勝者,可以有狀元的角逐資格?!
殿試!
每年進入殿試的就那么幾個名額,都是通過童生試、秀才試、舉人試等等一連串考試,才有可能進入殿試。
而且和前世不同的是,這里各種考試的參與者,可不是前世那種文弱書生。就光是儒家,禮樂射御書數都要考。
而且還有對戰環節。
但是總之,能夠進行殿試,那就是已經篩選掉大多數人了。就像前世,林柯的導師就去考過副府主這種東西。
一府之地,就是省。
考府主的競爭很激烈,但是能有考府主的資格,就已經刷了大部分人了。
所以說,這一次的獲勝者直接能夠有殿試的機會,不說最后能不能角逐狀元,就是進入殿試都能夠很好了。
“奴婢傳達完圣皇的話,也要說幾句的.....”
那個太監雙眼低垂,平平淡淡地掃視了一下左右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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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齊野是,只是輕輕瞟過,對齊野眼中那絲厭惡不以為然。
但是當他掃到林柯眼中的神色時,眼神微不可察地變化了一下。而且,林柯感覺,似乎這位太監在若有所悟地“注視”自己。
“.....奴婢要說的是,皇后娘娘仁慈,見不得民生疾苦,這一次的比試不能有任何一個人死去。”
說著,太監著重強調:“是任何一個人,即使他是賤籍。”任何一個賤籍都不能死?
林柯聞言心中略微一動,答:“草民知道。”而齊野那邊則是對此冷漠至極,也不回答。
不過太監似乎和齊野也不對付,也不等齊野回答就朗聲道:“那奴婢就宣布了.......比試,此時正式開始!”
此言一出,整個京城內無數人發出各種各樣的歡呼、聊天之聲,嘈雜無比。比試開始了!
一開始的開場白就弄得風起云涌。
現在正式比試開始了,那得有多刺激?
而就在這種萬眾矚目之下,太監清了清嗓子:“第一項比試——文!”
“齊野公子已經在三個月前定下了文比的題目“詩”,現在,由林柯公子來定,比什么詩。”
說著,太監看向林柯,萬年不變的表情上擠出一絲微笑。比什么?
林柯聞言笑了笑:“詩題曰—一志。”
“無論是明志、壯志、矢志不渝,皆是志。”
“我們可以三首詩對三首詩,也可以一首詩對一首詩,一百首對一百首,皆可。”
說著,林柯狂傲地笑了笑:“我還有很多詩沒有贈送給我的師傅們,你想比多少都可以。”
“不必。”齊野神情冷漠:“一首即可。”一首詩,定勝負!
齊野說完,邁動步伐走向中央偏北位置,揮手之間取出一個九曲紅木案臺。
上面擺放著極品竹香宣紙和五品狼妖尾尖豪,還有著一尊白玉貔貅鎮紙和千云纏絲墨。
“青兒,磨墨!”齊野輕聲開口。
“是,少爺!”一個身穿淡綠色的衣服的小丫鬟小碎步跑了上來,幫齊野研磨。同時,兩個身穿素雅服飾的女性也走了上來。
一人紅衣,神情高冷而淡漠。一人紫衣,神情熱切勝烈火。
紅衣女子手中握著一盞油燈,其中存放著紫晶鯨的鯨脂油。
她以內力催發,將此鯨脂油點燃,明亮而柔和的光映照在方寸案臺上。另一紫衣女子則是手持圓扇,輕輕給齊野扇風。
在這過程中,齊野的衣服上那些儒道經典的字跡散發出淡淡金光。同時,筆、墨、紙、硯之光交相輝映,紅袖添香、紫衣扇風。
這一幕,讓很多人嘖嘖稱奇。
比如一些巡查使此時就在天空中不遠處遙遙觀看。“財寶,財寶,還是財寶。”
“美人,美人,全是美人兒。”“就說讓你說話別帶兒化音!”
“唉,人家這幾件財寶,抵得上我幾個月俸祿了。”
“誰不是呢!前幾天那個小道士還買了一匹萬兩黃金的'寶駒”坐騎店的龍馬呢!有錢得很!”
“人家的代步工具,我一輩子俸祿加起來都買不起......”這些人聊著,一個個在那兒嘆息。
其他很多地方也是,一個個都驚嘆于齊野的“壕”。“我家齊野哥哥太帥了!”
“得此后代,夫復何求?”“唉,恨不得取而代之啊!”
“齊家家大業大,還真有錢啊!”“不過是蒙受父蔭罷了。”
“就是這么一套,沒有一百兩拿不下來吧?”“笑死,一百萬兩還差不多!”
每個人對此的看法不一致,但是都認為齊野很壕。要知道,那些東西可都是財寶啊!
財物可以買到的寶貝,也是寶貝!
齊野一臉淡漠地拿起筆,蘸了蘸墨,下一刻雙目中迸射出尺許白光。開始寫詩!
而在齊野那邊開始準備時,林柯不由得愣住了。意思不是念出來的,是寫的?
他不由得撓了撓頭。沒準備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林柯的懵逼,那個太監輕聲開口:“林柯公子,可需要奴婢幫您?”
說著,還露出一個包含了幾萬條皺紋的微笑。
林柯剛要回答,那邊就傳來一個聲音。“林小哥!俺來了!”
聽見這個聲音,林柯馬上回過頭。
只見張屠夫他們一大波人,正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并且手里拿著、扛著一堆東西。
“輸人不輸陣,我們來幫你!”張屠夫挺著胸毛、腋毛、腹毛和一臉大胡子,大義凜然地走過來,肩膀上扛著一張黝黑的桌子。
走到林柯面前,他“啪”的一聲將黝黑的桌子放下,一股腥臭、騷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是俺砍肉的桌子,有些豬下水和內臟之類的,林小哥別介意。”張屠夫一臉嚴肅:
“我剛剛用氣血之力沖刷了一遍,你可以隨便寫!”
“林柯公子,我也來啦!嘻嘻嘻~”媒婆走上來,微笑時臉上的褶皺堪比太監,只不過她抹了粉:“來,公子,我給你扇風~”
在公眾面前,媒婆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很6。
“林兄,我給你磨墨!”陳安眼神堅定,站到桌旁,拿出灰撲撲的硯,開始磨墨。
雖然陳平平剛剛起來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躺下去了。估計之前陳平平的那個說書人好友正在照看。
“我給你掌燈添香!”佟掌柜拿出一個油燈,上面還有集齊廉價的香油,是他自己摳門扣出來的。
畢竟店里極少點燈,佟掌柜太摳了。
“嘿嘿,我來扇風!”白斬堂拿出經常在店內用的干草扇子,一扇之下一股汗臭味傳來。
聞得出來,這其中充滿了這些年白斬堂的辛酸汗水。“大家不必如此。”
林柯哭笑不得。
不過他也不介意這些。
要寫好詩,關乎的是你有沒有好桌子、好筆墨、好紙張之類的?當然不是啊!
要寫好詩,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掛!
比如此時,林柯就準備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