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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萬里吟?異象壓制?

  “轟隆隆…”

  驚雷聲響,京城無數人抬頭,神情各異。

  無數道大大小小的念頭橫掃京城。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異象!這應該是異象!”

  “又有人語出驚人了嗎?是哪家書院的才子天驕,竟如此頭角崢嶸?!”

  “百里響異象,這是幾十年來第一次吧?!”

  “不,這似乎不是百里響…”

  “難道是異象‘萬里吟’?!不可能!那已經是百年未出了!”

  那些念頭一個個氣息各異,或爆裂、或平靜、或深沉、或縹緲、或慈悲…

  而就在這些強者們議論之時,一道強橫至極的念頭從皇宮之中延伸出來,鋪天蓋地,所有強者的聲音頓時被壓下。

  “肅靜。”

  聲音冷淡而平靜。

  天空中的異象愣了一會兒,卻是硬生生消散了。

  與此同時,眾念頭當即平靜下去,但是還是有人小聲說話。

  “林玄機怎么冒出來了?”

  “人家禮部尚書,冒出來也很合理。”

  “也是,禮部為十二部之首,掌管科舉、學說,完全可以稱之為儒部。”

  “出現好詩應該激勵才是,怎么反而把異象壓下來了。”

  “不清楚,不理解,不明白。”

  “少了一個,不要問…”

  這些念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最后落入平靜。

  當然了,那是高層次的事情。

  對于很多普通人,對于很多京城居民來說,高層次的說了話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自己心跳了幾下。

  而就是跳了這幾下,他們的只感覺生活中積壓的一些憤懣竟然一掃而空了!

  對于在朝陽街的眾人來說就是更是如此。

  “這…這是什么感覺…”

  圍觀的人一個個神情驚異。

  不管是誰,那種壓抑的感覺都一掃而空了!

  林柯第一二句詩,分明就是以一種極其壓抑的姿態闖入他們心里的。

  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但是第二句一出,那種驚雷聲響起,頓時就把那種憤懣消除出去了。

  不僅僅是今日的憤懣,還有一些常年以來積累的不滿、委屈、壓抑等,盡皆隨著那一聲驚雷、隨著心臟的跳動宣泄了出去。

  “感覺…好舒服啊!”

  張屠夫看了看自己的手,發出了場上第一個聲音。

  而就在他發出聲音時,天空之中的雷聲已經愈演愈烈。

  那種驚雷之聲仿佛在整個帝京內響起,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其他每個角落都吹起了風。

  風起云涌,雷聲陣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和剛剛的百里響異象比起來,現在林柯這三句詩引發的異象明顯動靜大多了!

  這時有人出聲道:“百里響就是一個人做出的詩句,可以引發天地共鳴天地異象,百里以內所有人都可以聽到這一聲巨響和看到這一異象,是天地對詩的肯定!”

  “百里響之異象一出,百里內天地共鳴,一些大書院十多年都不能出現一次!”

  百里響如此牛?

  很多人頓時驚嘆。

  而與此同時,又有人問了:“意思林公子的詩也是百里響異象嗎?”

  “我不知道。”剛剛說話的人抬頭看天,面色嚴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萬里吟異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止而不發了…”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臺上。林柯。

  而天空中的動靜也陡然結束了,天空一片清明。

  原來百里響是這個意思…林柯也是不知道的這種異象區分的。

  他只是知道,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經義策論,都需要完整性才會有效果。

  這也是這個世界讀書人最強有力的武器和工具。

  但是,他還不知道詩詞歌賦有這種什么“百里響”、“萬里吟”的級別劃分。

  剛剛他所用之詩,是迅哥兒所作。

  迅哥兒之詩,向來充滿了憤慨、正義,同時,在詩中又蘊含有希望、寄托等。

  正好可以應對那年輕人的詩句。

  有的人說迅哥兒不擅長作詩,更擅長做文章、做思想。

  不過林柯倒是覺得,最起碼這一首詩,是極具內涵的。

  再看對面那首詩。

  字里行間都是在說賤籍,意思是:

  既然天命讓你成賤籍,那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反正你們賤籍不是娼妓和就是恩赦過的犯人,成日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怎么比得過那些為了天下百姓而讀書的圣賢?

  林柯覺得,這人的詩,估計前世隨便拉個小說作者,比如小白白那種就能作出來了。

  但是卻獲得了什么百里響異象。

  那他都不用放什么詩仙詩圣這種原子彈級別了,放個迅哥兒的詩豈不是就夠了?

  要知道詩仙詩圣可是職業選手,迅哥兒充其量是業余興趣愛好選手,人家主業是思想家。

  放職業選手來打對面那個小卡拉米,簡直大材小用。

  然而,迅哥兒的詩句放出來竟然沒有引起太大響動?

  林柯有些好奇地看著天空,不知道這里用來衡量詩詞和異象的規則是什么。

  迅哥兒這首詩,林柯總覺得不應該只有那么點響動才是。

  那年輕人的異象才幾十秒就平息了,林柯覺得他的詩句起碼要幾分鐘吧,不然也太不給迅哥兒面子了。

  如果用擬人的修辭手法來看,把年輕人口中之詩和迅哥兒之詩比作成年男人的話…

  想到這里,林柯眉頭一挑。

  迅哥兒的詩都敢得罪?

  你已有取死之道。

  仿佛為了應和林柯的想法,王琳的聲音忽然響起:

  “林柯,有人壓制了你的異象!”

  “壓制異象?”林柯看向臺下王琳,卻看到王琳面色如常,便知道王琳現在不想暴露身份。

  但是他剛剛耳邊的聲音確實是王琳說的。

  只聽王琳繼續道:“…我去,壓制你異象的是禮部的大佬,算了,實話和你說吧,是禮部尚書林玄機壓制了你異象,可是他為什么要壓制,等等…”

  王琳聲音繼續,但是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而且看林柯的眼神陡然變得怪異起來:“…小林子,你姓林是吧?我嘞個去,你他娘不是齊大眼…等等,齊?兵部?臥槽…”

  王琳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只不過林柯分明看到王琳的嘴巴還在動。

  略懂唇語的林柯只覺得…

  罵得真臟啊!

  而就在這短短幾十秒后,天空卻忽然再度變了。

  “轟隆隆…”

  林柯感覺到那種更加宏大的聲音,不由得笑了笑。

  壓下去?

  竟然想把迅哥兒所作詩詞的異象壓下去?

  你知不知道…

  迅哥兒他們那一批人,正是壓不倒脊梁的那一批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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