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兩女爭鋒
Anyi服飾。
在姜晚和周娟的勸說下，黃婷暫時熄滅了立即回蕪湖的想法。
說真的，她心有不甘，她也很想見見讓盧安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樣兒？
進到洗漱間，黃婷先是對著墻壁化妝鏡發了許久的呆，腦海中時不時回響起盧安的那句話：我不是個好人，你確定要跟我？
回想這句話，望著鏡中的自己，她其實對今天的結局早就隱隱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緊湊。
留給她的時間是如此的短，以至于她沒能用魅力徹底規化盧安的心。
在大學之前、在沒有遇到俞莞之和蘇覓之前，她自視甚高，傲世同齡人，養成了對自己魅力的無敵自信。
葉潤挽留：“我給你準備了菜，要不吃完飯再走吧。”
彎腰換好鞋，黃婷直起身子說：“葉潤，今天很高興跟你聊了這么多，謝謝你為我解惑。”
回到租房，黃穎突然抽冷子問侄女，“是不是和盧安吵架了？”
“哎嘛，我們去看看熱鬧也行啊。”周娟老不死心。
得咧，一句“你們”直接把葉潤自己給干傻眼了，這哪是搶救啊，簡直是往傷口撒鹽。
這個共情是：相較于孟氏姐妹和俞莞之的核心地位，兩女都顯得有些邊緣，從某種程度上講都是失意之人，可她們又不約而同地沉淪在對盧安的感情中不可自拔，頓時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吃過飯，有午睡習慣的黃穎說有點累，得回租房睡半個鐘頭。半個小時是她日常固定睡覺時間，多了不敢，怕耽誤事。
當黃婷第四次伸手敲門的時候，在廚房中忙碌的葉潤終于聽到了，慌忙洗個手走了出來。
黃婷腦袋像擺鐘一般搖了搖，慢聲道：“沒事，我沒事。”
葉潤語塞。
黃婷憋憋嘴，“沒有。”
一個“家里”二字，這妥妥地不打自招啊，直接把自己和盧安的親密關系給顯擺出來了，這不是赤裸裸地打臉嗎？
或許真如姜晚所說的，黃婷迷失太久了，如今有了變數。
“有，等會要去接個人。”
四目相對，盧安像往常那樣伸出雙手，故意打趣道：“怎么？不認識我了？”
就在這時，廚房傳來滋滋地的聲響，鍋里的水快燒干了，葉潤用抱歉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連忙跑進了廚房。
黃穎出門的時候，剛好狀況了下樓的盧安。
時間確實有點緊張了，盧安不敢再逗留，同她凝視一會后，果斷離開了。
黃婷看向廚房，“在做菜嗎？”
因為不拿下孟清池，做再多也是枉然，沒有實際意義。
還是糊弄她？
葉潤掙扎一番，想著以后遲早會知道的，她還是選擇了實話：
“孟清池是一個非常漂亮且風情的女人，她就像佛前的一盞燈，每次看到她，我都升不起任何雜念。”
葉潤放下菜鏟，跟了出來。
而此刻兩女突然釋懷，是因為在對視中她們心頭莫名產生一絲共情。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平日里在畫室跟那個混蛋斗嘴習慣了，都是怎么刻薄怎么來，一時沒收住。
二樓，畫室。
見葉潤滿臉自責和歉疚，黃婷倒是大方地笑了笑，接過茶水問：“還給我也準備了菜嗎？”
但被黃婷拒絕了，只見她來出門外說：“我有點事。”
打開門，臨走之際，黃婷回頭問：“我們今后能做朋友嗎？”
“嗯。”
葉潤沒有送到門外，等到腳步聲離開二樓后，才把房門關上。
她眀悟，今天黃婷來二樓找自己，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問題，目的是為了弄清她輸在哪？
那自己該怎么說？
如實相告？
擱過去，黃婷都是用勁全力抱他，哪怕胸脯擠變形了，也要緊緊貼著他。
黃婷再次問：“你見過孟清池嗎？”
姜晚肯定地說：“我聞到了湘菜香味，這棟樓做辣椒炒肉的，平日里就葉潤一個。”
果然，明白事情真相的黃婷此刻臉色煞白，眼里沒有任何光彩，像是一個得了重病的遲暮老人。
黃婷嗯了一聲。
這也是盧安事先盧安警告了她無數次，卻依舊選擇飛蛾撲火的緣故。
再次用了“回來”，但心知肚明的兩女此刻突然釋懷了，沒再去計較這些東西。
“當然，不止一次。”葉潤如是回答。
姜晚考慮一會，臨了搖頭：“不用，她們吵不起來。”
到這，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再說話，一時間廚房里靜悄悄地，落針可聞。
當然了，這話聽在黃婷耳朵里特別溫和，葉潤既沒否定盧安對菜的喜愛，也不會刺激到黃婷。
“嗯，今天家里要來客人…”話說一半，葉潤噎住了，才發現自己一時沒注意用錯了詞。
葉潤隱隱有一種不好地猜測，但沒講出來。
黃婷盯著她的側臉看了會，慢慢收斂了剛才比較凌厲的語氣，緩沉道：“我正是因為仗著自己的條件好，才出不來的。”
出人意料地的是，黃婷沒問去接誰，而是問：“幾點回校？”
一見面，盧安就滿臉堆笑說：“真巧啊小姑，我剛打算喊你吃中飯。”
見黃婷這副樣子，周娟怕她過分傷心，沒事找事說：“外面可能要下雨了咧，我們三打牌吧。”
黃婷想象了一番佛前燈的模樣，臨了問：“親身感受？”
拋開以上三女，剩下的黃婷和葉潤，一個是表面上的正牌女友，一個則是默默守護，兩女此前都是單打獨斗。而又受限于年紀和社會經驗不足，她們并不討巧。
她一邊走，一邊問：“誰呀？”
葉潤陷入沉默，許久才開口：“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等你完全了解他這個人后，自然就會明白了的。”
葉潤嘴唇微微張了下，不知該說什么好？
關鍵是當著人家正牌女友的身份打臉，而且這個正牌女友的地位現在岌岌可危，不僅沒能跟孟氏姐妹比，也沒法跟俞莞之比，一向嘴硬心善的葉潤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聽到這話，葉潤沉思了起來。
黃婷回答：“校外的Anyi服裝店。”
黃穎多看了幾眼沒說實話的侄女，她也沒在多問。
沒等到回復，周娟不氣餒，又征求意見問：“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周娟問姜晚，“葉潤真的在？”
再次相擁，盧安能清晰地感受到懷里人的異樣。
這話有出入，哪是盧安不回來吃啊？分明是小老婆氣不過不想做，不慣著他。
姜晚沒搭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黃穎忍不住擔心問：“怎么才回來？我都等你很久了。”
因為她太喜歡他了！
“咚咚咚…！”
中午時分，眼皮紅腫消失了大半的黃婷給黃穎打電話，“小姑，我們回學校了。”
可進入大學后，在看到蘇覓和俞莞之后，才真真切切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什么叫人外有人。
葉潤善意說：“他告訴我的，你愛吃軟兜長魚。”
黃婷點頭：“我一直有感覺他心里藏著一個最愛的女人，今天才知道名字。”
某一刻，黃婷抬起有手腕瞅眼表，說：“小姑應該醒了，我得走了。”
葉潤凝視著她，良久說：“你今天就不應該來找我。”
第一次近距離端詳眼前這張漂亮到過分的臉蛋，葉潤不免有些唏噓，難怪那混蛋當初著了道、沒把握住，還是能理解的，只是，很多東西都是注定了的，黃婷短時間內想翻盤很難。
盧安沒有遲疑，含住她的嘴，熱情地回應著。
但她仍然自信，自信有能力在大學期間凈化盧安，讓他不再惦記心里藏著的那個女人，讓自己取代那個女人的位置。
察覺到黃婷陷入沉默，葉潤連忙補救，倒杯茶遞給她：“坐會喝杯茶吧，我正在做你們喜歡吃的菜。”
盧安笑呵呵地應聲，心里頭卻是五味雜陳，黃婷回來了，卻一上午沒找自己，吃中飯也沒叫自己，這明顯透露著不正常。
黃婷雙手輕輕搖晃，拒絕道：“不了，我真得走了。”
姜晚對此沒承認，也沒否認，實在是葉潤的菜太有分辨度了，不想知道都難。
黃婷勉強笑了一下，“這話從你口里說出來，我能好受一些，要是其她女人…我會更難過。”
等到門關，黃婷問：“伱下午沒事嗎？”
葉潤點頭，“有。”
門開的瞬間，兩雙眼睛如期撞在了一起。
黃穎問：“那你現在在哪？”
看到端上桌的菜越熟悉，盧安心里就越沒譜，瞄眼黃婷，后者對他笑了笑，咋看好似沒一點兒破綻。
黃穎當即躺床上說：“那我睡了，你自便。”
黃婷看下表說：“那時間不早了，你去忙吧，我也打算睡一覺。”
畢竟孟氏姐妹打斷筋還連著骨，天然親近，對付這些外來者，姐妹倆天然會有一種無形的默契。
黃婷猜測：“他不會允許你離開，對嗎？”
抱了會，盧安忽地呢喃說：“今天我一直有種錯覺，感覺你要離開我了。”
黃穎很少吃瀏陽蒸菜，感覺特別新穎，一頓飯下來她吃得最多，也是說話最多的，一直在調節氣氛。
“嗯，我被你的吻感動哭了。”黃婷這樣回答，似是而非，一時聽不出真假。
心灰意冷是：漂亮如黃婷都在盧安那里載了跟頭，沒有盧安的足夠寵愛，何況還是她們呢？
很顯然，她們從始至終對盧安的愛，都是一廂情愿罷了，永遠不會有結果。
在旁邊觀摩一會葉潤的熟練炒菜手法后，她十分羨慕地說：“他應該很喜歡吃你做的菜吧？”
盧安不由一滯，稍后點了點頭，頓時明白過來今天的黃婷為什么會這樣了？感情已經知曉了清池姐的存在啊。
既然眼前的人兒已經知道了，盧安就不再撒謊，于是硬著頭皮說了真話。
這一次，他沒再轉身。
“好，你在那等我，我馬上過來。”黃穎說著就掛斷了最新款的摩托羅拉。
黃婷抿了抿嘴，在小姑和倆閨蜜的注視下，往前走兩步，輕輕抱住了盧安。
目送男人的背影越走越遠，黃婷剛才還絢麗無比的亮黑眼眸變得越來越黯。
姜晚和周娟無比緊張地看著黃婷，但又不敢出言說些什么，因為黃穎在呢，生怕黃穎發現了端倪。
帶著這份擔憂，盧安在校外見到了黃婷。
黃婷說：“我對你也沒惡意。”
黃婷在床邊呆了會，見小姑閉眼呼吸變得勻稱后，悄悄走了出去。
在她看來，處對象哪有不磕碰的？只要盧安態度好，就不是個事兒。
試問，盧安很早就愛上了孟清池。
不過沒等他回話，黃婷就松開了他，慢慢聲聲催促道：“你去接人吧，我困了。”
周娟嗅了嗅鼻子，果然一股辣味撲鼻而來，“你們平時沒少干隔墻有耳的事吧？”
姜晚此時和周娟、盧安在外邊客廳小聲聊天，看到黃婷過來，兩女識趣地出了租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黃婷沒做聲，來到樓道口，仰頭望了望，猶豫一番后，還是踏步走了上去。
黃婷道聲謝謝，換鞋進了門，她先是細致地打量一番畫室，爾后不徐不疾發出感慨：“這里還是老樣子，沒變化。”
黃婷突兀地笑了，眼睛瞇成一條縫說：“謝謝你給我留面子，不過我了解他。”
這事她沒說假，她自作主張地給盧安的紅顏知己都備了一個愛吃的菜，目的是希望眾人和氣一些。
這幅場面不知道過了多久…
畢竟在南大目前還沒有真正的外敵，兩女占有盧安的時間都不少，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自己真的、真的很努力了！
帶著這種心酸與痛楚，黃婷緩緩彎腰，打開水龍頭，雙手捧住冷水往面上撲，一捧接一捧，連著撲了十多下后，她才停下來，收斂心神強行讓自己冷靜，讓紅腫的眼皮得到冷處理。
聊到這，兩女算是捅破了最后窗戶紙，非常坦誠了。都沒有遮掩對盧安的在乎，也沒有強撐著面子說什么過分的話。
黃婷問：“你知道我愛吃什么菜？”
葉潤答非所問：“我沒有你的條件。”
看著她的高挑背影，黃婷沉吟片刻，也跟著走了進去。
葉潤說：“會一點，專門買菜譜學過，他好幾次跟你吃完飯回來后都夸這道菜好吃。”
黃婷問：“對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那一刻，她對自己的無敵魅力有所動搖。
見狀，黃婷這次不再吝嗇，笑語晏晏地抱住了她。從表情道動作，都比之前認真不少。
黃婷心一滯，第一次體會到了情敵的強大之處。
聞弦知雅意，姜晚配合寫說好。
黃婷點了臘八蒸、臘魚和蒸蛋，都是大一開學時，盧安帶她經常吃的幾個菜。
飯店遠在瀏陽蒸菜館，是黃婷選的，她說：“我好久沒吃蒸菜了，真是懷念大一剛學開學時的味道。”
而現在，黃婷看似親密，卻神情恍惚，有種點到為止的強裝意味。
這種感情世上獨一份，怎么去擊敗孟清池？
只是走到門口時，盧安回頭同她對望一眼，然后又走了回來，鄭重地朝她張開雙手。
相視小會，葉潤側身說：“你來了，進屋坐。”
結果如她所愿，黃婷真走了，舔舐傷口去了，大概率短時間內不會對他構成太大麻煩。
正如葉潤知曉盧安經常上黃婷的床一樣，黃婷也后知后覺地洞悉到葉潤可能是盧安的另一個女人。
盧安推算下時間：“大概下午三點左右。”
很顯然，最開始黃婷是帶著獨霸的心思同盧安好的。可惜事與愿違，她的出眾條件并沒有為她建立優勢，反而落得一個“出頭鳥”的尷尬地位。
整個上午，黃婷就那樣昏昏沉沉地坐在沙發上，無論姜晚和周娟用什么手段逗她開心，她都是心不在焉的，內心再怎么強大，內心再怎么有準備，可畢竟才是20出頭的女人，總有迷茫的時候。
黃婷答非所問，抬起頭微笑問：“那你會把我找回去嗎？”
葉潤扭頭，特別驚訝：“你摸清了？”
黃穎沒多想，笑著道：“走，婷婷回來了，我們一起吃中飯。”
周娟不是笨蛋，瞬間猜到了黃婷的想法，“唉呀，你要去畫室見葉潤？可這個點葉潤在嗎？”
葉潤和俞莞之能想透的東西，跟了盧安快兩年的黃婷，自然也能想透。
姜晚勉勵笑笑，張嘴無聲無息說：阿婷早上偷聽了我們的對話，你要有個心里準備。
隨即忍不住抱怨，姜晚你怎么能這樣呢？說好的幫我支開她，竟然反過來給老子設個圈套，真是被坑慘了！
見盧安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抹幽怨，姜晚趕緊偏過頭，心虛地不敢看他。
“成。”
這肉眼可見的精氣神變化，把葉潤嚇了一跳，連忙關心問：“你沒事吧？”
“咚咚咚…！”
“在。”
姜晚一聽，暗道壞了！她不由看向了盧安。
葉潤避重就輕地回答：“他平時不怎么回畫室吃。”
黃婷聽得沉默，老半天后，她雙手換了位置，圈住他的脖頸，墊腳主動吻住了他。
黃婷喝一口口手里的茶，移開視線說：“自從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就沒再來過這里，你知道我為什么今天忽然心血來潮上來了嗎？”
這話好像什么都沒說，但葉潤卻聽懂了。
周娟下意識問：“嫂子你去哪？”
而俞莞之不論是自身的頂好條件，還是不可一世的家庭背景，抑或肚子里的孩子，地位都直逼孟氏姐妹而去，可謂是強大到沒邊，一個人獨一檔。
葉潤歪頭：“你是覺得我對你沒威脅？”
葉潤跟著環顧四周一圈，沒吱聲。
葉潤何許人也，一個盧安都沒法對她撒謊的存在，哪能看不出黃婷“不甘心”的心思？
而這句話，絕對是對黃婷的最后一擊，也是最致命的打擊。
等了會，沒等到回復的黃婷自顧自說：“我累了！”
回想著前塵往事，回想著這兩年的一幕幕，回想起他牽手自己、親吻自己、在床上孜孜不倦愛憐自己的幸福時光，黃婷不禁潸然淚下。
老實講，今兒她之所以對黃婷說了殘忍的真心話，就是希望把黃婷趕走。
怕他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姜晚特意小心翼翼地說了兩遍。
黃婷反問：“你呢？為什么不這么做？”
可吻著吻著，他口里突然冒出一股淡淡咸味，盧安停止動作，抽離她的嘴唇說：“你哭了。”
盧安似有所感，也瞧了過來。
隨后她有氣無力地靠著房門在低聲罵人：真是個混蛋啊，自己只管提褲子上女人，卻要我來善后，我不委屈嘛…
幾乎不用考慮，盧安就知曉問題出在了哪？但礙于有外人在，他不好多問。
“好。”黃婷臉上浮現出了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容，走了。
他終究不是自己的。
黃婷意外：“這可是淮揚菜，你會做？”
當然了，也打擊了她自個，好在葉潤不是一個愛爭的人。
“啊？”
眼神交織，葉潤抿抿嘴說：“我最擅長做菜。”
說罷，她轉身朝門口方向行去。
或者說，這是弱者之間的自憐吧。
葉潤瞥她眼，不落忍地說：“孟清池比他大8歲，由于他父母去世的早，很早就單獨照顧他了。”
黃穎又問：“真沒有？”
生性“要就要最好的”俞莞之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才沒用強，才沒去清理盧安身邊的其她女人。
葉潤其實有猜測外面可能是俞莞之和清水，也有可能是301的室友，但外面的一聲“是我，黃婷”把她給怔住了。
葉潤在屋子中央站了幾秒，稍后還是走向前把門打開。
這哪是解惑啊，明明是用殘酷的真相打擊她。
所以俞莞之即使懷孕了，也在耐心等一個機會。
洗漱間發生的一切，門外的姜晚和周娟盡數看在眼里，兩女面面相覷一陣，很是無奈，很是黯然神傷。
也許，這輩子黃婷都沒希望翻盤了，孟清池和俞莞之哪個是能輕易動搖的？哪個是好惹的？
目光交流中，黃婷好似讀懂了葉潤的情緒，平靜問：“軟兜長魚是你自作主張的吧？”
“欸，好。”
一句“我累了”三個字，真真是道盡了一切心酸、苦楚和寂寥，讓葉潤聽得都胸悶，看不過眼。
葉潤片了片薄薄的嘴皮子，回答：“并不是。”
葉潤啊一聲，一臉茫然，因為這個時間她沒有清晰的界限，不知道該如何去算？
見狀，知曉自己問得過分的黃婷沒有繼續為難她，轉而問：“孟清池長什么樣？”
黃婷找了個借口，“面包車在路上拋錨了，修理花了一段時間。”
盧安沒有猶豫，斬釘截鐵地說：“會，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的女人。”
黃婷冷不丁問：“你跟了他多久了？”
自己到底是失敗了。
葉潤回答：“見過？”
還是該心灰意冷？
慶幸是：她們同樣對盧安傾心，但她們還是獨立的個體，對盧安沒有過多投入感情，依附沒那么深。
聽到“最愛”二字，葉潤疑惑問：“你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不及早抽身而退？”
黃婷還是沒做回答，消失在了樓梯轉角處。
盧安心里裝著許多事，有點跟不上小姑的節奏，還好周娟是個會來事的，見自家大哥不在狀態，她立馬挺身而出，充分發揮了賣衣服的口才，每多大功夫就和黃穎打成了一片。
過了會，她再次問：“還有呢？”
葉潤嘆口氣，“其實不用這樣，你們之間的關系是最親密的。”
這是趕人的話嘞，盧安還是第一次從黃婷嘴里聽到，愣愣地瞅向她，過了好一陣才開口說個“好”字，接著轉身離去。
沒有人能讀懂此刻的姜晚和周娟，兩女不知道是該慶幸？
試問，盧安對孟清池的感情除了愛情外，還夾雜有濃濃的戀母情結。
黃婷問：“這個親密指得是跟他上床的次數多嗎？”
不過想是這么想，葉潤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南大就這么大點地兒，孟清池明顯是有備而來，要是萬一兩女見上了，那有得盧安頭疼了。
思及此，葉潤又忍不住破口罵：混蛋你死就死吧，反正你該死，管我什么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