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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不用追的男人我看不上,變化

  蘇覓靜了靜,委婉開口,“元旦晚會,要不你換首歌吧。”

  李夢蘇掙扎一番,表示就唱這首。

  見狀,蘇覓不好再勸。

  她知道閨蜜為什么會堅持唱這首《鴛鴦戲》,蓋因為盧安曾當面夸她說這首歌唱得特別好,他喜歡聽。

  當然了,蘇覓隱隱還有一個猜測,這首歌的名字帶有“鴛鴦”,是一個別有意味的兆頭。

  同時戲里有一句歌詞“此生只為你挽紅袖”似乎非常應景,很好地表達了夢蘇對盧安的愛戀和癡情。

  思緒到這,蘇覓輕輕嘆口氣,希望像歌詞里說的“待到春來又雪滿樓”時,夢蘇能有個盼頭,別一春又一春、一冬又一冬,雪滿樓了人卻依舊沒來,那是何等遺憾?

  出了教學樓,一直沉默的李夢蘇忽地問:“覓覓,黃婷是不是看到我們上頂樓了?”

  蘇覓瞥她眼,“應該是。”

  其實蘇覓已經說得很委婉了,她口里說得是“應該”,其實心里早就判斷黃婷是有備而來。

  理由很簡單:之前自己和夢蘇上頂樓時,恰巧黃婷和姜晚從另一邊的洗手間出來,那個斜向視角剛好可以看到兩人進入頂樓大門。

  雖然黃婷今天是為了針對夢蘇,可她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黃婷才是盧安的正牌女朋友。夢蘇就算是暗戀,就算是很早就喜歡盧安了,在他們戀愛之前就喜歡上盧安了,可終究是弱勢方。

  聽到閨蜜的確認似說法,李夢蘇眼神一下子沒了亮光。

  另一邊。

  沒辦法了的學生會主席王安找到了學生會秘書處老大陳麥。

  他曾聽到一個傳聞,說陳麥喜歡盧安,要不是盧安已經有了女朋友,說不定陳麥已經和盧安走到一起了。

  對于這個消息,王安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找到了陳麥。

  此時陳麥正在整理一些材料,旁邊是副手和幾個新招的大一新生。要是322宿舍的牲口們在這,就會發現一個熟人,王懿。

  王安進到辦公室就笑口常開問陳麥,“陳麥,你忙不忙?”

  陳麥頭也未抬,“有事說事,別跟我套近乎。”

  幾個新生對他們的老大這樣說話的口氣已經見慣不慣了,整個學生會,也就陳麥和孫龍敢不把學生會主席當回事。

  不過一物降一物,孫龍那么牛逼,每次見到陳麥都把態度放得很低,生怕惹這位姑奶奶生氣了。

  王安拉張凳子坐下,“我昨晚去了趟男生宿舍樓,找盧安上元旦晚會的事,被拒絕了。”

  陳麥的腦回路清奇,不問他怎么被拒絕的,而是問:“伱跟盧安交談了幾分鐘?”

  王安有些尷尬,但還是如實說了:“沒多久,就3分鐘的樣子。”

  陳麥這次終于抬起了頭:“3分鐘超出我的預料,你是找了幫手?”

  王安面色更窘迫了,“找了唐敏。”

  陳麥又把頭低下去,“哦,你找我沒用。”

  話還沒說咧,就被拒絕了,王安感覺自己這個學生會主席很沒面子,不死心道:

  “大家都說你和盧安熟,要不你這南大三美展現一下魅力?”

  陳麥再次抬起頭,“難道大家沒告訴你,我不會追男人?”

  這話一出,王安頓時語噎。

  其他幾個新生都在憋著笑。

  王安過了好會才開口:“你這長相和身材,看上個男人還要追?”

  陳麥語出驚人:“不用追的男人我看不上。”

  好吧,這下子那些新生是再也憋不住了,偷偷笑了起來。

  王安咧咧嘴,跟著笑了會。

  說實話,當初他第一次見到陳麥時驚為天人,瞬間心動不已。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想方設法把陳麥招到了學生會,可是一年多下來,他硬是一點機會都沒找到,反而隨著時間越往后,他越不敢付出行動了。

  并不是說他不喜歡了,很喜歡,一直很喜歡陳麥,而是他覺得自己可能追不上,那還不如保持這種朋友關系更好,免得自己給自己添堵。

  王安忍不住問:“那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到底喜不喜歡盧安?”

  陳麥用手里的筆敲敲桌子,“你問這種問題,你就不怕今晚睡不著?”

  “呵呵.!”

  聽到這,那些新生不再偷笑了,而是明目張膽地笑出了聲,沒辦法啊,實在是這個瓜忒大了些,大到無法再忍得住。

  王安面色復雜,呆滯了好久才落寞地出聲,“原來你都知道哎。”

  陳麥出奇地開口安慰:“你用不著這幅傷心的樣子,喜歡本小姐的臭男人從這里可以排到玄武湖,這條路上你并不孤單。”

  王安哭笑不得,“你這還不如不安慰我。”

  陳麥瞄眼門口,送客意味十分明顯。

  王安說:“別這樣,我們單獨聊聊。”

  陳麥問:“聊什么?聊盧安,還是聊你?”

  王安起身:“聊盧安,走吧,去外面走廊上聊會。”

  黃婷喜愛攝影,在她的指揮下,兩人在樓頂拍了很多照片。

  要不是第7節課的上課鈴響起了,她還不想動。

  “走咯,我們以后再來。”盧安拉住她往出口走。

  “好。”黃婷一臉地意猶未盡,但還是跟著走了。

  下樓梯的時候,盧安突然心血來潮地想問問李夢蘇的事情,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黃婷不知道他心有所想,還在跟他說元旦放假怎么過的事情。

  見她這么在意元旦,盧安做了決定,圣誕節去滬市,去看看清水,借口都不用找,以去滬市錄制《愛轉角》為名。

  聽到他又出了新歌,黃婷眼睛亮亮地,喜出望外地伸手圈住他脖子,半撒嬌問:“是真的嗎?我老公又要出新歌了嘛?”

  盧安瞄眼上下樓梯,提醒道:“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也不怕被人發現。”

  黃婷眨眨眼,“已經上課了,大家都進了教室,再說平時一般人不會來頂樓,沒人的嘛,你要是想親我,可以抓緊時間喔。”

  盧安笑說:“你心情今天真好。”

  “嗯嗯,剛才拍的那些照片我極其喜歡。”說著,黃婷已經墊腳把小嘴送到了他嘴邊。

  盧安滿足地她的浪漫要求,吻住她,淺嘗截止地親昵了20來秒。

  20來秒后,黃婷提心吊膽地逃離了他的懷跑,頭往下面樓梯探了探,然后像過街老鼠一樣拉著他往教室狂奔而去。

  這操作直接把盧安整懵了,不由感慨,媳婦兒真是又菜又愛玩啊。

  回到教室時,老師已經在上課了,不過女老師好似知道兩人在處對象,笑看眼他們后,繼續上課。

  第7節課下課休息時間,趁黃婷離開座位跟其她女生聊天的空檔,盧安寫張紙條問前排的姜晚。

  紙條內容:上課前,婷婷是不是知道李夢蘇在樓頂?

  這問題問的沒頭沒尾,但盧安知道姜晚應該能看懂。

  果不其然,收到紙條后,姜晚想了想,拿起筆回了一個字:是。

  爾后把紙條遞給他,只是遞到一半,她又收了回去,增添幾個字:阿婷沒和李夢蘇吵起來吧?

  讀完紙條,盧安靜默了半晌,然后回:沒有。

  留意到他的情緒不高,姜晚又寫:301和317同在女生宿舍3樓,李夢蘇喜歡你的事情現在才傳到我們宿舍,已經很遲了,你難道還沒個心理準備?

  盧安回:不是這個,只是覺得李夢蘇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對著紙條,姜晚轉了幾個筆花,稍后寫:要是蘇覓和李夢蘇不是朋友,你還會這么心疼李夢蘇么?

  盧安無語,這姑娘是不是和蘇覓有仇啊?為什么總是逮著蘇覓不放?

  等了小會,沒等到回復的姜晚撕下一張紙條,重新寫:你那天背蘇覓回南園8舍,被人看到了。

  盧安看得心一驚,連忙問:婷婷也知道了?

  姜晚寫:自然知道。

  盧安麻了,開始重新審視這件事的始末。

  那天背蘇覓回南園8舍,發生時間大概在晚上10點左右,確切地說應該是在10點之前。

  這個點剛好是女生回寢室的高峰期,路上被商學院的個把幾個熟人看到好像在情理之中。

  關鍵在于傳到了黃婷耳朵里。

  關鍵在于黃婷有沒有對蘇覓起了警惕心?

  畢竟蘇覓可不同于李夢蘇啊,要是黃婷對蘇覓起了戒心,那么對待的態度自然會有很大差別。

  以前或許還能容忍自己和李夢蘇在圖書館看書,甚至看完書后一起吃個飯、在學校散會步什么的,要是對蘇覓起了疑心,那么警報估計比面對陳麥時還拉得緊張。

  由此推及,黃婷現在危機感很強,今天上樓頂天臺就是故意的,可能是奔著李夢蘇而去,更可能是奔著蘇覓而去,雖然什么過分的話都沒說、什么過分的動作也沒有,但親密地拍兩張照片能說明一切。

  姜晚寫紙條問:你和蘇覓到底怎么回事?

  盧安回:朋友。

  “朋友”二字讓姜晚琢磨了許久,她最后寫:你背蘇覓的事,阿婷壓力很大,她雖然忍住不說出來,但我能感受到一些。我再信你一回,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盧安明白,姜晚對自己的動機開始懷疑了。

  而一旦懷疑有了別的苗頭,這姑娘往后就不會再站在自己這一邊。

  盧安思索良久,問:誰告訴你們的?

  姜晚回:沒有誰,是我和阿娟親眼所見。

  周娟也看到了?

  她這種嘻嘻的性子,怎么沒第一時間跳出來找自己問?

  他覺得周娟不對勁,但又找不出哪里不對勁?

  想了好久沒想出個名堂,臨了只得作罷。

  盧安寫:謝謝你。

  姜晚回:不用謝,蘇覓和李夢蘇上樓頂的事是我先看到的。

  盧安寫:?

  姜晚回:我這個閨蜜不合格,虧欠阿婷太多。

  這句話寫完,上課鈴響了,黃婷坐了回來,兩人私下交流戛然而止。

  第八節課盧安上的心不在焉,既心疼黃婷,也有些擔心李夢蘇,還思索了會姜晚的態度變化。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盧安對黃婷說:“我有事要去一趟超市,你和姜晚她們吃晚飯。”

  “嗯,路上你開車慢些。”自己男朋友的事業攤那么大,黃婷一直在調整自己,讓自己適應盧安的生活節奏。

  開面包車來到超市時,發現還是老樣子,人擠人,生意爆好。

  盧安剛把車停好,就見到后面跟來了一輛面包車,一打眼就知道是誰的了?

  不是周娟是誰?

  看到周娟下車走過來,盧安斜個眼睛問:“怎么?跟蹤我?”

  周娟笑嘻嘻地圍繞他轉三圈,臨了開口:“沒有吶,我這邊有事。”

  說罷,她竟然破天荒地沒纏著他說會話,轉身就走,過馬路瀟瀟灑灑地進了Anyi服裝旗艦店。

  走進超市,盧安先是在一樓二樓逛了一圈,明察暗訪了自己手下員工的工作狀態后,才滿意地踏入三樓。

  他沒去找人,而是直接進入了會議室。

  此時曾子芊、劉韜、初見、李仁軍、楊雪和助理小紅已經在等著他了。

  “老板。”看到他,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

  盧安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坐,然后坐在首位,問:“超市這半月的日營銷額是個什么水平?”

  曾子芊回答:“同事先預估的差不多,日營銷額在95萬到120萬之間徘徊,每天純利潤維持在28萬左右。”

  開業活動結束后,眾人保守預測日營銷額會在80萬到110萬之間波動,而現實情況要比預料的稍好,這是一個非常喜人的現象,大家對超市的未來更加樂觀。

  每天躺著就有28萬進入口袋,又沒有任何風險,他娘的這比搶劫銀行還爽啊。

  他十分滿足。

  消化完這個利好訊息,盧安轉頭問曾子芊、劉韜和李仁軍三人,“這段時間,突擊小組外出考察的成果怎么樣?”

  三人相視一眼,由曾子芊統一答話:“老板,經過我們實地考察和認證,金陵第三家超市宜建在山西路那邊。”

  盧安在地圖上找到了山西路,然后詢問:“靠近東南大學這邊么,人流量如何,有沒有什么值得重視的競爭對手?”

  曾子芊介紹:“金陵除了新街口和我們現在的位置,這里差不多是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了。

  至于競爭對手的話,有一個早幾年開的百貨大樓,我們進去里面全面評估了一番,一致認為威脅不大,如果我們在其旁邊不遠處建超市,完全可以把它吃下。”

  說出“吃下”兩個字的曾子芊可謂豪氣沖天,信心滿滿。

  盧安把這個地方記在心里,然后問起了蘇南其它四鎮的情況。

  曾子芊詳細說:“無錫、常州、蘇州和鎮江,我們挨個地方去了一遍,對其人流量、消費水平、有無競爭對手、當地政策和相關超市選址等等,我們做到心里基本有數。

  就目前而言,局面良好,一切都符合我們的要求和設想”

  盧安聽完工作詳情匯報后,開始跟眾人一起商討,最后得出一致結論:無錫、常州、鎮江各開一家體量跟現在相當的步步升超市。

  而開在SZ市中心的超市規模可以略大一些,參考新街口在建超市的規模,大致在8000平米左右,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旗艦店。

  盧安盯著地圖瞅了一陣,隨后慎重開口:“這是我們第一次往外出拳頭,又是蘇南四鎮這種經濟重鎮,不能打馬虎眼,得有一個足夠份量的人去坐鎮我才放心。”

  見老板目光看過來,在座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但最后都望向了曾子芊。

  現在公司情況就這樣,其他人都有自己的重要職責,在副手沒培養起來之前,都走不開。

  尤其是劉韜,他很想獨立坐鎮一方,增加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可是現在后勤供貨商這一塊太過龐雜,6400多家供貨商不是一般門外漢能短時間玩得轉的,而且新品類的供貨商還一直在增選添加,一時半會根本離開不他,要不然別說擴張了,就連現在的超市穩定性都有可能出問題。

  曾子芊主動請纓,“老板,我去!”

  盧安問:“想好了?”

  曾子芊說:“想清楚了。”

  盧安點頭,算是拍板下來。

  其實他剛才也就是形式上問一下而已,這蘇南四鎮,除了曾子芊外,其他人不一定能壓住場子。

  初見雖然也是老人,可是他的性格有天然缺陷,再加上自身儲備知識不夠,不適合當坐鎮一方的大將。

  于是這重擔就只能落在曾子芊頭上了。

  不過這就苦了李冬咯,分隔兩地估計以后滾床單就沒那么容易了,希望他不要來找自己訴苦才好。

  一通會議下來,最終確定了山西路、無錫、常州、蘇州和鎮江各開一家新的門店,想著步步升超市門店數目一下子會擴張到7家,與會眾人紛紛摩拳擦掌,熱血沸騰。

  所有細節事情商議完畢后,盧安拍板道:“那就這樣,蘇南四鎮由曾經理負責。

  金陵市區的話,我親自來統籌,楊主管你幫我打打下手。明天開始,大家給我動起來。”

  這是加擔了,在事業上有野心的楊雪臉上擠滿了笑意,欣然應允。

  接著他轉頭對劉韜說:“步子一下邁開這么大,供貨渠道的鋪設和完善是重中之重,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這方面的重擔就交給你了,其他人現在我還放心不下。”

  面對老板掏心窩子的話,劉韜知道這是實情,非常嚴肅地接過了重任。

  其實別看攤子一下鋪那么大,但畢竟有過一次成功的經驗在這,盧安也好,其他人也罷,心里都不慌,一切照搬現在超市的架構就可以了。

  會議上,盧安給與會之人都劃分了任務。

  散會后,大家各奔東西,紛紛忙碌了起來,開起了新一輪的征途。

  比如和當地政府溝通,把相中的門店和地皮買下來。

  盧安下了死命令,所有超市的門店都要買下來,趁現在下崗潮國企改制的良機,門店廠房這些都是白菜價,此時不貪何時貪?

  再說了,現在步步升超市名氣那么大,這年頭的滬市浦東都還是荒蕪之地,蘇南四鎮可還不是后世的蘇南四鎮,沒那么牛逼,當地領導聽說步步升超市要來,都巴巴地望著呢,上趕著呢,一大籮筐優惠政策直接往懷里送,生怕這位大財主跑了似的。

  除了選址外,招聘和培訓新員工也是勢在必行,這一方面,盧安讓曾子芊和運營主管李仁軍負責。

  離開會議室后,初云和王博找到了他。

  這王博是當初和初見一起從寶慶過來的,是最早跟隨盧安的6個老兄弟之一,如今暫時離開了步步升超市,同初云一起經營金龍魚油和康師傅紅燒牛肉面。

  一見面,王博就把手里的黑色背包遞給了盧安:“盧哥,這是10月、11月的錢。”

  盧安差點沒接穩,有點重,忍不住問:“數目多少?”

  初云壓低聲音說:“湊了個整數,70萬。”

  提著廢手,盧安把黑色背包又扔給了王博,“放我車上。”

  王博意會,不動聲地把黑色背包塞進了面包車里。

  盧安瞄眼后頭不遠處的奧迪車,十分心安。

  不知道怎么的,一開始極其不習慣有個尾巴跟隨,雖然人家是遠遠吊著,但還是不習慣。

  可如今,嘿,看不到陸青,他心里還直打鼓,還是有個人保護自己好哇,要不然他一個人都不敢出來浪。

  抬起左手腕瞧瞧,6點鐘都不到,時間挺早。

  就在他抬腳要去馬路對面的Anyi服裝店時,BB機不適宜響了起來。

  掏出一瞧,竟然是畫室座機。

  難道是小老婆找自己?

  這般想著,盧安快步進了服裝店,對一眾跟自己打招呼的員工點點頭,然后抓起了柜臺上的座機電話,回撥過去。

  沒有等待,鈴聲剛響就通。

  看眼旁邊的人,葉潤生怕他胡言亂語,搶先開口,“盧安你吃晚飯了沒?”

  盧安摸摸肚子,“還沒有,怎么?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打算做飯給我吃?”

  葉潤自動過濾他的話,“那你現在忙不忙?什么時候能趕回來?”

  盧安眉毛往上聳聳,“你要是做飯給我吃,我半小時內就能趕回來,要是讓我親一”

  啪嘰一聲,電話斷了。

  葉潤臉有些熱。

  單獨沙發上的陳麥饒有意味地盯著她一個勁猛瞧,靈性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轉,顯然在各種腦補下一句。

  也閏年面皮子薄,哪經得住這種揶揄的眼神,差點站不穩了。

  聽著聽筒中傳來的“嘟嘟嘟”聲,盧安原地停留幾秒后,又撥打過去。

  這次葉潤學乖了,接通就直截了當地說:“家里來了客人,我先去做菜,你7點鐘能趕回來不?”

  “客人?誰呀?”

  “你回來就知道了。”

  “哦,我認識?”

  “嗯。”

  “那好,你去做菜吧,我7點鐘一定趕回來。”

  放下電話,盧安把葉潤在金陵的好朋友猜了個遍:蘇覓?李夢蘇?向秀?吳英?

  呃.還有陳麥。

  這兇妞一直在處心積慮地接近葉潤。

  也不知道這小老婆咋想的,竟然跟陳麥非常玩得來,經常能看到她們在一起吃飯一起散步,這他媽的就有點意外了。

  不過不管是誰,想著葉同志終于又要做飯給他吃了,心情就特別好。

  看他電話打完了,二樓的周娟及時走了下來,問:“哥,你忙完了沒?”

  “嗯,完了,你有事?”盧安問。

  周娟利落地甩甩齊肩短發,“走,妹子請你吃大餐。”

  盧安擺手,“不急。”

  周娟反應過來,“你今天有約?”

  盧安靠著柜臺,開啟了自賣自夸模式:“你哥我生的這般好,哪天沒約?”

  聽到這話,周娟雙手背在后面,身子略微前傾,湊頭悄悄問:“有約不等于上床,你缺床伴不啦,我今天是安全期,可以噢。”

  “去去去!滾遠一點。”

  盧安伸手一臉嫌棄地推開她的頭,沒好氣道:“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就想著打我主意了,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周娟仿佛猜到了他要問什么,立時抱著肩膀說:“嫂子吃醋了?吃了幾碗?”

  盧安問:“你看到了,怎么不告訴我?”

  周娟打哈哈,“哥你這太為難人了,我怎么說?難道我跑來問你,是蘇覓背著軟和?還是嫂子抱著舒服?是蘇覓床上表現好?還是嫂子更賣力?”

  盧安蹙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周娟秒變臉,耷拉個腦袋說:“其實我床上也可以很賣力的吶。”

  盧安氣得想踹人。

  過了會,他認真問:“誰告訴你嫂子的。”

  周娟說:“阿晚。”

  果然是姜晚,盧安其實早就有所猜測,如今得到驗證,心里頭還是有些暈。

  店里人來人往,有些嘈雜,周娟拉著他到里間辦公室問:“哥,你是不是喜歡蘇覓?”

  盧安盯著她。

  周娟把她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要不然阿晚怎么會把你背蘇覓的事情告訴嫂子?阿晚平時是什么樣的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么?她要不是真的出于擔心,她會告訴嫂子?”

  盧安還是沒做聲。

  周娟右手在胸前握了握拳頭,十分智慧地說:“我猜阿晚應該是掌握了你和蘇覓的一些秘密,不然她不會這么做的。不然就算你背蘇覓,她也不會告訴嫂子的。”

  盧安:“.”

  他現在覺得以周娟的腦筋,應該能把Anyi服飾做大做強了,太他媽的精明了一些,透過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洞察全局。

  見他仍舊不說話,周娟意味深長地說:“哥,你藏著掖著也沒用,我今天能猜到的,嫂子就算現在沒往深處想,但總有一天會反應過來的。”

  話到這,周娟眉飛色舞地說:“不過我更傾向于嫂子已經猜到了。”

  聞言,盧安忽地想起了今天黃婷下樓頂時、在樓道里的一些反常動作,竟然破天荒地在公眾場合主動求吻,這何嘗不是一種心焦的表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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