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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此仇暫且記下,贅婿不簡單

  姜植卿的尸體是第二天早上被釣魚佬發現的,畢竟地點太偏僻,除了過奈何橋都得甩兩桿的釣魚佬誰會來?

  許敬賢和姜靜恩一同趕到了現場。

  姜靜恩紅著眼眶目光呆滯的看著地上的尸體,眼淚無聲順著眼角滑落。

  “唉,姜課長,節哀順變。”出現場的警衛看著她這副模樣安慰了一句。

  許敬賢面無表情的沉聲說道:“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把兇手抓住。”

  “是!”警衛立刻應道,然后說出自己的初步分析:“這地方太偏,一般沒人會來,在死者手腕上有被硌出的紅痕,應該是被綁過來,錢包里的錢都被拿走,初步判斷是為財殺人。”

  “那就排查全市監控,順著沿途監控追蹤。”許敬賢面不改色,因為酒店外的監控早就被他安排人處理了。

  查也只能查到姜植卿連續幾天跟蹤過自己,姜靜恩肯定還得為他弟弟的做法心生愧疚,不過無所謂,他已經原諒姜植卿了,終究是自己小舅子。

  “有結果第一時間告訴我。”姜靜恩聲音沙啞的說道,旁人以為她是傷心過度,殊不知是被許敬賢昨晚懟的。

  誰讓他器宇不凡,使她如鯁在喉。

  交代了一句后,姜靜恩便深吸一口氣擦去眼淚:“許部長,我們走吧。”

  說完不等許敬賢回復就先行離去。

  許敬賢搖頭嘆氣,也跟著上了車。

  “嗚嗚嗚…”剛一上車,之前還算冷靜鎮定的姜靜恩就趴在許敬賢懷里嚎啕大哭,哽咽道:“植卿死了,是我沒照顧好他,我拿什么面對爸媽。”

  在姜父入獄后她就已經搬出了李尚熙買那套別墅,而跟母親住在一起。

  母女感情本就不錯,相依之下自然是更好,所以現在才很惶恐和自責。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三番五次說送他去留學了,是他不領情非要在外面胡混,伯母會理解的。”許敬賢輕輕拍打她的后背,一邊安慰著她。

  姜靜恩哭累后就睡過去了,這狀態肯定沒法上班,許敬賢把她送回家。

  然后給林妙熙打了個電話報備,就駕車直奔首爾,準備去見見柳德成。

  但到首爾后他并沒有直接去法務部大樓,而是先去大廳拜訪了樸勇成。

  “沒想到伱那么快就來了。”樸勇成抬頭看著走進辦公室的許敬賢說道。

  許敬賢慚愧一笑低頭道:“讓總長您見笑了,我終究只是個俗人,實不相瞞,昨晚輾轉反側,沒能睡著。”

  他憂國憂民,難以入睡,只能靠著女人的麻逼才能淺淺地睡上一會兒。

  “能理解,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就沒有下次了。”樸勇成嘆道。

  官場上一步快,步步快。

  沒有什么厚積薄發的說法。

  總統特權提拔,許多人一輩子也難以遇到一次,誰遇到都會死死抓住。

  許敬賢將自己帶來的禮物放到一旁后又去給樸勇成泡咖啡,端到他面前問道:“我現在就理不清柳部長為什么要為難我?還請總長指點迷津。”

  “應該是想以此為條件,從你那里獲得某樣東西。”樸勇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后繼續說道:“他是故意對我放出口風的,就是想借我的嘴告訴你這個消息,讓你去找他談。”

  “我身上能有什么東西是讓柳部長在意的?他又何必如此麻煩,難道我還能違抗他的命令不成?”許敬賢聞言苦笑一聲,但心底卻是一片冰冷。

  這種能輕易被人遏制住咽喉的感覺是真不好受,所以才得拼命往上爬。

  樸勇成輕笑一聲:“他估計也不是要為難你,就是先給你個下馬威讓你心生敬畏,打壓打壓你,才好進行后面的談話,你只要保持恭敬就行。”

  “千萬不要一時少年意氣,無論他說什么都先應下來,柳部長是公認的難相處,特別討厭不尊重他的人。”

  雖然這話聽著像安慰,站在樸勇成的角度來看這是很正常,或者無傷大雅的事,但許敬賢很厭惡這種感覺。

  他就像條狗一樣正在被人調教。

  他并不介意在沒有實力前給大人物當狗,畢竟官場形勢就這樣,先當狗后當人,當狗好歹能吃到賞的骨頭。

  可柳德成不僅不賞骨頭,反而還截留下本該屬于他的骨頭,然后現在拿著這根骨頭作為賞賜來調教他聽話。

  他只想咬死那狗日的老東西。

  突然覺得林海成也挺可愛了。

  “多謝總長指點,那我現在就去拜訪柳部長。”許敬賢起身鞠躬告辭。

  二十多分鐘后,許敬賢抵達了法務部的辦公樓,徑直前往部長辦公室。

  “許檢,久仰久仰,這是哪陣風把你吹到我們法務部來了。”柳德成的秘書看見他后連忙是笑著起身相迎。

  許敬賢視線掃了一眼他辦公桌上的銘牌,態度客氣的說道:“請麻煩王秘書通報一下,我想拜訪柳部長。”

  王秘書三十來歲,穿著一件得體的黑色西服,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

  “這真不巧,許檢來之前也沒先打電話預約一下,部長今天可是要見好多人呢,要不許檢先回?等部長空了我打給你。”王秘書面帶淺笑說道。

  許敬賢微微一笑:“沒關系,我在這等會兒吧,柳部長日理萬機,還不知道何時得空,回去等著太煎熬。”

  “那就委屈許檢了,你先坐,我進去幫你通報一下試試。”王秘書給他搬了把椅子,然后走到部長辦公室外面敲門,得到里面許可后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只有柳德成一人,此時正在看文件,年近六旬的他眼睛已經不好使,戴著眼鏡也要湊得很近,身材干瘦撐不起西服,但頭發還算茂密。

  王秘書畢恭畢敬的道:“部長,許敬賢來了,我說您今天要見的人多沒空見他,他說就在外面等您忙完。”

  “先晾著吧,聽說他有些傲,少年得志難免意氣風發,學不會低頭,不磨磨他的傲骨后面的事不好談。”柳德成一邊看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

  王秘書欲言又止,他覺得許敬賢沒那么傲氣,但想到柳德成的性格,最終沒有開口,微微鞠躬后退了出去。

  走出辦公室后,王秘書看向許敬賢說道:“許檢可能要多等一會兒了。”

  見肯定是會見你,就是時間較晚。

  “多謝王秘書。”許敬賢聽出了他對自己的暗示,回以一個善意的笑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敬賢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有一個人進入柳德成辦公室,等那個出來后就遲遲沒人再進去,但柳德成也始終沒招他進去。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許敬賢內心難免還是窩火,卻也沒有表露出來。

  就這樣一直臨近中午下班。

  許敬賢已經幾次站起來活動身體。

  終于,王秘書接到了柳德成打來的電話,掛斷后看著許敬賢說道:“許檢,部長忙完了,讓你現在進去。”

  “多謝王秘書。”許敬賢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才上前敲門。

  “咚咚咚!”

  “進來。”

  許敬賢推門而入,轉身關上門后快步上前,畢恭畢敬的鞠躬道:“部長大人,屬下冒昧前來,打擾您了。”

  看著許敬賢干等兩三個小時還能如此恭敬,柳德成很滿意,自認為是自己的打壓讓他收斂起了過往的傲氣。

  他這種老派人物就喜歡用這一套對待年輕人,因為他們以前也是這么過來的,最終變成自己曾討厭的樣子。

  “我知道敬賢來的目的,是不是覺得我故意打壓你?”柳德成態度和煦的說道,下馬威的目的已經達到,那現在自然就該展現出柔和的一面了。

  許敬賢連忙說道:“不敢,我與部長大人無冤無仇,部長大人又怎會打壓我一個小小的副部長呢?您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深意,只不過是屬下愚鈍不能理解,所以才前來請教。”

  “不錯,你比我預料中更出色。”柳德成欣賞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入職才兩年就當上副部長,已經夠駭人聽聞了,如果再升部長的話哪怕是總統特權破格提拔,也會有人反對。”

  “而我身為法務部主官,我率先提出反對,那其余人自然就沒必要再來當這個惡人了,然后我再向總統表示深思熟慮后同意破格提拔你,這樣你的晉升令也就能順理成章的下來。”

  一副我完全都是為你好的樣子,但許敬賢卻聽出了另一層威脅的意味。

  現在總統問過的人里就柳德成一個人反對,他說他如果改口,許敬賢就能順利晉升,可是他如果不改口呢?

  “今日才方知柳部長用心良苦,屬下感激涕零。”許敬賢紅了眼眶,情緒激動,握緊拳頭看著柳德成說道。

  “畢竟我也當過檢察官,只是不想看到后輩之才被埋沒。”柳德成淡然一笑,隨即又話鋒一轉,仿若隨意的說道:“不過敬賢要是真感激我的話就幫我個忙吧,若是為難就算了。”

  “柳部長請說,屬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許敬賢立刻答應下來。

  他知道正戲要來了。

  柳德成嘆了口氣:“我老來得子就一根獨苗,僥幸通過司法考試,也當了檢察官,但卻奈何不似敬賢你這般出色,我退休后真不知他會如何。”

  “仁川地檢出現了幾個空額,這次晉升令下來敬賢你就升部長了,剛好犬子是副部長,我想把他調到敬賢你手下去,跟著你學習學習,最好在我退休前立幾個拿得出手的功勞,也趁著我還有余力,最后再扶他一程。”

  許敬賢恍然大悟,柳德成是想把他的廢物兒子塞到自己手下,讓自己多立幾個功勞,然后算到他兒子頭上。

  他都快被柳德成的無恥氣笑了。

  用本就該屬于他的晉升機會當做施舍給他的恩情,然后又要求他回報。

  真就是拿自己當軟柿子捏唄?

  許敬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但表面上卻不能流露絲毫不滿,反而還得一臉動容:“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請部長放心,我必定照顧好令公子。”

  他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因為拒絕的話不僅要錯過這次進步的機會還要得罪柳德成,日后肯定被他穿小鞋。

  草尼瑪,這個仇老子先記住了!

  不過柳德成的兒子也真廢物,就算他老來得子,現在也有三十多了吧。

  三十多歲,有個在法務部當大佬的爸爸,居然還只是個副部長,而這都可能是走后門的結果,得多廢物啊?

  許敬賢估計他連通過司法考試都是走后門,也就怪不得柳德成為了他那寶貝兒子的前程要如此大費周章了。

  不過柳德成越是在意他兒子。

  那許敬賢就越要毀了他兒子。

  否則發泄不了此刻內心的憋屈!

  更何況,如果真讓這種廢物官越做越大的話那就是國民和國家的悲劇。

  他不能容忍這種悲劇上演!

  畢竟雖然許敬賢貪污,受賄,接受性招待,但他依舊是個愛國的好官!

  “那就麻煩許部長了。”柳德成笑容燦爛的拍拍許敬賢的肩膀,然后發起邀請:“中午了,要一起吃個飯嗎?”

  “多謝部長,不過我還要趕回仁川辦一個案子,所以就不了,我在仁川靜候柳公子駕臨。”許敬賢婉拒了吃飯的邀請,他現在能忍住不抽其一耳光已經是盡力了,那還能一起吃飯。

  柳德成面露遺憾:“那就下次吧。”

  “屬下告辭。”許敬賢鞠躬后離去。

  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柳德成先是自得一笑,隨后又惆悵的嘆了口氣。

  “爸爸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

  還有一年他就要退休了,在退休前再怎么也要把兒子扶到部長之位上。

  “許檢,聊完了?”外面辦公室里的王秘書看見許敬賢出來,連忙起身。

  許敬賢笑道:“是啊,今天麻煩王秘書了,不知道王秘書方不方便交換個電話,下次來首爾我請你吃飯。”

  他對柳德成的感官很差,但對王秘書印象還行,所以想與之保持聯系。

  “當然方便,這是我的榮幸。”王秘書喜笑顏開,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

  交換了號碼后,許敬賢告辭離去。

  “許部長?”

  就在他剛要走出法務部大樓時,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

  許敬賢回頭一看,嘿,是個熟人。

  法務部次官金宇翰。

  他已故老上司金士勛的靠山,同時也是凱城酒店會所的幕后老板之一。

  十多分鐘后,一家與法務部辦公樓相隔一條街的餐廳里,許敬賢和金宇翰相視而坐,桌上擺滿了好酒好菜。

  “許部長來了首爾,來了法務部居然都不聯系我,還真是該罰啊,你先喝一杯。”金宇翰故作不悅的說道。

  許敬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故作惆悵的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一宗麻煩事,實在不好打擾閣下,本想下次再來拜訪,沒想到…緣分使然啊。”

  “你說的麻煩事,是指柳部長反對總統用特權提拔你吧?”金宇翰瞬間就猜出他今天來的目的,接著又好奇的問道:“怎么樣,已經解決了嗎?”

  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他也不知道柳德成為什么要為難許敬賢。

  但他一直在等許敬賢來找自己或者是找二公子幫忙,那就能順理成章將他拉上船,利用他去辦那件事,而不用再苦等宋云生那邊的美人計奏效。

  可許敬賢卻遲遲不來,今天要不是剛好碰到,他估計還不會來見自己。

  “只說他有自己的考量,始終不肯松口。”許敬賢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金宇翰和總統二公子金鴻云以及李尚熙野爹宋云生是一伙的,而宋云生讓李尚熙勾引自己肯定是有所算計。

  許敬賢自然不會對他說實話。

  不然柳德成不反對了,萬一金宇翰又聯合幾個人一起反對逼自己就犯。

  那他媽豈不是還要再被拿捏一次?

  許敬賢可不想跟金宇翰和金鴻云混在一起,畢竟按照原歷史軌跡,金鴻云明年就會被查出受賄,鋃鐺入獄。

  這條破船眼看要翻,他瘋了才上。

  但當前又不能得罪對方。

  沒辦法,位卑權小,就只能跟啪啪啪一樣,卯足力氣在夾縫中求生存。

  一聽柳德成沒有松口,金宇翰就松了口氣,責怪道:“你怎么也不來找我幫忙,就算我不行,還可以幫你請二公子出面,柳德成總得給面子。”

  “我不想麻煩部長和二公子,這次如果不能晉升就不能晉升吧,反正我還年輕。”許敬賢一副看開的樣子。

  金宇翰心里急了,但表面上卻還要不動聲色:“怎么能叫麻煩呢?你是士勛最看好的后輩,而我是士勛最敬重的前輩,你我之間又何須客氣?”

  “還是算了,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還想再沉淀沉淀,不想升那么快。”許敬賢的態度始終很平靜。

  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金宇翰都怒其不爭:“你知不知道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升職起碼要等五年?年紀輕輕怎么就一點少年意氣都沒有?”

  年紀輕輕,怎么就沾上暮氣了呢?

  “讓部長失望了,不過我是真的不想升那么快,現在這樣挺好的。”許敬賢一副擺爛的嘴臉,不斷的用筷子夾菜:“部長,不提這些了,還是趕緊吃飯吧,否則一會兒菜都涼了。”

  但金宇翰卻沒有任何胃口。

  因為他氣都已經被氣飽了。

  連續幾次激活失敗,金宇翰看著對方沒心沒肺狼吞虎咽的樣子就惱火。

  畢竟許敬賢這次不想升職,那就不會有求于他和二公子,自然也不會心甘情愿的冒險去幫他們辦那件大事。

  這么看來還是得指望李尚熙那邊。

  畢竟美人計已經初見成效了,這家伙雖然不熱衷于升官,但是幸好卻戀色貪財,否則還真叫人無從下手啊。

  “你慢慢吃吧,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一步。”金宇翰話音落下起身就走。

  許敬賢連忙相送:“金部長慢走。”

  不管他們想利用自己干什么,反正糖衣吞下去,而炮彈打回去就行了。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打斷了許敬賢的思緒。

  一看來電顯示是金鐘仁打的,他還以為是對任載勇的調查有結果了,拿起接通:“喂,是鐘仁吶,什么事。”

  他對利富貞的事還是比較上心的。

  明人不說暗話,他想上利富貞。

  而且既然明知三鑫是下一個版本的最終贏家,當然要攀上這條大腿,在南韓當官想往上爬離不開財閥支持。

  特別是他這種祖上三代都是農民的泥腿子,想往上爬需要更多的資源。

  “抱歉,部長,要讓您失望了,我們調查任載勇被發現了,現在我的人被他扣住了。”金鐘仁歉意的說道。

  他還有些惶恐,因為這還是他頭一次將事情辦砸,害怕惹許敬賢生氣。

  “什么?”許敬賢有些來火,查個贅婿都能被發現,到底還能干點什么!

  但隨后又想到任載勇就是專業保鏢出身,身手,敏銳度和感知力肯定都遠超常人,能發現被跟蹤也很合理。

  自己不能對金鐘仁苛求太多。

  “他現在怎么說?”許敬賢問道。

  金鐘仁沉默片刻答道:“他不相信我是幕后主使,他說要見真正的幕后之人,否則就干掉我派去的人,我弟弟也在其中,懇求部長您幫幫我。”

  對方畢竟是利家的女婿,他可不敢亂來,能聽從許敬賢的命令對其進行秘密調查,就已經是壯著膽子干了。

  “這個家伙…”許敬賢無言,他以為對方只是個吃軟飯的,現在看來是自己低估了他,說道:“帶他來見我。”

  也是,利家保鏢那么多,偏偏他能端上這碗軟飯,而且婚姻期間還出軌家暴,在離婚后分了大筆錢卻是平安無事,能做到如此地步肯定不簡單。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會會他好了。

  更何況金鐘仁把親弟弟都安排出去給自己辦事,現在出了問題,自己要是不負責,以后還當什么帶頭大哥?

  男人可以無恥,但要有擔當。

  “多謝部長。”金鐘仁松了口氣。

  這章六千字,連續奮戰日萬65天,身體感覺有些扛不住了,每晚一躺下要睡著時就能聽到自己心臟怦怦跳那種感覺,渾身也好像在發抖,但其實又沒抖,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同樣的感覺。

  所以接下來緩緩了,還是還日萬,但不會天天都日萬了,每天最低單章六千,最高兩章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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