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江蓉蓉就在江平安懷里睡著了。
郭燕從炕上下來,湊到江平安身上聞了聞,恍然道:
“知道了,蓉兒是習慣了聞你身上的味道,所以才哭鬧。”
別說,江平安身上那絲淡淡的清新香味兒,能讓人心神寧靜。
實際上現在郭燕身上也有,跟江平安有關系的女人身上都有。
經過江平安的滋潤,這些女人的皮膚越來越好,變得格外細膩。
身上如果有啥小毛病,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除了。
就像郭燕,以前月事來了后,經常肚子痛,現在就很久沒痛過了。
江平安把孩子放到嬰兒床上,回頭笑著說:
“以后蓉兒再哭,你把我的襯衫拿一件給她披上,她準不會哭鬧了。”
郭燕拍拍額頭,說:“得,真沒到這一茬,以后我用這個方法試試。”
時間已晚,郭燕被孩子鬧了幾個小時,也精疲力盡。
兩人不再多聊,上了炕睡覺。
不一會兒,屋里的動靜雜亂了起來。
時間一晃,就到了星期六下午。
江平安跟李副廠長請了假,回了紡織廠。
晚上廠里要放映,這事兒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假于人手。
畢竟是少有的,能在領導面前表現的機會,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剛到廠里,江平安就被趙大寶喊去了。
辦公室。
“你尋親的事兒,有消息了。”趙大寶遞給江平安一份電報,開口說道。
江平安愣了下,先是驚喜,可看了電報后,又皺眉道:
“我就只一個外婆還在世?”
原主記憶中,他是有兩個舅舅和一個姨媽的。
原以為外公外婆肯定是不在了的,舅舅或姨媽多少總得有活著的吧?
沒想到這么慘,就一個外婆還在,估摸著也有六七十歲了。
實際上,對現在的江平安來說,有沒有別的親戚在,倒無所謂。
之所以尋親,也是因為原主母親離世前,曾經央求過原主。
讓他有條件時,一定要花點兒心思,回西北一趟。
這事兒也成了原主埋在心底的執念,江平安尋親,也算是了卻原主的愿望。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其他的親人應該都不在了。”趙大寶輕點著頭說。
那個年代,戰火紛飛,朝不保夕,死了太多的人。
江平安輕嘆了口氣,看著幾個寥寥數字的電報,說:
“這電報太簡潔了,也不知道我外婆現在日子好不好過?”
根本不用猜,這幾年京城這邊的日子都那么艱難了,更何況西北那邊兒。
趙大寶看了他幾眼,拿了根煙遞過去,說:
“你也別著急,等秋收結束后,我批你長假,讓你去那邊兒看看。”
江平安接過煙,在他對面坐下,點頭道:
“也只能如此了,不管我外婆現在過的啥日子,去看上一眼,心里才踏實。”
然后,江平安把電報收起來,點上煙,向趙大寶匯報工作。
實際上也沒啥匯報的,能說的就說。
不能說的,事關李副廠長私密的,就不能說。
趙大寶心知肚明,也沒為難江平安,打聽那些毫無意義的事兒。
主動匯報工作,一是讓趙大寶知道自己的動向。
二是讓他放心,自己雖然被借調出去,但心還在紡織廠。
這是一種積極的態度,真要裝傻充愣,我行我素,就等著坐冷板凳吧!
匯報完工作,也沒啥太多好聊的,江平安起身告辭。
到了設備室門口,江平安吩咐池小兵把晚上放映的機器設備和片子都準備好。
他現在只放映,別的事兒都讓池小兵帶著周長磊去做。
吩咐好后,江平安邁步去了播音室。
田淑走了后,播音室就只郭燕和關青芳兩個人了。
剛還聽趙大寶在說,最近會再增選一個播音員來。
紡織廠是大廠,播音員手里的事兒不少,兩個人太忙了,三個人剛剛好。
“喲!稀客喲,知道回來了?”剛走到門口,關青芳就笑嘻嘻說。
郭燕正埋頭寫稿子,抬起頭來,微笑道:“我以為你要吃了飯再回廠里呢!”
“軋鋼廠那邊沒啥事兒做,呆著無聊,所以就早些回來了。”江平安笑著說。
走到郭燕對面坐下,關青芳連忙泡了盅茶來,放在桌上。
“你這日子過的舒坦,我們忙死了,你卻閑的無聊。”郭燕輕嘆一聲說。
關青芳回到她辦公桌前坐下,笑著接話道:“話不能這么說。”
“前段時間他在鄉下跑,起早貪黑,有多忙你又不是沒看見?”
江平安吹了吹茶葉,笑著說:“剛聽老趙講,最近會有新的播音員來。”
“哦?那就好,這樣我們能輕松不少。”郭燕滿臉高興道。
關青芳道:“平安,幾個前咱們就說好了的,請你去我家吃飯,你別忘了。”
“要不,就這個星期天,怎么樣?”
“你說晚了,星期天我有約了。”江平安搖頭道。
郭燕疑惑道:“有約?約哪兒?”
“秦淮茹請客吃飯,說感謝我幫她入職啥的。”江平安含笑回道。
郭燕笑呵呵道:“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啊?她舍得請人吃飯?”
她可沒少聽秦京茹說秦淮茹家如何如何節儉,說賈張氏如何如何摳門兒。
實際上,賈家現在一點兒也不節儉。
自從賈東旭死了后,秦淮茹和江平安徹底搭上橋了。
每個月都會拿二十五塊錢讓江平安幫忙買物資,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
白面、二合面、加工細膩的玉米面,豬油沒斷過,隔三差五還能吃肉。
“那可不?十塊錢的預算,讓我幫忙買物資。”江平安頷首笑道。
郭燕詫異道:“我滴個天,十塊錢能買不少好東西了。”
“所以到時你和岳母都去。”江平安微笑道。
郭燕撇撇嘴說:“媽和賈張氏確實認識,但沒啥交情。”
“我媽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很難和賈張氏處一塊兒。”
“那賈張氏真有京茹說的那么邪乎?”關青芳好奇道。
郭燕輕點著頭說:“比她說的還要邪乎。”
“聽我媽說,老早賈張氏還在鄉下時,就特別的囂張跋扈。”
“反正她們那個生產隊,就沒人待見她,說句人憎狗嫌也不為過。”
“不過她命好,男人有出息,跟人學了技術,才進了城享福。”
“要不然,以她那性子,現在還在鄉下的話,怕是要餓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