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天已經黑盡了。
外邊兒依舊下著綿綿細雨,江平安穿了雨衣,送何雨水回去。
后座上。
何雨水蒙在雨衣里,抱著江平安的腰,聞著濃烈的男人氣息,小臉兒通紅。
“雨水。”江平安輕喚道。
“嗯?”何雨水應了聲,回道:“平安哥。”
江平安笑著說:“別抱太緊了,你要把我腰勒斷啊?”
“我蒙在雨衣里邊兒啥也看不到,怕摔了,非常緊張。”何雨水漲紅著臉說。
然后輕輕把胳膊松了點,依舊舍不得放開。
江平安笑了笑,問:“今后高中畢業了,考大學嗎?”
“不考,我想早些參加工作,早些從四合院搬出去住。”何雨水搖頭回道。
“剛吃完飯,我還在請教燕嫂子她們,想當播音員來著。”
原劇中,何雨水考上了軋鋼廠的播音員。
只是最后不知道啥原因,和她初中同學于海棠換了工作。
“你成績好,應該考大學的。”江平安勸說道。
何雨水沉默了一會兒說:“不了,我想掙工資,自己養活自己。”
“掙啥工資啊?大學又不繳學費,還有津貼呢!”江平安說。
“等你大學畢業,起步比高中生高多了,發展前途更加遠大。”
“如果走技術編制,大學實習生每月有四十八塊五的工資。”
“如果走行政編制,每月就有四十九塊五的工資,不比你高中畢業強?”
何雨水搖搖頭道:“我知道這個。”
“但我沒多大理想,只想早些嫁人,過相夫教子的生活。”
江平安聞言,也沒再多勸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四合院外,正好碰到傻柱從廁所出來。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氣性兒咋這么大?都沒能說你了!”傻柱沒好氣道。
又跟江平安說:“謝謝啊江平安,雨水懂事,又跑你家吃飯了?”
“瞧這話說的,我把雨水當妹妹看,她隨時可以去吃飯。”江平安笑吟吟道。
傻柱感激道:“夠意思,正好,我切了幾兩豬頭肉,等雨水回來吃。”
“這會兒她吃了飯,估計也不會吃了,咱倆再湊一塊喝幾杯?”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一扭腰走了。
江平安搖頭道:“不了吧?我晚上在家喝了不少。”
“別扯淡,我知道你的酒量,陪我再喝點兒。”傻柱上前拉著他往院兒走。
江平安推辭不過,只好跟著他走。
到了院兒里,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雞肉鮮香。
傻柱見他吸鼻子,笑呵呵道:
“是咱們這兒新來的一個住戶,晚上燉了雞湯。”
“這家伙是從農村來的,頂了親戚的班,接收了親戚的遺產。”
“這一有點兒錢,就見天的往鴿子市跑,昨天吃肉,今天吃雞。”
江平安點點頭,笑著說:“今兒上午,我聽許大茂說過。”
“這個狗東西,估計沒說我好話吧?”傻柱愣了下,咬牙切齒道。
江平安嘿嘿直笑,沒回他話。
進了院子,三大爺站在他家屋檐下,笑吟吟道:
“傻柱,你切了豬頭肉,三大爺拿瓶老酒來,和你拼個桌?”
傻柱沒好氣道:“我就切了幾兩豬頭肉,自個都不夠吃,哪有你的份兒?”
“好家伙,傻柱,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昨天我可幫你說話了。”三大爺道。
傻柱斜了他一眼,說:“下次你有事兒,我也幫你說話還你。”
三大爺噎了一聲,罵罵咧咧回屋了。
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沒跟江平安打招呼,連忙轉身道:
“平安,吃了沒?”
“吃了三大爺,剛您老說有酒,能讓我嘗嘗不?”江平安笑吟吟道。
傻柱哈哈大笑道:“三大爺,你不會舍不得吧?平安來咱們院兒,是客人!”
“誰說我舍不得?”三大爺左右為難,瞪了傻柱一眼,說:
“平安你稍等,我給你倒一杯來,就是沒下酒菜。”
江平安微笑道:“沒事兒,我就饞你說的老酒,有沒有菜無所謂。”
三大爺臉上干笑一聲,回屋倒酒去了。
“三大爺,記得給我也倒一杯。”傻柱追著說。
三大爺大聲回道:“滾蛋,沒你的份兒!”
傻柱捧腹大笑,并不氣惱,看到三大爺在江平安面前吃癟,他也跟著高興。
很快,三大爺果真倒了杯酒出來,小小的一杯,江平安接過來一口悶。
這是老酒,至少窖藏十年以上,也不知道三大爺從哪兒淘來的。
不過以三大爺摳摳搜搜的性子,撿漏的可能性很大,難怪他這么高興。
“咋樣?”三大爺眼巴巴道,等著江平安評價。
江平安咂巴著嘴說:“醇香清雅、甘冽豐柔、香溢四方、入口順滑,正兒八經的窖藏老白干!”
老白干始于漢代,知名于唐代,正式定名于明代,自古享有盛名。
“能品出年頭不?”三大爺眉開眼笑道。
江平安點頭微笑道:“十多年,也很不錯了。”
“服氣,請你品酒果然沒請錯人。”三大爺豎起大拇指道。
傻柱聞著酒香,被兩人說的饞的不行,開口道:
“三大爺,要不你帶著酒去我家,一塊兒喝幾杯?”
三大爺傲嬌道:“不能夠,你三大爺多少還是要點面子的。”
說完,接過江平安手里的酒杯,轉身走了。
“這死老頭,沒點兒素質!”傻柱沒好氣道。
兩人邁步前往中院,就見秦淮茹在院兒里洗碗刷鍋。
“你們這兒吃飯這么晚?”江平安疑惑道。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小聲說:
“賈大媽心狠,啥事兒也不做,秦淮茹還在月子里,就讓她洗衣做飯。”
“旁人還不能說,說了賈大媽就跟人撒潑。”
“咱們院兒里的人大都吃飯了,今兒賈家的鍋壞了,拿去補了才做飯,所以要晚些。”
聽到說話聲,秦淮茹尋聲看過去,見江平安來了,臉色一喜,接著又很委屈。
她倒不是委屈賈張氏讓她在月子里洗衣服洗碗。
而是幽怨她要求江平安每個星期至少來看她一回的。
于是這死男人就真的每星期只來看她一回。
不過這會兒有傻柱在,她也不好說什么,只得低頭繼續刷洗碗筷。
傻柱心疼的要命,恨不得上前幫忙。
當初秦淮茹嫁到院兒里來,他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這個女人。
原以為賈東旭死了,他有了機會,偏偏秦淮茹總躲著他,這讓他非常沮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