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林立微微皺了下眉,顯然是酒的味道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我說林立啊!現在都什么時代了,你一個男生比女生還不會喝酒,這可不行,一直這樣下去,你以后怎么追女孩子啊?”
身穿花衣服的張大偉,一邊伸手搭在林立的肩膀上,一邊給他的空杯子里續上酒。
追什么女孩子?是游戲不好玩,還是漫畫不好看?
且不說我現在忙著獵殺異獸,沒那閑心思,就算是一個多月前,我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要去追什么女孩子。
即使真要去追女孩子,等我修為大成之后再去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林立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幾句,微笑著沒有說話。
“劉艷敏,你入職異獸獵人公會已經有半個月了,在那里工作還習慣嗎?”曾志賢轉頭看向劉艷梅,問道。
大家聽到曾志賢問劉艷敏在異獸獵人公會工作的事情,立馬將看向林立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不怎么說話的劉艷敏身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剛從大學里畢業出來沒多久的應屆畢業生,找的工作各不一樣。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在異獸獵人公會入職的劉艷敏,她現在的工作是在場的所有人中最好的。
“談不上習不習慣,不過相比于上一份工作,我對現在的新工作還是很喜歡的…”
劉艷敏微笑著說道,并沒有因為自己找了一份,在同學們看來非常好的工作,而有任何炫耀的語氣。
“劉艷敏,你在異獸獵人公會工作這半個多月,有沒有什么有趣的見聞啊?如果有的話,跟我們說說唄!”李琳好奇的問道。
林立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劉艷敏身上,他也樂見如此,一邊聽著同學們的聊天,一邊拿起桌面上的果盤中的一片西瓜。
“有趣的見聞?”劉艷敏聞言,認真的想了想,然后笑著說道。
“說起有趣的見聞,雖然我入職的時間不長,但是還真就從同事那聽說了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呀?”李琳追問到,張大偉等人也好奇的看著劉燕敏,等待她的后續。
“那件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有一支在野外狩獵的異獸獵人小隊,在返程的路上,本來還興高采烈的聊著今天的收獲。
也就在他們聊得正起興的時候,忽然,他們的身后,出現了一個騎著摩托車的身影…”
劉燕敏說著自己最近在異獸獵人公會上班時,聽到的趣聞,講到關鍵的地方時,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非常突兀的響了起來。
“咳咳咳…”正吃著西瓜的林立,忽然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大家紛紛朝他看過來。
“咳咳咳…不小心嗆到了,劉艷敏,你繼續說你的…”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林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等到不再咳嗽的時候,略有些尷尬的說道。
眾人見林立沒有繼續劇烈的咳嗽,隨即又看向劉艷敏,后者微笑著繼續說著自己從同事那聽來的趣聞。
“那個突然出現,騎著摩托車的人,從那支說說笑笑,踏上返程路途的異獸獵人小隊身邊掠過。
在那個人離去后沒過一會兒,有將近二十多只異獸,出現在異獸獵人小隊的身后。
然后,這支異獸獵人小隊被那些出現的二十多只異獸追殺,他們狼狽不堪的瘋狂逃命,所幸最后都安全的逃脫了。”
“這…那支異獸獵人小隊也太倒霉了吧!從你說的這個情況來看,他們顯然是被那個騎著摩托車的人給牽連了,不然的話,他們不會被那些異獸追殺。”
張大偉等人聽了劉燕敏說的這個事情,頓時面面相覷,然后非常同情那支被牽連的異獸獵人小隊。
“是呀!那支異獸獵人小隊,確實是被那個騎著摩托車的人給牽連了,后來那些受害者,在異獸獵人用于交流的論壇上發帖,尋找那個騎摩托車的人的線索。
事情也過去這多天了,那個帖子時不時的還會被人挖出來評論一下。”劉燕敏說道。
“那個騎摩托車的人找到了嗎?他是不是也是一位異獸獵人呀?”李琳好奇的問道。
劉艷敏點了點頭,說道,“那個騎摩托車的人并沒有被找到,不過可以確定,他確實是一位異獸獵人。
因為不久前,有一位剛成為異獸獵人的新人,獨自進入荒野,最后差一點就死在了一只巨型老鼠異獸的手中。
而他能夠僥幸的活下來,據他所描述,是一位騎著摩托車路過的同行,出手救了他一命。
通過這個新人異獸獵人的描述,基本上可以確定。
他口中的那個出手救了他一命的,騎著摩托車路過的同行,就是之前騎著摩托車吸引了一大堆異獸,波及到異獸獵人小隊的那個人。”
張大偉聽完劉艷敏的講述,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那個騎摩托車的異獸獵人為人還是可以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出手去搭救,那個剛成為異獸獵人的新人。”
劉艷敏說的騎摩托車的那個人還真是我啊…坐在張大偉身邊,默默吃西瓜的林立,在心里小聲的咕噥道。
他沒想到,自己上次騎摩托車,波及到其他同行的事情,竟然會被自己的同學,在聚會的時候,拿出來當成趣聞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聽著同學們你言我一語的就這件事情發表各自的看法,他感覺好尷尬啊!
“可不能讓大家知道我就是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不然的話,尷尬死了…當做不知道,我吃我的西瓜就是了。”
林立將手中吃完的西瓜皮丟進身邊的垃圾桶,然后又從果盤中拿起一片西瓜,默默的吃著。
同學們談天說地,時間過得很快,吃了不少西瓜的林立,不得不去洗手間一趟。
當他從洗手間出來,往張大偉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的時候。
忽然,他看到張大偉他們似乎正在跟別人爭吵。
這些人身上紋著稀奇古怪圖案的紋身,染了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一群普通人遇見了要繞道走的人。
怎么回事?我不就是上了個洗手間嗎?張大偉他們怎么會跟這些混子發生爭吵?
林立皺了下眉,然后快步朝張大偉他們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焯,你特么的知道我這一身衣服值多少錢嗎?現在被你們的人弄臟了,光說一聲對不起,就想了事,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染著一頭金色頭發,戴著銀色耳釘和鼻環,胳膊上紋著紋身,年紀大概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指著被冰淇淋弄臟的衣服,對張大偉等人罵罵咧咧道。
“弄臟你的衣服是我們不對,我賠你一些錢吧!你拿去洗衣店洗一下,花不了多少時間。”張大偉說道,然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想要掃碼支付些錢作為賠償。
“陪泥馬的錢,我是差那點洗衣服錢的人嗎?”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罵到。
“就是,我們根本就不差那點錢…”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從學校里畢業出來沒多久的應屆畢業生吧!”
“瞧這一身穿著,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自以為賠點錢就能了事,也太想當然了。”
與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一起的那些男子,嘻嘻哈哈的對張大偉等人嘲諷道。
雖然酒吧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但是這里發生的爭吵,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將爭吵的雙方圍住,吃瓜路人彼此間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小聲的地議論著發生在眼前的這個爭吵事件。
“我們跟你們道歉你們不接受,賠你們錢你們又不要,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脾氣略微有些火爆的曾志賢,見對方一再羞辱他們,頓時忍不住了,邁步往前,額頭上青筋暴跳,忍著抬手給對方臉上來上一拳的沖動,氣呼呼的說到。
“問我想怎么樣?我也沒想怎么樣…我這個人嘛!也不是那種一點道理都不講的人。
既然你們的朋友把我的衣服給弄臟了,現在要想讓我原諒她,那就讓她們陪我們哥幾個喝幾杯酒。”
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抬手指向弄臟了自己衣服的,此刻臉色有些蒼白的李琳,和面無表情寬慰李琳的劉艷敏。
“對對對,讓這兩個女的陪我們喝幾杯酒,這樣的話,這件事情我們一筆勾銷,不然的話,你們今天別想從酒吧離開。”
跟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一伙的那些男子,再次起哄道。
“你們欺人太甚…”脾氣火爆的曾志賢見對方說要讓劉艷敏和李琳陪酒,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
他抬起右手,揮拳打向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那張滿是囂張笑容的臉。
“啪。”
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眼中閃過淡金色的靈光,他揮手拍開曾志賢打向自己的拳頭,然后一把掐住曾志賢的脖子。
“呃…”
被掐住脖子的曾志賢面色漲得通紅,不斷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掰對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可是,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是位有著一階中段修為的修行者。
力氣可比曾志賢這個普通人大多了,所以不管曾志賢如何用自己的雙手去掰扯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都沒辦法讓對方松開。
“快給我松手…”張大偉等人看到曾志賢被對方掐得面色漲得通紅,像是要被掐的斷氣了一樣,頓時大驚,想要上前去營救曾志賢。
“喂,你個修行者這樣欺負普通人,太過分了吧!”
在張大偉等人準備上前去營救曾志賢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的身邊。
來者伸手握住他掐住曾志賢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腕。
“你丫的誰啊!這里沒你的事,快給我滾開,不然的話,我連你一并教訓…”
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惡狠狠的,對眼前這個明顯是來勸架的小年輕威脅到。
不過,當他威脅的話剛說完,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處傳來劇痛。
“啊!”
一聲刺耳的慘叫從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口中發出,劇烈的疼痛讓他掐住曾志賢脖子的手松開了。
“林立?!!!”張大偉等人看著那道,握著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手腕的身影,驚呼道。
“咳咳咳…”
被掐住脖子,臉色脹得通紅的曾志賢脫困之后,迅速的往后退了好幾步,然后抬手捂著被掐紅的脖子,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最初進化 “曾志賢,你還好吧?”張大偉等人上前扶住曾志賢,關心的問道。
“脖子有點痛,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好了。”曾志賢揉了揉自己被掐紅的脖子,對關心自己的同學們說道。
然后,他看向握著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手腕的林立,眼中滿是詫異之色。
跟林立大學同學四年,對于這位幾乎從不與人爭執,更別說會與別人動手就更不可能的同學。
現在他竟然單手制服一個一看就不好惹的混子,真是讓人大為震驚。
不只是曾志賢對林立感到大為震驚,張大偉等人也一樣。
“啊…痛死我了,你這家伙快給我松手。”被握住手腕的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痛得額頭上冷汗直流,嘴里哇哇大叫。
“你個混蛋,快點松手。”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的那些同伴,對著林立大罵一聲,而后便要沖上前去攻擊林立。
在這些人動手之前,林立先一步松開了手。
“哎喲。”
只見林立右手一甩,將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甩了出去,對方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鄭松哥,你沒事吧!”
“痛死我了。”
原來這名戴著耳釘和鼻環的青年男子名叫鄭松,他在自己的同伴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
看著被林立握住的右手手腕發紫了,他嘴里一邊叫著痛,一邊心里暗暗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