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高等法官院。
實習的許殤接到了許國盛電話,“小殤,爸爸要跟你說一個事情,你千萬要扛住。”
“什么事,爸。”
“你媽和小諾被炸彈炸了,你媽腿受傷了,你弟弟現在生死不明。”
許殤手上的卷宗掉落,她明明才跟弟弟分開兩天,怎么弟弟就生死不明了。
“爸,我馬上就回去。”
天京,龍華大學古武學院訓練中心。
平常熱鬧的訓練中心空蕩蕩的,魚幼薇摸著胸口停下鍛煉的步伐,怎么感覺心神不寧的。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恰在這時許殤的通訊打了過來。
“殤姐,怎么了?”
“小諾現在有生命危險,你要不要跟我回江南市。”
“我現在就來找你,殤姐。”
“不用過來,直接去機場。”
“好。”魚幼薇穿著運動服就向校園外跑去。
天京,某莊園。
溫青兮正不耐煩的聽著家里的長輩在桌上唾沫橫飛,通訊響了起來。
顧源發來的消息,“許諾生死不明,現在在江南市第一醫院重癥監護室。”
溫青兮立馬起身,家族長輩勃然色變,居然敢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講規矩。
溫青兮點開通訊,“許諾生死不明,我要馬上去江南市。”
奇怪的是家族長輩聽到溫青兮話后并沒有發火,反而揮揮手讓她離開。
溫青兮出來后給許殤打了通訊。
“殤姐…”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在機場,你要多久到。”
“我們在機場碰面,殤姐。”
“好。”
江南市警視廳,廳長辦公室。
“張廳長,這個雪茄可不得了,都是印第安那邊十八歲的少女在大腿上卷好的。”剛開完庭的吳建德坐在沙發上剪著雪茄。
“那兩個工人已經抓到了。”張廳長身材高大,背著手站在窗前。
“張廳長,槿花的卡上我剛匯了一千萬進去。”
“那我等下叫人處理了。”
“張廳長夠義氣。”
“吳老板,這回事有點大啊,聽說那個學生可是龍華大學古武學院的學生。”
“張廳長,一個學生怕什么,龍華那么多學生,難道他還能全部關注到不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我等下會再匯一千萬到槿花卡上。”
“吳老板夠豪爽,劉院長,方局那里妥當了嘛。”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都妥妥的。”
吳建德燒好雪茄恭謹的遞到張廳長手中“我兒子還有沒有得救?”
“我手下判死刑的犯人很多。”
吳建德伸出了一根手指。
張廳長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后五指攤開。
吳建德心里暗暗開罵,真黑,要不是就這么一個智障兒子真不想救他。
“張廳長,五個小目標我一下拿不出那么多,容我湊一湊?”
“沒事,死刑核準下來也沒這么快,你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張廳長緩緩的呼出煙氣,靜靜地享受著少女體香。
真喜歡這些有錢人啊,老天保佑你們多多犯事。
重癥監護室里,許諾躺在搶救臺上,生命體征越發減弱,醫生在做著最后的努力。
顧源趕到了醫院,嚎啕大哭“諾哥,你還沒帶我顧源起飛呢,快起來叫我死胖子啊,我想你了啊諾哥。”
羅爺爺一腳踹向顧源“哭喪呢,許諾還沒死呢,等他死了你再哭不遲。”
顧源趕緊收聲“羅大爺,我就是一下沒控制住,我不嚎了。”
“許叔,你別難過,諾哥一定沒事的,這邊醫藥費別擔心,我顧源別的能力沒有,錢的方面你不用操心。”
許國盛拍了拍顧源肩膀,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的心情越發沉重。
劉院長帶著法官院一眾干部職工趕來,一臉正氣,一看就是遵紀守法的擔當模范。
“老許啊,發生這么大的事我來遲了。”劉院長親切的摸著許國盛的手。
許國盛甩開劉院長的手,他沒有心情虛與委蛇,劉院長的臉有點掛不住,不過這個時候明顯不能發火,要不然怎么顯示領導的度量。
“老許啊,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這是院里同事的一點心意,我個人帶頭捐了一個月工資,同事們也都踴躍捐款,你務必收下。”劉院長拿出一個紅色的塑料袋放到許國盛手中。
張廳長也帶人趕到了醫院。
“劉院長,你怎么也在?”張廳長驚奇的問到。
“張廳長,這可是我院里的優秀職工,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能不來嗎,你們警視廳可要用心辦案,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劉院長放心,我在這里表個態,我一定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兇手,給你們一個完美的答案。”
李香蘭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已經從昏迷狀態中蘇醒過來,雙腿的傷勢也處理好了,被包扎的嚴嚴實實,這里的醫療水平比龍華差遠了。
李香蘭拒絕了去病房休息,她要在門口等兒子醒來。
張廳長走向前:“李香蘭女士,我知道現在打擾你不太合適,不過為了盡快抓到兇手,我們還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能相信你們嗎?你知道你們過了多久才到嗎?”李香蘭情緒激動的質問,許國盛走上前去擋在張廳長和李香蘭之間,顧源也跟著跑過去,諾哥不在,他小胖子就要擔負起責任。
“李女士,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很抱歉,但當時那里電路出現問題,信號都紊亂了,我們警方根本掌握不到當地的局勢。”
“香蘭,我們只能相信警方,你就在這里說,我還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張廳長的眼神看向劉院長。
“張廳長,就在這里問嘛,我們院里的同事照顧一下。”
“那行,我就破例一次,劉院長真是關心下屬的好領導。”
法官院的同事們有的大拍馬屁,有的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李女士,請你回顧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詳細跟我們說出來,說的越清楚對破案越有利。”張廳長手下的刑偵高手出馬。
隨著李香蘭的訴說,眾人也終于搞清了當時的狀況。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魄力以自身的性命來傷害他人?這是有什么深仇大狠?
張廳長吩咐下屬趕緊排查黃毛的身份他們也是現在才得只知這個情況,爆炸現場根本沒人知道這個情況,李香蘭當時已經神志不清,無法溝通。
“李香蘭女士,你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沒有。”
“那許國盛先生你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我得罪的都是被告。”
“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對你進行打擊報復?”
“吳建德,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許國盛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是猜測。”
“張廳長,我覺得吳建德還是要調查的,不能因為他是江南市的杰出代表就不理會吧,即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能錯怪一個好人。”劉院長突然插話。
“劉院長不愧是法律界的大拿,說的很有道理啊,這樣,我馬上安排人傳喚吳建德過來,要是他直接拿下,絕不能讓我們的同志流血又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