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發亮的時候,齊冰清悠悠的醒來,腦袋還帶著余醉的暈痛,欲伸手去揉的時候,已經有一只手體貼的揉到她的額頭。
緩緩的張開眼睛,卻發現古楓溫柔的注視著她,輕揉著她的額頭。
他的手指仿佛帶有靈息,知道她哪兒痛似的,揉得她極為舒服,忍不住微閉上眼睛,輕輕輕扭了扭身子,想和他靠得更近一些。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是一絲不掛的,兩腿中間夾著古楓的大腿,一只手也在他的腰上,而他的腰上,竟然還有一只手,忍不住睜開眼勾起頭來看,卻竟愕的發現,古楓的身旁,白姨就側躺在那里,在背后輕擁著她,凌亂的秀發下,是一張睡得正熟的俏臉。
齊冰清這才隱約記起了昨夜的荒唐與狂亂,當下一張臉刷地就紅了,極為難為情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也沒有勇氣去看古楓了,直想在地里挖個洞鉆進去。
偏偏這個時候,古楓在她額頭輕揉的手指停了下來,然后順著她挺俏的鼻梁,滑落到她的艷紅的唇上。
齊冰清心中有些惱他趁自己喝醉了,做這么荒唐的事情,這就張了嘴,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手指,掀開被子下了床,在地上慌亂的找到自己零亂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急急的逃出門去了。
古楓吃痛,卻又不敢叫,只能齜牙咧嘴的吸氣,身后卻傳來吃吃的笑聲。
轉過身來,卻發現白姨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正張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
“古大官人,甘盡苦來了吧!”白姨笑著道。
古楓看著她在錦被上裸露出來的玉白香肩,臉上那慵懶唯美的笑意,手指上的疼痛倒不是那么強烈了,只是疼痛稍去,色心又起,邪笑著問:“白小娘子,昨晚喝了那么多涼茶,火氣可曾退下去啊?”
“古醫生,你給瞧瞧嘛!”白姨伸著手放到他的面前,嬌聲問道。。
古楓煞有介事的搭過她的脈,不過僅僅幾秒鐘,這就道,“還有余熱未清,這清火敗毒的療法還得繼續!”
說著,古楓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的身體放平,壓了上去,白姨見他突然揉身而上,嘴里一聲驚呼,趕緊的伸手拉起薄被,蓋到她和古楓的身上。
沒多一會兒,薄被表面就浮起了股股波浪,由此可見被子下的動靜何其激烈。
白姨原本平穩的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身子無法自控的陣陣發顫,嬌艷欲滴的紅唇忘情的親吻起男人的頸脖,時不時發出繼續與銷魂的呻吟聲…
這種聲響傳到了靜靜的躺在浴缸里正在泡澡的齊冰清耳里,感覺心跳又快了,原本就有點發軟的雙腿感覺更是無力。
雙人床在不停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好一不知多久,這種聲響突然間變得更是響亮劇烈,仿佛地動山搖一般。
白姨原本柔軟的身子也越來越緊,隨后就觸電似痙攣起來,與此同時,古楓也低吼著連連打了幾個戰粟,隨后一切歸于平靜,只剩下逐漸平熄的粗重喘息聲…
從關外回來,古楓立即打電話給王自強。
王自強接了電話,但聲音卻壓得很低,“古楓,我正在開會!”
“哦,我已經回到家了!中午以前都會在家里!”古楓簡單的道。
“好的,我知道了!”王自強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三叔公坐在輪椅上出現在古楓家的大門口,但王自強卻沒來,來的是他的弟弟王發貴。
沒有看到王自強,古楓的眉頭稍有些緊,不免暗自猜測,是自己打草驚蛇了呢?還是他真的沒空過來?
如果是以往,古楓也有耐心跟他玩把抓迷藏的游戲,可問題是現在時間如此緊迫,他哪有心思跟他玩啊!
不過,既然病人已經來了,古楓也只好收起心緒先看病再說。
畢竟,王自強愿不愿意告訴他暗標的事情,與他對三叔公的治療是沒有關系的。
三叔公得的是脊髓炎,這已經是無可爭議的,古楓用古醫術給他治療,療效也是顯著的,要不然這會兒三叔就不是坐在輪椅上被推進古楓家里,而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抬進來了。
把三叔公與王發貴讓進前宅的私人診室,金鎖早就識趣的奉上了香茶,盡管她很清楚,他們并不是來喝茶的!
他鄉遇故里,還是同村的叔伯,金鎖的態度親熱,那也是可以理解。
王自強沒有來,古楓并未因此就怠慢了他爹,仍然像從前一樣,盡心盡力的給三叔公治病,先是把脈,問診,了解了三叔公身體的最新進展,發現他的身體正一天一天的緩慢好轉,心里也是老懷欣慰,這可是他來到這個時代后,第一次接診這種嚴重到幾乎不可逆的疾病呢!
問過了診,這才開始治療,針對這后期的治療,古楓是以針灸為主中藥為輔的療法。
腎俞穴,大腸俞穴,次穴,環跳穴,秩邊穴,每穴一針,均是深刺,然后用大幅度的提插結合著轉捻手法,給予穴位極強的刺激,反復運針約分余鐘后留針…
在這一次的治療結束之后,古楓的心神終于稍為放松,坐下來給三叔公開方子,這個時候,大門外的門鈴響了起來。
金鎖去開門,發現來的人竟然是姍姍遲來的王自強。
“不好意思,古楓,今天周一,事情實在太多,所以就讓發貴帶我父親過來了!”王自強進門便首先道歉。
古楓表示理解的點頭,開了方子之后,這就請王自強移駕去自己的書房。
“王叔,昨晚和你通過電話,你也應該知道我所求何事吧?”古楓開門見山的道。
“這個…多少能猜到一點!”王自強苦笑著道,“只是我不太明白,據我所知,這次參與拍賣的各大企業中并沒有你的那間制藥廠啊!”
“王叔,不瞞你說,除了興民制藥廠外,華怡集團也有我的股份在內的!”古楓道。
“華怡?”王自強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好一陣才道:“后生可愄啊。”
“那,王叔,這次的暗標…”古楓趕緊打蛇隨棍上。
“古楓,既然你不瞞我,我也不怕老實和你說,這個的暗標拍賣確實是我籌劃,經上面批準才實施的,你救了我老爹一命,現在又盡心盡力的替他治病,于情于理,我都不該對你有什么保留的,可實際上,這個拍賣競標從我手里脫手后,已經不再由我經管,標底究竟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王自強誠懇的道。
古楓雖然失望,但也能理解王自強的難處,設身處地的想想,自己這樣問確實是強人所難了,更何況看他的表情語氣,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古楓,我雖然不知道標底,但我可經給你引見一個人。”
“哦?”古楓的眼神一亮。
“今天晚上,你有空嗎?”王自強問道。
“有!當然有!”古楓忙不迭的點頭。
“那今晚我請吃飯,順便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至于結果怎樣,那就靠你自己努力了,好不好?”王自強征詢的問道。
“謝謝王叔!”古楓感激的道,這聲叔,果然沒有白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