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查問
自由堡壘。
孤門在管理官帶領下心情忐忑走進查問室，3名TLT組織高層坐在射燈下，身后墻壁上是代表組織的巨大徽章。
小心看了眼，迥異于常規的軍裝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3位老者是日本支部的最高負責長官。
“孤門隊員，報告上說是那個新出現的巨人救了你。”
“是。”
孤門正襟危坐低頭，腦中不覺浮現出變身畫面。
那種感覺格外奇妙，有種生命層次升華的奇幻體會。
“這半年里你也多次提到過被另一個巨人也就是奈克瑟斯拯救，你怎么看待新的巨人？”
中間老人目光威嚴，企圖從當事人口中獲取更多信息。
“你覺得他們到底是什么？有著怎樣的關聯？”
“我覺得…”
“直接回答！”
“我不知道。”
孤門張了張口再次低下頭。
“那個時候…我也在找尋答案，或許是想要改變什么，希望我們人類改變什么。”
“今天的查問就到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
長官們沒有再多問，只是留下松永管理官讓孤門一個人離開。
走廊過道，西條風副隊長似乎等待已久，看到孤門出來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深深看了一眼便接續進入查問室。
“是因為溝呂木真也的事情。”
和倉隊長輕嘆著按住孤門肩膀。
“十八年前風的父母都是死在異生獸手上，從那以后風就對異生獸特別是人形異生獸極度憎恨，大概是因為這樣，這次她拼了命想要救你。”
“副隊長她…”
孤門驚訝抬頭，忽然想到遭受諾斯菲爾襲擊的時候。
副隊長該不會認為他成了異生獸吧？
可是為什么回來后什么也沒說？
“隊長，”孤門在意問道，“溝呂木真也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人…”
“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和倉面色復雜。
“一年前溝呂木真也還是這個隊的副隊長。”
“啊？”
“和怪物作戰的時候，有可能陷入無法挽救的黑暗，連溝呂木那種人都無法幸免，所以我才會給你休假。”
和倉移開手臂，面目慎重直視孤門，好一會才率先返回作戰室。
“小心點，等到被黑暗吞噬的時候做什么都晚了。”
“是。”
孤門臉色微變，腦中忽然閃過無數黑暗畫面，隔著時空與溝呂木真也冷漠雙眼再次對視。
黑暗嗎？
可是選中他的也是光。
這點他無比肯定。
這道光傳遞給他的信念比姬矢先生那邊可要明確太多。
是帶來希望與新生的光芒。
“孤門隊員。”
同隊的石堀光彥端著一杯咖啡經過，好奇打量擺脫低迷狀態的孤門。
“沒什么事吧？我看到你被叫去查問了。”
“沒事，長官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孤門回過神，朝石堀光彥露出微笑。
最初進入夜襲隊的時候只有石堀給他的感官還算不錯，其他人特別是作為教官的西條風與另一名女隊員，完全就是壓力來源。
“回來就好，”石堀光彥喝了一口咖啡，“你不在的時候，我們A分隊連出任務的機會都少了很多。”
“嗡！”
夏川發光身影在孤門精神世界凝聚，注意力完全被石堀光彥所吸引。
“他是誰？”
“是石堀前輩，”孤門目送著石堀光彥走開，微笑著在心底回應道，“是我們分隊的技術專家，對異生獸總是特別了解。”
“別和他接觸太多。”
夏川仿佛看到了深淵般的黑暗。
對方就是隱藏防衛組織內的“未知之手”，未來的扎基。
“誒？為什么？”孤門茫然問道，“石堀前輩有什么問題嗎？”
“他很聰明，就當是為我保密吧，”夏川隨口解釋道，“要是我的存在曝光，你的處境會相當不妙，這么長時間你應該也清楚了組織作風。”
孤門一輝不是個善于隱藏自己的人，知道石堀光彥身份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我知道了。”
孤門回想起組織曾經對他做的身體檢查，心有余悸慎重點頭。
“以后我一定萬分小心。”
“正常點就行。”
夏川暗暗搖頭。
這個副本也和他所了解的《奈克瑟斯奧特曼》感覺有很大不同，比如剛才那些組織高層，似乎對奧特曼與光的了解異常深入，“奈克瑟斯”這個意味“紐帶”的代號也早早出現。
在查問孤門前3人就自以為機密地談論起5年前變身為奧特曼的第一位適能者“真木舜一”，給他提供了不少信息。
來訪者一開始就預料到光芒將會傳遞，因此針對日本篩查建立了特別檔案。
幾乎所有適能者都被吸入組織，孤門作為一個普通救援警察，即便訓練表現糟糕還是能夠加入夜襲隊，適能者數值遠超一般人就是原因之一。
盡管沒有直接問話，3位高層還是懷疑孤門已經成為順位繼承者，未來有可能成為新的奧特曼。
這也是石堀光彥過來接觸孤門的原因。
這座基地幾乎成了篩子，所有機密都暴露在黑暗眼皮子底下，情報系統完全是在為黑暗服務。
其他倒沒什么，但現在他還不想暴露給黑暗，至少不能登上對方的必死名單。
在當前副本里他幾乎沒什么退路可言。
可以的話他甚至都不想讓孤門繼續留在夜襲隊。
現在只能盡快積累力量，爭取在黑暗復蘇前能夠自保，然后找到前往其他奧特副本的路徑。
“利匹亞。”
孤門不知不覺走到基地上方的水壩邊，望著寧靜水庫泛起的波紋，迎風坐到水岸邊，手指輕輕摩擦女友生前留下的手工吊墜，一枚略顯簡陋的動物手辦“護身符”。
“謝謝你。”
“嗯？”夏川意外感受到孤門傳遞的情感力量，閃爍的計時器瞬間恢復飽滿。
“在救下那個少女的時候，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孤門深吸一口氣握緊手心。
“過去的痛苦，是我和莉子一起走過的證明，我不會再帶著迷惑前進了，為了他人而努力的我會帶著莉子那份一起活下去，過去無法改變，但未來可以。”
“或許吧。”
夏川轉過頭去，巨人身形再次隱匿。
曾經作為騎士世界之主的他到后面已經可以改變過去甚至重啟時空，只是現在等級已經完全不夠。
同樣是副本，奧特宇宙級別明顯不一般，甚至有可能不弱于現實本世界。
現實現在是什么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