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靈石
“空我。”
淺見弘子在海岸邊停車，在海風呼嘯聲中喃喃凝望上空抓著哥萊姆飛離的夏川。
已經變成了基礎的紅色形態的空我看起來不甚起眼，但只要看過遠處殘留的火焰紅光，不管是誰都很難平靜。
相對于其他假面騎士，空我實在太特別了。
內部資料庫里，只有空我被標注“疑似5級騎士”。
因為“鬼事件”的關系，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出現過5級騎士，而空我似乎打破了這個規則。
這段時間上面也有了新的猜測。
或許空我著裝者和古朗基一樣來自其他世界，所以才不存在“鬼事件”限制。
“呼！”
藤原最二沿著海岸公路推動壞掉的機車，和集團電話聯系后，面色復雜看了眼遠方天空。
經過這一次戰斗，他似乎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心底真正有了屬于自己的信念。
他要變得像空我一樣強大，用絕對的力量保護這個世界。
不過。
“空我剛才好像在觀察我的戰斗？”
藤原最二眼中閃過一絲小興奮。
或許他有機會拜空我為師。
“導師！”
訓練基地。
村井良大反復觀看過戰斗影像后目光堅定地走出休息室，正好遇到夏川回來。
“我想試一試。”
“這里不合適，跟我來。”
夏川輕輕點頭，轉身帶著村井良大離開訓練館。
穿過一片樹林，兩人進入上次發生襲擊事件的訓練場區域。
雖然平時蟻兵部隊也會來這里訓練，但今天比較特殊，因為蝗蟲古朗基的關系，特殊部隊全員參與布防，此時訓練場內一個人都沒有。
“就這里了。”
夏川目視著村井良大深呼吸一口氣入場。
他也不確定村井良大能不能成功，畢竟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空我里完全沒有相應信息。
正式腰帶變身升華全能形態后，進一步會變成黑色的驚異全能形態，再后面則是究極空我。
村井良大的不完全究極空我實在太過特殊，到底能不能逆推變身普通形態，在真正看到結果前始終都是個未知數。
“我開始了！”
村井良大站定身形，看了看不遠處的夏川，一股安心的感覺涌起，緊張心情頓時消退。
“呼！”
輕吐一口氣召喚出腹部腰帶，村井良大目光格外冷靜地抓緊手指，腦中先是浮現出自己的第一次變身場景。
白色初生、失控黑空我…
手指握拳收于腰間，村井良大眼前似乎出現了另一個空我，虛幻身影不斷切換著戰斗形態。
紅色全能、藍色青龍、綠色天馬…
“變身！”
“嘩！”
依然是白色鎧甲覆蓋村井良大全身，但很快腰帶核心便轉為黑色，雙目也跟著由紅轉黑。
村井良大的身體似乎已經快要徹底被靈石侵蝕，自我意識接近崩潰邊緣。
“呃啊——！”
究極力量降臨，一圈無形風暴能量朝四周擴散。
不過，在紅目徹底轉黑之前，空我腰帶突然散發出柔和白光。
黑色核心重新恢復紅色，白色鎧甲也瞬間轉為紅色。
全能形態成型。
“呼呼！”
空我雙目終于停止黑化，在黑暗退散的同時劇烈喘息看向場外的夏川。
“神永導師…”
村井良大顫抖著低頭查看自己的空我形態。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只要有導師在場，那股黑色力量就不會徹底失控。
“我成功了！”
“砰！”
村井良大還沒高興太久便隨著大量體力消耗驟然倒地，重新露出人類身形。
“還沒有完全成功。”
夏川走到近前，看著滿頭大汗昏迷卻依舊保持著笑容的村井良大，平淡露出微笑。
他雖然有些忌憚靈石，但不得不說，靈石的力量的確很神奇。
如果單看假面騎士，融合靈石無疑是一條不可多得的進化之路。
“繼續加油吧。”
“剛才…”
綜合訓練館，正在監督學員們戰斗的近藤勇從驚悸中回過神，一個踉蹌癱倒在地，額頭汗如泉涌。
和遇到黑空我時一樣的感覺，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看了看似乎完全沒受到影響的學員們，近藤勇面容苦澀。
這個鬼地方太危險了。
到底是這幫學員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算上北海道基地那次，這種恐怖感覺已經出現3次了。
再來幾次他懷疑自己會被活生生嚇死。
“前幾天長野縣發現大批遇害遺體，身體某處全部存在特殊紋身，聽說都是古朗基一族…”
“根據目擊者提供的情報，犯案者并不是空我，而是另一頭神秘古朗基。”
“古朗基自相殘殺？”
長野縣。
小雨中一輛警車駛過森林公路，在一間廢棄工廠停下后，兩名警察打著手電筒下車，還沒靠近工廠廠房就聞到一陣撲鼻臭味。
“就是這里嗎？”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提前打開槍械保險入內。
廠房內雜物不少，顯然曾經有不少人在這里生活。
只是此刻地上到處都是血跡，中間尸體橫陳，氣味令人作嘔，甚至還有蒼蠅飛來飛去。
“我的天。”
手電燈光照射出一塊塊黑暗區域，除了血還是血，連墻壁還有天花板也都布滿噴射狀血跡。
遇害者尸體也都是不規則扭曲，眼睛瞪得老大，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存在，逃跑時遭到殺害。
看起來頗為驚悚。
“這些…也是古朗基嗎？”一名警察忍著腳下黏糊糊的惡心感跨過血泊，借助手電燈光探路，發現好幾具尸體身上都有明顯的古朗基紋身。
“喂，這邊！”
同事匆忙招呼聲響起。
兩人在最里面墻壁會和，手電燈光照出一個用血書寫的超古代文字，僅僅只是看了一眼都感覺冷氣直沖天靈蓋。
“先、先拍下來吧，交給聯盟那邊處理。”
“嘔——！”
東京。
才把夏川叫出來的淺見弘子又是一陣干嘔，整個人壓在海岸護欄上，差點一頭扎進水里。
“你還好吧？”夏川無奈看向臉色發白的淺見弘子。
“我沒事…嘔！”
淺見弘子擺了擺手，卻還是控制不住身體嘔吐反應。
一切的根源都來自于剛才淺見弘子接到的一段命案現場視頻。
數十個人類形態的古朗基被殘忍屠殺，畫面極度血腥，饒是夏川看了都有些不舒服，只是沒有淺見弘子這么反應強烈。
“你說，這些古朗基到底圖什么？”
淺見弘子好不容易緩過勁后，有氣無力朝夏川問道。
“真的就只是一場游戲嗎？”
“古朗基本來就沒有人性可言，不用想太多。”夏川輕聲安慰道。
迄今為止遇到的古朗基里，最特別的無疑是玫瑰女。
這個女人像野蠻人里的巫師一樣擁有智慧，善于思考學習，甚至于都開始產生了人類感情。
其他古朗基再怎么學習人類都擺脫不了野獸的影子，擺脫不了體內石頭的影響，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完成儀式招致究極黑暗。
達古巴或許也是特例，似乎對招致究極黑暗不感興趣，但那家伙本身就是個殺戮惡魔，妥妥的戰斗瘋子。
“神永，”淺見弘子忽然回頭認真問道，“我現在成為假面騎士還來得及嗎？我想參加聯盟的這次擴招。”
“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試，”夏川頓了頓說道，“不過假面騎士擁有力量的同時，危險程度也遠超普通人，你要做好準備。”
“我覺得現在就挺危險的，說不定哪天就死掉了。”
淺見弘子雙手揉臉，強行打起精神。
“你呢？神永，不參加擴招嗎？”
“不了，”夏川搖頭道，“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生活，成為官方騎士限制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