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我真是界海的正義
送上門的仙緣，方晉宇沒理由放過，因為他想要憑借仙緣在界海中證道，仙緣的數量，至少得超過兩位數。
不過，相較于這兩縷仙緣，方晉宇更好奇這兩個世界如此快速度消亡的原因。
因為這就等于一個揮斥方遒的翩翩少年，在瞬間變成了一個時日無多的耄耋老者，這種抽空一個世界生命力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也太過驚人了！
于是，方晉宇無視了這兩個世界不斷哀求，他的那雙金色豎瞳投落出兩道金色光芒。
在第三只眼睜開后，這雙眼睛被施加的束縛便沒了。
完美狀態下的逴間，其身唯一，哪怕是一個大界的力量，也無法禁錮其力量。
而隨著這兩道金色光芒照破了其中一個世界的世界屏障，穿透云層阻隔后，方晉宇也終于看到了導致這個世界出問題的罪魁禍首。
此方天地間，有一座他無比熟悉的建筑物——凌天閣。
盡管這個世界的壽數將盡，但此時這個世界還沒有多少太大的影響，因為凌天閣足以將惡劣影響暫時鎮壓。
不過，等到凌天閣離開后，就一切難說了…
這座凌天閣已經扎根這個世界很多年了，而其地位，自然是超然于世外。實力強大，背景深厚，有化神境坐鎮，讓只有元嬰境老祖的幾家仙門，都沒辦法與之抗衡。
也因此，這座凌天閣成了此界修士眼中的唯一圣地！
“不對，不全是因為這座凌天閣…”
方晉宇雖然在這座建筑物中，看到了大量的“界源”，但只是被這凌天閣所抽走的“界源”，不足以讓這樣一個世界瞬間瀕臨死亡。
于是，方晉宇擴散開了他的神識。
神識有識天地寶藏之能，因此很快他就知道了另一位罪魁禍首。
“這個世界，有被大界傳道過的痕跡…”
上層世界對下層世界傳道，固然可以擢升下層世界的位格，讓原本久困于仙道第四大境的修士，突破到仙道第五大境去！
但這是對于修士的好處。
對于一個世界而言，是沒有好處可言的。最后最好的結局，也只是淪為上層世界的附屬界域之一。
盡管修士與天地相輔相成，修士的修為高了，天地也能獲得一些好處。但和被傳道，打上了“上界烙印”來說，這些好處完全就是微不足道！
更何況，下層世界培養出來的化神境道君，最后為了突破修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基本上都是會離開的。
“難怪！先是在被傳道時奪走了一部分‘界源’，然后又被凌天閣以‘等價’置換的方式，換走了一部分‘界源’…”
方晉宇只能對這一方界域級世界，聊表同情之意。
當初在九荒，方晉宇以天書神通法天化心中殺意為一劍，瞬殺了那一座凌天閣中的一眾化神境后，在取走了其內的寶物時，他也憑借神識，獲得了那座凌天閣的一些零碎信息。
那個時候還不明了，不過眼下再結合這一方界域級世界中的凌天閣所作所為，方晉宇便弄明白了這凌天閣的方法和目的。
看似無爭的做買賣，為此界修士帶來諸多好處和便利，但同時也是在磨合這一方天地，好不斷換取“界源”！
因為凌天閣中不少寶物都是此界沒有，且無法孕育出來的，所以在這些寶物被凌天閣“賣”此界修士時，也在以一種極其霸道的平衡法則，向此方界域級世界索要好處。
換而言之，就是一份貨物，得兩份錢！
一份修士明面上給，另一份則是這個世界暗地里給。
這也是方晉宇稱呼這種平衡法則“霸道”的由來，因為這種交易，此方世界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在此界修士購買后，就等于此界也“同意”用“界源”購買。
而何為界源？
這可以理解為世界之“髓”！
一身骨髓被抽走了九成，哪個人能活下來？
世界亦然。
當大量“界源”被奪走后，這一個界域級世界就維持下去了，盡管還有“界源”存在，但那點“界源”想要支撐一個世界，只能以一種飲鴆止渴的方式去瘋狂“燃燒”！
也因此，才會導致這個世界的壽數斷崖式減少！
以至于即將死亡。
方晉宇這逴間之身，此時那一雙金色豎瞳中的金色光芒正在散去，另一個世界他即便是沒有去看，這會兒也能猜到其問題所在。
畢竟兩個世界是同時出現問題的。
“難怪凌天閣能有合道境為其保駕護航…”方晉宇想起了那個自持“審判之道”的合道境。
“界源”這種珍寶，可以說是筑基境修士的靈石，金丹境修士的靈珠，而且效果更好，功能更多！
除了壯大合道天地，以此來增益自身道行外，還可讓自己的轉世更為順利，合道之位更為牢固。
而要是肯花費精力去熔煉，并且運氣足夠好，還能從中提煉出一縷仙緣來！
簡而言之，即便是合道境，這“界源”也是一種足以心動的寶物。
“不過這么說來的話，對方的道會出問題，恐怕其根源，就在被其所保護的凌天閣上了…”
方晉宇雖然才化神初期，但也另類觸及過合道境，掌握過合道境的力量，因此對于合道境的修行，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對方的“審判之道”本身就已經有些偏頗了，再加上做這種事情，所修之道不出問題才怪！
“該！”
方晉宇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看仇人倒霉，永遠是最令人快樂的一件事情。
然后，方晉宇就用第三只眼記住了這里，因為這兩個世界雖然壽數將盡，但也沒有到真正死去的時候。
所以，這個時候他是送不走這兩個世界的。
至少還得再等千年時間。
但這不是時間到了就可以送走。而是到那個時候，此時還在求速死的世界，有很大可能就會改變“心態”，想要以其他方法來延壽。
那個時候，方晉宇才可以出手，并且百分百能獲得仙緣。
這跟保險公司愿意給自殺者投保是一個道理。在投保后，要在兩年后才能生效，但熬過這兩年，原本心懷死志的人，往往會不想死了。
“對于兩位的不幸，我深感歉意，但我身為界海正義的化身，不光要結果正義，還得程序正義才行…”方晉宇理直氣壯地拒絕。
因為“程序不正義”的話，他是沒有仙緣拿的！
然后，方晉宇離開了。
他得繼續找九荒。
或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又過了數日光景后，方晉宇總算是找到了闊別已久的九荒，當即顯化人身，往九荒落去…
然后他就被世界屏障給攔住了。
世界屏障上，風助火勢，火天雷威，而更遠一些的地方，一道與他相仿，但也不完全相似的模樣正在凝聚成形。
這道身影完全是由雷霆精氣凝聚而成。
方晉宇看了一眼，就感覺很操蛋，因為這是九荒“召喚”出了此界出身的最強者的一道投影！
“看來青芙是不計入九荒的…”
這多少給方晉宇點安慰。
畢竟真要是那個小丫頭的投影，那就不用打了。
此時，那道雷霆精氣凝聚成的“方某人”投影，已然攜大道至簡之威打了上來。
僅僅只是拂袖一甩，便有一枚仙符凝聚成形！
一瞬間，仿佛是九荒雷霆盡入其手，無邊威能要演化出了鋪天蓋地的雷劫一般！
方晉宇眼角不免抽了抽，因為這一招有點眼熟。
不過好在，他是唯一的。
雖然沒有顯化出逴間之身，但唯一性他這人身同樣具備！若不然的話，那道身影就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了！
揮手一甩，一枚特殊的仙符浮現而出。
這是他的“1”天賦從仙寶碎片解魔經中獲得的，這枚仙符看似仙符，但更像是一門威力巨大的神通，與一門古老的天書傳承。
因為隨著方晉宇修為的精深，再加上“1”天賦的些許輔助，他逐漸能從這枚仙符中，感知源自遂古之初的“令法”！那能在諸天萬界“言出法隨”的威能，僅僅只是“令法”的一種表象。
而何為令法？
“破！”
令字仙符沒有動靜，但隨著方晉宇這一聲輕呵，這一威力巨大的雷道殺伐之擊，便在瞬間瓦解。
這便是“令法”！
只要雷道造詣足夠精深，憑此“令法”，天下萬般雷法便無法傷害到方晉宇。除非雷法造詣在方晉宇之上，亦或者是雷劫！
這道投影雖然與方晉宇修為相當，神通手段也相當，但終究是青芙的秘術太特殊，天心即我心法無法復刻，以及方晉宇此時所具備的唯一性，令這道投影的總體實力，要遠遜色于方晉宇。
這時，方晉宇也趁機踏入了九荒天地。
無形的阻力卻隨之而來。
但方晉宇一抬手，便施展出了“落子”神通，頓時這天地的神通刻道印記浮現，與這“落子”神通遙遙呼應！
一瞬間，那萬般阻力驟然退去，但同時方晉宇也得到了來自九荒的告誡。
其大概意思是——每次回到九荒，不得在九荒待足半年，且中間需要有百年的間隔。而只要方晉宇愿意遵守這一約定，那么九荒可以替他斬斷與天靈門的誓言牽扯！令其自在之道更進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