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十七歲的“大佬”
楚超在巴黎只呆了一天。
在陸嫚帶自己去的那家高定西服店，定做了一套光面料就需要三萬歐元的西裝。
而定做周期，是六個月。
算算，都快要到過年了。
這他媽是西裝？
附魔裝備吧？
楚超無力吐槽，但多少也有點期待。
付錢的時候，陸嫚說，錢她已經付過，上回那個設計圖，她只做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工作，就拿了五十萬，現在，權當是回報老板。
楚超無語，卻也搶不過她。
算了。
日后補償。
晚上，去埃菲爾鐵塔拍了張照，也就那么回事，楚超覺得沒什么看頭，而且不知道誰在塔下噓噓，一股子尿騷氣。
第二天，便坐上返航的飛機，返回京城。
回去依舊差不多十二個小時。
飛機上，默默回想這兩個禮拜的經歷，楚超忽然感覺，自己心態上，仿佛成熟很多。
更精確一點說，是從容。
沒有以前那么心態緊張。
讀萬卷書，真的不如行萬里路。
其實也就是，經驗。
見的東西多了，腦子里的應對模板就多了。
回到京城。
楚超下飛機后，第一時間就先給戴春風打個電話。
接通。
笑嘻嘻詢問：“領導，晚上有空嗎？我剛從倫敦回來，能不能去您家蹭個飯？”
電話里，戴春風微微詫異，但還是答應。
以楚超目前的咖位，的確是有這個資格。
況且，這算是楚超主動示好。
他也不想把關系搞得那么僵。
于是，楚超便直奔他家。
戴春風家住的小區，就不像任云那樣，是家屬院，而是一套四環內的大房子，看上去還挺豪華。
一屋子的中式家具，古典雅致。
不過，估計也有些年頭了，買得早。
這房子，現在的市值，怎么也在千萬以上。
他們這一代人，地產升值的紅利，當真是全都吃到了。
戴春風的老婆也是個運動員，不過現在胖了一些，風韻猶存。
從家里客廳擺放的照片來看，以前應該是打羽毛球的，但顯然不是很出名，自己沒有印象。
洗了盤紅彤彤的提子端上來，她笑著在沙發上坐下，對楚超倒是態度很好的樣子。
笑盈盈的。
“小楚啊，你可真是厲害，這么年輕，年少有為。”
“你還做生意是吧？我看你那個體育用品商城了，都打到小區的電梯里了。”
提到這回事，戴春風默不作聲，自顧自倒茶，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楚超。
楚超心中微動。
這事兒，阿祖的計劃，自己是知道的。
當然，也同意了。
就在倫敦剛奪冠前兩天。
他以“楚超體育”的名義，以正常的商業渠道，獲得自己在“網上商城”這個商標領域的代言。
為期九個月。
因為自己和中心的合同，也就只簽了一年，合同到期后，都不歸他們管了，他們自然無權賣。
價格，是三百萬。
這個錢，一半給中心，一半還是給到自己。
相當于只花了一百五十萬。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屬于“撿大漏”，用最小的成本，把這件事給搞定。
奪冠前和奪冠后的價格，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
這會兒，楚超點頭笑笑：“是的阿姨，這個從一開始就弄了，和朋友一起弄的。我那個朋友，挺厲害的，戴叔應該是見過的吧？”
戴春風戰術喝水，微微嘆口氣。
“見了，一表人才。”
“現在的年輕人啊，是真有生意頭腦，你有這樣的朋友，加上你自己，還真是…配合的很好。”
他心中，多少有著無奈。
這筆代言，顯然是“虧了”的。
但，誰能想到，楚超竟然真的，在倫敦馬拉松奪冠？
賽前，楚超的代言費用，也就兩百萬左右。
三百萬，都算是有溢價的。
畢竟合同期限，都不到一年，就大半年。
這件事，或許是出于楚超的授意，但現在都不重要了。
已經塵埃落定。
楚超自己也在賭，賭能奪冠。
而…很顯然，用實力，賭贏了。
三人聊了一會兒。
戴春風的老婆便起身去做飯。
這時，門鎖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一個看上去高挑健壯的女生，推門而入，至少有一米八往上了，隨口喊了聲爸，眼神落在楚超身上，便有點驚喜的喊道：“楚超！”
“哎，哈哈，你來我家了啊。”
楚超站起身來。
跟她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姑娘，是真高。
估計得有一米八五以上，但不是很好看，有點彪悍，雄性激素略多。
“我閨女，小雨，打籃球的。”
戴春風隨口介紹。
小雨放下包，洗個手，隨意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楚超。
楚超：…
被這么一個壯妹盯著，略感壓力。
“你比我大一歲。”
楚超點點頭：“但我沒你高啊，聽說你家的伙食很好，我這不是來蹭飯了嘛…”
戴小雨不由笑出聲：“你還挺幽默的啊，哎，聽說你要去踢足球了啦？”
她八卦問道。
話剛出口，戴春風干咳一聲。
“小雨，別亂問。”
這件事，還是有點尷尬的。
剛才的聊天，楚超沒提足球的事兒，他也沒問，彼此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有什么不能問的嘛！”
“你們這些領導，掌控欲太強了，只要有實力，去哪里不行？”
“反正我覺得跑步挺沒意思的，無聊。”
她懟起自己老爸，熟練的很。
楚超心中暗戳戳想笑。
戴春風：…滿臉無奈。
卻也沒有辦法。
現在的年輕人，是真的不一樣了啊。
整個吃飯時，基本都是楚超和戴小雨在聊天。
各種話題，八卦。
吃完飯，楚超主動說道，想和戴春風單獨聊一聊，去書房。
戴春風愣了一下，還是同意。
書房。
楚超從包里拿出那枚倫敦奧運會的獲獎金牌，就準備送給他。
戴春風面色一變。
很詫異。
也有點奇怪。
很不好接受。
婉拒道：“你這是干什么？這我可不能要啊，這是你的榮譽。”
“其實真沒什么，只是留個紀念，您也知道，再有六個月，我的合同就到期了。”
“這里，畢竟是我夢開始的地方，不管曾經發生過什么，還是感謝各位領導的。”
楚超拿出一副和解的姿態。
戴春風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拒絕：“榮譽屬于你，屬于集體，不屬于領導，更不屬于我個人。”
“這，你還是拿回去吧。”
之前被楚超鬧過一次后，他更謹慎了，完全不接招。
生怕留下什么把柄。
這個年輕人，可是心眼太多了。
楚超笑了笑，對此早有預案。
“那就當我以個人名義，捐給中心。”
“還有，這次倫敦馬拉松奪冠的獎金，有將近五十萬美金，我計劃全部捐出來，用來國內馬拉松事業。”
“錢不多，多少是個心意，具體操作細節，我應該怎么做最合適，能不能請領導指點一下？”
戴春風…再次沉默。
心中越發震撼。
這少年，真是舍得啊。
那可是五十萬美金！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自己剛才把金牌收了，是不是，這個錢，就是準備給自己的？
一想到這兒，臉色頓時僵硬。
隱隱有點后悔。
但，還是很快壓抑下這種情緒。
和楚超吃飯聊天，真的是…考驗自制力。
這個少年，已經抓住社會的本質。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
“中心就有基金會，你走流程就可以。當然，你可以限定具體用途，而且每年有權查看使用明細。”
戴春風深吸口氣說道。
楚超點頭，笑了。
“成，那就定成獎勵十八歲以下優秀馬拉松運動員的專項資金。”
“五十萬美金，差不多三百萬人名幣，每年支出一百萬，定五個名額，每人獎勵二十萬，連續三年。”
“如果成果不錯，到期我會追加。”
略一思索，楚超給出個方案。
這錢，大水漫灌，毫無意義，這才多少錢？
不過，用來獎勵優秀，那就很有效了。
比如…像豐友那樣的。
其實，全國范圍內，每年能跑出來的小將，也就那么幾個，十個以內。
戴春風微微嘆了口氣。
“可以。”
這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此刻，戴春風心中只覺得，楚超所圖不小。
這錢花的很有講究，只給好苗子，每人還給的不少。
二十萬，對于沒跑出來的潛力新秀，當真不算少了。
他才十七歲，就想著要在中心和馬拉松領域，培養自己的影響力了。
而且真舍得下血本！
這小子，不是憋著以后想當領導吧？
憑借這個運作能力，和世界冠軍的資質，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楚超離開后。
戴春風看著那枚金牌，想了很久。
年輕人，前途無限啊。
做完這件事。
楚超便回到承德訓練基地，任云此時也在基地。
在面對任云的時候，楚超就很隨意了。
把從在倫敦買的大金勞力士，笑嘻嘻的遞給他。
“大佬，收孝敬啦。”
任云：…
“你少給我來這套啊，我不要，你自己留著戴。”
他拒絕。
他有自己的原則。
怎么能收弟子的東西？
哪怕楚超現在很有錢，完全不缺錢。
但一碼歸一碼。
楚超笑著，把和戴春風聊過的捐贈計劃，給他講了一遍，然后放下表，在他滿臉錯愕的表情中，起身朝門外走去。
“我就給你來這套！”
“我又不求你什么。”
“老子現在是世界冠軍，感謝你一下不成？別矯情啊！”
楚超“笑罵”道。
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有舍才有得。
楚超現在忽然能體會到，當時阿祖幫自己時的心態了。
這點小錢，完全不算什么。
而且花得開心，何樂而不為？
錢，就是用來趟路的！
訓練基地。
幾天后。
很多隊員忽然發現，楚超買車了，而且還有司機。
車子是一部奔馳大G，白色。
很霸氣。
上的是江海牌照。
車身有涂裝，是他在倫敦奪冠時揮舞旗幟的照片。
很騷。
這種行為，儼然透露出一種極致的張揚。
讓人好生無語。
——你連十八歲都沒有，連駕照都沒有，買個毛線車啊！
多浪費啊！
自己又不能開。
不過，這就是世界冠軍的牌面，人家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財力。
少年意氣，鮮衣怒馬，當真讓人羨慕。
魯野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
恍惚間想起，初見楚超時，聊過的那些。
對基神的敬畏。
對名利的渴望。
那個自己曾做過的夢，被楚超完美的實現了。
對于楚超而言，這些外物，都只是一種包裝。
自己該怎么訓練，還是怎么訓練。
只是的學習英語時間，便成了觀看道格拉斯發來的足球經典比賽戰術分析，以及各種訓練視頻。
錢已經捐贈出去了。
戴春風很有“禮貌”。
他專程派之前那個跟自己聊過合同的女副手，來承德訓練基地，為自己發了表彰。
還開了表彰會。
期間一派和諧，主賓盡歡。
對此，楚超只是笑笑，內心毫無波瀾。
轉眼間。
便到了五月中旬。
袁強回來了。
全國各地的田徑高手，齊聚承德訓練中心，要展開一場針對今年田徑鉆石聯賽的非公開選拔賽。
每個項目將近兩百個選手。
爭奪二十個名額。
十進一。
有些不熟悉楚超情況的隊員，看到他出現在競爭名單里，還有些意外。
不過，卻也只是私下交流，沒有公開發聲。
現在誰都知道，這位，“豪橫”的很。
有實力。
有錢。
上頭有人。
開啟自定義模式，怎么了？
田徑鉆石聯賽，跑步項目共分為六個小項。
分別是：100米，200米，400米，800米，1500米，5000米。
楚超在和袁強商量過后，選擇的是5000米和100米。
中間的項目，就都放棄了。
主要是時間上趕不及，而且沒有太大意義。
5000米，是馬拉松的縮減版，對于自己而言，如魚得水。
100米，則是速度的極限，是自己的夢想！
百米選拔賽，其實是界線最清晰的。
一條明明白白的線，就劃在那里。
但凡，只要能突破10s，那就一定穩穩拿到資格。
全國范圍內，目前能穩定跑進10s的，也就兩三人。
楚超便是其中之一。
近兩年，除了已經封神的蘇、謝之外，倒是還有一些好苗子冒出來。
去年的全錦賽上，冒出一個20歲的新人小將陳冠風，以10秒06的成績，具備沖破10秒的可能性。
這一次選拔賽，他剛好和楚超在一組。
其實…
和17歲的楚超比起來，20歲，真的不算是小將了。
不過，楚超是已經在馬拉松領域取得世界冠軍的明星選手。
年齡已然無法定義他。
會議室。
“楚超，最新的體檢結果，來，過來看看。”
袁強正在給一群隊員開會，手中拿著一疊體檢報告。
楚超起身走過去。
袁強笑了笑：“體脂率，6.3，全部成員中排第一，比你蘇哥還低零點一。”
“大腿圍，68，小腿圍21，這肌肉…你跑馬拉松不掉肌肉？”
“來，你給我說說，你這平時怎么練的？我聽說他們都想研究你了，看看你是不是基因變異。”
袁強開著玩笑，笑呵呵的。
會議室里，頓時充斥著快樂的氛圍。
不少人眼神熱辣。
變態啊！
變態…
楚超是真的變態…
現在大家都公認的。
就是打破正常生理規律的那種變態，完全不科學！
拿馬拉松來說：
基普喬格體脂率是5左右，所以他是之前的馬拉松之王，耐力超級強，能用最小的能耗，保持最快的速度，達到自身的完美平衡。
然而…
楚超體重比他大很多，體脂率也比他高，當然肌肉也比他發達，卻能在耐力和速度上戰勝他。
這說明，楚超達到一種基數更大的完美平衡！
再者…
短跑運動員，是需要大量肌肉的，因為要爆發力。
而在大肌肉選手中，楚超的體脂率，又是最低的。
關鍵是，他才十七歲！
男人二十五歲，才會進入“成熟穩定巔峰期”，十七歲就長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品種”不同。
這種基因…羨慕死人。
這種天賦，無人可比。
楚超哈哈一笑。
“沒啥秘訣。秘訣就是運氣好，投個好胎，還有祖墳冒青煙。”
“不過，莪的髂脛束，卻是最薄弱環節。”
這點，在回來之后，楚超特意去查過。
的確，自己的髂脛束厚度，低于“卓越”水平。
只能算是一般。
關鍵是，髂脛束這個東西，幾乎沒法練，加點都改變不了。
它不是肌肉。
它只是筋膜。
而且是全身最厚的筋膜。
構造極其復雜，分為前，中，下三段，每段，又分成好幾層。
自己用最先進的醫學設備檢查，得出的結論是：闊筋膜髂嵴前分的縱行纖維不夠發達，相比起這個肌肉力量，略短。
因此，在劇烈運動時，容易超量拉伸，即所謂的拉傷。
即便有“治愈”…
但治愈只能讓它受傷后恢復，無法改變它的長度。
袁強笑道：“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髂脛束這個地方，本來就很難練到，你以后有機會的話，去問問有沒有什么傳統武術名家，能練到這兒的。”
“那句話怎么說的？筋長一寸，壽延十年。那塊地方就是筋，現代醫學暫時解決不了。”
“當然，我就隨口這么一說啊，僅供參考。”
袁強是粵省人，對于中醫、武術這些，都還挺感興趣。
他現在是教練，還會晨練。
不過，自然不是高強度的運動，而是養生，八段錦。
楚超見他練過。
這會兒笑著點點頭，拿著自己的體檢報告，回到座位，心中也沒有很在意。
有機會再說吧。
陳冠風坐在旁邊。
最近，他和楚超走的比較近，主要是年齡相仿，且有種追星心態。
他隨手拿過楚超的體檢報告看了一眼，暗暗咂舌。
體脂率和腿圍，就不說了。
最讓他感到震撼的數據，是步頻。
短跑有兩個流派。
一個是步頻派。
一個是步幅派。
前者比較適合矮個子選手，比如蘇神。
蘇神身高雖然只有172。
不過，他的步頻，可以達到每秒4.8。
以博爾特作為參照，以博爾特的最好成績計算，步頻也只有4.2。
蘇神比他步頻快。
超快速的步頻，正是蘇神得以縱橫百米賽道的無敵絕招。
然而…
楚超，184的身高，113的腿長，這個身體比例，其實應該是步幅派。
不過，楚超的步頻也極其驚人，達到了4.4，位于博爾特和蘇神之間。
簡直了。
楚超注意他的眼神，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拿回體檢報告，又瀏覽一遍，忽然看到一組奇妙的數據。
這，是自己腿長和身高的比例。
這數字…
好像挺眼熟的。
想了好一會兒，楚超才猛地想到——黃金分割比！
針對鉆石聯賽的國內頂尖高手選拔賽正式開始。
百米現場。
比賽完全參照正式比賽，每組八人。
只是沒有觀眾。
對外保密。
楚超這一組，都是特意安排的年輕選手，都是00后，22歲以下，也都是在全國已經嶄露頭角的存在。
站在起跑線，楚超看過去。
這幾天，跟他們也漸漸熟悉。
黃永，粵省隊，22歲，最好成績10秒29。
陳鵬，東北人，22歲，10秒27。
鄧智，川省人，20歲，187的大個子，10秒24。
何鴻，10秒18，不過最近剛剛傷愈復出。
在一群小將中，楚超年齡最小。
不過，身體卻是最強的，看上去塊頭是最大的，目前訓練成績也是最快的，已然能穩穩跑進十秒。
如果不知道他的年齡還好，知道的話，便會生出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再加上，他還是馬拉松運動員，那種違和感，便越發強烈。
哪個馬拉松運動員，不是精瘦，哪有這樣的肌肉？
可，楚超偏偏就是。
伴隨著電子發令槍聲響起，楚超狠狠蹬向助跑器，助跑器都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嘎吱。
八個人，如同八支箭，急速射了出去。
肉眼可見的，楚超步頻略快一絲，像是一部高速游移的電動小馬達，噠噠噠噠噠…看書溂 五十米后，便領先出一個身位。
他的步幅，也要比其他人略大一些。
整個人，在比賽時的姿態，有種奇妙而和諧的節奏，張力十足。
很快…
終點線見高低。
楚超看到自己的成績，位居第一，9秒96。
拿到倫敦馬拉松獎勵的勛章，又獲得一點自由加點后，自己是再次加到速度上的。
每一個細微的進步，點點滴滴累積起來，就匯聚成現在。
系統響起獎勵的提示音。
不過，楚超已經沒有那么在意了。
獎點錢而已。
他不由看向剛才已經第一組比完，現在正在拉伸的蘇神。
剛才蘇神跑出的成績，是9秒82。
比他之前的歷史巔峰成績，還要更好0.01秒。
極限之上的極限！
在訓練狀態上而言，他真的是勞模級別的，即便今年都三十三周歲了。
楚超走過去，笑著跟著打了個招呼。
“蘇哥…”
蘇神也咧嘴一笑，調侃道：“不錯啊，大佬…穩進十秒啦。”
楚超一時汗顏。
“別別別，我算什么大佬，小老弟而已。”
“哪里，十七歲的大佬，都已經傳開了嘛，我都知道啦！”
楚超：…
哪個狗日的傳我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