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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白子良的成長、鉑金級卡師魏婭、技能類素材【夜族巡行】

  “子良哥?”

  看著那熟悉的人影,紀年有些發懵。

  在他的設想里,僅有黃金級修為的子良哥應該是最后一個到,然后拿他設計的探靈相機拍個照。

  放到九州卡牌校園app里,給自己加幾個德育學分,換點資源什么的,可謂是一片真心。

  他和子良哥的關系還是相當不錯的。

  畢竟是初臨此世見到的第一個人,又以名氣折損為代價,為自己增添了信心。

  可以說,子良哥之于他,便如沸羊羊之于喜羊羊,是加少來少去的錢都影響不到關系的手足兄弟。

  可現在…

  紀年自忖很有素質,可在這時,也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子良哥,你被肉山詭遛的時候,咋沒這速度呢?快進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紀年震聲高呼,心里十分感動。

  ——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江東遺跡里有句話說得很對,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小年,看哥的表演!”

  白子良聞言微微轉頭,露出一蕭灑笑容,而后便是一聲爆吼:“誰來殺我?!”

  話音落下,叩心紙仙·封于情、鎮紙橫刀·趙柏生、落筆成真·馬聞風這三張橙品五星召喚牌便一齊飛出,于空中劃出道道殘影。

  隱現出一仙、一鬼、一書生,卻是套相當不錯的陣容。

  可子良哥的進步還不止于此。

  但見他抬手一揮,結合白家兩大主題紙人、飛鳥的橙品軍團牌夜都紙鳶,便以匹敵雄鷹的神俊姿態,搏擊長空、蒼穹遨游。

  紫品場域桃花源肉山佛巡行之夜,墨汁般濃郁的黑暗只一瞬間便將灰蒙蒙的天空籠蓋。

  正應了那句“閱歷是制卡者一生之師”,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這位前·桃源頭號天才正用一張張卡牌,打破后怕與質疑化作的濃郁黑暗。

  “失樂園餐廳三廚隋紅亭的大名確實如雷貫耳,但假如我拿出這幾張牌,閣下又該如何應對呢?!”

  “技能牌紙蓮凋零,你能管上嗎?”

  “小型場域牌紙刀殺人事件,敢問閣下怎么抵擋?”

  “我再拍出一張橙品裝備牌童話之城畫卷,你又該如何防守?”

  “我17張紫品以上主戰牌往這一拍,我就不信,你能秒我?!”

  子良哥表現得很嗨,眼里燃燒著熊熊烈火,一不小心立了個十分不得了的flag。

  而隨著他話音飄落,場面隨之一寂。

  隋紅亭懵了,他驚異于白子良數月內的恐怖進步。

  紀年也懵了,他驚異于現實中竟會有人在動手前大聲念出招式名,自然地就像在斗地主。

  可不論如何,對手既已出牌,身為制卡師,就必須全力以對。

  “曾經的桃源天才確實厲害,可也敵不過我無限接近鉆石的修為!”

  說罷,祭出軍團牌大葬夜的黑鴉群、領域牌日落古堡的血腥狂宴、技能牌異蝠奇襲、裝備牌鴉嘴醫生的人骨滴油燈。

  驟然掀起滔天攻勢,與意氣風發的子良哥對沖。

  “不太妙。”

  子良哥一眨雙眸,眼見隋紅亭卡牌連甩,大破己軍,好似摧枯拉朽,十分從心地擠著紀年特意留出的入口,鉆進了保護罩中。

  “子良哥,戰斗前喊招式名會提升威力嗎?”

  紀年忍不住發問。

  他只以為這是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斗卡小竅門。

  “不會。”子良哥搖了搖頭說:“就是單純的有氣勢。萬一對手被嚇住了呢?”

  紀年眨了眨眼睛,轉頭觀察戰局。

  隋紅亭的主戰牌狂宴血魔·提迦、布萊特小鎮鴉嘴醫生·德賽斯遠不是校長所造棄仕問道·邵文重與摒棄屠刀·釋塵心的對手。

  卡師之路,一重關是一座山。

  “無限接近”鉆石修為,說到底,還是鉑金修為。

  校長雖修為未知,可作為東土軍神、斬神之人、親歷五大動亂時代的老人,再次也有鉆石修為。

  最巔峰時,心力、精神都有可能接近甚至達到了傳說級。

  而今受景毒影響,狀態是跌落了些許,也很難用出主戰牌。

  可要對付一個隋紅亭,那還是綽綽有余。

  巨大的修為差距擺在那兒,要不是離得太遠了些,老邵和光頭都能按著血魔提迦和鴉嘴德賽斯捶。

  “算你跑得快。”

  隋紅亭撕紙鳶、踏肉山,連破白子良數張卡牌,眼角余光一掃對方位置,冷笑著說了句。

  然后轉頭望向紀年:“紀年同學,這就是你搖的人?”

  “看到了吧,這就是聯盟,連座像樣的靠山都沒有。”

  他說著一指子良哥:“王教官景毒纏身、壽命將盡,沒了強人護佑幫襯,你勢必會陷入世家與二五仔的斗爭漩渦中,屆時天才變庸才,實在可惜了點。”

  “不如加入我樂園,以你‘桃源大鬼’的品性以及我神對你的偏愛,還有那張婚嫁與殯葬相撞的牌,三年便可入鉑金,五年能在景地建神域,七年可于東土無敵,十五年便在九州稱雄,五十年可橫行藍星、大景。”

  “我知你是‘英雄之子’,可‘英雄’二字能值幾個錢?幾十萬賠償金、一棟不好賣的破房子,恕我直言,大學城烤地瓜的都比你富裕。”

  “聽叔的,來樂園混。”

  “王氣結晶、組合模塊、模板素材、始祖模板、神格碎片、造兵牌、魔牌…你想要的,我們都可以給你,還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你還年輕,極樂,才是你要做的事。”

  “都超凡了,還整天苦哈哈的,怎么著,想當英雄?”

  “真看不出來,我們的桃源大鬼還有這份奉獻心。”

  隋紅亭嘖嘖一聲,又搖了搖頭,說不清是感慨還是嘲諷。

  紀年聞言眉頭微皺。

  不得不承認,隋紅亭這番言論的確有觸動他的心。

  能從外來人混成九州頂尖“邪惡”組織,失樂園自然有些東西,尤擅把控人心。

  紀年雖不至于被這三言兩語改寫意志,卻也不可避免地對該組織產生了好奇。

  “我神?先知?”

  他慢慢咀嚼著這些詞,眼里透著思忖。

  “小年!小年!”

  可下一秒,耳畔就回蕩起白子良喇叭般的嗓音。

  “你可別信他的鬼話啊,你想要啥,哥這都有,邪惡組織的人都不是啥好玩意兒,可不會從天上往你嘴里丟餡餅!”

  紀年被震得有些發暈,只說了句:“放心,子良哥,我心里有數的。”

  他這一腦子華夏神話知識的人,腦袋被驢踢了,才會跟外來戶失樂園扯上關系。

  換句話說,這個組織的“神”,都有可能是他的生平大敵,他恨不得離得遠些,更不會主動湊過去。

  別說失樂園了,就是淵叔背靠的大九州,他也不打算去。

  有那茫茫多的知識,等實力達到一定水準,他完全可以自立組織,或是自行打造“神域”,也不跟那爛七八糟的人扯上關系。

  用個不太恰當的詞來形容,就是“獨自美麗”。

  “紀年同學…”

  眼見兩張主牌即將落敗,隋紅亭正要再說幾句,卻被厲聲喝斷:

  “夠了!什么檔次的玩意兒,也敢撬我的學生,找死!”

  比那清冽嗓音更快的,是一片實質化的珠光寶氣,富貴襲人。

  頭頂金底寶石王冠、頸懸鉆石珠串項鏈、佩戴翡翠嵌銀臂環的異瞳獅子貓體散紅光,腳踏金云而來,旁邊站著個素面朝天、哈欠連連的女青年。

  “婭姐!”

  白子良興奮地打了聲招呼。

  對此,魏婭只是相當高冷地點了點頭,又遠遠一揮手。

  就見漫天卡牌散開,雙手合十、一身青衣的赤足女神,臉上掛著血淚的富家小姐,頗具蒸汽朋克風的巨大機器人,高數十米、只一眼就能引起恐怖谷效應與巨物恐懼癥的大型土傭便以四角站勢將隋紅亭團團圍住。

  又見她抬手一揮,數不盡的一次性卡牌便如天女散花般轟然炸開。

  刀槍劍戟、元素法球、怪異詭影、妖術詛咒…

  匆匆而至的魏婭一展鈔能力的威儀。

  便是拋開這些因素,年僅二十五、便已是鉑金中期的她也要比子良哥靠譜些。

  “魏婭老師這么厲害的嗎?”

  看著這一幕,紀年有些發懵:“她這個水平留校都夠了,為啥會來三中?撲奔校長來的嗎?”

  “是唄。”子良哥雙手撐著欄桿,笑著說:“我當初也納悶,她要帶高中,為啥不來一中?后來才知道,當初王將軍告老還鄉,就她得到了最準確的消息。別人只知道三中新校長是個大人物,她卻連具體是誰都清楚。”

  “只是王將軍這兩年絲毫沒有要見她的意思,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

  “直到你一朝騰飛,婭姐才借此契機,以班主任的身份,見了王將軍一面。”

  “說起來,她還應該謝謝你。等回去,你可以跟她要些東西。”

  白子良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

  紀年聞言輕輕頷首,又轉頭關注戰局。

  同樣的大境界,魏婭的修為是要比隋紅亭弱上一些。

  可架不住她出身豪富,素材備齊、資源不缺,陣容完善度遠非野路子出身的失樂園卡師可比。

  雖說就是如此,隋紅亭的綜合實力也要比魏婭強些。

  可一來他那兩張主戰牌都被校長這一佛一道吃得死死的,二來鏖戰良久、精神力消耗不小,舊力已盡而新力未生,一時間還真不是魏婭的對手。

  赤足女神雙手合十、散出漫天飛羽;

  富家小姐目流血淚、撐起可怖領域;

  機器戰士金光爆綻、涌動能量海流;

  超大土傭拔劍猛揮,凝聚鬼兵虛影。

  可謂是來得急、殺得猛。

  魏婭深知,單論硬實力,自己絕不是隋紅亭的對手,因此毫無顧忌地偷襲、下黑手。

  “為人師表,凈會些臟招。”

  隋紅亭大聲道。

  “能答應你,就是好招!”

  魏婭冷冷一笑,又是數不盡的一次性卡牌揮出。

  隋紅亭目光陰冷。

  他是真不想跟這些世家的公子哥、大小姐動手,每逢戰斗,各種一次性卡牌不要錢一樣使出,可謂是相當棘手。

  “再打下去,待會兒姓王的老不死的過來,就徹底走不了了。”

  他心想著,雙眼一瞇,大聲說道:“紀年同學,稍微躲著點,看我送你一份大禮!”

  說完便發動惡食之力技能牌,枯枝般的左臂灌足氣力,猛揮一牌,直朝那飛艇機器人周身籠蓋的保護罩撞去。

  “小年!阿良!”

  魏婭大喊一聲,倉促出手,想為兩人擋下這一擊,可已來不及。

  電光火石間,一棟鋼鐵高樓瞬間立起,只微微一動,就攔下了隋紅亭的飛牌“攻擊”。

  “任家的人?”

  隋紅亭快速作出判斷,又以精神力傳音:“紀年同學,我神偏心于你,給了你足夠時間思考此事,若有意做我樂園人,九州歷大大,我來接你。”

  當紀年抬起頭,其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提迦、德賽斯在內的所有卡牌都被他快速回收。

  一襲鎮淵軍制服的范雷還有幾個同樣滿身殺伐氣的中年人這時匆匆而至,來不及打招呼,便朝一個方向猛追而去。

  紀年見狀輕嘆一口氣,總算化解了這次“危機”。

  “沒事吧,小年?”

  魏婭說著,抬手散去保護罩,跳上了甲板。

  “老師放心,毫發無損。”

  紀年笑了笑,說完又轉頭望向鋼鐵大廈上立著的青年:“多謝這位大哥。”

  那人面容與任王有些相像,按紀年猜測,八成是任王的堂哥,瞧著有個三十左右歲。

  論氣勢比魏婭還要弱,臉盤、氣質、穿著風格卻要成熟得多。

  紀年猜測,這人應是任王的“護道者”。

  “把任王收為己用,果然是正確選擇。”

  紀年心說。

  “我堂弟蒙你照顧,一次出手,沒什么。”

  任家堂哥自是看不出紀年在想些什么,只抬手往甲板上拋了張牌:“這是剛剛那家伙留下的,我檢查過了,就是張紫品素材,不會炸,也沒有毒。你可以自己留著用。”

  說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紀年瞄了眼卡面,那是張名為夜族巡行的技能類素材。

  七爺深知紀年謹慎,就抬手一揮,以神力將牌拾起,遠遠地飄在對方眼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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