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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蘇文沒人比我更懂教育

  “會長,我當時不是…”

  蘇文話沒說完,便被會長打斷:“我不想聽你解釋。”

  “考慮到這事確實有點難度,對其他孩子的要求,我可以稍微放寬一些。”

  “只要他們通過你的教學,對軍團卡打造的相關流程有了一定了解,我就算他們合格。”

  “唯獨這個紀年,務必做到你會多少,他會多少!”

  說著,兩鬢斑白的中年指了指監控畫面里的青年,而后轉頭看向蘇文:“明白?”

  “是!”蘇文騰的一下起身,滿臉嚴肅地回了句。

  會長見他這副樣子,便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落座。

  其實今天這事,蘇文并沒做錯什么。

  作為桃源這座“鬼城”數得著的高手,他的代表牌——軍團卡暗鴉,不僅實力強悍,還對鬼類有一定克制作用。

  隨便拎出一只,都能輕松拿捏前幾天才被白子良重創過的肉山詭。

  白發會長也是因為這大鬼頗具“神智”,還差點讓他的徒弟白子良陰.溝里翻船,又對紀年過于重視,這才會關心則亂。

  實際上,即便紀年拿不下肉山詭,有暗鴉的保護,他們這幫學生也不會有事。

  可在經歷了種種巧合后,現在的事實卻是:

  肉山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七爺帶著一群小弟給干躺下了。

  己方陣營的暗鴉,也在默默觀戰、找機會出手的過程中,被升級后的七爺打回了獨立卡牌狀態。

  就連“死”之前留下的血,都被“知道紀年沒錢、所以什么都要利用起來”的路呦呦仔細收集,放進了紀年的書包里。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

  會長發現了好苗子;

  其他學生不但大漲眼界,還增添了不少動力;

  至于紀年,他在這一夜獲得的好處,那就更不用說了。

  唯獨蘇文,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卻被臭罵了一頓,還因為兵團卡被爆,隱隱戴上了“白子良第二”的帽子。

  “這真是個冰冷的夜…”

  琢磨過一切的蘇文躺在被窩里,越想越覺得委屈。

  他有些搞不懂,明明幾小時前,自己還是批評別人的那一個,怎么才過了不大一會兒,就變成了挨罵的呢?

  “呼…”

  看著映照在天窗上的朗月,他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還是早點休息吧。”

  “明天其他學校的孩子就要來了,還得給他們準備‘突然驚喜’。”

  想到最后幾個字,蘇文不禁有些牙酸,他感覺自己都快有“驚喜恐懼癥”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準備削減“驚喜”力度。

  在他看來,那樣才是對學生的不負責任。

  別看他在會長面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可那只是出于敬重(打不過),就本心而言,他其實非常看不慣對方那套教育理念。

  始終認為,如今不過二十出頭、當年也有天才之名的白子良會淪落到今天“人人迫害”的地步,就是讓他這個老師給慣壞了。

  若不是他動不動就關心則亂,整天把“這個危險你別去、那個厲害為師來”之類的話術掛在嘴邊,堂堂天才能成現在這樣?

  “打仗你厲害,教育孩子還得我蘇文來。”

  月光照耀下,仰躺著的蘇文臉上寫滿了自信:“沒人比我更懂教育。”

  帶著這樣的想法,精神疲憊的他很快進入夢鄉。

  與此同時。

  在外面轉悠了許久、總算有些倦意的紀年正準備回到自己的墓碑屋。

  卻在回去路上,遇到了一個體格健碩、兩鬢斑白的老者。

  “不對。”

  紀年敏銳察覺到異樣,卻見這人雖然頭發花白,但細看其面孔,分明還是壯年模樣。

  之所以第一眼會被他誤認為是老年,主要是因為這人滿臉風塵、皺紋橫生,很有種心力交瘁、未老先衰之感。

  光是看著他這張臉,紀年都覺得有些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便準備回去睡。

  豈料對方卻在這時攔住了他,滿臉是笑:“你就是紀年?”

  “您是?”

  紀年深知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培訓地點的都不是普通人,因此說話非常客氣。

  白發中年倒也沒有藏著掖著,自我介紹道:“我叫范雷,桃源市制卡師協會的副會長。伱們學校之前找我辦過講座,你應該認識我。”

  “范會長,是您啊。”

  紀年笑著應了一聲。

  心里卻是暗暗吐槽:正經人誰會聽學校辦的講座?

  面上卻是禮貌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在制卡方面有沒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范雷以蘇文從未見過的和煦模樣展露微笑:“我看了你昨晚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亮眼!”

  “召喚卡打造極具創意,身上似乎還放了張具備自動防護功能的裝備牌。”

  “作為一名剛升入高三的學生來說,真是非常不錯了!”

  “不過,我覺得你還可以做得更好!”

  范雷毫不吝嗇地進行夸贊,顯然是對紀年非常看好。

  而紀年聽到對方這番話,也不由眼前一亮。

  要知道,他當前最缺的就是各種素材資源,還有關于制卡的技巧、知識。

  前者自不必說。

  至于后者,他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獲取,卻苦于沒有途徑。

  因此,哪怕只是姜茶父親大學期間的筆記復印件,他都能視若珍寶。

  可如今,卻是喜從天降、一步到位。

  市級制卡師協會副會長的單獨指導啊,這可是多少有錢人斥重金都買不來的待遇。

  想到這里,他趕忙禮貌一笑:“謝謝會長鼓勵,關于制卡,我最近的確還有不少疑問,能麻煩您指點一下嗎?”

  “嗯,你先說說問題,我整理一下。”范雷沉吟道。

  “首先就是關于領域卡的問題。這種牌的做法,我們還沒有學過。我用一位長輩的筆記自學了一下,可還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再有就是,我不久前造了張護身裝備牌。雖然品質不高,但卻非常適合改成用來保護市民的一次性卡牌。可做了好幾天的實驗,還是一無所獲,您能教教我嗎?”

  范雷聽著紀年的問題,初時面色平淡,直至聽到“保護市民”幾個字時,卻是露出了笑容。

  別人說這話,他大概率要懷疑對方刻意迎合、別有用心。

  紀年則不一樣。

  身為英烈之子的他,有資格說這個話。

  “當然可以。”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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