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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七無絕境技驚四座鬼祟聯合技倆多

  元嬰真君之間的較量,哪怕只是切磋,且還是心靈神識層面的切磋,動靜也不會小,甚至更為兇險。

  一旦有心靈神識力量外泄,對周旁實力弱的修士而言,也將是巨大的威脅。

  故而陳登鳴與蓮劍真君米長在二人從容離座,來到殿外浮空島的廣場上時,眾位元嬰真君也并未跟隨移席到廣場上,而是均移步至另一座浮空島上旁觀。

  留一座浮空島給陳登鳴二人發揮,即便這整座島打爛了,也是無傷大雅。

  左丘靈也無愧是反攻修士聯盟坐鎮后方的指揮總長老,做事滴水不漏,在二人斗法之前,便當眾再問詢了一遍陳登鳴有關獲取的情報一事。

  道陳登鳴只需先告知他一人,為情報的保密性,無需公布。

  這大概也是為預防二人交手若有閃失,至少也能確保情報并未丟失。

  如此安排,也是正合陳登鳴之意。

  他當即傳音左丘靈,道。

  “左丘長老,我在之前幾次會議上,也曾向你透露過一些獲得的情報大致情況。

  如今細說于你,根據我從千羅鬼王的遺物中得到的蛛絲馬跡來分析,陰泉鬼蜮中的幽冥鬼君以及星落陰泉鬼君,大概率已與域外邪修聯合。

  千羅鬼王與那三圣宮法圣宮的二祖簡文心一起聯合對付我,便是最有力的證明.

  其次,我通過侵入北靈圣母的心靈間隙,得知三圣宮還將與陰泉鬼蜮下的鬼君聯合,疑似將請動鬼君層次的強者,對我們聯盟展開奇襲!”

  “請動鬼君層次的強者,展開奇襲?難道是幽冥鬼君?”

  左丘靈心頭震動,眼神微變。

  若只是星落鬼君這種鬼嬰圓滿的鬼君,他倒是不放在眼里。

  對方膽敢離開陰泉和陰土來到人世間,便是失去鬼仙道土的庇護,他正好單刀赴會,干掉立功。

  可若是幽冥鬼君這種活過悠久歲月的老牌鬼君,手下兵強馬壯,真要是暗中蟄伏,在關鍵時刻發起陰鬼大軍,展開對人世間的奇襲,那還真是一場大麻煩。

  左丘靈心中思緒急變,深深望了陳登鳴一眼,微微頷首以示知曉了,不再多言。

  陳登鳴這情報,的確是非常重要。

  但照其所說,也是確實存在存疑之處,例如以其元嬰初期的實力,卻能侵入北靈圣母的心靈間隙,獲取到秘密訊息。

  這種能力,他左丘靈都自問無法辦到。

  “左丘長老目前看來,是將信將疑,打鐵終需自身硬!”

  陳登鳴收回視線,目光看向對面的米長在,知曉還需證明實力。

  這提供的情報,的確也只是他猜測得出。

  但卻并非沒有根據。

  而是存在多條指向性的線索可以佐證。

  例如通過侵入北靈圣母的心靈間隙中得到消息,知曉三圣宮還另外安排有另一方人對付襲殺他。

  又例如從千羅鬼王的儲物袋中得到的地圖。

  其中記載的幾條開辟出的人世間通往陰泉之下的路線,都可以證明陰泉鬼蜮中經常有鬼物往來人世間,否則也難以開辟出如此成熟的地圖。

  還有千羅鬼王與三圣宮那名為簡文心的老嫗聯手,對他展開的襲殺,這是最有力的直接證據,證明陰泉之下的鬼修,已與域外修士聯合一起。

  最后,兩名來自陰泉之下的鬼新娘,也將展開對他的報復.

  他將這一切情報訊息整合起來,便是三圣宮已與陰泉鬼域的鬼君聯合起來,有針對反攻修士聯盟的計劃。

  畢竟千羅鬼王已經與域外邪修聯合了一次。

  難保下次不會有更強的鬼君出手,北靈圣母的猜測也是直指向這一種可能。

  雖然實質上看來,這兩方的聯合目前也只是對付他一個人,似乎也牽扯不上整個反攻聯盟。

  但這種話說出去,只怕也無人會信。

  堂堂鬼君和域外邪修的聯合,竟只是為了對付陳登鳴這一個剛剛晉升的元嬰真君,而不是抱有更大的目的。

  從這種角度出發,陳登鳴相信,左丘靈不會不重視。

  寧可提前防范,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但這也是正合他意,可借用反攻修士聯盟的力量,提前設伏,主動應劫,鏟除一切敵。

  當然,縱是其中存在誤差,這也不算是謊報軍情,以公徇私。

  因為若真有鬼娘子或者更強的敵人出現,將之除去,也是削弱域外邪修的力量,震懾陰泉鬼蜮。

  思緒上的波動,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對面的蓮劍真君米長在此時已是星目如電,迫視著陳登鳴,示意他即將要與他心靈交鋒,莫要再分心他顧,抬手作揖道。

  “陳掌門,今日你我只為佐證以及潮汐崖地利之爭,非是意氣之爭,此戰過后,無論如何,也莫要因此生出仇隙,尊意如何?”

  這番話從其口中悠然道出,益發襯托出蓮劍真君顧全大局的大家風范與嚴苛正氣。

  陳登鳴同樣作揖,禮敬道,“米道兄不吝指點,陳某榮幸之至,無論勝負,陳某感謝還來不及,何談生仇,還請米道兄手下留情。”

  他這回應更是得體,眾人皆知,以他的實力若是真能在心靈造詣上勝過北靈圣母,該手下留情的也是他,又何須米長在手下留情。

  蓮劍真君米長在低喝,“既如此,得罪!”

  話音方落,一股神鬼莫測的神識力量從他身上騰升而起,他雙目更是暴射出的神光,有如冷電中夾著霜刃,逼射向陳登鳴。

  這剎那之間的神識力量伴隨心靈之力,宛如形成天地色變的驚人異象。

  神識干涉現實!

  陳登鳴頓覺周遭天地景象大變,仿佛一陣急驟雨后,道道光芒萬丈的彩虹出現,與火紅大日競艷。

  道道虹光從山巒后凌空而起,卷著彎向他籠罩而來。

  一剎那間,足下的大地也崩潰陷落。

  他整個人如迅速往下墜落,四周包圍而來的彩虹已形成一朵巨大的蓮花,將他包圍中央,迅速轉為火紅之色,片片花瓣蘊藏無盡殺機圍剿而來。

  “好個紅蓮真訣!”

  陳登鳴目露訝色,大道一聲好,雙目倏然銀光暴涌,滿目盡是毫無情感的冰冷銀輝。

  七無絕境!

無我,無形,無念,無時空,無眾生、無天地  他整個人登時憑空消失,徑自消失在籠罩而來的巨大紅蓮之中。

  這堪稱人仙道中心靈一道最玄奧的神通一經施展,即便陳登鳴尚未進入無我境界中更深層次的‘無心’之境。

  但此時于心靈交鋒中,他整個人已似是瞬間憑空消失在了紅蓮真君的心靈神識鎖定中。

  這一剎,非但紅蓮真君陡然一驚,感到不可思議。

  便是左丘靈、蘇顏焰以及一祖付昌等諸多旁觀的元嬰真君,亦是各個大吃一驚。

  在他們的觀察中,陳登鳴卻是倏然渾身銀光一閃,跟著便直接憑空消失在了這一道銀光中。

  任憑在場眾人中有左丘靈、付昌、軒沉硝等元嬰圓滿修為的強中強,早已神識罩定場內,觀察到陳登鳴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根汗毛的動向都了如指掌。

  卻也未曾發現陳登鳴是如何消失的,連一絲氣息都仿佛不存在于天地之間。

  心靈力量竟然強到可干預現實世界?甚至迷惑他們這些元嬰真君?

  現在這究竟是陳登鳴真的消失了。

  還是他們的心靈皆被陳登鳴以更強的心靈力量蒙蔽了?亦或是其他更不可思議的手段?

  一眾元嬰真君驚愕之時。

  蓮劍真君米長在的則更為難受,他本已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紅蓮之中,卻突然失去目標蹤跡。

  這蓄滿力量的一擊,始終無法擊出,難免心中一陣煩悶。

  這煩悶心緒一生,便已是化主動為被動,落入了下乘。

  初步的心靈交鋒,陳登鳴尚還未出擊,蓮劍真君卻已心靈顯露破綻。

  高下立判!

  眾多元嬰真君驚嘆奇異之時。

  左丘靈、軒沉硝等元嬰圓滿修士俱是心中一動,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波動。

  在這瞬間,蓮劍真君米長在亦是同樣察覺到陳登鳴的心靈波動出現。

  歸根結底,也是因陳登鳴并未徹底進入無心之境。

  因此眾人以及米長在還能捕捉到他的心靈波動。

  這一瞬捕捉到陳登鳴的心靈波動,就宛如目標失而復得。

  米長在已無暇多想。

  縱然這是一場圈套,要接觸到陳登鳴,就必須緊跟襲去。

  他心念一動,神識所化紅蓮急速旋轉,登時成無盡劍光,直刺卷向虛空某處。

  劍尖嗡鳴顫震,似圓欲方,去勢凌厲無匹,渾然天成。

  一霎間,宛如云隙中霞光燦然四射,紅蓮開裂,成無數花瓣般的劍氣穿入云間,天光云影,一片融化。

  然而這一番攻勢,卻根本沒有擊中陳登鳴一片毫毛。

  “米道友已全力出手了,紅蓮真訣配合紅蓮劍訣,的確威勢驚人,但若是一直無法擊中目標,長久下去,必然會心緒出現破綻”

  天道宗宗主軒沉硝凝重道,眼神中滿是驚嘆與贊賞。

  長江后浪推前浪,這長壽宗掌門,說來曾經還是晚輩,乃是與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喬昭獻一同成長起來的,結果卻是長勢迅猛,如今已成參天大樹,可庇護長壽宗一方。

  “以有形化為無形,蓮劍真君的心靈力量不可謂不強,顯現紅蓮劍臺異象,所向披靡。

  但卻是有跡可循,而斗戰壽君陳掌門,卻已是無跡可尋”

  “無跡可尋,無跡可尋,這真就不是風幡不是心,迢迢一路絕追尋。白云本自無遺跡,飛落斷崖深更深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崖更比一崖深啊.”

  六眉真君眉頭飛舞,神色驚嘆,在場其他元嬰真君亦是神色意外,一時也逐漸相信,陳登鳴的確可能在心靈修為上擊敗過北靈圣母。

  單是此時這展露的一手,便已是化有形為無形,立于不敗之地,反觀蓮劍真君卻已是劣勢盡顯。

  蘇顏焰面紗下的白皙面頰浮現異色,心知這師侄成長為師弟后,當真已是變強了不少。

  就在這時,所有人均只感到心靈壓抑。

  那對面廣場上的蓮劍真君倏然發出一聲龍吟虎嘯的長嘯,頭頂發簪驟離飛起,滿頭長發飛舞。

  登時,所有人只覺宛如聽到無窮無盡的劍嘯之聲,霎時間已響徹整個空中,震人耳鼓。

  心靈間更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劍意,伴隨劍氣虹光沖騰而起。

  然而就在那一剎,銀光自天空乍現。

  宛如天空被劈裂開一道天之痕。

  一股強絕無匹的拳勢,從那裂開的天痕之中炸裂而出,猶如銀色巨龍潛龍出淵,氣勢猛烈。

  心靈神識力量外溢。

  恍惚之中,一眾元嬰真君腦海宛如出現一尊高如山岳般的巨人,氣勢恢弘,投下璀璨如星辰的雙目俯瞰人世間,似火炬烈日,如冷電風霜。

各個瞬間因修為不同而感受不一,有人覺得身上好像觸電一般被麻痹,有人只覺神魂似被置于火架上炙烤,有人則如墜冰窟  這是比頂尖幻陣還要強烈的攝人感受。

  直接帶給人心靈間的苦難煎熬。

  蓮劍真君首當其沖,承受的壓力更是恐怖,他只覺才涌起萬丈豪情,長嘯紅蓮劍歌,提劍沖天而去,欲舉頭西北破浮云,倚天萬里揮長劍。

  豈料天突然猛烈塌陷破開。

  一只銀光大手捅破了天,揮舞那破天鐵拳狂轟而下。

  破碎天穹之中,哪里還有陳登鳴的身影。

  只有一尊恐怖的宛如比天還高,比地還闊的巨人,宏偉驚人,呼吸出的靈氣宛如云霧繚繞,渾身縈繞的銀色電弧好似龍蛇纏繞,狠狠搗下雷霆巨拳!

  陳登鳴在哪里,天在哪里,他又在哪里?

  “啊!——”

  紅蓮劍影破滅崩碎。

  蓮劍真君心神激蕩,狂吐一口心血,面如金紙,仿佛被一股無可抗拒的拳勁怒濤狂浪般侵入進來,趔趄后撤,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直到這時,心靈間的種種異象才褪去。

  一股強橫的神識力量橫掃彌散全場。

  四周景象宛如在幻動,好似從方才恢弘可怕的景象中恢復。

  天地間銀光一閃。

  陳登鳴消失的身影又憑空出現在場地之中,神出鬼沒,浮現于所有人眼前。

  這一瞬,左丘靈、軒沉硝等元嬰圓滿修士俱是全神貫注,專心一志,通過心靈感應,搜索陳登鳴的蹤跡,想要窺破這不可思議的令他們都能把握不住的術法秘密。

  然而,從陳登鳴的身影憑空出現,再到其飄身落下,腳尖點地,每一個動作,甚至鬢角飛舞的白發以及眼神中的神光,即便全都把握鎖定,也根本沒看出他究竟是如何出現的。

  倒是長壽宗付昌等四位老祖,以天眼通隱隱看出了陳登鳴在活動時暴露的痕跡,均是臉上露出了笑意。

  “這莫非就是,人仙道統中心靈道統的力量?怎么感覺跟東方化遠的風格完全迥異。”

  眾多元嬰真君中,唯有天道宗二祖、現任宗主的軒沉硝曾經與東方化遠交手過。

  但此時在他看來,陳登鳴所發揮出的人仙道力,已是超乎他的理解。

  捫心自問,若是陳登鳴以這種方式與他交手,他還真是難以應付。

  不過,所謂的難以應付,也只是在不動用天仙道力的情況下,無法奈何陳登鳴。

  卻不代表,陳登鳴就可以威脅到他。

  心靈神識的力量再強,終究也是存在境界差距。

  一支鐵箭射穿一塊半寸厚的鐵板或許容易,射穿一寸厚的鐵板就難了,射穿一尺厚的鐵板更是不可能。

  “心的力量.看來除非有對應法寶,或是以強橫神識搜天羅地,將他震出這方虛空,否則很難奈何他,果然有些門道。”

  左丘靈眼界更高一籌,卻是看出一些端倪,內心誕生了些應對手段,不過在此時,他也已是嘆為觀止。

  浮空島上的廣場中,陳登鳴已是含笑對米長在作揖,并主動送去了一瓶補心丹。

  正如這米長在所言,二人交手,不為意氣之爭。

  他方才出手狠歸狠,稍稍展露出的七無絕境更是技驚四座,而后干脆利落一拳獲勝,但這事后的聯盟友誼,還是需要顧全的。

  米長在也沒再表現出之前的冷硬臭脾氣,此時心中震撼之余,反倒是感覺慚愧難當,接過補心丹后道謝,搖頭道。

  “米某先前坐井觀天,卻是小覷了陳掌門!

  陳掌門所展現的心靈造詣,確實神乎奇技,米某甘拜下風,我紅蓮劍宗退出潮汐崖的競爭。”

  陳登鳴哈哈一笑,收攝心神后作揖道。

  “米道兄,承讓了!在下不過是僥幸。”

  米長在搖頭,知曉陳登鳴這是照顧他的面子,但他是心服口服,不要面子,指向胸襟前吐出染紅的鮮血道。

  “這血吐的可不是僥幸!”

  他心服的不僅僅是陳登鳴展現出的奇異心靈術法,以他的眼界,自然也看出這術法可能與道統有關。

  更令他心服的,是陳登鳴對戰斗節奏的掌控和心緒的把握,可謂是從他出手開始,就將他牽著鼻子走,一步一步憑借高超術法建立心靈陷阱,引起他的心緒波動不穩,暴露破綻,最終一擊將他擊敗。

  若沒有事先累積的諸多破綻,他也不至于最后如此不堪,輕松被一招擊敗…

  邊城據點召開元嬰大會的消息,同一天也通過各大暗樁,傳遞到了域外邪修陣營的諸多勢力耳目之中。

  三圣宮,法圣宮高聳入云的圣壇天殿內。

  一眾來自魔宮以及絕、無、滅、縱四大魔道的元嬰真君,也已因此事聚集而來,可謂是在同一天內召開了群英薈萃的大會。

  然而,這一場老祖級別的會議中,卻也有兩名實力不過是金丹層次的鬼物參與。

  這兩名鬼物,自然便是星落陰泉鬼君送入人世間的兩名鬼娘子。

  世間之事,當真是巧妙難言。

  此時域外邪修陣營的發展,也正如陳登鳴所料那般,兩名鬼娘子居然真的與域外邪修陣營聯合,走到一起,仿佛一語成讖。

  空曠的天殿之內,兩名鬼娘子面對周遭一眾靈威氣息強橫的元嬰真君,心中忐忑戰栗。

  坐在殿內首位上的一名須發皆白、氣度沉雄的馬臉修士平和淡淡笑道。

  “二位來自陰泉之下的道友,不必害怕,我們雖非此域修士,卻向來對鬼修持包容態度。

  你們說能憑一種鬼道術法,鎖定那長壽掌門陳登鳴的位置,是真是假?”

  這老者下手席位上一名氣息森然的三角眼中年人冷冷道。

  “柳道友,我們此番趕來,雖也有對付長壽宗的計劃,但主要還是以打擊反攻修士聯盟的陣線為主,可不是勞師動眾,就為了這一個乳臭未干的長壽宗掌門的。”

  “哦?乳臭未干?”

  馬臉修士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看向三角眼修士,“無情真君,這么說,你認為一個連斬三位元嬰真君,其中還有一位乃是元嬰后期鬼王的小子,不具備太大的威脅和潛力?

  不若這乳臭未干的小子,就交由你來獵殺如何?”

  無情真君面如鐵坯,冷冷笑道,“這等低劣的激將法,就不必使了,本君若遇到那乳臭未干的陳白毛,自然會毫不容情出手。

  好了,你三圣宮要處理私仇,就盡快處理,我等還要就反攻修士聯盟展開的元嬰大會展開探討,進行反制,莫要耽擱太多時間。”

  三圣宮宮主柳元圣冷哼一聲,目光轉向兩名鬼娘子,拉長的馬臉上又露出和煦笑容,繼續問詢道。

  “不知二位,有多少把握能精確鎖定這陳登鳴的位置所在?具體是在怎樣一個范圍最合適?”

  他問詢之時,內心也是輕笑。

  這一群魔門六道的愚蠢之輩,看樣子,竟還不知那長壽宗掌門身上兼有天仙、人仙兩道。

  果然魔門六道與魔宮之間,仍是貌合神離。

  強如魔尊,也對六道之主均有提防。

  像那人仙道統,與東方化遠同源,最是神秘莫測,便是魔尊也極其重視。

  三圣早已降下諭旨,對長壽宗掌門非但要實施報復,更要輔佐魔尊,吞噬人仙道統。

  相較于東方化遠這個硬骨頭,長壽宗掌門,雖不算乳臭未干,卻顯然就要好對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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