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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昔日恩義今朝還,魔剎索命尋仇難

  嗖!——

  宛如漫天銀蛇般的驚魂絲電掣而過,剛剛爆發了丹力的喬昭獻避無可避,眼看著便要隕命,其全身皮膚倏然脹紅,身上氣息極不穩定。

  “嗯?”

  陳登鳴心中一奇。

  下一刻。

  轟地一下,驚魂絲豁然將喬昭獻身軀徹底洞穿,炸碎成血霧彌散,卻不見半根骨頭。

  陳登鳴詫異之時,周遭環境已經開始褪色,代表喬昭獻這是已經被他徹底擊殺了。

  “就這?”

  陳登鳴錯愕。

  這喬逃逃,還沒開始逃呢,就被他干掉了。

  戰斗從發生到結束,好像也就只有.五六息之間。

  “看來錄入的老喬的訊息,還是太薄弱貧瘠了,他應該沒那么弱吧?”

  陳登鳴一時也沒立即離開幻真洞,凝眉思索了一陣,想到了最后那一刻,喬昭獻全身皮膚血紅的特殊狀態,死后連骨頭都不剩,頗為奇異。

  “那應該是他的保命底牌,只不過大概是錄入訊息不夠,施展不出,曾經音影珠記錄之時,他也只是處于將施未施的狀態,故而模擬出的他,也是無法完全施展.”

  陳登鳴暗暗分析。

  曾經戰場上敵人眾多,戰斗紛亂,他也不會一直盯著喬昭獻,關注對方的施法狀態。

  但音影珠會記錄,因此哪怕一些小細節,對方的法術是將施未施的狀態,也會記錄下來,錄入到幻真洞內,自然也是一比一呈現。

  “看來老喬的確是有從金丹大修手里逃命的能力,只不過沒被錄入進去,真是遺憾!”

  對于喬昭獻的實力,陳登鳴還是非常認可的。

  不說別的,就對方剛剛那突然能將三顆假丹之力短暫連為一體的術法,便是非常強悍,可短暫爆發出堪比金丹大修的戰力。

  曾經戰場上,對方也是以這種術法,一戟將熾炎血魔的血山爪擊碎了小半。

  若換作是普通假丹,根本就不可能辦到,喬昭獻的實力已經是領先了尋常假丹太多。

  不過即便如此,尋常的金丹之力,也難以抵抗他的道力。

  通過喬昭獻作為對比,陳登鳴現在對自己的戰力,是有更清晰的認知了。

  在攻擊力上,他可能已經超越了尋常的金丹初期大修。

  這代表,日后再遭遇金丹初期的敵人,他是真正能穩定發揮出威脅到敵人生命的戰力的。

  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陳登鳴起身,走出幻真洞。

  幻真洞之外,姜騰達看到其身影走出,諂媚湊過去笑道。

  “陳師兄,怎么樣?喬昭獻是被您擊敗了吧。”

  陳登鳴瞥了一眼姜騰達,笑了笑,又搖頭,“模擬出的,終究是差點意思,真正的喬昭獻,可比模擬的厲害多了。”

  姜騰達一聽這話,就清楚陳登鳴這是贏了。

  贏了這就夠了。

  什么真正的厲害不厲害,他還能不知道?

  真正的陳師兄,那也厲害呀。

  姜騰達笑道,“陳師兄,上次那蜀劍閣劍修,你也是”

  陳登鳴斜兜一眼,笑道,“探聽那么多干什么。”

  姜騰達“嘿嘿”笑起來,不再多問,心里卻是震驚不小,為上次自己的膚淺感到慚愧汗顏。

  要說陳登鳴擁有戰勝金丹的實力這個事實,本應該是他最先發現,結果卻因思維局限性,見識太淺薄,沒能把握住。

  與此同時。

  天道宗,輪回觀內。

  喬昭獻神情疑惑看著周圍迅速褪色消斂的環境,百思不得其解。

  “就這?不應該啊。”

  剛剛在輪回觀內,他只是全力爆發了一次丹力,就擊敗了陳登鳴。

  對方甚至都沒能突破他的丹力,就被他轟飛了。

  這完全不似陳登鳴刀挑熾炎血魔時的表現。

  要說訊息沒錄入,那也不可能,陳登鳴刀挑熾炎血魔的場景,他是親眼目睹的,音影珠記錄的更詳細。

“這老陳,戰斗經驗是豐富,所會的術法也博雜,尤其那被其奴役的厲鬼,難纏至極,我好幾次險些還沒來得及動用丹力就要遇險  但這些力量,在我全力出手后,都可化解,不足以威脅我的性命。

  他殺死熾炎血魔的底牌到底是什么?竟然連輪回觀都無法模擬出?”

  喬昭獻只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但他也清晰認識到了陳登鳴的可怕。

  此人顯然才突破到假丹沒多久,丹力還不夠充沛,卻就能憑各種手段與他交手,尤其施法速度,隱隱還要超出他一線。

  他都已是上品靈根中的上等親和度了。

  對方能隱隱超出他一線,可能已是上品靈根中絕頂的親和度。

  他若是不施展三轉金丹術,還未必能穩壓對方一頭。

  一旦對方積累足夠,丹力與他一樣充沛,只怕不動用那神秘的底牌,他也無法壓制對方。

  如此來看,天道宗內這一代的弟子中,除了他,還真沒弟子能勝過對方的。

  一想到這里,喬昭獻臉色陰翳,只能吐出兩個字。

  “丟人。”

  號稱最能打的天道宗弟子,卻不敵最不能打的長壽宗弟子,日后還吹噓個什么?

  喬昭獻黑著臉走出輪回觀,才發現觀外竟已是聚集了不少人。

  其中好幾個老熟人,都是假丹。

  看到他出來,立即有人熱情打招呼。

  “喬師兄!”

  “喬師兄,那長壽宗陳白毛的訊息錄入進去了吧?”

  喬昭獻皺眉,冷哼,“說話放尊重點兒,什么陳白毛?”

  打招呼的人聞言神色訕訕。

  喬昭獻冷冷道,“對對手的尊重,才是對自己的尊重。連對手都不尊重,未戰已先敗。

  現在還不是你們猖狂得意的時候,你們誰能斬殺金丹?”

  一眾弟子聞言,臉上的輕狂和怠慢都紛紛收斂了,紛紛受教。

  “還好都還有斗志。”

  喬昭獻神色緩和,道,“訊息已經錄入了,去吧。”

  他斟酌片刻,提醒一句,“錄入訊息中少了一項很重要的訊息,就是陳登鳴斬殺熾炎血魔時所用的底牌。

  我懷疑,這底牌涉及的力量有些古怪,輪回觀中也未必有記錄,因此模擬不出.”

  眾人聞言嘩然,更萌發了興趣,陸續進入輪回觀內挑戰陳登鳴。

  離開幻真洞之后,陳登鳴便徑自返回洞府,準備和鶴盈玉共同商議用戰功合理兌換所需物品的事宜。

  結果才走到洞府岔路口,便看到一個人影在那邊打轉,頗有些熟悉。

  那人影顯然也看到陳登鳴,立即欣喜迎上來,略顯緊張地打招呼。

  “陳、陳師兄,可還記得我曹某人?”

  陳登鳴看著對方那濃眉大眼的熟悉臉龐,頓時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曹師兄!我當然記得你。”

  “哎!使不得,使不得”

  一聽陳登鳴喚他師兄,曹炎連忙擺手,神色尷尬笑道,“陳師兄,這修仙界達者為師,實力為尊,你可不能再稱我為曹師兄了,我可經受不起啊,教旁人聽了笑話。”

  “哎,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也曾一起經歷過生死,不必計較這些。”

  陳登鳴客氣兩句,眼見曹炎連番推脫,也唯有不再勉強,各稱各的,心內不免感慨。

  當初他從長春派首次被派到戰場,執行救援任務時,這曹炎就已經是筑基后期修士,算是隊伍中最強的一人,充當隊長的角色。

  如今時隔六年再見,對方卻已是顯得頗為滄桑了。

  二人之間說話也沒曾經那么隨意了,對方要拘謹了很多。

  “當初我加入長壽宗之前,也曾打聽過曹兄你的下落,聞知你那時已經離開宗門,也便只好作罷,曹兄是近來才返回?”

  “嗐!”曹炎感慨笑道,“陳兄你是不知,我是修行陷入了瓶頸,為了突破假丹,不得不出去云游見廣,增進閱歷,近來回宗。”

  陳登鳴恍然。

  一直以來,他修行都是沒有瓶頸的。

  倒是忘了,其他修士修煉,都是存在瓶頸這個東西的。

  難怪曹炎這么多年過去,還未突破。

  曹炎笑道,“我回宗后,聽說宗門新添了兩個假丹大修,一問才知是熟人,但之后陳兄你又在戰場大發神威,倒是真的讓我吃驚,我這次來拜訪你,都是頗為忐忑。”

  “這有什么好忐忑的,當初曹兄你也是幫了我的忙,我也還承你的情呢。”

  陳登鳴哈哈一笑。

  “還得是你啊。我這次沒白來拜訪!”

  曹炎內心微暖,暗感這陳登鳴為人的確不錯,這么多年過去,依舊還是如初見之時那么隨和平易近人。

  無論本事多大,其虛懷若谷的態度就始終保持在那里,這是很難能可貴的。

  二人閑聊了一陣子,眼見已到了洞府門口,陳登鳴邀請對方進去坐坐。

  曹炎忙笑著推脫,“不了!不麻煩!我這也是要出遠門了,離宗幾年,未曾履職,馬上要奔赴戰場了。”

  “哦?”

  陳登鳴訝然,頷首看著曹炎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中一動,笑道。

  “曹兄,戰場兇險,我若是有什么能幫得上你的,你盡管開口,昔日你也幫過我,這都是相互的。”

  曹炎心中感激又覺得尷尬。

  這么多年沒見,固然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卻畢竟失禮,如今登門就要求助,委實太過唐突。

  不過陳登鳴的確夠仗義,他干笑作揖道,“也不是別的,我就是聽聞陳兄你精擅通靈馭鬼之術。

  恰好我這次任務,可能就要對付噬魂宗的魔修,而且還不是尋常魔修,因此斗膽向你請教一些對付陰魂的訣竅.”

  “哦?”

  陳登鳴微訝,旋即頷首,笑道。

  “曹兄你算是找對人了,我恰好可以幫襯一二。”

  曹炎神色頓時大喜,連忙作揖道謝。

  片晌后,陳登鳴面帶微笑,送走心滿意足無比感激的曹炎。

  有關對付鬼物的技巧,他有很多,不說小陣靈傳授他的,便是林河儲物袋內發現的其他偏門鬼修之術以及克鬼之法,也是有的。

  陳登鳴挑了一門《鬼語術》以及《封魂錄》給曹炎,又詳細講解了一些細節,對方便已是大有所獲。

  這曹炎,非但是當初的戰友,也曾在他打聽駱家之事,救走強子時,出過力。

  如今他也算是還了對方昔日的這個人情。

  “師弟,那位道友是你舊識?何不請進來坐坐。”

  返回洞府時,鶴盈玉接過陳登鳴換下的披風,美眸脈脈凝視陳登鳴問道。

  “他還有宗門履職任務。”

  陳登鳴解釋一句。

  宗門履職任務,每個宗門修士都要執行。

  不過他們才立下大功,大概率是一兩年內都不必去執行任務,可以安心修煉一段時間。

  陳登鳴招呼鶴盈玉坐下后,將戰功可兌換的物品一一告知。

  二人共同分析,怎樣兌換才更合理。

  “法寶催動起來很耗費靈氣,師弟你如今的主戰法寶已經有了,就只差一件輔戰法寶,我想不如就兌換一件三階低級的輔戰法寶,例如增速或是降低風阻的。”

  “三階法術暫時不需要,還沒跨入那個境界,丹力用起來捉襟見肘”

  “三階靈舟可以兌換一艘輕型的中級靈舟,速度更快,且只需安置靈晶,不需要損耗我們的丹力”

  “福地修煉權,修煉一日就需要消耗一萬戰功。

  一氣化神丹,一顆就要五萬戰功和一個一級權限,這兩種委實不太劃算.”

  “可惜.即便是戰功殿內,也沒有增加陰壽的寶物。”

  鶴盈玉最終嘆了一句。

  陳登鳴聞言,也是感慨搖頭。

  戰功殿內,倒是有延年益壽丹,十萬戰功加一個一級權限就能兌換。

  但那是給生人服用的,可不是給陰魂服用的。

  有些事情隨著時間推移,終要發生,他也只能面對,唯一能釋懷的就是,至少他努力過了。

  二人商議來商議去。

  最終決定,先消耗五萬多戰功以及一個二級權限,兌換兩件三階低級的法寶和法衣、一艘三階中級的靈舟以及四顆筑基丹。

  其中三階中級的靈舟最為昂貴,需要消耗一個一級權限以及三萬戰功。

  不過三階中級的靈舟,已是絕對的奢侈品。

  很多金丹中期的修士,都沒有這等配備。

  他們兩個假丹配備上這種靈舟,就可以真的上演你的馬兒沒我快這樣的戲碼。

  一般的金丹中期大修,單靠遁速,也最多只能與三階中級靈舟持平。

  第二天,陳登鳴便前往功勞殿,將需要兌換的物品悉數報備。

  剩余還有六萬多戰功以及兩個二級權限,他留著沒有使用。

  將來突破金丹后,這些功勞還可以用來兌換術法以及道法的,不可一次性揮霍空,細水長流。

  像福地修煉權以及一氣化神丹這種資源,陳登鳴雖然也眼饞,卻覺得性價比不高,兌換價格太貴。

  五行絕地修煉一天抵得上外界三個月,需要消耗一萬戰功。

  這可就是超越了一件三階低級法寶的價值,等于燒了一件法寶。

  就為了加快三個月的修行時間,如此氪金,委實不劃算。

  辦完了這一系列事情之后。

  陳登鳴便開始與鶴盈玉抓緊時間閉關修行。

  戰爭一天不結束,未來他們就又有可能要奔赴戰場,執行履職任務。

  如今陳登鳴在魔修陣營內,絕對已經上了必殺榜。

  若是不趕緊突破到金丹期,日后再進入戰場,可就很危險了。

  也許魔修陣營那邊,也會針對他展開斬首計劃。

  所幸,如今他已得到了二階奪靈陣,修行速度再度提升了兩成。

  原本還需要十年按部就班的修煉,才能突破金丹。

  如今卻只需要八年。

  與此同時。

  魔剎國內。

  因魔羅剎皇子的身死,舉國哀悼了三日。

  這種哀悼的氛圍,是憤怒屈辱更多過悲傷。

  魔羅剎國出生的妖魔,自稱羅剎,各個兇殘嗜殺成性。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骨子里都很驕傲。

  因此,本國皇子被殺這種屈辱的事情,在諸多羅剎妖魔看來,是極其丟人的,令他們的憤怒更多過悲傷,想要瘋狂屠戮報仇。

  此刻正是一輪冷月高懸,魔剎國皇宮在清冷月光下,如巨獸匍匐山巔,巍然肅穆,大氣磅礴。

  皇宮內的羅剎殿內,已聚集了五人。

  除了氣度沉雄威嚴的魔剎太子之外,另四人則便是魔剎國鼎鼎大名的血、殺、羅、剎等四大金丹后期護法。

  魔剎太子雄偉身材負手卓立,背對四人,正逐字逐句以神識掃視一枚玉簡內的訊息,炯炯有神的目光似帶著萬分謹慎,似不肯錯漏玉簡內的任何一個字。

  氣氛無比沉凝壓抑,四位金丹后期護法都已預料到即將要發生什么,執行什么。

  片晌后,魔剎太子冷哼,震碎玉簡,一拂衣袖,猩紅的眼瞳凝結殺機,發號施令道。

  “如今父皇仍在進軍無上羅剎道,尚還不知十六弟如此屈辱身死的消息,還有補救機會,四位大人,可知該如何做?”

  四名金丹后期護法紛紛作揖,齊聲道。

  “此次參與襲殺十六皇子行動中的所有人,我等會全部找到,擊斃,若能活捉,我們將會帶回,使他們接受萬魔噬心的刑罰!”

  魔剎太子雙眼瞇起危險弧度,閃爍冷芒,“尤其是天道宗喬昭獻以及那長壽宗陳登鳴。

  這二人是主謀,殺了他們,才能洗清我魔剎國的恥辱,更能將這兩宗未來的領頭人扼殺”

  “是!——”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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