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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72仙家道統難得之,長春喜宴會有時

  南尋,駐仙城內,陳登鳴負手而立,憑窗而望,意態軒昂,身形健碩,獨具一種與眾不同的卓然氣質。

  他看著熱鬧升平的駐仙城,短短數年時間,這座城池就已是因駐世真仙之名而熱鬧發展了起來。

  城內賭場、藝樓與酒樓林立,販商云集,勝比南尋諸多繁華的大都會。

  在城西沿江碼頭一帶,更是各類水運貿易發展迅猛,日進斗金。

  陳登鳴看著短短四年時間便已發展至此的駐仙城,不得不佩服蔣強的經商天賦,淡淡笑道。

  “強子,你這位如今的天下第一高手,我感覺還不如說是天下第一會經商的高手,駐仙城......這名字你取得好,也利用得好啊,你不愧是經商的人才。”

  身后,蔣強臉上帶笑,聞言恭敬道,“陳哥,我本意為這城池取名駐仙城,是以你的名義取的,結果這幾年過去,這些凡人卻是誤會了,將我視作駐仙城的神仙,這真是......”

  蔣強苦笑搖頭。

  陳登鳴莞爾,“強子,這點兒虛名,難道你以為我會在意?還有,才幾年不見,你就這么拘謹了?”

  蔣強聞言尷尬撓頭,臉上露出更純粹的笑容,“我這不是......陳哥你畢竟也是假丹大修了。”

  “無論是什么,哪怕我現在就是金丹大修,我也是你的陳哥。”

  陳登鳴搖頭一笑,負手走到桌前,端起酒杯,倒上兩杯。

  將一杯遞送到蔣強面前,道,“我也一直跟你說過,莫要太拿修仙者的身份當回事,一口一個凡人的,曾經你我,不也是從凡人這個階段過來的?”

  蔣強忙雙手接過,聞言心內是既欽佩又感動,很是復雜慚愧,鄭重點頭道,“陳哥,你說得是。”

  他方才還緊張拘謹,只覺陳登鳴已是假丹大修,而他依舊還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這數年未見,難免心中緊張忐忑。

  但此時發現,原來這么多年來,陳登鳴始終如一。

  在弱小時是那樣沒什么架子,無論對誰,哪怕對凡人,也是一視同仁,在強大之后,依舊如此。

  這種任歲月變遷,實力變強后始終如一的不忘本心,的確令人感到由衷的欽佩和感動,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會無論如何強大,都不會忘記故友。

  將心比心之下,蔣強自問,若自己日后也變強了,只怕是很難如陳哥這般始終保持本心如一。

  “恰!”

  兩個酒杯碰到一起,陳登鳴一飲而盡,隨手從人仙古殿取一股靈氣,拍了拍蔣強肩膀,輸送過去后道。

  “強子,你這些年為我照顧家族,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蔣強展顏一笑,“陳哥,你這話說得,我強子的命,都是你數次撿回來的,我真是心甘情愿,而且,我也很喜歡敬兒和依然這倆孩子......”

  他說著,目光含笑看向樓下。

  陳登鳴也是看向樓下兩名正在嬉鬧的一兒一女,臉上露出滿意微笑。

  陳依然和陳敬,如今都已快八歲,習武也有快兩年了。

  興許是從小喝黑云豹血的緣故,又有蔣強時常以靈晶渡些許較柔和的靈氣鍛體,這兩個孩子昔年的虧損隱患早已消除,體魄還比正常孩子要強大不少,展露出了極佳的習武天賦,可盡得陳登鳴的武道衣缽。

  蔣強看著兩個孩子身手矯健的追逐嬉鬧,心內暗道可惜。

  可惜陳哥的這兩個子嗣,并無靈根,但這種話,他也不好多說。

  無靈根也有無靈根的好處,至少陳家有如今的勢力,兩個孩子絕對也可無憂無慮大富大貴的過完一生,但終究無緣長生。

  蔣強張了張嘴,還是開口道,“陳哥,我這輩子,估計就這樣過去了,畢竟也四十多歲的人了,如今才練氣五重的修為,又是下品靈根,有現在的成就,我已經很滿意。”

  “哦?”

  陳登鳴看向蔣強,看到對方臉上滿足的微笑,知道強子這是真的安樂滿意。

  這幾年,蔣強在凡間開枝散葉,建立了家族,非但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還娶了幾房妻妾,生下了四個孩子,的確很美滿。

  蔣強繼續以開玩笑的口吻道,“我這一生就這樣了,現在就算陳哥你讓我再回去,每日那么累死累活的修煉,追求那么一丁點的筑基希望。

  我倒不如在凡間多娶幾個妻妾,多生幾個娃,當著天下第一人,寧為雞頭,不做鳳尾,挺好。

  我想日后我的娃有好資質,就將他送去修仙界......”

  陳登鳴一笑,伸手拍了拍蔣強的肩膀,道。

  “放心吧!”

  蔣強登時面色激動,皮膚都有些脹紅,仿佛比自己的修為突破了還好激動。

  因為他知道,陳哥只要說放心,他就絕對可以放心。

  他成不了筑基不要緊,風光過了,享受過了,靈舟都親自開過了,不過下品靈根,又有什么好拼的呢。

  但若是他的子嗣中,能誕生一個中品靈根,有陳哥的支持,未來老蔣家,也許將會出一個筑基修士。

  他蔣強,也有個筑基兒子喊他爹。

  這時,‘噔噔’聲中,陳依然和陳敬紛紛興奮跑上樓,嚷嚷著。

  “爹爹,爹爹,我們想要騎豹豹飛......”

  “豹豹飛,豹飛!”

  陳登鳴哈哈一笑,起身走過去,伸手一手牽住一只小手,道,“好,帶你們去騎豹豹飛。”

  數日之后。

  陳家府邸的深深宅院之中。

  陳登鳴安坐在靜室之內,神魂很快通過識海中的道文,升騰到了人仙古殿之內。

  他也唯有在南尋之中,才能接觸到甚至進入到人仙古殿。

  在南尋之外,他雖是也能于天人合一的狀態下演練武學時,隱約感應到人仙古殿的存在,卻始終似隔著一層隔膜,難以接近。

  所以不得不說,南尋的確是人仙道統的福地。

  此時,陳登鳴神魂進入人仙古殿內,霎時就感受到了古殿環境中充沛的靈氣。

  整個神魂如置身在靈氣海洋,綻放靈光。

  他懷疑,南尋之所以靈氣斷絕,可能并非曾經本就沒有靈氣,而是所有靈氣,都被吸入了人仙古殿,以及古殿背后那看不清的大幕之中。

  若是日后有人能得到完整的人仙道統,解放古殿以及大幕,令靈氣潮汐回歸南尋,使得靈氣復蘇,也許南尋將會成為一個新的修仙小世界,諸多南尋有資質的先天武者,會突破成為修士。

  他們的后代,也會因為出身就處于靈氣環境中,先天八脈俱開,更多的凡人,將會具備靈根。

  想到這種可能性,陳登鳴就覺得,這人仙道統,非常值得去探索。

  如今,他再度來到人仙古殿,已是假丹修為,且已經將多門武學研究自創成了新的神通。

  他想要試試,能否再多得一枚道文。

  不過對于古殿內可能存在的金丹期煞星分神,他也仍是沒有任何把握獲勝。

  要知道,煞星東方化遠,可是在金丹后期就斬殺了元嬰初期的猛人。

  一般的金丹修士,都不可能是煞星的對手。

  “煞星留在人仙古殿內的第一道分神,是筑基初期。

  希望他留下的第二道分神,是金丹初期吧,這樣也許會有一點點希望......”

  陳登鳴邁步走向古殿。

  這次,他主要以試探為主,哪怕煞星留下的是金丹初期的分神,他贏的概率極其渺茫,所圖不是勝過煞星,而是突破煞星的封鎖,接觸到空白石柱上的道文。

  轉眼,陳登鳴來到古殿門口,目光落在毫無動靜的門口石柱上,又刻意晃了兩下。

  發現這石柱上的筑基初期煞星分神壓根不出來,不由索然無味。

  還說先跟這筑基初期的煞星分神一起熱熱身,試試現在實力提升后,戰勝這筑基初期的煞星分神,還需要多久。

  結果對方不給機會。

  他繼續走向古殿內部,目光緊緊落在古殿內的三根石柱上。

  那三根石柱,都有著煞星東方化遠的背影。

  他又看向另一側。

  殿內的十二根石柱,除了四根已遍布裂紋的,以及中間被煞星占據的三根石柱,便只剩下另外四根空白石柱還無人占據,均有道文。

  “試試......看能不能偷雞......干嘛要跟這煞星打生打死......”

  陳登鳴目光熠熠,雙腿在地面活動了片刻,倏然發力,施展身法整個人如一陣風般迅速沖向另一側的空白石柱。

  幾乎在他身形才沖入古殿的剎那,一聲輕嘯便從中間的一根石柱上爆發。

  “好膽!”

  中間第一個石柱登時躥出一道人影,散發出強烈的金丹靈威,整個人如被細微的金光籠罩,威嚴霸道,一雙手化作萬千爪影,隔空就抓向陳登鳴。

  剎那間,一連串噼啪之聲,在古殿內響起,使人心神震顫,兇猛霸道的驚人氣勁,眨眼罩定陳登鳴的神魂。

  一股極其強盛的壓迫力,近乎令陳登鳴寸步難行,宛如泰山壓頂,爪影重重如重巒疊嶂,蓋壓而下。

  這煞星,竟將凌厲爪功練至如山沉重又兼凌厲的地步。

  在那閃瞬之間,陳登鳴雙臂一振,全身被一團銀芒遮蓋,周身氣流狂涌塌陷,空氣宛如都成了一座深潭。

  噬靈功結合道文全力施展開來,銀芒迅速爆開,形成的氣流渦旋勉強將襲來的爪影消弭部分。

  “嗖!——”

  陳登鳴身形電射從爪影壓力薄弱間隙處沖出,距離前方石柱僅剩不到兩丈距離。

  煞星分神倏然一聲長嘯,五指箕張之間,一道刺目銀光迸放。

  吼!!!

  驚人的音樂浪在古殿內炸響!

  氣勁化作一條銀龍,龍口一張散發強勁吸力,電射向陳登鳴。

  “擒龍手?!”

  陳登鳴雙目爆閃異彩,察覺到身形被拉扯后撤,立即厚背一弓,兩個肩胛骨宛如仙鶴亮翅般凸起,口中發出一陣長嘯,雙掌化爪齊齊拍出。

  道文銀光爆閃。

  一股強勁氣浪排山倒海般涌動而出,宛如一頭張開喙子的仙鶴,與銀龍對撞一起。

  “縱鶴功?”煞星分神發出一聲驚異低喝。

  擒龍縱鶴!

  南尋多少年都沒有再出現的絕技,今時竟同時出現,再現擒龍縱鶴功之威。

  這對拼二人,亦是南尋這么多年來不世出的人物,可謂將遇良才。

  矗隆一聲,轟鳴在殿內爆開,震動四周靈氣劇烈翻滾,靈氣匝地,激起片片濃稠煙霞。

  成排氣墻構成的仙鶴氣勁霎時被撕裂。

  一道銀龍電射掠過,張口一吸,陳登鳴的身形便停滯半空,距離石柱還僅剩一丈。

  下一瞬,銀龍纏身,陳登鳴霎時好似有萬斤大石壓在心頭,全身有若刀割,被直接吸向煞星手掌。

  他冷哼一聲,直接斬斷道文與人仙古殿的聯系。

  剎那,神魂又如來時那般,粉碎成無數氣泡般的小點,掠過煞星分神,向下墜降而去。

  陳登鳴豁地從靜室內蘇醒,面色蒼白,只感到腦袋一陣刺痛,不由伸手揉著眉心,眉峰隆起。

  “古殿內的第一個石柱上的煞星分神,果然是金丹,可能只是初期......那第二根石柱上的,難道是元嬰?第三根,是化神?”

  心里思忖著,陳登鳴拿出壯神丹服用,恢復受損精神,暗道麻煩。

  金丹初期的煞星分神,非常強大。

  哪怕他剛剛是偷雞,險些就要成功,卻仍逃不過被對方干掉。

  很顯然,煞星分神已不是尋常的金丹初期那么簡單,身具道文,一經催動,就可輕松憑借實力上的優勢,將他碾壓,一觸即死。

  若是換其他金丹初期修士,沒有道文,他自忖自己憑借道文,應該還是能夠壓過對方的丹力,扛幾下沒什么問題,輕松取到道文。

  如當初那林家老祖林河,一擊法寶也只是將他擊傷,很難直接將他打死,畢竟道文可破開對方的丹力。

  “這次試探不成功,下次再試,煞星分神估計也有防備了,很難偷雞了......”

  陳登鳴感覺壯神丹的藥力開始產生作用,大腦刺痛得到緩解,當即起身,走出靜室。

  此次返回南尋,他主要也是為了探望家人的同時,再試試能否獲得一枚道文。

  如今諸事已畢,也是時候離開了。

  “陳哥,外面院子內都是我這些年招攬的江湖高手,其中先天五人,還有一個就是王師埵。

  他已臨近突破修士的邊緣門檻,但這世界靈氣斷絕,莪勸住了他不要突破。”

  走到前廳時,蔣強向陳登鳴匯報道。

  陳登鳴氣機稍微探出,便感應到外面的道道氣息。

  其中除了一個王師埵氣息最強,已接近修士,余者最強的也只有先天六重的修為。

  這六人,其中有四人算是昔日的老相識。

  雖然關系都算不得好,卻也均是面熟之人。

  陳登鳴沉吟片刻,走出廳內,蔣強立即亦步亦趨跟隨。

  院外,六位南尋最強大的頂尖高手,均是大氣不敢喘,屏息恭敬侯在院內,等候陳真仙的接見。

  自從蔣大仙于數日前傳訊告知他們,陳真仙重返人間,可能會見他們一面。

  他們便迅速拋下手頭上的所有事宜,匆匆趕來駐仙城,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頭趕路。

  此時,無論陳真仙見不見他們,他們都已忐忑激動得不行。

  倏然,六人均是寒毛聳立,感到一股令人心神震懾的壓力,從前方屋舍出現。

  “陳真仙!”

  六人均是心臟一緊,忙紛紛垂首以示恭敬,不敢冒犯仙顏。

  陳登鳴看向院內的五男一女,幾乎均是中年乃至老年形象,有幾個面熟之人。

  他淡淡笑道,“傅紹剛、苑淑芬、納蘭,還有你王師埵......你們也都算跟我曾經同時期的故人啊。”

  沒被念到名字的二人,均神色羨慕而又失落,暗恨當年突破先天較晚,沒有福分結識陳真仙。

  被叫到名字的四人則均是渾身一震,眼神中滿是激動和感動,卻仍是不敢抬頭。

  沒想到,陳真仙竟然還記得他們的名字,愿意叫出他們的名字,這已是莫大的榮幸。

  王師埵的眼神中更是掠過一絲復雜,當初他與陳登鳴一起參加登仙大會。

  本以為這些年憑借仙人給的妙法,就能修煉成仙,也不會比陳登鳴等去了修仙界的人差太多。

  但如今看來,他當時的想法,就是一場天真的笑話。

  現在的陳登鳴,可是連蔣大仙這樣貨真價實下凡而來的仙師,都畢恭畢敬的修仙界大人物。

  “都起身吧,不用弓著身子跟我交談。”

  陳登鳴擺擺手。

  王師埵等人保持彎腰的身軀均是立即挺起來,只敢小心翼翼打量陳登鳴。

  眼見陳登鳴依舊容顏如昔,甚至似更年輕了不少,鬢角白發不予人蒼老之感,反更令人感到一股浩蕩仙威,幾人均是更為拘謹。

  陳登鳴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的緊張和各種心思。

  一如當初在登仙大會時,修仙者也是一眼就能看穿凡人仙天的心思一樣。

  “強子,看來他們都想我傳仙法、仙丹,甚至想讓我帶他們去修仙界啊......”

  陳登鳴含笑傳音蔣強道。

  蔣強回應:“陳哥,我已為他們檢測過,除了王師埵有劣等靈根,他們都不具備靈根,只想求一些丹藥強健體魄。”

  陳登鳴微微頷首。

  丹藥,他隨手就可賜予。

  但王師埵想要去修仙界,他卻沒有必要應允。

  當年他已給過此人一些清寧丹之類的好處,蔣強這些年也栽培提攜過對方,繼續一味的給好處......不合適。

  說到底,陳家也不是開善堂的,這些人也只是老鄉而已,又不是有多深厚的交情,想要獲得更多,那就得付出更多,例如,守護陳家。

  在陳登鳴示意下。

  王師埵等人齊齊對蔣強出手,均是施展出了全力。

  結果自然是毫無例外,全部被蔣強擊敗。

  但這些人,卻也成功消耗了蔣強五成靈氣。

  沒辦法,練氣修士的術法威力,被削弱了十來倍,施法速度都削弱了不少。

  這樣的情況下,蔣強還能獨自戰勝六人,已是這些年同時兼修了武功身法,提高了一些戰力的緣故,否則縱是能將六人殺光,自己也得飲恨。

  由此也可瞧出,先天武者若是招攬得足夠多,對于下凡而來的練氣修士,也還是存在很大威脅的。

  陳登鳴賜予了六人一些丹藥,表示嘉獎后鼓勵了一番,便飄然而去。

  六人得到靈丹妙藥,自是無比欣喜,也唯有王師埵頗為失落。

  不過他也很清楚,陳真仙對他已是足夠好了。

  若問他對陳家可做出過什么貢獻,他捫心自問,目前他為陳家創造的價值,還遠遠抵不上陳家對他的投資,又豈敢奢求更多?

  兩日之后,陳登鳴再次進入人仙古殿,嘗試了一遍偷雞,結果不出意料還是失敗了。

  他當即辭別蔣強和家眷,騎著黑云豹飛掠而去。

  凡塵間有武林高手試圖追逐他離去的身影,尋找仙跡。

  最終卻唯有無奈看著黑云豹飛入云端,消失不見。

  自此南尋江湖武林之間,又多一段陳真仙駕豹離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說。

  此時此刻。

  南尋之外。

  長春派內,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熱鬧景象,整個門派已提前被布置得華美而莊重,紅色的綢緞和鮮花點綴著每一個角落,場面格外喜慶,門內弟子也均是喜笑顏開。

  長春派早已對周邊諸多仙門發出喜宴請柬,廣邀仙門同道,前來長春派參加‘長春仙侶’二人的喜宴。

  這場盛宴,即將在半月后的良辰吉日正式舉辦。

  長春仙侶將在那時于長壽宗金丹以及長春金丹大修的見證下,共結連理,往后共赴金丹大道。..

  此等盛事,早已是在長春派周邊范圍傳得沸沸揚揚,便是凡間都有所聽聞。

  諸多散修津津樂道,談那長春仙侶中,女子鶴盈玉美麗不可方物,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更是煉器大師,筑基后期的實力,男子則俊偉英朗,如今已是假丹大修,實力強橫。

  這二人的結合,自可謂是天造地設,長春派有此仙侶伉儷,也是長春之福。

  鶴盈玉所在洞府之中,此時也早已是珠光寶氣布滿,各類提前送到的賀禮,都堆了一小個屋子。

  “微微,你看這樣好看嗎?”

  鶴盈玉婀娜身姿裊裊婷婷的坐在梳妝臺前,面色紅潤詢問一旁的許微。

  她頭戴鵲羽冠,手拿花翎,美麗動人,令人驚艷。

  許微正欲含笑回應,突然聽到一聲豹吼,立即低呼道。

  “陳大哥回來了。”

  鶴盈玉一怔,眼看許微魂兒一樣飄了出去,嗔道,“你這個魂兒是一直跟著你陳大哥飄的......”

  話音方落,她也已是身穿紅衣,轉身走出洞府,喜不自禁。

  她還真怕陳登鳴在南尋流連忘返,忘了二人婚期喜宴,屆時長春仙侶都要鬧成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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