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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2五仙道統誰家傳,各領風騷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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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宗那位太上老祖,如今若是還活著,也應該有將近一千七百多歲的高齡了,時日無多,可能還只有兩三百年好活,就算能得到什么延壽的天財地寶,也最多能活五百年  他是與長壽宗一祖,一個年代的人啊,一祖今年也已一千八百多歲了,上次辦壽辰時,還是辦的一千八百歲的壽辰,我曾去遠遠瞻仰過一祖的風采”

  長春殿內,一場筑基小會正以閑聊的方式展開著,梁云生感慨的說著,陳登鳴幾人眼巴巴看著,豎起耳朵聽著。

  活了一千八百多年,按陳登鳴前世的歷史觀來算,那就是從漢朝直接活到了清朝,簡直離譜。

  這元嬰真君,單是茍延殘喘都用幾百年為單位計算。

  稍微殘喘的時間長點兒,就是五百年,陳登鳴之前還覺得自己還能活快兩百九十年,挺自得。

  如今看來,他也就是茍延殘喘,對比人元嬰真君,弟弟都算不上,得算重孫輩分。

  “雖說咱長壽宗一祖活了一千八百多年,跟那映月宗老怪同輩份,但咱們初祖修煉的畢竟是《長壽功》,至少也能活到兩千五百歲吧?熬也能熬死那映月宗老怪。”

  關樂在一旁開口笑著,虛空恭維了一頓,捧一踩一的話術技巧了得。

  “那是.”

  “畢竟是長壽宗。”

  蛇戶和邊沉也是附和,有種自豪感。

  尋常筑基修士,壽二百,他們正宗長春派的筑基,最少能壽個二百五,長壽宗,活到二百七都不稀奇。

  尋常金丹大修,壽八百,長壽宗的金丹,活個一千年很正常,能撐一點兒的,或許能活一千一百歲才壽終正寢。

  元嬰修士,那優勢就更大了,正常元嬰都壽兩千,長壽宗元嬰活兩千五,不奇怪。

  陳登鳴聽著這幾人吹捧,臉上含笑附和,心里卻暗道你們幾個老邦菜,怎么不說長壽宗和長春派的功法缺點了,凈撿著優點來說呢。

  他現在也不是修仙小白了,知道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

  長壽宗的功法延壽是延壽,修煉出的靈元卻過于醇和,在斗法中往往不及其他同等大宗。

  例如天道門《天道正氣訣》修煉出的天道正氣,恢宏大氣,靈元威力極強,西域魔修的血煞氣一旦遭遇,直接被壓制橫掃。

  又例如蜀劍閣《青冥功》修煉出的青冥氣,凌厲雄厚,萬邪不侵,一劍破萬法,極其強橫。

  “哎,咱們的優勢就不必多說了,總之,各位師弟你們只需知道,我們盡量要少好勇斗狠,珍惜得來不易的壽命,活得久,才能有更多機會.”

  梁云生是個明白人,感慨一聲后又搖頭將自己得到的一些訊息,結合猜想道出,回歸正題。

  “依我看,那映月宗太上老祖,只怕也是知道大限將至,被人許諾了什么無法拒絕的好處,甘愿受人操控,才寧肯背叛東域和宗門。”

  陳登鳴四人均是神色震動。

  什么好處才能讓一個壽限將盡的老妖怪為其賣命?難道是延壽?

  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能找到傳說中的無生花、幽冥果或是天靈芝,又或者尋龍覓鳳,吞咽神獸之血。

  可那些玩意兒,能找到嗎,一個活了這么多年的老妖怪,又是那么好忽悠的嗎。

  關樂忍不住道,“梁師兄,你說的那個操控映月宗太上老祖的人,是百年前的那個人嗎?”

  梁云生頷首凝重道,“那人被稱作煞星,伱們也應該曾聽聞過一些傳聞。

  不過畢竟是百多年前的事情,那時我都還只是一個練氣小修士,關于這種元嬰真君的大事,也都是道聽途說,知道一些大概的事情。”

  梁云生話語一頓,看向陳登鳴笑道,“陳師弟既然也是從南域那邊來的,途徑東域外圍,應該也曾聽過百年前的這段傳聞?”

  陳登鳴聞言,含笑尷尬道,“不瞞梁師兄,是聽說過。

  但這百年前的傳說嘛,都是大同小異,據說,那煞星是曾在金丹后期,就干掉了妙音宗的元嬰老祖。

  事后,還挾持走那映月宗太上老祖失蹤。

  這位煞星前輩的強橫程度,實是超出了晚輩的想象”

  關樂等人聞言,也不免心神震動,有些心馳神往。

  讓他們在筑基初期單獨干掉一位筑基中期,他們都不敢想。

  金丹后期能干掉一位元嬰,那該是有多強悍的實力?

  戰力超強的蜀劍閣上品金丹后期劍修,也不可能敵得過長壽宗一位養生元嬰真君。

  “我曾經與陳師弟你聽說的消息都差不多。”

  梁云生微微頷首,又道,“但近來,我倒是已從上宗得知了更詳細的原委.”

  陳登鳴精神一振。

  煞星和他一樣都來自南尋國,因此有關煞星的事情,他自然是都很上心。

  梁云生,“據傳,這煞星疑似與早已失傳的修仙界五大道統有關,很可能,他是得到了某種道統傳承的部分道經,故而才展現出驚人戰力,也在當時引起了映月宗、妙音宗、遁世宗等各大宗門的注意。”

  “五大道統?”陳登鳴迷惑。

  “沒想到,竟是與傳聞中的道統有關?”

  關樂又是恍然又是詫異,“但這道統之說,都已流傳不知多少年了,幾乎各大宗門,都會說自己與道統有牽連,宣揚自身道統乃是正統。

  咳,不過我們長壽宗的道統,的確是正統的,屬于最正統的天仙道統,那可不是臉上貼金。”

  眼見陳登鳴疑惑,他也沒有因此鄙夷這小地方來的師弟,解釋道,“陳師弟,據傳…這是據傳啊,我們實力還很低微,接觸不到那個層面,因此也不能確定。

  據傳,修仙界曾在古老時期,有天、地、人、神、鬼五大仙道道統。

  其中武道人仙,可肉身破碎虛空,飛升成仙。

  地仙,合道山川大地,與一方天地結合,借天地氣運成仙。

  此類地仙,在自身所合道的天地之中,戰力不遜色于天仙,但卻受地形限制,其自身寶地既是強處也是弱點。

  傳聞如今的一些仙家洞府寶地,就是曾經一些強大的地仙羽化后所留。

  天仙那是正兒八經渡劫成仙,最標準的仙人,道果圓滿。

  神仙似乎是修行神道,通過香火信仰之力成仙,實力高低通過信仰的不同而天差地別。

  鬼仙則是失去肉身,只有通過修煉自身魂魄成仙,在五仙中最卑微最慘。

據聞在古早時期,有修仙者若走到最后一步,就要鑄就自身之道,都得邁過合道那一步,合道合的就是五仙之道  可如今,五大道統幾乎都已失傳,像天道門,說他們即授予天,乃是得了最正統的天仙道統,嘁——他們都不能長壽,境界高罷了,那么多年,也沒”

  “師弟!慎言!”

  眼看關樂話匣子打開就要收不住,梁云生忙提醒,“又把不住門了?有些前輩,能是我們可議論的嗎?”

  “不可說,不可說…”

  關樂訕訕住嘴,看向陳登鳴道,“總之,就算真有道統,我們長壽宗可得長壽,才是正兒八經的天仙道統,壽命長,這就叫既壽永昌,遲早我宗日后會有人能有機會修煉到最高那一步,接觸合道。”

  這話說得,梁云生等人都是搖頭。

  太遙遠了。

  哪怕實力最高的梁云生,如今金丹都難了,元嬰更是別指望。

  合道?

  那是化神道君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如今四域之中,各大頂級宗門的初代道君,有多少已羽化,有幾個還活著,他們這些底層,壓根都接觸不到,根本不清楚。

  至于四域之外,那更是廣闊而危險,不得而知。

  “目前來看,那煞星也許是真得到了什么有關武仙道統的傳承,因此才在百年前引發爭奪。

  不過,這與我們長壽宗和長春派也沒什么關系,我們自己有自己的道統,武仙那一套,好勇斗狠的,跟我們的宗旨也不符合”

  不知是否是心虛的緣故,陳登鳴總感覺梁云生說著這話時,像是刻意說給他聽的。

  但看向對方時,對方又看也不看他一眼。

  “映月宗這些沒有道統的宗門要爭,那是他們的事情.但現在看來,這仇怨似是結大了,那煞星不肯善罷甘休,如今百年過去,他已經更強了。”

  “強到什么程度了?”

  “不好說,或者說,長壽宗也沒弄清楚,我聽派主的語氣,三位老祖都很忌憚,這次可能要忍氣吞聲。”

  這么強?

  陳登鳴幾人面面相覷,心里倒吸一口涼氣。

  長壽宗三位老祖,從一祖到三祖,那可都是元嬰,名滿修仙界的一門三元嬰。

  背后還有疑似一直沒死的化神太上初祖撐腰,這還不敢得罪煞星?要忍氣吞聲?

  “我們長壽宗的宗旨,本就是與世無爭,現在既然弄清楚敵人的目標,是報復映月宗等昔日之敵,那自然是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梁云生寬慰道,“目前看來,那煞星之前上百年,可能一直是待在西域。

  如今他已和西域魔國的一些國主,還有魔道宗門的一些魔修勾結,一齊向東域發難。

  不過打到現在,我們東域的諸多宗門都已反應過來,他們突襲拿下的很多失地和戰果,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收復了.”

  一場小會開到最后,陳登鳴漲了不少知識,但同時,也感覺有些郁悶。

  梁云生話里話外的意思,他算是聽懂了。

  之前長壽宗派去鎮守龜蛇蜂的金丹修士和一眾筑基,都算是白犧牲了,因為長壽宗并不打算與煞星死磕,這就顯得頗有些慫了。

  不過陳登鳴很快釋然。

  他這還真是對長壽宗誕生了太高的期望,因此才尤其希望長壽宗對外格外硬氣,他將來加入長壽宗后,也能硬氣。

  可這根本不現實,現實就是煞星如今在西域只怕已混得風生水起,建立的勢力或許比長壽宗還強。

  百年前,煞星就能以金丹后期修為斬妙音宗元嬰。

  現在百年后,煞星大概率也已經元嬰了,甚至可能元嬰后期了。

  長壽宗那化神老祖,怎么可能不犯怵,其他三位元嬰老祖,就更不敢老壽星上吊找死。

  因此,死去的金丹大修和筑基,這份恩怨,就只能算在映月宗太上老祖的頭上,止步于此。

  “這些大人物的事,暫時也與我無關,聽個熱鬧就行了,普通弟子都接觸不到這類消息。

  長壽宗不選擇死磕也好,至少未來一段時間,宗門會很平安穩定,我的修煉環境也會很好!”

  心里如此想著,陳登鳴與關樂等人道別后,騎著黑云豹很快來到門派信屋。

  信屋內,擁有可與一些特定坊市以及宗門傳訊的萬里玉符。

  要傳遞訊息給一些特定的地方,展開交流,就得通過信屋。

  陳登鳴此前已通過信屋,向東北角前線的戰區,發布了一則懸賞任務。

  任務內容便是委托前線的長壽宗或友宗修士,在路過明月坊時,幫忙尋找留意駱家的消息。

  不過這次來一看,半個月過去了,他發布的任務,還是沒有修士接下。

  負責信屋的一名年老練氣執事笑道,“陳師叔,明月坊那邊畢竟太靠近邊陲了,幾乎都接近那些西域魔修建立的前線陣營了,沒有多少修士膽敢接近那里的,有膽量和實力的,您這.”

  說到最后,他臉上那略顯尷尬的笑容已經表明了一切。

  陳登鳴看到這笑容就恨不得踹關樂幾腳,總感覺現在山門內任何人都覺得他是個窮鬼。

  不過沒錯,他也確實窮,哪怕半個多月前擊殺了不少妖魔操控的妖獸,再加上李岳以及幾位魔修,他均分到了兩塊上品靈石以及法器若干,但這點兒積蓄,在筑基修士中,依舊是窮鬼。

  主要收獲最多的,還是門派貢獻。

  雖說門派貢獻,也能用來兌換靈石,兌換的比例還很不錯。

  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那么做。

  因為長春派的門派貢獻,與長壽宗那是同步掛鉤的。

  理論上,只要將來能加入長壽宗,陳登鳴的門派貢獻也就能平移過去,搞不好能直接兌換鎮派功法《長壽功》。

  心里咬咬牙,陳登鳴臉上面無表情,道,“把懸賞獎勵給我提高起來,提高到一塊上品靈石。只要找到確切的駱家線索,我直接獎勵一塊上品靈石。”

  練氣執事聞言樂了,“好嘞!”

  走出信屋,陳登鳴打開儲物袋看了看,又閉上雙眼。

  窮啊!

  他最近倒是抽空學了靈文,耗費精神刻錄出了記載幾門練氣術法的玉簡。

  但因為剛上手,他也只能從刻錄點金術和金剛盾術開始。

  這幾門術法賣出去,最多也就賺兩塊中品靈石,杯水車薪。

  至于蠱蟲這種老掉牙的底層斂財手段,更是不濟。

  哪怕煉制麻煩一些的金蠶蠱,以49天為一個周期,一次煉20只,市場上再賣出去,可能也就只能賣七八十塊中品靈石。

  再想多賣一些,市場上逐漸泛濫,價格還要下調的。

  總結就是吃力不討好,靠蠱蟲賺錢已很難。

  “慢慢來吧,目前的靈石,修煉是夠用了,等靈文術等級提升起來,刻錄的術法足夠高級了,自然就開始賺錢了。

  中途這段時間,若是真的缺錢用,要么就去附近山里打打妖獸,要么就再厚臉皮一次,先找鶴師姐接濟接濟.”

  陳登鳴收起儲物袋,騎著黑云豹返回洞府,感嘆英雄氣短,一塊靈石難倒一個筑基修士。

  逼得他這么硬氣的一個人,都要吃軟飯,上次欠人師姐的靈石,可是都還沒還呢,這日后要是欠得太多了,可怎么還?

  此后,一連兩個月過去。

  陳登鳴白日修行長春功練習術法,晚上便拉著小陣靈在野外小樹林中練習陰語的諸多妙用。

  日子如此,過得倒也非常充實。

  時而運氣好,還能在野外碰到妖獸,賺到一些小外塊。

  這一日。

  月光黯淡的山林之中,黑云豹不安焦躁地嘶吼著,時而豹爪刨地,豹子膽砰砰跳,沖著林子半空低吼。

  但見樹林上方,不知何時飄來一團烏云,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又仿佛像一塊厚鐵,漸漸往地面上沉,驚得黑云豹不住后退。

  若非隱約能感應到這一片黑云中屬于陳登鳴的熟悉氣機,機靈豹早已落荒而逃。

  “不錯不錯,這膜術還挺唬人的,就是現在還沒練到家,容易被人察覺。”

  黑云中,隱隱傳出陳登鳴的神念。

  “那當然,你才剛修煉,能到這地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膜是一種很可怕的鬼怪,它平時飄浮在空中或者山林內,像是一片霧氣。

  你不經意間穿過它時,就會被它一口吞噬,它的力量能讓你瞬間感覺墮入幻境中,然后神魂就被拉入了幻境,丟了魂兒.”

  黑云內,突然又傳出小陣靈的神念聲。

  但見衣衫單薄顯得嬌俏可人的小陣靈,仰躺在翻滾的黑云內,翹著小腳兒,一副很舒適的模樣。

  “我去試試.”

  黑云突然一掀,將小陣靈從中掀翻了出來,氣得小家伙光潔的小腳丫在虛空直跺腳。

  地面上,陳登鳴的肉身盤坐,心靈早已臻至虛極靜篤的狀態,與天人合一的境界貼近。

  他的靈神脫離了身軀,從頭頂天靈出竅了一小截,常人肉眼難見。

  但若是以神識觀察,便能看到絲絲縷縷的銀白月華匯聚向其頭頂,隱約可見一道飄忽的人影輪廓。

  于這樣的狀態下,陳登鳴非但能修煉自身靈神,壯大神識,更能加強對神識的運用和控制。

  如今過去兩個多月,他非但長春功修為精進迅猛,便是《百鬼陰錄煉神法》也已徹底從初學步入了入門,已快要達到精通層次。

  除此之外,在嘗試進入虛極靜篤的靈神脫離狀態時,即可化身靈體,修煉陰鬼派的鎮派心法《百鬼夜宴行》圖卷,他便隨小陣靈開始修行此法,逐漸令神識變得愈發強大。

  此時,隨著陳登鳴神念一動,那神識力量凝聚的一團黑云在低空翻滾著,好似一個猙獰的魔鬼,迅速掠過山林,帶來一片陰森的氣息。

  驟地撲到了一頭林間閃避不及的低階妖獸身上。

  那妖獸幾乎在接觸到的瞬間,整個身軀便僵硬不動了,如墜冰窟。

  幾乎同時,一點點宛如被震碎的小點般的魂體靈光,飄浮了出來,被黑云吞噬。

  這種低階妖獸,神魂不強,幾乎才一接觸,神魂就已被震碎。

  陳登鳴頓時感到了神識似壯大了一些,但腦海中卻浮現掠過了一些無意義而莫名的片段。

  他不由想起小陣靈此前提醒的話語。

  通過膜術能夠吞噬他人的神識,但一次不可過多。

  吞噬后也需有一段時間利用月華或其他天地精華的力量,對自身靈神和神識進行凈化,驅除出雜質。

  否則若是任由諸多雜質在靈神中存在,極有可能越修練下去越是精神錯亂,逐漸靈神感染,化身成邪祟等不可名狀的存在。

  “獲取力量,也有代價,有得必有失。”

  陳登鳴明悟,收回神識所化的黑云,而后繼續保持靈體懸浮天靈,吸收月華,凈化方才吞噬的雜質。

  一宿過后。

  陳登鳴照舊駕豹回歸。

  才到山門口,便發現鶴盈玉駕馭靈舟同時返回山門,不由訝然。

  黑云豹立即懂事的放緩飛行速度。

  “這么巧啊師姐?昨夜不在宗門啊?”

  “你不也整日夜夜不歸宿嗎?”

  靈舟內,傳出鶴盈玉的哼聲。

  陳登鳴微愕,怎的從這聲音語氣中,像是聽出一丟丟的幽怨。

  “你的法器修復好了,我也照你心意,將李岳的雷紋電火槍的諸多材料煉化后,煉制入你的神變刀內,如今你的神變刀,也含有雷火屬性了,威力大增。”

  她話音才落,一道霹靂聲已驟從靈舟內爆發。

  ‘噼啪’電火一閃,空氣中似都有些許焦灼氣味兒,一道刀光已眨眼間掠來。

  陳登鳴雙眼一定,虎眸中凝結刀意大盛,如電芒四射。

  瞬間刀聲嗡鳴,刀光在他雙眼前五寸處停頓,懸浮著滴溜溜旋轉。

  乍一看,這重新修復煉化后的神變刀,不再是森然白骨的刀身色澤,而是近乎透明的琥珀色,靈氣氤氳間,時而幾道電弧噼啪,在刀身上四竄游走。

  “二階中級法器級別的寶刀,師姐,你真的給我煉成了?”

  陳登鳴驚喜。

  他有自信,最多還有大半年時間,他就能突破到筑基中期。

  保持這種修煉速度,按照強式算法計算,筑基后期也很快了,屆時他就可以著手準備加入長壽宗。

  另外,實力強了后,若東北角戰區的魔修真的開始撤退,他也能去那邊看看情況,找找駱家和許微。

  這二階中級的法器寶刀,如今提前享受,也不算奢侈。

  “為了給你煉制這把刀,我可是跑了很多地方,我這靈舟都損耗了不少靈石,煉制費用一塊上品靈石,不能再少了,也不能賒賬哦。”

  “呃”陳登鳴臉上笑容一滯,這鶴師姐,已經拿捏準了他的全部財產啊。

  但這二階中級的法器,成品也至少需要五塊上品靈石,哪怕材料大半是他出的,只是煉制費用,都絕對值這個數,對方還是賣了很大情分的。

  他立即客氣笑道,“行,現結,師弟絕不賒賬,連同上次欠師姐您的那份兒,也一起結了。”

  “哦?突然之間這么豪爽?發財了?”

  靈舟廂門打開,鶴盈玉的身影從其中走出,盈盈笑語著。

  陳登鳴正要回應,鶴盈玉倏然搶先道。

  “好了,我也只是跟你開玩笑,這點兒煉制費,先不急著給,師姐我這次,其實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哦?”

  陳登鳴訝然,觀察鶴盈玉面龐之間膚色紅潤,寶光隱現,不由驚訝,冒出一個猜想。

  “師姐,你要突破了?”

  “不錯!”

  鶴盈玉心情不錯,美眸神采盈溢道,“我就要突破筑基后期了,但我修煉的功法卻有些特殊,因此突破之時,尚需一個可信之人為我護法,不知師弟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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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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