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師兄、鶴師姐,門派內,我也就跟你們關系最好了,你們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事成之后,你們一人分得一成紅利,跑不了,這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長春派洞府內,陳登鳴含笑端起茶壺,親手為鶴盈玉和關樂倒上一杯靈茶,將自己的生財之道大概講出,等待回應。
這靠蠱蟲生財之道,終究是小道,一個人能煉制的蠱蟲數量終究有限,就好似制作符箓,刻錄功法,個人生產,怎比得上批量生產?
唯有擴大規模,搗鼓出煉蠱場,建立出大市場,才能流水線式的滾雪球生財。
屆時,再小的蚊子腿,多了也是肉。
可在長春派的地界搗鼓出煉蠱場,這可不是簡單事。
此前沒有先例,陳登鳴還是決定,拉上兩位師兄師姐入伙,多兩個人幫忙說話,才更有希望,也站得穩跟腳。
靠他自己單干,就算干成了,日后煉蠱場真的來財,其他同門師兄未必就沒有閑言閑語的話說。
可再拉上剛晉升筑基后期的鶴師姐,還有關樂這個在門內和誰都關系不錯的老資歷。
旁人日后就算想說什么閑言閑語,那也得有所顧忌。
生財之道,其實主要在于的,便是人際關系的維持與衡量,忽略這一點,再來財也遲早有禍。
關樂呷了一口茶水,吹了吹茶葉笑道,“其實這蠱蟲之道,我們都是清楚,畢竟是小道,于我們筑基修士而言,意義不大,價值也有限。
但師弟伱這個想法是很好的,此道對于我們而言,不算什么,但對于門內諸多練氣期的弟子來說,的確算是戰力護法方面的輔助,有很大市場。
師弟你當初在聚集地那邊,靠著這個發財起家,比尋常散修是要強多了,不過,你昔日從一個修士尸體上撿的這煉蠱訣,畢竟對方可能也會是某個煉蠱宗門的修士。
這來路方面,還得等門內甄別確定的”
“陳師弟好不容易想到一門生財之道,又是以前他已經做過的,有成熟的經驗,若是可成,我想還是可以支持一下的。”
鶴盈玉笑語盈盈道,“這蠱道只是小道,陳師弟拿出的,也只是練氣期才適用的一些蠱蟲。
我想,縱真是某個煉蠱宗門的功法,此類法門,在同屬的煉蠱宗門中,應該也不算什么秘法才是。
畢竟如今修仙界,這類小道宗門畢竟太少,才顯得稀奇,但也正因為少,我們用了就用了,誰會因為這點兒練氣期的術法資源,找我長春派的麻煩?應無大礙”
“鶴大師啊我的鶴大師,你現在就已經胳膊肘一直拐向你的陳師弟了。”
關樂聽罷,心中郁悶又無奈。
但對上鶴盈玉那明眸善睞的眼眸,又唯有迷迷糊糊的端起茶杯敬道,“鶴師姐說的是,既然鶴師姐贊成,此事若真可成,也算我老關一個,屆時我肯定支持。”
“好!多謝二位師兄師姐!”
陳登鳴先對鶴盈玉投遞去一個感激眼神,而后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先飲而盡,一顆心算是暫時定下來了。
有鶴盈玉這位筑基后期修士的意見支持,就算是副派主梁云生,也會重視。
這也是陳登鳴要先詢問鶴盈玉和關樂的意見,想要拉二人入伙的另一層原因。
長春派雖是鼓勵弟子們上交來路正的道法術法,多法兼修,護法長生。
但煉蠱術,畢竟不算太正,煉蠱宗門,也都是西域那邊多,東域這邊僅有兩家。
單靠陳登鳴,縱是上交成功換到了一些貢獻點,想要普及后以此謀財,還是很難的。
得到鶴盈玉和關樂支持,陳登鳴當即又找到梁云生,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之前重啟身份審查時,陳登鳴除了沒有說出自己是從南尋來的,幾乎所有關于聚集地的事情,都事無巨細的說明了。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煉蠱生財之道。
否則他一介散修,若無合理的生財之道,平日里吃喝居住都不易,更遑論有很多資源修煉。
故而,聽到陳登鳴想要重操舊業,而且是在門派附近另立一個小場所,梁云生也不奇怪,只是有些躊躇。
畢竟這蠱蟲一道,實乃旁門小道,作為正統的長春派宗門修士,而且還是副派主,其實梁云生是有些瞧不起這些小道的。
站在副派主的角度來看,陳登鳴鼓搗這些旁門小道,鼓勵弟子去學,作為護法之道,若是小范圍還好。
范圍擴大了,長春派弟子人手幾只蠱蟲,豈非成了煉蠱宗門,大派弟子的氣度何在?成何體統,豈不是跟曾經那南域聚集地的散修沒區別。
不錯,長春派弟子兼修是雜,但雜也不代表雜到什么都學,烏煙瘴氣,門派還是會有約束的。
不過,考慮到鶴盈玉以及關樂二人的支持,再考慮陳登鳴這做師弟的也委實很窮,梁云生身為師兄,宅心仁厚,也不忍心在這方面再過分把關。
在他看來,陳師弟什么都好,資質好、實力強、為人和善義氣,有事也真上。
就是出身太差了,太窮了,可能會有些自卑。
否則,鶴大師平日都那么明顯的顯露了一些情意,這陳師弟為何就是不主動上鉤呢?
那不明顯是太窮,自卑。
興許日后富起來了,門當戶對,他長春派也能成就一樁佳話。
梁云生站在副派主的角度,綜合考慮門派風氣、弟子風范、特困師弟窘狀,以及門內筑基女修的求偶需求等等各個方面,決定還是網開一面,給個扶貧助困的渠道。
“可在門派外空地開設煉蠱場,盈利后,給予二成利潤,充當空地租賃費用。
且煉蠱訣上交后,由弟子自愿選擇挑選學習,不得以任何商業手段利誘、蠱惑弟子去學.”
陳登鳴得到梁云生的回應和要求后,雖不能說完全滿意,卻也比較滿意了。
梁師兄沒有一口回絕,還愿意給出空地做煉蠱場,租賃費用以蠱蟲利潤的二成來算,這已是極大的扶助,也沒想從中撈取多少利潤。
須知門派附近的空地,那都是接近門派一級靈脈的。
尋常散修想要靠近點兒居住都沒可能,會遭到巡山弟子驅逐。
這種地方,用以培育蠱蟲,也是成效極快,比聚集地那破地方好多了。
而不能主動將蠱蟲蠱惑兜售給門派內的弟子這一點,也也好解決。
他可以推銷給長樂坊的散修的,那一樣是一個可觀的客源群體。
忙碌打點好這一切關系,又選好了門派外的空地后,也已是幾天過去了。
陳登鳴不得不感慨,修行不易。
曾經散修時,就得每日想著怎么掙靈石。
如今已成為宗門筑基修士,這想要繼續快速的修行下去,還是得需要資源。
需要資源,就得掙靈石,就得想生財之道。
他當然也可以咸魚,不需要將靈石耗費在奪靈陣上,每日白嫖門派的洞府和膳食,也不需要境界提升后購買法器,哪里都不去,用時間換空間,在門派內直接茍個上百年。
但這種活法,太憋悶。
且修仙界實力為尊,萬一還沒茍個上百年,魔修又打了過來,那時他卻因實力不濟,法器太差,無法抵抗,豈不是干瞪眼。
人還是得有點兒追求,居安思危,未雨綢繆,總不能直接躺平修仙。
所幸,如今一切關系打點好后,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只等著慢慢賺錢來財。
煉蠱場一旦成熟,靠低階蠱蟲打開長樂坊的散修市場,來錢會很快。
畢竟蠱蟲催育快,薄利多銷,量大管飽。
而販賣和看場子的人手,他都可以直接從散修中雇傭幾個機靈的干活。
以他長春派筑基修士的身份,派個弟子去招人,多的是散修愿意幫忙做事。
“得選個弟子,幫我在長樂坊招些熟悉的散修,看管煉蠱場,兜售出貨。”
“選誰呢?不如就選樂師侄,這師侄心地不錯,為人也可信任.就不知道這小姑娘家,愿不愿意做啊。”
陳登鳴心里盤算著,同時腦海里也已經物色出了一些長樂坊的散修人選。
當初他自己就是長樂坊居住了很長時間的散修高虎,對于一些街坊鄰居的秉性,還是很熟悉的。
這些人若是還沒搬走,請來為他做事,還是值得信賴的。
只不過這些人也絕對想不到,他們是在給曾經的鄰居高虎做事。
一切安排計劃妥當,陳登鳴旋即便召來樂悅這位師侄,詢問意見。
暑去冬來又一年,人生八十耄耋年。
轉瞬,四月光景一晃而過。
時節到了隆冬之際,天地一片銀裝素裹。
陳登鳴在兩個月前,于修仙界度過了85歲的生日。
這次生日,他倒不是一個人過的。
而是慷慨闊氣設宴,宴請了鶴盈玉等諸多同門一起慶賀。
同門皆祝賀他四十一道坎,過了四十就算是過了這道坎,陳登鳴笑而不語。
他的陳氏煉蠱場在這四個月里,一路順風順水的開了起來。
起初一兩個月,還只是培育蠱蟲,囤積煉蠱材料的階段,成品蠱蟲販賣得較少,利潤不算多。
到了第三個月時,蠱蟲市場便開始在長樂坊的坊市內逐漸打開,每日銷量極其不錯,利潤開始與日遞增。
第四個月,他也終于憑借大師級煉蠱訣煉制出一批無需血煉的金蠶蠱和血蜈蠱,甚至販賣到了千里外的長安坊,在練氣修士中頗受歡迎。
尤其是金蠶蠱,很受一些家族青年子弟的追捧,被視為熱銷爆款,因數量稀少而價值昂貴。
陳登鳴也因此賺了不少,短短兩個月時間,去除分成后,便斂財超過三塊上品靈石。
其中賣出的三只金蠶蠱貢獻得最多,有一只金蠶蠱在長安坊拍賣行內,直接競拍出了四十五塊中品靈石的高價。
這種斂財速度,比他一個人辛苦刻錄術法是要快得多的。
目前他能刻錄的最有價值的術法,也就是一階六級的《游氣化金術》。
但因靈文術還未練習到大師級,刻錄一門這種術法,成功率僅有三成。
平均每三天才可能刻錄出一份,且頗為損耗精神,影響平日里修行其他功法的進度。
故而,為不影響每日正常修行,刻錄《游氣化金術》,也只能五天進行一次。
一個月刻錄出六本,若能完全賣出去,就至少賺七八十塊中品靈石。
可術法不同于蠱蟲這種戰斗消耗品。
頭一個月或許能賣出六本,第二個月也許就沒多少人購買。
因為市場很容易就會飽和,不是每一個練氣六重以上的修士,都需要這門術法,這類散修也不算多。
解決了靈石方面的問題后,陳登鳴也不再窘迫了。
生財之道有了,煉蠱場進入正軌后,他一兩個月也只需忙那么一兩天。
其他收獲蠱蟲、販賣以及運輸的事情,都由聘請的散修去做,樂師侄負責把關。
他的主要精力,統統都放在了修煉上,為全力沖刺筑基中期做準備。
然而,東域腹地看似安穩,外圍卻依舊動蕩,令人難安。
也就在這個隆冬之際,東域四處與魔修焦灼的戰場,再度同時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這也是一場早有預料的魔修大規模攻勢。
到了隆冬,西域的環境更為惡劣,資源匱乏,內部爭端以及矛盾極其尖銳。
唯有將矛盾轉移向外,對東域戰線發起襲擊,沖入東域內掠奪資源,才可緩解內部矛盾,也獲得利益最大化。
這本就是不難猜測之事,故此東域方面也早有防范。
一場修士大戰在四個戰區愈演愈烈,趨于白熱化。
不少凡人國度和小修仙家族夾雜其中,堪稱水深火熱,妖魔吃人事件,尸山血海的環境,在戰區委實太常見。
陳登鳴置身東域內長春派中,毫無任何危險侵擾,但時而也只是聽到前線傳來的戰況,都能感受到殘酷與緊迫。
在這種情況下,他所發布的那則尋找駱家修士的懸賞,哪怕已將懸賞獎金再度提高了五成,卻也依舊如石沉大海,無人去接。
陳登鳴心里清楚,這件事,若不想成為遺憾,就唯有待他自己的實力變強后,戰區的環境稍好一點,親自去探查一番了。
修仙,求道,煉心。
也是修心、問心,問道。
心若不暢,念頭不通,茍修千年萬年,心結難解,也不過是緣木求魚,無望大道。
但目前,他的實力,仍舊不夠,還不能貿然踏入戰區。
“還有將近兩個月,我才能徹底突破到筑基中期.不知中期后,又要多久,才能到后期。”
長春派,煉心洞內,陳登鳴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陣法之力的侵擾,還有余力觀察修行進度,逐漸令自己心靜下來。
“《長春功》(三層5819/9000)”
四個月前,他的長春功突破二層后,功法熟練度就已高達9000。
以他如今一天可修行52點功法熟練度的速度。
只需兩個月,就可以正式突破到筑基中期了。
但突破到筑基后期,他初步估計,可能就要耗費兩三年的時間了。
若是效仿鶴師姐耗費大量靈石開啟四象聚靈陣,倒是可能會快不少,但那種土豪氪金修煉法,即便是如今建立了煉蠱場,他也耗不起。
“嗖——”
這時,因刻意賣了個心緒上的破綻,一個巨大的血爪突然從前方憑空出來,血爪的道道指勁如火山爆發似散發血煞氣,狠狠沖擊殺來。
陳登鳴早有預料,絲毫不慌,神識凝聚,眼神中宛如有隱電乍現。
心意如刀,刀意結合百鬼陰錄煉神法,陳登鳴神識力量驟然凝聚成一把電弧四射的小刀,瞬間激射而出。
好似一道耀眼的驚人的閃光沖破了黑暗,瞬間擊中前方撲殺來的血爪上,將之撕裂開來。
一聲兇惡的慘叫突然從黑暗中傳出,緊接著黑暗內冒出一個紅閃,似黑云掀開一塊,露出一大片血似的光亮。
一只猙獰的巨大血色鬼臉,宛如一個巨大的石碾子碾壓撞來。
一股令人心神驚顫的威勢爆發。
這種神識進攻,可比昔日對戰的血鬼道人發揮出的神識攻勢,還要強橫。
“筑基中期魔修?”
陳登鳴心中謹慎,卻絲毫不懼。
他心念一動,那神識凝聚成的閃電飛刀,剎那化作強烈而又短暫的藍光,好似天穹瀉下一道泛著寶藍色波光的急流,電射向血色鬼臉。
嘎啦啦!
一聲在精神意識深處爆發的轟鳴傳響開來。
血色鬼臉慘嚎著退避了數寸,緊接著又是一聲狂吼撲來。
“這次煉心洞陣法模擬出現的魔修,倒是強橫”
陳登鳴僅是心神一陣眩暈,立即感受到強烈威脅襲來。
他收攝心神冷哼,倏然一指點出,當空一個霹靂伴隨火光乍現,神變刀被神識幻化而出。
剎那凝結成一把長達八丈的明晃晃巨刀,刀身上電弧亂竄,驟然劈斬而出,與那血色鬼臉狠狠對轟在一起。
哐當當!——
一連串的轟鳴,好似一只很大的空油桶從臺階上蹦跳著滾下來,血色鬼臉被狠狠撕裂開來,裂縫處放射燦爛的白光,驀地爆開。
下一瞬,周遭黑暗和幻境盡數褪去。
陳登鳴意識一定,從煉心洞之內睜開雙眼,感到神識枯竭,消耗有些大。
他看了一眼四周平靜下去的陣旗,又看向地上陣盤附近的凹槽內已碎裂的十塊中品靈石,微微搖頭。
太貴了。
嘗試挑戰一次更高難度的煉心洞,就一次消耗了十塊中品靈石,足夠他賣一本《游氣化金術》了。
不過,剛剛居然出現的乃是筑基中期的魔修,這次實戰,也的確不算虧。
換作平日遇上這類魔修,一旦不敵,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沒想到,我現在的神識力量,竟已可以抗衡筑基中期的魔修了,那次靈體吸收了天罡雷力后,令我的神識中也多了一絲天雷之力,倒是一樁好事,鶴師姐給的甜頭,真是不錯,下次我還得為她繼續護法”
陳登鳴滿意起身,揉著略感眩暈的眉心,今日的實戰宣告結束。
這長春派煉心洞,乃是門派內僅有的三個特殊修煉場所之一,消耗一定的門派貢獻,即可進入修煉。
長春派雖不講究好勇斗狠,卻也不可能絲毫不訓練門派內弟子的實戰,培養一群被人收割的羔羊,故而,此類磨礪弟子的場所還是有的。
陳登鳴這幾個月以來,在野外苦覓妖獸無果,便時而泡在幾個門派實戰場所中修煉神識、術法、戰技。
如今他自信,若再遭遇那血鬼道人,必定可以將對方手刃刀下。
“陳師弟,你訓練實戰還真是勤奮啊,其實像你精力這么旺盛,戰斗力又這么強,何不主動申請去戰區立功呢?說不定還能發大財。”
走出煉心洞時,一道聲音含笑傳來。
陳登鳴轉首一看,客氣作揖,“原來是王師兄,王師兄夸耀了,以師弟我這點兒微末道行,也就平日練練實戰,真去戰區,那還不是送菜,還得繼續多修煉一段時間。”
王飛旋皮笑肉不笑,“哼哼.師弟你是怕死不敢去吧,聽說你一直在尋找東域邊陲駱家的下落?”
陳登鳴眉頭微蹙,這王師兄,似乎是對他有些意見啊,不過他還是點頭道。
“不錯,駱家曾經與我有些淵源,師兄莫非有駱家的消息?”
“呵沒有,我要是你,我就自己過去找,時常窩在門派內跟空氣比劃,算得什么?還耗費資源不是。”
王飛旋話罷,拂袖而去。
陳登鳴莫名其妙。
這王師兄,曾經他也拜訪過,自問交往的也還算行,就算關系不佳,卻也不壞,怎的今天是吃錯藥了?
離開煉心洞后,陳登鳴百思不得其解,旋即去拜訪關樂,詢問情況。
關樂嘆道,“哎,陳師弟,你不知道,現在這段時間,四大戰區的戰爭非常激烈啊,長壽宗昨天就下達了命令,各門派必須派出兩名筑基前往對應戰區參與戰斗。
這是強行服役了,曾經很少發生這樣的事情,筑基修士一般都不會強行要求。”
陳登鳴一看關樂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愣住,“關師兄,你不會,也被選中了吧?”
關樂抬起眼簾,看了眼陳登鳴,嘆口氣,“選中了!沒辦法。
那王師兄不想去,也是人之常情,他認為師弟你最該去。
因為你才加入宗門,享受的福利倒是很多,該盡的義務卻沒盡多少,他卻為門派立下不少功勞,他不應該去,你最應該去,因此才針對你。
可梁師兄說,你才加入門派沒多久,突破筑基時間也不長,就沒有選你。
據說,這也是鶴大師為你美言了。
陳師弟啊,你也別往心里去了,算了.”
陳登鳴皺眉,心里豁然開朗了。
不患寡,患不均啊。
想一想,好像王飛旋這么想,也沒毛病。
甚至關樂心里未必就不會這么想,只是跟他關系很好,也不會當面說出來罷了。
他當初是加入宗門后,不到兩個月就成了筑基,得了獎勵兩千門派貢獻,直接就可以學習長春功和諸多道法。
還白嫖門派洞府、二級靈脈,每月還能直接領取筑基修士的福利。
本來就算福利好,他一個窮鬼,也沒幾個師兄會太羨慕他。
結果四個月前,他還爭取到了空地建立煉蠱場,賺了不少,未來還能繼續賺。
這窮鬼人設,也因為門派的扶持而不窮了。
算來算去,他好像也就只為門派冒險過一次。
立功的次數,的確是比王飛旋少很多,倒是享受門派的福利享受了不少。
如今臨到門派挑人送去戰區,結果似乎因鶴盈玉的勸阻,他又不用去了。
私底下,只怕已有同門師兄說他是小白臉,靠吃鶴盈玉的軟飯,才得到梁師兄的大力支持。
此種情況下,無人嫉妒也就怪了,可能已有不少師兄會不滿了。
陳登鳴再度感到一陣緊迫。
這次選人,他是不用去了。
但下次呢?
梁師兄說等東域反應過來,很快就能將魔修打回老巢,這個很快的時間,又是多長,如今還未知。
現在門派內一些人已頗有怨言,梁師兄作為副派主,不可能洞悉不到。
搞不好,下次他就要被選去戰場服役了。
得盡快修煉突破了。
陳登鳴勉勵了關樂幾句,隨后從儲物袋中拿出自己昔日斬獲的一些高階符箓,還有幾瓶用不上的療傷藥物,一并送給關樂。
在做人這塊,他向來不會輕忽。
人際關系,需要維持。
關樂如今面上對他沒任何微詞,但他若是不維持,日后可就說不準了,沒必要將這樣一個朋友,冷落成敵人。
像什么真正的朋友都是不會計較這些,計較了也就不是真正的朋友,無需在意這類的幼稚話,聽聽也就罷了。
在他送出一些送行禮物后,關樂雖是推辭著,面上的愁苦卻也少了許多,顯然心情好了不少。
陳登鳴當即告辭離去,路過鶴盈玉的洞府時,本想串門去感謝,察覺到遠處一些弟子路過時瞧來的目光,他還是打消了去鶴盈玉洞府拜訪的念頭。
風言風語,最是傷人,一切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七千字大章,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