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癆兔聲音響起。
圍在雪橇附近的玩家們頓時四處散開,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人接話,只是躲在一旁訕笑著。
自然不會有人將癆兔的這番話當做認真的。
也沒有哪個頭鐵的出來說一句,我想要。
“嘿。”
望向眼前這一幕,癆兔有些頗為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終于能理解以前那些開著豪車去吃飯的人是個什么心理感受了。”
剛才逸哥本來想將雪橇收回背包里,但他強行建議逸哥一定要將載具停在門口。
也就是現在這樣。
果然和他所料的那樣。
很多人圍著他們的雪橇在那里觀察,看看這輛全球第一的載具有什么特殊之處。
“只是有些可惜。”
癆兔惋惜的掃了眼四周:“這家飯店檔次低了點,沒有什么負責泊車的門童,我有句經典臺詞還沒說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說。”
“走了。”
陳逸隨意摸了摸路邊一個兒童的腦袋,笑著刮了其鼻子,隨后才大步走向雪橇,在眾目睽睽注視下,緩緩升空。
然后朝遠處激射而去,并留下一道長長的七彩虹尾焰拖影。
就如同雨后天晴的彩虹一般。
十分絢麗。
沒過多久。
他們便回到了自己小區,按照慣例將雪橇停在他們所在那棟樓的天臺上。
“給你。”
陳逸將手里一直拎著的那份回鍋肉土豆蓋澆飯推在了麋鹿面前:“這個吃嗎?”
他買了兩份飯,自己吃了一份,打包帶走了一份。
之所以會給麋鹿打包一份,也是他看見麋鹿在時之沙地圖里好像十分抗拒那些奇怪味道的胡蘿卜,這也讓他內心有了個猜想。
或許麋鹿并不是喜歡吃那種普通胡蘿卜。
而是只要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就都可以了。
他這才會試探性的給麋鹿打包了份蓋澆飯回來。
原本還有些無精打采的麋鹿看見一份回鍋肉蓋澆飯突然被緩緩推至自己面前,頓時有些難以置信眼冒精光的抬頭望向陳逸。
在看見陳逸點頭,并示意它開動時。
麋鹿的眼眶突然肉眼可見的通紅了起來,眼角也漸漸濕潤了起來,頓時仰天長嘯了起來。
“咩!!!”
隨后才眼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激動和興奮,將頭埋進盒飯里大口吞咽了起來,那幅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在五指山下鎮壓了五百年的餓死鬼一般。
“還真挺喜歡吃的?”
陳逸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有些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這是除了那些胡蘿卜不吃,其他東西都挺喜歡吃的?”
“未來我們的隊友廚子估計還得給麋鹿也做一份飯了。”
他將麋鹿連同雪橇一同收進背包的時候,麋鹿會陷入沉睡,但并不是絕對時間靜止狀態,這就意味著哪怕被收進背包的麋鹿肚子也會餓。
他得負責照顧麋鹿的飲食。
畢竟麋鹿要是餓出個什么岔子來,那這個載具可就算是拋錨了。
要想再抓一個圣誕老人的麋鹿過來,估計難度不會小了。
不是每次都有那么湊巧的事兒。
“怎么說呢”
癆兔站在原地,雙手插兜的望向正在大快朵頤的麋鹿有些面色古怪的幽幽道:“也就是麋鹿不會說話了,不然我感覺麋鹿現在就得雙膝開始跪謝了,還得給自己整段小詞。”
“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公若不棄,鹿愿拜為義父。”
不得不說,麋鹿現在這副樣子,確實和這段小詞很搭。
看得出來。
如果這頭編號為2378名為五香的麋鹿,將自己在陳逸這邊的待遇傳回去,估計第二天圣誕老人的其他麋鹿就得全都叛逃,跑到陳逸這邊。
然后每天眼巴巴的趴在陳逸房門口,等著陳逸投食。
待麋鹿吃飽飯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重新癱在地上時。
陳逸才將麋鹿連同雪橇重新收回自己的背包內,朝樓下走去:“走吧,回去將帖子上傳了,然后準備睡一覺。”
然而就在他們回到自己房子門前時,突然發現自己的房門前的樓內通道圍堵了大概七八個人。
各個手拎砍刀面色不善的盯著他們。
頗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上前動手的樣子。
“滾。”
癆兔往前踏出一步,沒好氣的將手中煙頭彈在為首的一個刀疤臉身上:“聽的懂話嗎,老子困了要睡覺了。”
“不想在睡覺前再殺點人,容易做噩夢的懂不懂?”
刀疤臉面色冰冷的望向跌落在腳底的那個煙頭,沒有吭聲,只是身子微微退后一步,露出一站在自己后方的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
“兩位下午好啊。”
這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有些嬉皮笑臉的從懷里掏出一個房產證:“大家都是文明人,都要講理,這個房產證呢是你們這個房子的。”
“兩位現在發達了。”
“但兩位是不是忘了這個房子是你們租的了?”
“我過來討要下房租,這不犯毛病吧?”
“這事兒無論鬧到哪里去,哪怕鬧到執法局,我也是有理的,兩位說對嗎?”
“嘿?”
癆兔愣了一下當即就擼起袖子,從懷里抽出爪子刀指著面前這個中年男人:“隔這兒訛到你小爺頭上了?”
“房租我們年初就交了一年的,還有多半年房租才過期,你現在過來要個什么房租?”
“大哥。”
這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滿臉無奈的攤手道:“二位爺出去看看,現在出門在外干什么都要點券的啊。”
“大家手里哪有那么多點券,都很緊張的啊。”
“你現在租房還能用現金算嗎?自然得用點券算咯!”
“5000點券,算一年房租。”
“只要二位現在把房租繳了,我立刻就走,否則二位今天肯定是回不了家了,只能請二位暫時搬個家了。”
陳逸掃了眼兩側緊閉的其他門后,才有些微微疲憊的抬頭望向面前幾人:“以前房東不是你們吧?”
“嗯,前幾天剛把這個房本買下來,現在房東是我了。”
“行,5000點是吧?”
“你過來,我轉給你。”
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也沒多想當場便大步走了過去,但為了以防保險還是再次補充了一句:“我有親戚在執法局上班。”
“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合法的。”
“我相信你知道如何做出正確的選擇。”
“嗯,我知道。”
待中年男人走近后。
陳逸才輕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狙擊槍,如劍修一般,手臂伸直猛地瞄準男人眼眶直直刺去!
“嘭!”
在雙倍的身體素質增強之下,中年男人肉眼剛剛捕捉至有東西朝自己刺來,便根本來不及反應,
而男人的身體也是瞬間僵硬,直直朝身后倒去,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
然而就在陳逸抽出狙擊槍,面色平靜的斜持狙擊槍準備朝樓道內部的剩下幾個人走去時,原本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突然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該該死啊。”
這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捂著不斷往出噴涌著鮮血的眼眶,神情猙獰歇斯底里的盯著陳逸目眥欲裂的高吼道。
“你害死了小雅!!!”
“你害死了我的小雅啊!!!”
陳逸眉頭皺起,但看見這個男人頭頂上的那個“愛神的幸運兒”稱號,也就明白了什么。
應該是判定生效了。
剛才這個男人的女人替男人擋了致命一擊。
女人死了,男人又活了。
“真是麻煩啊。”
陳逸輕嘆了一口氣,將狙擊槍在手里掂量了幾下,隨后便再次朝這個中年男人大步走去!
活了又如何?
再殺一次便是。
雙倍的身體素質讓他殺這些小卡拉米和殺嘎啦一樣簡單。
5000點券這個口他肯定是不會開的,別說5000點券,50點券他也不會給這些人。
他可以隨意送人50點券,但不會被人敲詐走哪怕10點券。
開了一次口,就會有更多次,這些人便會想死皮膏藥一樣一直纏上他。
既然做了來敲他竹杠的打算,想必也早已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吧。
“我只是想收點房租而已,本來沒想殺人的!”
這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聲音中夾雜著疼痛控制不住的嘶吼道:“而你卻殺了我的小雅,現在還要殺我!”
“那就一起死吧!”
話音落下。
男人一直放在右手褲襠里的道具猛地瞬間激活!
緊接著——
樓道內突然漆黑了下來,一道有些陰惻惻的女人笑聲,在每個人的耳旁斷斷續續響起。
“嗯?”
陳逸站在原地微微皺起眉頭,但也沒過于慌張,只是輕聲道:“日。”
但這次.他的稱號好像失效了,并沒有光芒從他的稱號上綻放開來。
周圍還是一片漆黑。
還沒等他有過多動作,便聽見那笑聲突然由遠至今的在自己耳旁響起。
“咯咯.咯。”
緊接著他便感到自己耳旁有濕熱的呼氣聲,還有一陣冰涼的手突兀放在自己后背上,并朝著自己的脖頸一路摸去。
陳逸沒有回頭只是掂了掂自己手上的狙擊槍,然后順手朝自己后方全力刺去!
“噗!”
好像扎到了東西,也好像扎了個空。
但很快周圍的黑暗也都隨即散去,那個女人的笑聲也不在耳邊響起,一切回歸寧靜,而眼前的畫面也真實的顯露在眼前。
只見過道走廊上。
那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和剩下七八個手持砍刀的男人,此時都紛紛縮在墻角,身子劇烈發顫的捂著自己脖子不斷高吼道。
“滾啊,滾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