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次完成任務的機會擺在陶鄂面前,他沒有珍惜。
直到失去了…哦,其實沒有失去。
那沒事了。
“這個,就背著我翻山嘛,感覺有點奇怪。”陶鄂說道。
“扛著也行。”
“呃,不是方式。就是我沒想到,可以什么都不做,躺贏了。”陶鄂說道,“還有這種方法可以離開完成任務。”
“我本來想說,不過現在也好。”夏閻真說道,“我們是不是有機會練一練槍法?”
雖然剛剛嫌棄過槍不好用,但又有哪個男人會拒絕開槍射擊這種事情呢?
更不用說,以后還會繼續進入到這樣的“夢之副本”中,開槍開車之類的絕對是必備技能。
平時可以不用,需要的時候必須要會。
不如趁現在這個時間練起來,李原他們需要夏閻真無視鬼打墻的能力,應該不會拒絕這樣小小的要求吧?
“那我們現在就去?”陶鄂也想要開槍。
“走。”夏閻真站起來。
兩人找到一個士兵,向他說明來意。
那人沒有拒絕,帶著兩人來到研究院的靶場。
研究院有不少實驗室,每個實驗室都配有保安小隊,裝備俱全。
也有建立靶場,日常時不時訓練射擊。
原本最多的時候,有六十多個武裝士兵,只剩下如今的八人,槍械子彈倒是夠用。
可以給夏閻真和陶鄂兩人喂一喂槍法。
那士兵沒有太過嚴格地要求,只是教了他們基本的操作和一些要領。
夏閻真學起來非常快。
稍微熟悉一下后,就開始逐漸能夠擊中靶子了。
陶鄂則是要慢一些,他的手做不到夏閻真那么穩。
當然,這只是開始。
到后面誰射擊水平高,單純手穩不穩可決定不了。
兩人也沒指望幾天內練成什么神槍手,至少對槍械有所了解,拿到槍能夠發揮作用,不要是燒火棍就好。
練習到晚上,夏閻真和陶鄂共同得出一個結論,和步槍比起來,手槍就是垃圾。
然后兩人各帶了一把手槍回去防身。
回到住處,陶鄂問道:“小夏你…是高中生對吧,有十八了嗎?”
他看夏閻真,一開始的時候那種學生的感覺比較明顯,又不會開車,有可能是高中生。
“沒,十七。”夏閻真如實相告。
他要明年才真正成年。
“嗯…”陶鄂沉吟一下,“我們要不要留個聯系方式,回去之后方便聯系。以后我們都會一起進行任務,現實中有什么問題也好照應一下。”
“哦,好。”夏閻真沒什么意見。
兩人交換了一下號碼,回去后可以聯絡。
“小夏,你在現實世界,有沒有遇到過一些異常的事情。”陶鄂問道。
“什么異常的事情?”夏閻真疑惑。
除了自己的身體有些異常外,他遇見過的最大異常就是這些“夢之副本”了。
“就是那種奇怪,難以用現代科學解釋的事情。”陶鄂說道。
他有遇見過一次異常事件。
對陶鄂的沖擊還挺大的,他是一個生意做的不小的成功商人,和一些比較迷信的商人不同。
陶鄂對所有什么風水,大師,求神拜佛,乃至求個彩頭都通通不信。
如果是導演的話,就是劇組開機連擺個豬頭都不擺之人。
可那次古怪的事件真的打破了他以往的認知,之后沒多久,陶鄂就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噩夢”。
噩夢過后,幸存的陶鄂開始花錢花時間去調查。
在發現了一些騙子后,的確有查到,現實中百分百存在一些異常——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事。
后續陶鄂自己又遇見過一次。
替身使者是會互相吸引的,那么超凡、異常、詭異之事也一樣。
陶鄂無比懷疑,像他們這樣的,不僅僅是在這些噩夢中會遭遇危險,在現實世界里也無法高枕無憂。
大家是隊友,還相處愉快。
除了任務之外,現實世界中如果遇到困難,也好相互幫助。
也算是從“線上”發展到線下,基本流程了。
當然,如果相看生厭,肯定恨不得隱藏自己所有的信息。
甚至相互殘殺都是有可能的。
隊友這玩意,從來不是天然的戰友,撐死了就是陌生人變成同事、同學的關系。
能不能相處好,還要看人看情況。
陶鄂和夏閻真相處愉快,覺得完全可以發展到線下。
“我是真沒遇見過。”聽完陶鄂的簡述,夏閻真認認真真回憶了一下,確定沒有。
倒是生活中的重大變故是有的,但那和異常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一天就這么還算“安靜”地度過。
白天下午的時候,夏閻真兩人在研究所內見到一些幸存者。
到了晚上,所有的幸存者都回到房間,打死都不出門。
而李原則是會帶著人開車在水源鎮一定范圍內巡邏,尋找幸存者。
大部分情況下,黑毛怪只會在三點之后的深夜出現,在三點以前,只要不拿著大喇叭高聲喊叫。
在水源鎮開車不會有危險。
反正李原是這么說的。
他每天忙忙碌碌,盡心盡責地維持著這個幸存之地,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威望很高。
研究所幸存者的生活事情基本都被李原帶著八個武裝士兵一手包辦。
李原甚至還會幫他們尋找親人朋友。
幸存者們只需要呆在研究所不要添亂就行了。
現在李原對陶鄂、夏閻真也是同樣的要求,他說自己正在找什么線索,希望夏閻真和陶鄂能稍微呆一兩天。
等真的有所收獲,大家再協作,爭取一塊離開水源鎮。
如果不成,李原也不會拘著兩人。
水源鎮之“大”,兩人大可去得,只要不故意把滿地的黑毛怪引到這個幸存者基地就行。
這些做法就是李原展現給夏閻真和陶鄂的誠意了。
不問來歷,只問目的。
大家目的相同,就可以合作,合作不成,好聚好散。
如今環境下,沒有必要內耗。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天。
夏閻真和陶鄂都認為一動不如一靜,這兩天的時間內都專心提高自己的“技能”。
夏閻真除了學射擊外,還在陶鄂的指導下學車。
在好幾次沖上研究院的綠化帶后,也勉強算學會了開車,他在開車上面的天賦比射擊要低一些,但也夠用。
時間入夜,陶鄂和夏閻真在房間內閑聊著,兩人發現大家都正國海州人,坐火車幾個小時就可以見面。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鈴響起。
陶鄂走過去開門,門外是這兩天都匆匆一面的李原。
一個人,后面還有跟著森羅的武裝士兵。
“有收獲了,我們說不定能找到方法打破鬼打墻,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一進來,李原就激動道。
“怎么說?”
陶鄂顯得非常冷靜。
有夏閻真在,他現在是穩坐釣魚臺,想走就走。
還跟夏閻真商量過,再等兩天,如果李原這邊沒什么動靜,他們就晚上找個時間偷摸溜掉。
為什么要偷摸溜掉?
雖然李原說大家會好聚好散,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誰知道他會不會變卦呢?
夏閻真可以無視鬼打墻。
易地而處,陶鄂是李原,也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
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終于把第一研究室那邊破解了,發現了一個研究員的視頻日志,你們看。”李原揮動著手中的平板電腦。
“啊?”陶鄂不明所以。
“這個和我們離開水源鎮有什么關系嗎?”夏閻真直接問道。
“邊看邊說。”
李原把平板和房間內的投影器連上,打開了一個文件。
里面是十幾個視頻文件。
打開第一個后,畫面中出現的不是那種干凈、高端,非常具有科技感的研究室場景。
而是在室外拍攝的。
一個帶著安全帽,更像是土木老哥的男子對著鏡頭說道:“三月十五日,天氣晴,現在是——下午一點鐘,挖掘工作正在進行中…”
“第一研究室主要負責地質勘探方面的工作。”李原解釋道,“在事情發生之前,他們在水源鎮挖掘,似乎發現了什么東西,上面還讓其它研究室一塊參與了進去。”
“你沒有?”夏閻真問道。
“當時我的研究項目到了緊要關頭,所以暫時沒加入。”李原說道,“后來就出事了。”
陶鄂接口問道:“所以你懷疑水源鎮的異常,那些怪物都和挖掘有關?”
在地下不小心挖出了什么魔怪,從而引發種種變故?
作死老套路了,陶鄂表示相關的電影他看過不下十部。
“不是懷疑,是肯定。”李原說道。
視頻中,那位土木老哥還在介紹,或者記錄著今天的挖掘工作。
把視頻當做工作日志表之類的玩意再用。
沒什么重要信息,李原按下加速鍵。
直到最后幾分鐘,有另外一個人過來,一臉興奮地表示有所發現。
那位老哥立刻過去,沒忘記拍攝。
可惜這個發現并不是挖到了什么東西,而是檢測出一些土壤和周圍的環境土壤完全不同。
“有沒有重點?”
夏閻真問道,比起看完這些科研視頻,他更想要先看重點。
這些人到底挖出了什么東西,把水源鎮變成了一個充斥著尸體,或者說黑毛怪的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