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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1980我的文藝時代在文講所的日子第816章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下半年剛剛花200多萬投資了愛特信,年前又花200萬投資了榕樹下,要不是林為民在國文社德高望重,恐怕這段時間社里的爭議聲早已沸反盈天了。

  當然了,現在的討論聲也不少,只不過礙于林為民的聲望,大家的討論都比較理智而已。

  “又投資網站啊?前幾個月不是剛投資了一個愛什么信來著嗎?”

  “愛特信吧。咱國文社官網都有了,用戶也不少,社長咋又投資網站?現在搞網站的,都是賠錢買賣吧?”

  “賠錢是肯定的。不過這玩意也算是高科技產業,緊跟潮流唄!”

  “你們懂個啥?社長他老人家高瞻遠矚,看的都是十年之后的事。互聯網行業是未來的發展趨勢,這叫提前布局。”

  “hetui,馬屁精,顯著你了?”

  “罵人是不是,信不信我去社長那打你小報告?”

  “伱去,你去。社長英明神武,能信你這小人的讒言?”

  “tui,下賤!”

  社里群眾們們議論歸議論,但對于林為民的行為普遍還是支持的。

  這么多年,林為民已經用行動和事實證明了自己的卓越眼光。

  投資榕樹下的事搞定了,朱威廉和林為民約定年后便將網站遷到燕京來,到時候榕樹下將會獨立運營。

  送走了朱威廉,距離春節越來越近了。

  馮曉剛的《沒完沒了》上映四周,最后的票房應該落在6010萬元。

  現階段受盜版影響,大部分電影第三周、第四周的票房跌幅都非常大。

  《沒完沒了》勉強達到了6000萬,這也是馮曉剛的電影連續三次斬獲超過6000萬票房了,他借此徹底在觀眾心目中樹立起了自己的票房號召力,尤其是在賀歲檔這個檔期。

  這天傍晚,他站在東來順門口,這幾天剛過大寒,天一黑,小北風一刮,人站在戶外幾分鐘就透心兒涼了。

  等了好一會,馮曉剛終于瞧見了汪碩的身影,立馬揮起了招呼,“碩爺!”

  汪碩走到近前來看著馮曉剛被凍的通紅的那張臉,心中舒坦了不少,陰陽怪氣的說道:“馮大導這是禮賢下士啊!”

  “瞧您說的,我這不是歡迎領導嘛!快進,快進,外面多冷啊!”

  馮曉剛拉著汪碩進了東來順,今天的飯局沒別人,就他們倆人。

  馮曉剛一上桌就熱絡的給汪碩夾菜倒酒,一如當年。

  他的態度讓汪碩很滿意,喝了幾杯酒,汪碩說道:“得了,說說吧,找我什么事?”

  馮曉剛笑道:“瞧您說的,沒事我就不能請您吃頓飯了?”

  汪碩一聽這話,起身就要走,馮曉剛一把把他攔住。

  “我錯了,我錯了,我說…”馮曉剛連忙告饒,“我這不是《沒完沒了》也上映了嘛,尋思著下一部拍點啥。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您的作品有深度。”

  汪碩甩開他的手,“甭給我灌迷魂湯,我就猜著你今天是這個目的。”

  馮曉剛豎起大拇指“碩爺您老慧眼如炬!”

  “少來這套,直接說價錢。”

  馮曉剛出走好夢,直接導致了好夢的分崩離析,汪碩最開始是憤怒的,甚至憤怒到打電話去質問林為民。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這種全身上下哪兒都軟的嘴炮選手,怎么可能斗得過林為民,幾句話便被林為民懟了回來。

  冷靜下來,汪碩慢慢的也想明白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事也真沒辦法去怪馮曉剛。

  大家即便分道揚鑣,但也不至于結仇。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汪碩平和了不少。

  但要讓他主動找馮曉剛求和那是不可能的,他相信馮曉剛也明白,兩人的關系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最近《沒完沒了》上映了,這是馮曉剛與汪碩分道揚鑣之后的第一部作品,汪碩很關注。

  電影的口碑一般,但票房卻一如既往的堅挺。

  看到這種情況,汪碩也清楚,馮曉剛現在的翅膀是真硬了,離了他汪碩一樣行。

  接到馮曉剛的電話時,汪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汪碩并未糾結,大家感情淡了,錢該賺還是得賺。

  “我相中了您的《狼狽不堪》,十萬塊版權改編費用,您要是愿意來當編劇,分紅還是老規矩。”馮曉剛說道。

  這個價格對得起汪碩的身價,他點了點頭,“成,就這么定了。你們準備好合同,回頭我去簽。”

  “多謝碩爺。”馮曉剛笑道,他舉起酒杯,“我敬您一個!”

  兩人干了一杯酒,馮曉剛感嘆道:“又和您一起并肩戰斗了。”

  聞言,汪碩的臉上閃過幾分復雜的神色。

  距離過年還有幾天時間,按照往年的老規矩,林為民又行動了起來,走訪國文社的退休老干部們。

  走了一圈,他最大的感受就是——退休果然是最好的保養藥。

  退休之前這幫老家伙一個個病怏怏的,隔三差五就有個頭疼腦熱,結果現在退休多年,一個個七老八十,反倒是精神抖擻了。

  他到牛瀚家拜訪的時候,被老頭兒拉到了一邊,低聲對他說道:“今年咋不請客了?”

  “最近天太冷,又剛下完雪,你們一個個的老胳膊老腿兒,萬一出門再摔一跤出點事怎么辦?”

  牛瀚瞪眼道:“誰老胳膊老腿兒?你當我是老蒙、老顏他們那幫老幫菜?”

  他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好,又緩聲說道:“得請啊!你說我們這幫老頭子,還能聚幾次啊,見一面就少一面…”

  老牛同志突然打起了感情牌,這立刻引起了林為民的警惕,他仔細盯著老牛那張臉看了半天,把老頭兒都看毛了。

  “干什么?干什么?”老牛同志嚷嚷道。

  “你沒安好心吧?”

  聽到這話,老牛同志的臉瞬間漲紅了,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你放屁!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老牛越是這個反應,林為民越是懷疑。

  就這渾人,真被他惹生氣了,哪會這么文縐縐的嘴炮?

  “你們大家都在一個院里,平時又不是見不著面。”林為民說道。

  牛瀚說道:“那能一樣嗎?再說了不還有沒在一起住著的嗎?一年到頭就這么一次機會,可得珍惜啊!”

  他說完這些話,又看著林為民,臉色狐疑,“你小子,當了社長就開始六親不認了是吧?”

  好家伙!

  這都開始道德綁架了。

  說老牛沒包藏禍心,林為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干嘛干嘛?少跟我來這套,信不信我現在拔腿就走?”

  論起耍混的,林為民在國文社還沒怕過誰。

  見沒唬住林為民,老牛同志趕緊拉住他,口風又軟了下來。

  “你瞧你瞧,我說你這當了社長脾氣就大了吧?”

  “那也是被你氣的!”林為民說道。

  “我可沒想氣你,我這不也是為了讓大家都能樂呵樂呵嘛!”老牛一改剛才的態度,柔和的不像話。

  林為民根本不受他的影響,逼問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想干嘛?”

  老牛見哄不動林為民,表情猶猶豫豫。

  “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林為民抬腿又準備走。

  老牛拉住了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臥室,他老伴下午頭疼,這會兒正在臥室里躺著呢。

  “那什么我這不是想著跟大家伙一起喝點嘛。”

  林為民恍然大悟,敢情是饞酒了。

  他忍不住生氣道:“為了喝點酒,你瞧你辦的這事。”

  老牛低眉順目,“是是是,我這確實是鬼迷了心竅。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我…”

  他手指往臥室一比劃,壓低了聲音,告狀道:“平時一口酒都不讓我沾啊!太狠了,周扒皮都沒這么狠!”

  “那還不是為了你的身體?”林為民斥道。

  “這我都明白。可蹲監獄不也有放風的時候嘛!”

  老牛說著,臉上露出幾分哀求的表情。

  林為民沉吟道:“你自己啥體格子不知道嗎?不讓你喝酒都是為了你好。”

  “哪有那么邪乎,我自己身體我還不知道嗎?”

  可惜任他好說歹說,林為民就是不同意,急的老牛同志抓耳撓腮。

  這小子,當了社長以后是越來越難纏了。

  老牛軟硬兼施,好話說盡也沒有讓林為民回心轉意,林為民要走的時候,他都懶得起來送了。

  “這就是你們家的待客之道?”林為民挖苦道。

  老牛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將他送到門口,林為民手把著房門,臨關門那一刻,突然說道:“明天下午哪兒都別去。”

  說完林為民便關門離開,留著老牛同志站在原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欣喜若狂。

  “哎呀呀哎呀!”

  這時聽到了動靜的老伴從臥室里走出來,見老牛一臉喜色,問道:“為民走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老牛立馬收斂臉上的笑容,“都不是外人,那么客套干什么?你趕緊回床上躺著去,別摔了!”

  把老伴扶上床,老牛回到客廳,再次喜笑顏開,然后又罵罵咧咧。

  “這個混賬東西,拿老子尋開心,明天非把他灌倒不可!”

  翌日下午,蒙偉宰和老伴看著提著酒菜上門的林為民,臉色難看。

  “你能不能換個人禍害?”蒙偉宰無奈的說道。

  林為民不以為意,“別擔心。我今天叫了生力軍來,絕對不勞動你們老兩口大駕。”

  聽他這么一說,蒙偉宰夫妻倆松了口氣。

  過了沒一會兒功夫,老周和老程聯袂到來,林為民立馬指揮二人,“老周你負責洗菜,老程你切墩兒。”

  “那你干嘛?”老程不滿道。

  “我顛勺啊!你當我能閑著啊?分工合作懂不懂?”

  見狀,老周和老程也不好推辭,只能各司其職,干活的時候老程忍不住嘟囔:“說請我們倆吃飯,還得自己動手。”

  “誰說不是呢,在家洗菜也就算了,出來吃飯還得洗菜…”

  一向緊跟林社長腳步的老周同志,面對今天的待遇也忍不住吐起了槽。

  “小周啊,洗完的菜不要就這么放著,瀝瀝水,省得一會兒下鍋油崩出來。”

  蒙偉宰老伴在一旁提醒道。

  “誒誒,好嘞!”小周忙不迭的應道,顧不上說話了。

  林為民的工作還在后面,他又對蒙偉宰說道:“你等會兒上樓里轉一轉,把人都請過來。”

  “你咋不去?”

  “讓你去就去,能不能有點主觀能動性?我還得去外面接人呢!”

  “你不還得顛勺呢嗎?”蒙偉宰問道。

  “哎呦,把這事給忘了。”他嘴上說著忘了,眼神卻盯住了蒙偉宰老伴。

  老太太哀嘆了一聲,她就知道這孫猴子來了肯定清閑不了。

  “得了,你去接人吧。”

  林為民痛快的應了一聲,“得嘞,謝謝嬸子!”

  屋子里就這么幾口人,被林為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等他一走,眾人齊齊唾棄起了他的惡劣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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