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人民廣播電臺要播講懸崖單純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對林為民的幫助不大,除非后續小說演播大火,他可以賣點小說的演播權。
跟柳寶祥談好了這件事之后,他便沒有再去關心。
眼看著距離年關越來越近,燕京城內也逐漸有了過年的氣氛。
這種走到哪都能感覺到的喜慶氣氛林為民只有在小時候體驗過,長大以后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這天,曲小偉跑到林為民的宿舍來,一身的騷氣,一看就是跟劉海燕同志有了某種約定。
“行了,收收你那下巴吧,再掉下來。”林為民挖苦道。
曲小偉嗤笑一聲,用譏諷的語氣道:“你個木頭腦袋懂個錘子?”
林為民心中冷笑,我不懂?你爹我可是要打下一個大大的后宮的男人。
“海燕說了,她畢業要到燕京來。”曲小偉喜滋滋的說道。
林為民打擊道:“你當你單位是你家開的?說上哪就上哪?”
他是真不看好這一對異地戀。
后世交通、資訊那么發達,異地戀都是說分手就分手,就以現如今這個條件,能長久相處下去,林為民對此持懷疑態度。
“伱懂個錘子,我跟海燕是真愛。”
林為民只能搖了搖頭,又一個被戀愛沖昏了頭腦的制杖。
真以為真愛無敵啊?
“對了,季曉楓那邊你聯系了沒?”曲小偉問道。
“沒啊。”
“你咋不聯系呢?你不是知道她工作單位嗎?”
“我聯系她干啥?我一天那么忙!”
曲小偉看向林為民的眼神宛若看一個制杖,就這副德性,打一輩子光棍兒都不委屈。
“我說你,對女人就不感興趣嗎?”曲小偉忍不住問了一句。
林為民瞪眼,“啥意思?你可以懷疑你爹的人品,但是不能懷疑你爹的取向!”
“你個鱉孫兒,就應該讓老焦好好拿鞋底子給你長長記性。”曲小偉罵道。
互罵了幾句,兩人才算是消停下來,林為民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正事?”
“有啊,怎么沒有?走啊,去你那小院看看,光聽你說,我還沒看過呢!”
“行吧。”
林為民正準備跟曲小偉動身,冷不防有人登門拜訪。
“呦,碩子,你怎么來了?”
“上班閑著沒事,尋思找你聊聊。”汪碩道。
見林為民和曲小偉穿戴整齊,他問道:“你們這是要出去啊?”
曲小偉道:“為民在什剎海買了個院子,我還沒去過呢,打算去看看。走啊,一起?”
汪碩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那走吧!”
幾人騎上自行車,沒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什剎海附近。
汪碩數著這附近的宅子,說道:“為民這地方挑的好啊,放在早年間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兒。”
“他啊,燒包!花五千塊錢在這兒買個一進的宅子,都不如去踅摸一處樓房。”
“你懂個屁!四合院才是生活。”
汪碩笑道:“我覺得為民說的對。”
幾人說笑著來到小院門口,汪碩對著古色古香的垂花門感嘆道:“這宅子看著可真不錯。”
“里面更不錯。”林為民推門而入。
臨近年關,林為民小院兒的工程已經接近尾聲,能干的都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得等到來年開春才能干。
小院兒從外表看跟以前沒有任何變化,但進了屋里就發現了些不同的地方。
以前院里房間多,除了一間廚房剩下的都是能住人的房間,看著房間很多,但少了幾分生活情趣。
林為民現在大手大腳的將各個房間做了不同功能的區分,能住人的僅有兩間臥室。
“為民,我說你這也太浪費了吧?”曲小偉說道。
這年頭人們的住房條件沒有那么好,大多數人家連一人一屋都做不到,更別說像林為民這種一人獨享一個院落的待遇。
“我就一個人住,要那么多房間干什么?就算是以后結婚了,家里又能有幾口人?”
曲小偉一時沒辦法反駁林為民,他只能干巴巴的懟道:“活該你光棍兒一輩子!”
“你大爺!”
別管嘴上怎么說,但從曲小偉和汪碩兩人的眼神中,林為民還是能看出他們二人的羨慕。
“你個王八羔子,可真狠得下心,這可是五千塊錢啊!”
曲小偉參觀了一圈,最后咬著牙說了一句。
“看看你這仇富的丑陋嘴臉!”林為民得意的說道。
汪碩幽幽道:“這年頭,當作家的,是真賺錢啊!”
曲小偉臉上露出幾分懊惱,“早知道,我就應該再努力努力。”
林為民拍拍他的肩膀,“別。有時候吧,越努力越辛酸!”
曲小偉看著他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個大逼兜。
“請客!必須請客!要不然彌補不了我心靈上的創傷。”曲小偉耍起了無賴。
“行啊,想吃什么?”林為民痛快道。
曲小偉狐疑的看向他,“今天這么痛快?”
“眼瞅著快過年了,就不許我大方一回?”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走著!”
幾人從小院出來,找了一家飯店打牙祭。
曲小偉仔細詢問了林為民買房子的各項花銷,當他聽說林為民現在已經往這套四合院里扔了六千塊錢的時候,忍不住說道:“有這些錢你啥房子買不了啊,非得弄這么個小院?”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等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
林為民一臉神秘,莫名的讓曲小偉想起以前他往自己手里塞郵票的時候,也是這么個表情。
“裝神弄鬼!”曲小偉嘟囔道。
“怎么著?你小子打聽那么清楚干什么?真準備結婚啊?”林為民問道。
曲小偉點頭,“海燕還有半年畢業。這回我讓她先回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把工作分配到燕京這邊來,不行讓我爸媽幫著想想辦法。”
林為民并不看好這一對小情侶的未來,但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說什么喪氣話,他轉頭問道:“碩子,你小說寫咋樣了?”
“正寫著呢。”
“寫的不順利?”
“嗯。”汪碩悶了一口酒。
現在的他還不是后世那個縱橫文壇的文痞,心思也沒有完全放到寫作上來,發大財的心思始終沒有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