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嬌準備嫁的錦繡坊的公子名叫景丘。
并不是景家的大公子。
而是二公子。
當然他也是正妻生的。
在景家地位不低。
“原來這就是許升許畫師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眼看梁雪柔拉著許升想離開,景丘上前兩步擋在前面,大笑道:“之前我聽說,我家的老管家,還曾經找你去畫過幾幅畫?好像花了幾千銅板吧?你還畫了一兩個時辰?”
雖然嘴里說著什么久仰大名。
但是卻說自家的奴才都找許升畫畫。
話里話外把許升貶低下去。
“景大哥。是上次我去你們家見到的那個老管家嗎?”
梁雪嬌也明知故問:“他好像是奴籍吧?是你們家的奴才吧?”
這把火拱得漂亮。
“感謝貴府支持本人的生意。沒錯,承蒙看得起,在下的畫,的確是風靡青陽城。”
許升心頭生出了一些怒火,但他還是笑道:“無論是貴人還是奴才,都想要得到我的畫!現在想要我畫的人,都已經排到明年去了!”
說完了之后。他才反駁說道:“貴府的衣服也不錯呀,我家仆人也買過錦繡裝的衣服!”
他們狠狠殺過來的話鋒都被許升不動聲色地撥了回去。
梁雪嬌跟景丘都臉色微僵。
“就你的那個畫舫,也配跟我們錦繡莊比?”
但沒有想到許升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一些話語,卻是惹怒了旁邊另外一對美貌的雙胞胎少女。
這兩個少女大概也只有十五六歲,膚色白皙,身段玲瓏,眉目精致,容貌俏美。
只是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些許傲氣。
她們是錦繡莊景府的小姐,她們二人是雙胞胎,也是嫡系出身,是景丘的妹妹。
現在說話的這個是雙胞胎之中的姐姐,名字叫做景馨。
“就是,一個小小的畫舫,論體量,論底蘊,論地位,哪一樣比得上我們錦繡莊?”
另外一位雙胞胎少女,名字叫做景湘,這時也說道。
她們二人比景丘年紀要小,此刻說話也一點都不圓滑。
當然或許是她們此時面對許升不屑于圓滑。
“混賬!”
而此時景丘則是故作出聲訓斥:“你們兩個丫頭,說話怎么如此無禮,平時我是怎么教伱們的,奶奶是怎么教你們的?”
“夠了!”
梁雪柔已經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生氣了,直接說道:“姐姐你能覓得如意郎君,身為妹妹我為你高興,但何至于請我們過來,如此折辱我夫君一番?”
許升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這個妻子梁雪柔生氣。
“妹妹,你這是什么意思?”
梁雪嬌表面上當然不承認,直接倒打一耙:“今日我們請你過來,是想高高興興地敘一敘閑話。敘閑話,那不就是隨意交談?你們怎么這般開不起玩笑?說兩句話,就這樣生氣了?”
“是我與兩位妹妹開玩笑有點過分了。”
景丘也說道:“二位莫要生氣…”
“是啊,怎么這般開不起玩笑?”景湘抱著白嫩玉臂說道。
“這就有點沒意思了呀!”景馨則纖細的長腿一晃一晃說道。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個事情說得好像是許升夫婦二人非常地小氣非常開不起玩笑。
但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完全就是景丘與梁雪嬌這四個人在耍著許升夫婦玩呢。
景丘也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梁雪嬌是什么意思,今天他也是特意為梁雪嬌站臺的。
景馨跟景湘兩個人也是差不多,別看她們兩個人說話比較直,其實她們心思玲瓏,什么都懂。
這番姿態不過是為了配合自己的哥哥景丘而已。
而來到這個宴會的,不止他們這六個人。
還有其他的幾個同齡的青陽城里的其他商界的公子、小姐。
此時這些外人都在那里屏息旁觀著現場的這一場好戲。
當然大家并沒有出聲為許升二人解圍。
畢竟一方是過百年底蘊的錦繡莊,一方是新崛起的許升畫舫。
二者之間體量相差還是蠻大的。這些人當然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當然他們也很聰明,并未明顯地戰隊,只是不出聲而已。
“你們!”
梁雪柔氣得小拳頭緊握。
“沒事。柔兒,不用生氣。”
許升這時握著梁雪柔的手,柔聲對她說道:“你姐姐還有景家的公子,景家兩位小姐他們,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梁雪柔轉眸看向許升,她委屈得好看的美眸中閃著一絲瑩潤的光澤。
她真的很生氣。
以前她自己被姐姐明里暗里奚落的時候,她倒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從小到大經歷過太多次。
但這一次害得許升也陪她一起經歷這些!
但是沒有想到這時許升牽著她的手道:“沒事的,我在呢!”
又看向景丘他們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準備跟錦繡莊開個小玩笑!”
許升悠然輕笑,朗聲說道:“這個玩笑可能需要半年左右吧。”
現場先是一片安靜。
接著又是一片嘩然。
所有的人都是震驚了!
“我剛才沒聽錯吧?”
“他什么意思?”
“難道他的意思是說要挑戰錦繡莊的服裝生意?”
圍觀的這些公子小姐一個個差點以為幻聽了。
“哈哈哈哈哈。”景湘則是捂著肚子狂笑。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景馨則拍打著景湘的肩膀:“許升,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許升,你不會以為錦繡莊像什么潘氏畫坊一樣吧?”梁雪嬌狂翻白眼。
“半年之內?”
景丘也是傻眼了,怒極反笑,搖頭道:“你知道我們錦繡莊有多少年的底蘊嗎?這一百多年來,有多少人試圖挑戰我們的地位失敗了嗎?那些人都灰溜溜地沉寂了,而我們錦繡莊現在還是服裝業的龍頭!”
梁雪柔也傻眼了:“這…”
圍觀的其他人也紛紛都搖頭。
覺得許升實在是太狂妄了。
對此許升沒有再說什么。
他只是牽著梁雪柔的手離開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