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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嬴無忌假如我敲碎嬴無缺的腦殼

第一百四十六章嬴無忌:假如我敲碎嬴無缺的腦殼  “能解,但很難。”

  李采潭的這句話一出。

  嬴無忌懸著的心你終于稍稍放了下去。

  只要能解。

  一切都好說。

  他忍不住問道:“怎么解?”

  李采潭瞇了瞇眼:“告訴你怎么解之前,你得先知道魔種是什么?”

  “是什么?”

  嬴無忌哼了一聲:“不就是人的心魔么?”

  “如果僅僅是陰暗面,那未免也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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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采潭笑著搖了搖頭:“楊朱學派立派百余年,為我教也差不了太遠,屹立這么久,雖然干的多是偷雞摸狗的勾當,卻也是讓諸國頭疼不已。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教眾由魔種覺醒的本命法術太強。

  如果只是修煉心魔,就能練到這個地步,那天下恐怕是個走火入魔的人,都能成為一方高手了。

  何況你看我。

  你看紅塵。

  你看姜太淵。

  可曾有一人身上帶著走火入魔的癥狀?”

  嬴無忌不禁點頭:“的確如此!”

  這世界走火入魔的人太多了,能活下來都是萬幸,更遑論覺醒本命法術?

  自己見的那些為我教的成員,雖然行事都不擇手段,但一個個腦袋都清楚的狠。

  他們最多稱得上清醒的瘋批。

  而那些真正走火入魔的只會“阿巴阿巴”。

  他問道:“所以,魔種究竟是什么?”

  “是本我,是欲望,是執念!”

  李采潭瞇了瞇眼:“為我教第一代教主,乃是楊朱圣人門下的記名弟子,從一入門就開始參悟‘貴己、為我’,你學問不算淺,我就不跟你講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總之首任教主,在這個‘我’字上,與楊朱圣人產生了分歧。

  他認為,一個人的本質,歸根結底是心中的欲望與執念,其他一切都是虛幻的。

  一開始我不信。

  直到后來,我深陷囹圄,才明白如果沒有報仇的執念,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人,一切的行為,其實都在受本我明里暗里支配。

  所謂抱負,所謂道德,不過只是本我的表現形式之一了。”

  嬴無忌咂吧咂吧嘴,這些話他總感覺有哪點不對勁,只要好好思索一下,肯定能找到反駁的點。

  但是現在反駁并沒有什么用,又不是辯贏了就能干翻整個為我教。

  他問道:“所以這魔種,就是本我?”

  李采潭搖頭:“它不是本我,但它能融合本我。這世界本來就是虛幻的,只有本我才是真實的,本我才是這個世界。所以本我之所能及,能凌駕于任何你功法之上。

  所以魔種與本我結合之后,覺醒出來的本命法術根本就沒有上限。

  紅塵的紅塵皆我。

  丹青的丹青渡魂。

  都是由本命法術晉階而來的神通。”

  怎么唯心主義都出來了?

  如果他早穿越過來幾年,或許還對這個說法有所質疑。

  但特娘的科學都證明了世界不是完全唯物的,觀測者效應什么的都有。

  他還真沒什么底氣質疑這個東西。

  李采潭輕嘆一聲:“這魔種,便是首任為我教教主悟出的第一個神通,即便他死了,他的歸塵之地,依舊每天都會有新的魔種誕生。想要種下魔種,就必須找到受種者心理防線崩潰的瞬間,這樣它才能根植本我能量最大的一面。”

  嬴無忌有些煩躁:“所以,要怎么樣才能解它?”

  李采潭伸出兩根指頭:“兩個方法!第一,參悟出魔種對應的神通,這樣你不僅能取出未孵化的魔種,還能成為我教下一任教主。第二,打消受種者的執念,失去這個執念,魔種就是無根之萍,再不可接近本我半分。”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如果為我教首任教主還活著,第一種方法他還能試一試。

  但人家現在死了,就算想爆技能都爆不出來。

  至于第二種。

  花朝本我能量最大的一面,無疑是她父母給她留下的陰影,但是現在真正的花婉秋已經死了,羅偃雖然也算個賢相,但在為夫為父的方面跟一個普信男無意。

  就算真的強逼他說出一些話,花朝也不可能相信的。

  李采潭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本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魔種一旦孵化,本我就會占據意識的主導權。你們能留我一條命,我很感激,但只要有機會殺姜太淵,我依然會不擇手段。所以你們看我看得嚴一點,我不想害了采湄。”

  “嗯!”

  嬴無忌淡淡點了點頭,她說的應該沒有錯,不過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本我只是占據著意識的主導權,卻不是所有意識本身。

  李采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世人渾渾噩噩一輩子的不在少數,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認清本我。我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為了羅偃的私生女,你想要護著她,便讓她遠離陰影,并且不讓陰影在她身上重現,一輩子都渾渾噩噩的,魔種就很難孵化。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我們李家女子大多都已認命,不會反對丈夫三妻四妾。

  但采湄…

  你們這種奇怪的三角關系我也不懂,但我知道很危險。

  總之!

  你別傷她!”

  “放心!”

  嬴無忌點了點頭,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暝都究竟是什么東西?”

  “暝都…”

  李采潭瞇了瞇眼:“是一個由神通創造的鏡像世界,在那個世界,天涯咫尺,瞬息萬里。每個人在鏡像世界里都有對應的身份,若你進去,便會附身到相應的人身上,暝都之主自稱真天子,不過這種話聽聽就好。

  通過鏡子便能進入暝都,你若是想進,我就把對應的法術教給你。

  另外就是,你找一面明亮的鏡子。”

  “哈?”

  嬴無忌愣了一下:“找這玩意兒做什么?”

  李采潭攤了攤手:“既然是鏡像世界,就必然不是這個世界本身,只要跨越過去,必定會有修為損耗,鏡子越明亮,損耗就越低。”

  特娘的還有如此奇葩的規則?

  那我豈不是要起飛?

  問題問完了。

  嬴無忌起身準備離開。

  李采潭卻叫住了他:“等等!”

  嬴無忌側過頭望了她一眼:“還有什么事情?”

  李采潭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在冢盤里面,我并沒有昏迷,你跟姜太淵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我沒有資格對你的決定指手畫腳。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當真要助他給姜齊復國?”

  “我立過血誓,你說呢?”

  李采潭笑容苦澀:“知道了!”

  她現在近乎叛出了為我教,失去了紅塵的支持,她殺姜太淵本來就難之又難。

  如今嬴無忌也要幫他…

  “不過…”

  嬴無忌畫風一轉:“我只需要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他,其他時候我做什么,都與血誓沒有關系。”

  李采潭心頭一跳:“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嬴無忌笑著打量著他:“若你的混元真氣徹底圓滿,有幾成把握殺他?”

  李采潭眼睛一亮:“七成!但我現在還缺嬴姓王室和羋姓王室的本源真氣,你要幫…”

  嬴無忌揮斷:“我可沒說要幫你,雖然血誓管不到這里,但我做人,最講究的就是誠信!”

  李采潭神色一黯:“懂了…”

  嬴無忌卻笑了笑:“不過這世界上好像有不少巧合,假如哪一天,我是說假如啊!假如我不小心敲碎了嬴無缺的天靈蓋,很有可能是一死一傷的場面。這種情況下,我遁走療傷合理吧?”

  “合理!”

  “那嬴無缺的尸身被人撿走合理吧?”

  “合理!”

  李采潭興奮得呼吸都顫抖了起來。

  嬴無忌瞇了瞇眼睛:“總之冢盤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雖然姜太淵弄砸了任務,但那茍吉巴紅塵,根本不可能做出讓為我教內耗的事情。反倒是我,更適合成為你的助力。總之你且在這里好好修煉,你是采湄的姐姐,我不可能害你的!”

  李采潭目光閃動:“多謝!”

  “互幫互助!”

  嬴無忌瞇了瞇眼。

  以血誓換取解除嬴趙詛咒,只是綜合考量利益最大化的結果。

  對于姜太淵這個人,他本身其實極度看不上。

  他理解王室盡毀,一人身負血海深仇的感覺。

  但這個人做事忒不地道。

  從未想過踏踏實實做事。

  只知道來騙,來偷襲。

  蹭著“逢兇化吉”的讖言,瘋狂賣給自己人情。

  這特娘的不是純白嫖么?

  誰被白嫖了還能笑著面對?

  尤其這個逼給自己帶來太多變數,若不是李采潭這個大姨子認出了自己,恐怕自己至少也是一個重傷。

  這干的事兒,可真是夠缺德的!

  血誓的內容,他肯定會兌現。

  但血誓之外,他怎么可能放過姜太淵?

  即便姜齊復國,他也要讓姜太淵當一個末代君王。

  李采潭就是最好的執行人選。

  “對了!”

  李采潭忽然說道:“暝都里面犬戎鬼面花是硬通貨,在這張床下面有一個盒子,里面放著我所有的犬戎鬼面花,還有一冊我的筆記,看了之后你對為我教的了解也能更深一點。我留著沒用,你拿走吧!”

  “好!”

  嬴無忌取出了盒子,看了一眼李采潭。

  發現她已經將腦袋別到了另一邊,似乎交代完正事兒,就很不愿意看自己了。

  身上傷勢遍布,經脈真氣紊亂。

  看起來很落魄。

  也許她內心也覺得自己不堪?

  嬴無忌也不想妄自揣測,道了一聲謝,便離開了房屋。

  屋外。

  李采湄正焦急等待,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來:“怎么樣?”

  “挺好!”

  嬴無忌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只要她信我的話,我就能幫她真正了解夙愿。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

  “嗯!”

  李采湄重重點了點頭,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他攥著,不由俏臉一紅,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來。

  “不要這樣。”

  她小聲說道,美眸中滿滿都是不舍與憂慮。

  嬴無忌知道,在自己能拿到孩子冠姓權之前,糖糖很難過去心中這個坎。

  便笑了笑,湊得近了些:“你倒不用這么小心,一年之內,我就能和你生孩子。”

  “真的?”

  李采湄眼睛亮了一下,因為嬴無忌這個人很少放空話,即便那個“還你自由”最后發現是誤會,他卻還是敢硬著頭皮強娶太子妃。

  所以嬴無忌這么說,她根本就沒有懷疑。

  但她又覺得這句“真的”會讓他得意,又輕哼了一聲:“我可沒說要給你生孩子!快走吧,殿下等急了!”

  馬車很快就回到了晴絳殿。

  把李采湄送回住處,嬴無忌便想離開。

  駙馬府已經改造好了,按照規矩自己應該在大婚前一天住進去暖房,也就是今天了。

  剛說過要告辭,趙寧卻叫住了他:“嬴兄!”

  “怎么了?”

  嬴無忌側過頭看著她。

  趙寧面色有些愁苦,在原地彳亍了好一會兒,才苦著臉問道:“你第一次成婚,你就不緊張么?”

  “我緊張什么?”

  嬴無忌被逗樂了:“話說你不都二婚了么?怎么還緊張?”

  趙寧懊惱地撓了撓頭:“話雖這么說不假,但我…第一次以新娘的身份成婚。”

  這種體驗確實比較新奇。

  他還真不太清楚怎么幫大老婆緩解焦慮。

  “算了!”

  趙寧無奈地擺了擺手,處理政務這么多年,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件政務比這件事情更讓人發愁。

  一想到自己要一身紅裝,以妻子的身份跟嬴無忌跟嬴無忌拜堂。

  她就感覺臉上發燙,渾身刺撓。

  紅裝?

  太可怕了!

  當時我怎么想的,為什么想都不想就應承下了這件事情?

  我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嬴兄,你還是快走吧!”

  她慌忙擺了擺手:“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

  嬴無忌咧了咧嘴:“好吧!”

  雖說明天成婚,自己做不了想做的事情。

  畢竟有人不能大著肚子去打仗。

  但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畢竟黎國的習俗,新郎新娘入洞房之后,同輩好友應該在新房周圍的房屋住一晚上,象征著新生家庭的人脈穩固。

  也就是說。

  自己要和大老婆在房間內完完整整地呆一晚。

  也不知道特娘的是享受還是折磨。

  蛋疼!

  求一個退燒的小妙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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