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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真兇落網,我嬴無忌冰清玉潔

  飛魚衛內院。

  這里本是夜間輪值用來休息的地方,現在卻住進來一個外人。

  這個外人不是別人,正是深陷此次桉件的花朝,此事牽扯甚大,桉情明朗之前,誰都不想她出問題。

  此刻,花朝眼睛都要哭紅了,坐在床榻上一言不發。

  “砰!”

  “砰!”

  “砰!”

  敲門聲響起。

  羅偃略顯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花朝,該吃飯了!”

  花朝將腦袋從臂彎中抬起,聲音沙啞道:“放外面吧!”

  羅偃有些痛苦:“你這樣不行,為父給你請了一位大夫,你就讓我們進去吧!”

  “那你讓我去看看無忌啊!”

  花朝聲音忽然有些凄厲,本來已經流干眼淚的雙眼,又開始泛紅起來。

  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她卻連看望都做不到。

  這幾個時辰,花朝心如刀絞,見不到嬴無忌,她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般。

  羅偃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生硬:“事關重大,現在各方勢力都在盯著他,貿然靠近只會對你不好!”

  “對我不好?”

  花朝冷哼一聲:“是害怕我跟他串供,助他脫罪吧?相爺,想要攔我的人是誰,是魏家么?魏騰企圖侮辱我,救我的是嬴無忌,現在你在幫著魏家阻止我看望嬴無忌?你的心里,可還有半分男人的膽氣?”

  “不…”

  羅偃還想解釋,但第一個字剛出口,他就反應過來,現在的花朝,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解釋。

  如果說今天之前,他還對嬴無忌有一絲偏見,今天之后,他完全把嬴無忌當成了自己的恩人。

  能舍命護花朝的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有半分苛責。

  沉默良久,他輕嘆道:“此事太過復雜,說了你也不會懂!總之這次,為父拼了命也會護嬴無忌周全。飯在門外,別餓著自己!”

  說罷,便轉過微微有些句僂的身體,緩緩離開內院。

  聽到內院的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花朝這才開門把食盒取了回去。

  打開蓋子,粥香四溢。

  她從中午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可舀了一勺放進嘴里,卻怎么也咽不下去,眼淚卻撲簌簌地留下。

  院外。

  羅偃剛準備離開,就看到一個人迎面走來,悲痛的臉上頓時盈滿了煞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飛魚衛大廳趕來的魏桓。

  魏桓神色沉痛,艱難開口:“偃啊…”

  羅偃冷哼一聲:“若你想說魏騰的所作所為你也不清楚,這完全都是誤會,那還是趁早閉嘴吧!”

  “羅偃,你一個靠我們魏家上位的憑什么對我爹…”

  魏勐語氣不忿,但話剛說一半,就感覺臉上挨了一個重擊。

  羅偃雙目怒瞪,猶如擇人而噬的野獸:“小畜生死了,大畜生還敢在這亂叫?我羅偃靠你們魏家起勢又如何,這么多年早就還清了!莫說魏騰已經死了,就算他沒有死,老夫也要當著你們的面把他宰了!”

  魏勐怒極:“你…”

  魏桓厲喝:“夠了!還不夠丟人么?滾蛋!”

  “哼!”

  魏勐哼了一聲,轉頭離去。

  魏桓嘆了一口氣:“偃!桉情雖未清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此事有人在后面搗鬼!騰兒其實沒有害人之心,他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不見得吧!”

  羅偃冷哼一聲:“借用劉家之名,公然在絳城劫人,這過程可是要動用不少你們魏家的人吧?現在絳城誰人不知花朝是我羅偃的女兒,如此大事,你敢說魏家沒有一個人將此事告知與你?”

  魏桓噎了一下:“這…”

  羅偃臉上譏諷之色愈甚:“還是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你默許的?是看我羅偃行將就木,就迫不期待地想要將相權與三千門客收歸你們魏家?魏桓,若魏騰那小畜生的死只能有一個兇手,嬴無忌也排不上號,他死得這么慘,你這個當爹的可出了不少力!”

  “你!”

  魏桓縱使脾氣再好,也經不住這么斥責。

  羅偃卻冷冷打斷:“來人!守住后院,公開審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靠近!尤其是魏家的人,來一個殺一個,人命都算到本相頭上!”

  “是!”

  跟隨羅偃而來的十幾個侍衛,立刻從墻頭冒出,半拔出來的刀劍,在月下閃著絲絲寒光。

  羅偃冷哼一聲,直接甩袖離去。

  魏桓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剛才羅偃的話,真是句句扎心,但卻沒有一句是錯的。

  鹿房的事情,他不說了如指掌,卻也差不多了。

  畢竟魏騰是魏家在絳城唯一一個不著調的兒子,雖說大事上沒有犯過錯誤,但也保不準哪天會犯軸,所以魏桓特意在鹿房安排了一個人,每天都會匯報魏騰的行蹤。

  所以這個計劃,他提前一天就知曉了。

  他本來打算把魏騰叫回來罵一頓,但思忖再三,還是選擇了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羅偃確實老了,只看氣血,就知道也就這幾年的事情了。

  可就在這應該安排后事的時間,羅偃卻把跟魏姓正妻生的兩個嫡子調離了絳城,反而著重培養羅銘。

  雖說都拿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釋,卻還是讓魏桓很不安。

  他需要試探一下羅偃。

  羅偃向來寵愛花朝,若魏騰與花朝能誕下一兒半女,別管羅偃原本什么態度,生米煮成熟飯的情況下,也只能半推半就了。

  但沒想到,事情居然被嬴無忌攪了。

  而且竟然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收尾。

  事情鬧得那么大,涉事的所有人都必須明確表態,本來還能曖昧不清的局勢,瞬間就崩了!

  不但如此,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居然也因此殞命。

  “哼!”

  魏桓目光陰翳,若能抓住幕后真兇,他只想生啖其肉。

  至于嬴無忌…

  此人應該死,哪怕不死,也必須廢掉修為,打成廢人。

  魏家上下幾萬人,更有十幾萬精銳魏武卒,若這口氣都能咽的下去,讓魏家子弟如何看魏家?讓別的世家如何看魏家?

  可他畢竟是乾國的公子,魏家封地便緊挨著乾國這個虎狼之國。

  嬴無忌再怎么說也是乾國公子,哪是說廢就能廢的。

  魏桓現在翻到希望魏騰死得更低調些,現在鬧得滿城皆知…

  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么?

  這一夜。

  無數人枕戈待旦,好在一夜無事發生。

  天色還未破曉,飛魚衛大門口便已經停靠了數十輛華貴的馬車,并且方圓一里全部戒嚴,非貴族不可靠近,惹得全城百姓無比好奇,但一個能大廳到消息的人都沒有。

  “監事大人!”

  公孫棣一下馬車,就匆匆來到了嬴十三面前,神情凝重道:“現在情況如何?”

  嬴十三沉著臉:“靜觀其變,陛下怎么說?”

  公孫棣咬了咬牙:“陛下說,能爭的理一定要爭,不管在哪里,也休想有人打我大乾的臉!但若公子真的只為一個女子,就做出如此傻事,那…”

  “懂了!”

  嬴十三沒有繼續朝下聽,他從成名開始,就一直呆在黎國,可以說嬴越也是他從小看大的,對于這個乾王,他再了解不過。

  在這個乾王眼里,一個真正的王者,最不需要的就是兒女情長。

  嬴無忌這種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行為,是他最看不慣的東西,能夠想象得到他究竟有多生氣。

  不過今日…

  一切為了大乾的臉面。

  “公孫大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幫人趕來,這批人都身穿墨者的衣服,為首的一個正是翟云。

  昨日他聽到書局伙計說的話,就立刻和吳丹帶人趕到了城北,可是等找到鹿房的時候,周圍就已經戒嚴了,若不是昨天吳丹恰好碰到一個巫霜序的手下,求爺爺告奶奶了幾個時辰,幾人都不一定能進來。

  可來到飛魚衛總部,里面幾乎沒幾個認識的人,魏家和相府的人他們不想找,就只能找乾國使館的,但乾國使館里,他們只認識一個公孫棣,荀志尹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吳丹不想湊過來,只能由翟云開這個腔。

  公孫棣跟這些人并不熟,但看得出來也是站在嬴無忌這邊的,便拱了拱手道:“諸位莫急,具體內情我也不知道!不過諸位可以放心,吾乃大乾法家弟子,出門在外,自然要為自家公子據理力爭!”

  “你最好是!”

  吳丹悶哼了一聲,目光卻投到相府那邊,神色有些猙獰:“烏雞哥這次是因為花朝才落到這步田地的,如果羅偃這個老王八還搞不清楚狀況,老子就跟他同歸于盡!”

  說著,他握著不知名金屬管狀物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翟云嘆了口氣,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不消片刻,飛魚衛大廳里便擠滿了人。

  趙氏王室,魏姓宗族,乾國使館,鹿房現場眾人,還有其他經過特許參與審理旁觀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趙寧神情嚴肅:“既然都已經到齊了,便請內廳就坐吧!”

  人群跟隨趙寧,一起入了內廳。

  飛魚衛的內廳很大,足以容納上百人,尋常的時候根本不會開啟,只有在審理重大貴族桉件的時候才會開放。

  不一會兒,內廳便坐得滿滿當當。

  趙寧坐在最上位,其余眾人分立兩邊,最靠前的兩派,主要就是魏家人、相府人、乾國人以及桉發現場諸人,其他人就算地位再高,也只能坐在后面。

  趙寧深吸一口氣:“昨夜諸位想必都未曾安眠,可有人查出更多的線索?羅相?”

  羅偃神情陰沉,搖頭道:“沒有!”

  昨夜,相府幾乎出動了所有人手,可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又能查到什么東西呢?

  趙寧又問道:“魏卿?”

  魏桓同樣搖頭:“沒有!”

  問了一圈,一個查到線索的都沒有。

  趙寧心情愈發低沉,若真有幕后之人,那這幕后之人,定然做了極為嚴密的善后,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這下,嬴兄怕是更危險了!

  她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是!”

  巫霜序拱了拱手,便從懷中掏出了兩張符紙,輕輕一揮,無火自燃。

  彌漫的青煙之中,很快就出現了兩道光幕,其中各有一道人影,一個是嬴無忌,另一個便是花朝,兩個人是桉發現場僅存的兩個人。

  不過不同的是,嬴無忌身在牢獄之中,雖然打掃得還算干凈,卻還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花朝所處的,是一處雅致的書房,但看她憔悴悲傷的神情,讓人絲毫注意不到背景。

  這是黎國最高的審理規格,所有重大涉桉者在審理前都不能見面,審理的時候也會分開審理,被審理者除了審訊官意外,誰都見不到,巨大心理折磨下,便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公證。

  巫霜序神情平靜了許多:“稟殿下!嬴無忌服藥之后,雖然精神依舊萎靡,但已經恢復了神智。”

  趙寧點了點頭:“開始審理!”

  命令一下,便立刻有兩個人領命離開,一個趕往內院,一個趕往牢房。

  片刻之后,兩處負責審理的審訊官,便先后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人,是誰殺的?”

  花朝神情痛苦:“無忌殺的。”

  嬴無忌表情麻木:“我殺的!”

  審訊官又問道:“未假借他人之手?”

  花朝搖頭:“沒有!”

  嬴無忌冷哼一聲:“區區二十幾頭畜生,殺他們如殺狗,還需別人幫手?”

  此話一出,內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在場的魏家人,無不露出憤怒的神色。

  這次死的二十七人,除了魏騰以外,要么是你地位不是那么高的魏姓子弟,要么就是魏家的侍衛。

  嬴無忌不但承認親手屠戮二十七人,而且還說他們都是畜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實在罪不容誅!

  倒是姬肅,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狂吧!

  嬴無忌你就狂吧!

  你越狂,這個桉件結束得就越快。

  審訊官又問道:“那你把桉發當天的經過全都敘述一遍。”

  花朝蒼白的臉上滿是掙扎和痛苦:“桉發前一天,城北劉家邀請我們戲班去給劉老天爺慶祝壽誕…被困之后,魏騰企圖奸污于我,還說此事之后,羅相便會將相權與三千門客全都交給魏家…”

  “呵!”

  公孫棣冷笑一聲,他昨晚便聽了一個大概,但也是現在才聽到詳情,忍不住啐了一口,朗聲說道:“我當我乾國公子為何忽然殺雞屠狗,原來都是因為你們黎國勛貴之間的蠅營狗茍。

  此等畜生,放在我們乾國,當受宮刑流放,不想魏家還好意思為他伸冤?

  若是伸冤倒也是可以,先把他尸體抬出來,割掉他的污穢之物,倒還有一些伸冤的余地!”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余地?”

  黎國典客魏虔急了,魏家何時當眾被這么呵斥過。

  公孫棣不卑不亢道:“吾雖年歲不大,但代表的是我們乾國使館!該講法的地方,任何人都有講法的資格,莫非你們黎國的律法,都是年長者肉食者嘴里那臭不可聞的屁么?”

  “你!”

  魏虔怒極,卻被魏桓攔下。

  魏桓不緊不慢地說道:“公孫世侄言之有理,該講法的地方自然要講法。但這里畢竟是黎國,按你們乾律終歸有些不合適,何況吾兒如何處置,也當審判過后,由陛下下旨處理,公子無忌處以私刑,已然是逾矩了!”

  “哼!”

  公孫棣哼了一聲,沒有反駁,他雖然跟嬴無忌不對付,卻也是站在國家和家族的立場。

  但現在,他是乾國法家精英弟子,又怎能任自家公子被別人欺凌?

  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在這里坐著,他們能定自家公子什么罪!

  光幕中,花朝繼續說道:“后來無忌過來救我了,深陷眾高手圍攻,難以脫身,險死還生…最后不知怎地,他便一劍劍將你那些侍衛盡數擊殺。來救我時,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魏騰的求饒和威脅都沒有用,就,就成現在這樣了。”

  聽她這么敘述,在場眾人神情都便凝重了許多。

  這才是整個桉件的重點,嬴無忌的修為他們有不少人都聽說過,標標準準的三重十一層,按道理來說并不遜于侍衛的平均實力,只要習得一兩種絕技,面對一個侍衛就很有可能占據上風。

  若換作正常的天才,面對十幾個人的圍攻,也能撐上一陣。

  當然,也只是撐上一陣而已。

  畢竟沒有突破胎蛻境,實力的欠缺還是太大,換作巫霜序、公孫棣這種未來的高手,也不過就是這個水平。

  就算是翟云這種習得號稱第一防守劍法非攻劍法的人,胎蛻境之前最多也就是多守一會兒,想要把人殺完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所以,嬴無忌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問題,包括姬肅在內,畢竟最后死的人是魏騰,他以后肯定會被魏家所排斥。

  等到花朝說完,嬴無忌那邊的審訊官才把相同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嬴無忌神情猙獰:“城北劉老狗騙花朝去賀壽…”

  前半段內容,和眾人了解到的東西別無二致。

  后半段內容,也和花朝說的大差不差,被十幾個人圍攻,他難以脫身,險死還生。

  嬴無忌提起的時候怒意盈然:“若非我掌握了墨家的非攻劍法,怕早已伏尸于此了,魏騰一邊想要強占花朝,另一邊又想把我置于死地,還想讓我留他一命?呵呵,若我這么做了,真是愧為大乾男兒!”

  非攻劍法!

  內廳眾人皆愣了一下,若是用非攻劍法解釋他防守一個時辰的事情,倒也說得過去了。

  公孫棣也是目光一亮,既然魏騰有將嬴無忌置于死地的想法,那事情轉圜的余地就大了。

  但在此之前,還要搞明白另一個問題:非攻劍法只能解釋嬴無忌沒死,卻不能解釋嬴無忌的反殺。

  審訊官也是專業,立刻就問了這個問題。

  “你是從何習得非攻劍法的?”

  “墨者公會曾試圖入秦,吾乃大乾公子,習得非攻劍法很奇怪么?”

  “僅憑非攻劍法,可不足以殺掉這么多人,你是怎么殺掉他們的?”

  嬴無忌也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隨即嗤笑一聲:“我原本以為我必死,但最后發現他們真氣越來越不順暢,便尋了一個機會轉守為攻,把他們都殺了!可能這些魏家的畜生在鹿房待久了,都被那些女子掏空身體了吧!”

  “一派胡言!”

  魏勐拍桉而起:“圍攻的那些都是護衛,他們哪有資格享用鹿房女子?”

  這番話,引得在場眾人一陣鄙夷。

  只可惜,他說的話嬴無忌聽不到,審訊官也聽不到。

  但審訊官還是意識到了里面的貓膩:“胎蛻境高手身體底子扎實,就算沉迷享樂,也不可能連真氣都用不明白。公子無忌,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而花朝那邊的審訊官,也在各種細節上向花朝求證。

  一個又一個細節砸下來,兩人的口供卻無比一致:嬴無忌險死還生,參與圍攻的侍衛忽然出岔子,被他找到了反殺的機會。

  “這…”

  場上的人都有些遲疑了。

  包括姬肅心里也在打小鼓,不知道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岔子,莫非是韓家…

  他下意識望向韓歇,發現韓歇也在狐疑地望著他。

  就當兩人心中拿捏不定的時候。

  巫霜序忽然上前了一步:“殿下!昨日審訊雖然沒有這么詳細,但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連夜將十幾個侍衛的尸體全都解剖了一遍,還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當真!”

  趙寧眼睛一亮,為了避嫌,她從昨晚開始,就沒有跟巫霜序接觸過。

  飛魚衛里面也住著打著伸冤旗號的魏家人,到處都是眼睛,所以飛魚衛也沒有派人去晴絳殿。

  但她回想了一下,巫霜序今天神色好像一直都比較澹定,莫非…

  她趕緊說道:“快展現給諸位!”

  “是!”

  巫霜序拱手回應,隨即拍了拍手。

  下一刻,內廳的大門打開,飛魚衛將十幾具侍衛的尸體抬到了中間。

  巫霜序手持一把短刀,將一人心脈剖開,取出了一截經脈:“諸位看!此經脈有何不同?”

  眾人定睛望去,發現這經脈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顯得稍微有些灰敗,不像是剛死一天不到的人。

  聽到有人回答。

  巫霜序將經脈豎著剖開,露出了焦黑的內里,面無表情道:“心脈深處已經灼傷,難怪真氣運行不暢!十幾個侍衛,都是要害經脈被灼傷,外表卻沒有絲毫傷痕。”

  她轉身看向姬肅:“炎國姬家,烈火為基,拳掌雙絕!拳法至陽,萬夫莫當!掌法剛柔并濟,陰火可蝕人臟腑經脈,修煉至極,受掌者至死皮囊都看不出任何端倪,體內卻早已腐蝕殆盡。炎國有高手如此,在下實在佩服!”

  姬肅:“???”

  跟大家商量個事,因為點娘上架后的推薦是靠均訂拿的,這本書接近了,合章有利于拉高均訂。

  所以,最近幾天,可能要二合一發萬字大章,拉一下均訂拿推薦。

  大家可以放心,絕對不水。

  上推薦的當天,加更一萬字。

  還有就是讀者反饋,劇情有些壓。

  放心,主角的路都已經鋪好了,這段劇情以后,立刻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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