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巨魔魔喜歡基建,還有蘭蘭
面對蘭恩的問題，老獵魔人說得很委婉，但是言語中“狼派培養出來的學徒不至于連巨魔都騙不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隨后維瑟米爾想了想，又補充道：“倒是有不少學徒被砸得滿頭大包的，不算什么大事。”
這樣蘭恩的心里就有數了，沒仇一切都好辦。
三頭巨魔還在叫囂。
而蘭恩拍拍蘭伯特的肩膀按住他的殺心，上前一步說道：“不用殺它們，我有別的用處。”
巨魔是挺樂人的一個種族。
古早有過傳說，認為巨魔是由大地誕生的生物，身體由由巖石構成。人們認為巨魔憎恨陽光，只在夜晚活動，因為陽光會將它們變成無生命的石頭。
不過經過研究發現這終究只是“傳說”。后來人們知道了巨魔也是血肉構成的生物，只不過它們的皮膚構成比較“自然”。
再后來又有傳說認為巨魔是經過退化的巨人——因為它們相比較人類而言龐大的體型，以及同樣樸實無華的能力：力量和防御。
成年的巨魔大概能到兩米五，能夠輕易舉起比自己體積還要大的木樁乃至巖石，拳比錘重，肉比盾堅。
而巨魔最有意思的點在于它可以被人類社會化。據說在有些村莊與河流邊上時常會有巨魔修橋住在橋洞下，好向過往行人收取過路費。現在不少村鎮還會特意請巨魔來修橋——比起請專門的工匠修建并維護橋梁，橋下巨魔收的那點買路錢反而經濟得多。
除了修橋師傅巨魔外，民間還出現過士兵巨魔、拳擊冠軍巨魔、鐵匠巨魔。它們智商不高，但是在某些用力氣的領域格外能干，而且忠厚老實。
貴族和富商之間還一度刮起了豢養巨魔為來看守寶庫的風潮。畢竟守衛不需要智商，而巨魔甚至笨到連“背叛雇主”這樣的念頭都生不出來，它們的酬勞也不過是食物和酒，最多偶爾再陪它們聊聊天唱唱歌。
當然，任何種族都要從兩面看。就像獵魔人中同時存在“瘋貓”和“騎士一般的獅鷲”一樣，巨魔里面也有著憨厚的護衛和食人的怪物。
總得來說，這是一種強大、危險、但是可以通過小手段拉攏的強大生物。它們沖鋒陷陣的武力和樂衷基建的天賦都是蘭恩想要獲取的。
也是因此蘭恩才會提前詢問維瑟米爾這些巨魔是不是那種嗜人肉的食人魔，在得到否定的答復之后才打算出手。
其他獵魔人抱著胳膊準備觀看蘭恩的表演。雷索則微微活動了兩下手指，隨時準備等蘭恩遇到麻煩的時候出手。
蛇派擅毒，而巨魔弱毒。巨魔有著極快的新陳代謝，伴隨而來的是極強的再生能力。也是因此這樣的身體會用極快的血液流速將入體的毒藥傳遍每一根血管，轉瞬即“逝”。
“巨魔魔，獵魔人不聽話。”看到蘭恩一行人紋絲不動，之前錘了首領的巨魔再次一錘上腦，砸碎對方頭頂的一塊石頭。
被打的巨魔首領撓了撓腦袋，似乎把挨打的怒氣發到獵魔人身上了：“巨魔魔不去城堡，不要漂亮石頭。獵魔人，也不來巨魔魔地盤，快走，回城堡！”
聽著這些巨魔的話，好像曾經的獵魔人和巨魔之間達成了什么互不干擾的協議一樣。
狼派獵魔人對視幾眼，隨后確認了目標把視線投向維瑟米爾。
“別看我。”維瑟米爾撇了撇嘴，“至少我在凱爾莫罕的這些年里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有沒有可能。”杰洛特猜到，“是某個學徒為了完成試煉用的話術。然后這些巨魔就以為和整個狼派簽下了協議了？”
維瑟米爾默然，這還真是說不準的事情。
另一邊。蘭恩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巨魔們的距離，他現在魔力還沒恢復多少，閃爍這么遠的距離有點吃力。
于是他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動作表示友好，也存著稍微逗一逗這些憨貨的心思。
蘭恩一邊靠近這些巨魔一邊喊道：“可是巨魔魔，獵魔人們就是從元素之環過來的，我們正要回城堡呢。你們既然想要我們回城堡，為什么還堵著我們的路？”
聽到蘭恩的話之后，三頭巨魔同時愣住了。
“巨魔魔，獵魔人說要回城堡。”錘了首領一拳的那頭巨魔似乎對于蘭恩的話很困惑。
“巨麻麻，笨！”首領巨魔抬了抬胳膊似乎想回一拳，但是緊接著又仿佛有肌肉記憶一般放下了。
“獵魔人，從城堡來，到元素之環去。”巨魔首領信心滿滿，指了指元素之環的方向，“獵魔人從那來，是城堡。”
“那里，是元素環。”首領巨魔指又指了指凱爾莫罕城堡的方向，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獵魔人，說一套，做一套！”
被稱作“巨麻麻”的巨魔頓時滿眼的信服，掰了掰自己只有三根手指的手掌，認可道：“偶爾還有第三套！”
看見這一幕，蘭恩抽了抽嘴角。他突然明白為什么狼派學徒面對這些巨魔能夠零死亡了。
從剛剛這兩頭巨魔對話來看，首領巨魔的名字就叫做“巨魔魔”，那個反復錘它的巨魔則叫做“巨麻麻”。挺樸實無華的名字。
“不對，巨魔魔，巨麻麻。”一直沒有開口的巨魔突然說道，“獵魔人，確實從元素環來，往城堡去，方向沒錯！”
這頭巨魔從剛剛起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似乎是三魔組中智力最高的一頭——起碼它有記憶。而另外兩巨魔也對它說的話挺認可，頓時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怪圈。
“獵魔人從元素環來？為什么？”
蘭恩估摸著自己和巨魔們的距離，又往前走了幾步，對巨魔的問題解答道：“因為我們早上剛剛從老矛頭的洞穴里面出來，那個時候這里還有沒有你們攔路，你們去哪了？”
卻沒想到蘭恩的這句話一出，山坡上的三頭巨魔聽到“老矛頭”三個字后都變得驚慌失措了起來，一時間都忘了在繼續對著獵魔人們宣誓自己對領地的主權。
老矛頭一直是藍山這一片的頂級掠食者，饒是巨魔們面對它也不過是一拳的事情。也虧得巨魔對于地面和巖石的震動格外敏感，所以往日里只要聽見獨眼巨人的腳步聲就會立刻繞道走，相安無事了幾百年。
而今天獵魔人對戰老矛頭鬧出來的動靜著實把這些巨魔嚇得不輕，那震天的爆炸和連串的怒吼、慘叫讓它們連領地都顧不上躲藏了起來，也是因此蘭恩一行人第一次路過的時候才沒有碰到巨魔的攔路。
此時，心思靈敏的蘭恩一看到巨魔們的反應，心里基本也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了。趁著巨魔們慌亂的時候，他也隨之不斷地拉近了和它們的距離，已經足夠他發動自己的技能去突臉了。
蘭恩的身體在一陣翡翠色的光點中消失不見，緊接著就有金光在三頭巨魔的身后閃爍，露出他面帶笑意的身影來。
三頭巨魔被晃了一下眼睛，被嚇得差點蹦了起來。看著變戲法一樣搓出石塊正準備朝自己投擲過來的巨魔，蘭恩的心中絲毫不慌。
只見他左手一翻，眼前的空地上面突然多了一個高度超過他腰腹的巨大頭顱。上面密布著灼燒、刀痕、還有毒藥的侵蝕，比巨魔整張臉都要大的獨眼眥裂圓睜，飽含怒火與不甘。
正是之前被蘭恩剁下來的老矛頭的頭顱。
那枚巨大的獨目哪怕已經死去卻依然散發著駭人的氣勢，三頭巨魔手里的石塊當場就嚇得掉了下來。它們大聲慘叫著后退，直接一腳踩空從山坡上面咕嚕嚕滾了下去。
金光再次閃過，在地上滾得七葷八素的巨魔一睜眼，依舊還是老矛頭死不瞑目的頭顱。三頭巨魔害怕地幾乎是互相抱在一起蜷縮著連連后退，很快就把后背抵在巖壁上面退無可退了。
“巨魔魔，巨魔魔，老矛頭死了。”名為巨麻麻的巨魔躲在巨魔魔的身后，不住地發抖。
“獵魔人狩獵怪物，巨魔魔也是怪物，獵魔人要狩獵巨魔魔了。”巨魔魔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卻又死死地擋住了身后的兩名同伴，“老矛頭都被殺了，巨魔魔也要被殺了。”
看到三頭巨魔的反應，連蘭恩都不由地在心里感嘆：老矛頭真好用啊。
嚇得差不多了，可以說正事了。
“哎呀，巨魔魔，你們在說什么呀？”蘭恩突然笑了起來，“我是聽說老矛頭總是欺負你們，所以才帶人過來狩獵老矛頭的，我怎么可能對你們動刀劍呢？現在你們安全了，這一片地區再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欺負你們了。”
說著，蘭恩左手一拍老矛頭的腦袋，把這顆駭人的道具收回物品欄。沒有了頭顱的震懾，三頭巨魔才有膽子微微張開眼睛，聽了蘭恩的話之后不敢置信地重復道。
“獵魔人，殺老矛頭，為了巨魔魔不被欺負？”巨魔魔似乎很難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獵魔人，好人？”
巨麻麻也是難以置信，它偷偷地看了一眼蘭恩，說道：“不對，獵魔人，說一套，做一套，偶爾還有…”
第三頭巨魔突然打斷，它是巨魔小隊里面唯一有分析能力的：“可是，沒了老矛頭，確實沒東西可以欺負巨魔魔了！”
這句話很有道理，巨魔魔聽言瞬間開心了起來，之前的懷疑一瞬間都不復存在了：“沒有東西可以欺負巨魔魔了，獵魔人，好人！”
這一連串劇烈的情緒轉變過于突兀，哪怕蘭恩早有心理準備，此刻也是被噎了一下。
會不會…太容易了？
“獵魔人，好人！”巨魔魔突然伸手，朝著蘭恩拍過來。
這是巨魔表達友好的方式，但是實在是蘭恩此刻不能夠承受之重。
他眼疾手快地給自己刷了一層昆恩法印，當場就被打出了爆裂之盾的效果。三頭巨魔以他為中心一起被沖擊波擊退了好幾步，一陣驚疑不定。
“獵魔人，強壯！”巨魔魔沒見過獵魔人的手段，或者哪怕它見過了估計都記不住。它還以為自己剛剛確實拍在了蘭恩身上，此刻驚嘆于蘭恩的肉體強度，甚至豎起了大拇指。
蘭恩擦了擦冷汗，強行擠出微笑，繼續說道：“巨魔魔，你看我都為你殺了老矛頭了，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但是作為朋友，我覺得只是為你們清掃了老矛頭還是不夠，我想要繼續幫你們的忙。”
巨魔魔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獵魔人，繼續幫忙？”
蘭恩溫和地說道：“也可能是你們幫我的忙。你們一直生活在山里面，只有石頭——當然，石頭都是美麗的事物。但是我有一個更多石頭的地方，一個有著數不盡的石頭的地方，我需要把這些石頭和木頭搭成橋、房子、城墻、乃至城堡。”
巨魔魔的眼睛更大了：“數不盡的石頭？橋？房子？城堡？”
恍惚之間，巨魔魔體內似乎有基建之魂被喚醒了。
巨魔魔和巨魔魔之外的那頭巨魔突然開始思考，不解地說道：“可是，這里也有好多石頭啊。”
蘭恩自信解答：“那里的石頭更多，還有酒！”
“酒？！”3
蘭恩左手一轉，這次直接取出來一瓶伏特加。打開瓶塞，誘人的香味立刻就彌漫在空氣中，引得三頭巨魔鼻子一陣聳動。
轉手將酒瓶塞進巨魔魔幾乎快要不受控制的手里，蘭恩左手再翻，給三頭巨魔一魔一瓶各自塞了酒。
一時之間場中只剩下“咕咚咕咚”的豪飲之聲。伏特加沒兩三個呼吸就被飲盡，巨魔魔仰面朝天狠狠地顛了顛酒瓶，發現一滴酒都倒不出來之后，索性直接把酒瓶扔進嘴里，好像嚼餅干一下“咔擦”幾下吞進了肚子里面。
“獵魔人，朋友！”巨魔魔這回的聲音里面滿是高興，“數不盡的石頭，造橋和城堡，還有酒，巨魔魔跟你走！”
沒等蘭恩露出驚喜的表情，巨魔魔身后那頭還不知道名字的同伴突然扯了扯它，一邊嚼著嘴里的酒瓶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巨魔魔，可是這里的石頭怎么辦？這里是巨魔魔的地盤。”
巨魔魔遲疑了。
蘭恩嘆息一聲，知道事情不會這么容易，不過他本身就沒有再節省的打算，正好一口氣一起上個保險。
他再次拿出一瓶伏特加遞過去：“巨魔魔，喝酒。”
“咕咚咕咚…”
“巨魔魔，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巨魔魔大喊，“獵魔人，好人！朋友！”
就在巨魔魔情緒最高昂，對著獵魔人好感度最高的時候，蘭恩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巨魔的身上。
隨從，契約。
幸虧自己有攢技能點的習慣，隨時準備應對這種不時之需。
技能點悄無聲息地抹去一個，經驗值向下跳動了兩位數，消耗居然不比一個忠心耿耿的隨從或者對自己芳心暗許的女士多多少。
隨從：巨魔魔性別：雄種族：巖石巨魔 等級：1
天賦：壁壘 經驗值：0/1000
生命值：8430/8600
法力值：500/500
物品欄：伏特加技能欄：巖石血脈、快速代謝、投擲高級、建造高級任務：無共享隨從天賦：壁壘 壁壘：生命上限增加50
蘭恩發現自己特別喜歡這種描述簡單粗暴、效果也簡單粗暴的天賦。
一瞬間，他只覺得全身的肌肉開始膨脹，血液流速猛地加快起來，血管里面滾動的似乎已經變成了山崩之勢的巨石，磅礴不可當。
瞟了一眼系統：生命值：4050/4100→生命值：6100/6150
好在這種感覺來得也快去得也快，緊接著蘭恩就只覺得身上的肌肉重新開始收縮、放松，好似剛剛產生的力量只是幻覺。
但是蘭恩知道，自己的肌肉強度已經實打實地增加了。生命值增加本身就會帶來體質的提升，自己這么厚的血條多是前面的獵魔人突變和血脈覺醒帶過來的，正常升級一級只附帶100生命值的增強，這個天賦的共享可以說一口氣給自己增加了快二十級的體質提升。
蘭恩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可以物理意義上地去跟巨魔打拳擊了。
契約巨魔是蘭恩一早就計劃好的結果。哪怕巨魔魔它們同意跟蘭恩走了，蘭恩也還是會花費技能點去契約。
雖然和巨魔建立了交情之后，它們就會變得憨厚而老實。但是和它們建立友誼的終究是蘭恩，也只是蘭恩，如果帶回辛特拉去，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一些誤會而傷害到那里的國民——要知道巨魔再怎么憨厚，它終究是在圖鑒里面被分類到食人魔大類里面的魔物。
所以蘭恩需要給巨魔上一道保險，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互相幫助的朋友”上升到“言聽計從的從屬”。也方便以后蘭恩有需要的時候通過傳送時刻把它們召喚過來當做沖鋒陷陣的打手。
而在蘭恩成功契約之后，巨魔魔突然覺得心中翻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情。
“獵魔人，名字，告訴巨魔魔！”
蘭恩挑了挑眉。確實，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談話的時候居然忘了率先自我介紹。
“我叫蘭恩。”
它猛地扔掉了酒瓶，仰天大喊：
“巨魔魔，幫蘭蘭！地盤，不要了！！”
三頭巨魔被蘭恩暫時留在了老矛頭生前居住的洞里。維瑟米爾雖然好說話，但是還沒通情達理到讓巨魔住進凱爾莫罕的程度。
蘭恩便跟巨魔們做下約定，等到他們一行人回辛特拉的時候，再通過莫斯薩克的傳送門把它們帶走。臨走前，蘭恩還在山洞里面留下了不少的酒，足夠它們開懷暢飲了。
回到城堡，第一個見到的依舊是一個鼠灰色的小小旋風。低頭，希里撲進蘭恩的懷里緊張地摸上摸下，擔心他有沒有受傷。
抬頭，窗邊是笑盈盈的葉奈法和特莉絲。只不過兩人臉上的笑不是同一種意味。
晚餐的準備非常循序，眾人圍著火爐喝酒聊天。希里撲閃著水晶晶的碧眼，好奇地聽著眾人白天的狩獵，尤其是知道蘭恩打算帶三頭巨魔回辛特拉的時候格外興奮。
蘭伯特一口飲盡杯中酒，朝著蘭恩感嘆：“我以前一直以為只有白癡才能和巨魔有著共同語言，沒想到聰明人居然也能夠和巨魔交流，你讓我大開眼界啊。”
希里感覺這人好像在罵蘭恩，立刻就瞪了過去。
蘭伯特跟前一晚比起來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兩聲根本不在意小孩子的情緒，轉頭朝著其他狼派的同伴拼酒去了。
莫斯薩克和維瑟米爾在則坐得很近，梳理著新學的知識：“那頭首領叫做‘巨魔魔’，然后‘巨麻麻’是它的配偶。剩下的那頭叫做‘巨麻麻麻’，是女兒。巨魔之間果然是存在著一定的社會化結構的，而且還是一夫一妻制…”
蘭恩輕輕拍了拍希里的腦袋讓她把視線從蘭伯特的身上轉回來，用力揉了揉。
他的注意力稍稍分散到了維瑟米爾那邊，等到兩位老人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道：
“維瑟米爾，我想跟你說個事情，也算是征求你的意見。”
老獵魔人挑了挑眉，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蘭恩拍了拍希里的腦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想暫時把希里帶在身邊。我們有一位元帥歸來，需要和希里見面進行宣誓效忠。我還想和她一起去一趟史凱利格，探望一下我們的姑父。”
小姑娘的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