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老婆……不對,你的刀歸我了
“你跟我說這家伙是和惡魔交易獲得的這種能力，是喚魔術嗎？”
蘭恩搖了搖頭：“我現在不能跟你細說，等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后或許才會有機會。”
雷索見多識廣，也是懂一些禁忌魔法的規則的。聽此只是皺眉，卻也非常明白地不再細問了。
“你打算怎么解決他？”
蘭恩心中早有腹稿：“殺是殺不掉的，只能我們一起上，用遠超過他的力量將他瞬間制伏——比較血腥的那種制伏。”
蘭恩說著，單手握拳，然后猛然松開，比劃了一個“四分五裂”的手勢。
雷索瞥了他一眼：“但是我看他的樣子更想跟你一對一。”
蘭恩聳了聳肩：“那是他的事。我是個伯爵，而這里是戰場。如果不是不愿意用人命去填掉這個怪物，我早就讓士兵們一擁而上了。”
不遠處，歐吉爾德看到蘭恩和雷索站在一起，終于不再大喊大叫了。
他奮力地去夠從自己后背穿入的劍柄，卻怎么也摸不到。最后索性不摸了，直接舉刀朝著蘭恩：
“蘭尼斯特，別躲在手下的身后，跟我打一場！”
蘭恩環顧四周，到處都是野豬軍的尸體，他問道：“你知道我要來，也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但是依舊等我，對吧？為什么，只是為了跟我打一架？”
歐吉爾德咧嘴露出一個不斷滲血的笑：“我跟你說過了，蘭尼斯特。生活需要趣味，而我對此卻特別遲鈍，只有時不時地發瘋才能讓我感受到生活的活力。與你的刀劍相碰還有謀略博弈讓我久違地有一點興致了。”
“至于野豬軍？不重要。反正只要經過一段時間我身邊還會聚集起新的來，就跟我一段時間后遲早會恢復的身體一樣。”
蘭恩舉起符文長劍：“雖然這些話聽起來不可理喻，但是放在你的身上我又突然都能夠理解了。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沒有‘一段時間’了？”
歐吉爾德舉起手中的彎刀：“那可比讓我現在就死去還要難啊，蘭尼斯特。我今天算是第一次跟獵魔人打過了，但是我相信你不是一般的獵魔人，我一直很期待。”
“需要我等你把身上的劍都拔出來嗎？”
“放心，我沒有痛感，疼痛干擾不到我。倒是這樣戰斗對我來說很新奇——”
話音未落，歐吉爾德身上突然冒出來一股黑霧，緊接著他仿佛視身上這些鋼鐵的重量如無物，一個眨眼就跨越十幾步的距離到了蘭恩的面前。
蘭恩的反應也非常人所能比，一個昆恩法印起手上身，抬劍格擋。
“鐺——”
又是一陣令人耳膜發顫的鋼鐵交響，蘭恩穩穩架住對方手中的彎刀。
卻見到對方借著這次碰撞的反作用力轉動手腕，彎刀微微在頭頂劃過一個圈，又連續地“嗚”“嗚”快速進攻，一下更比一下重。
那架勢，竟然有點劍舞的味道。
與此同時，他手中彎刀上面的紅光也越來越濃郁。
終于，好像是蓄夠了力氣，歐吉爾德轉輕擊為重斬，如山崩之勢砍在蘭恩的劍脊上面，不僅如此，那彎刀上面還綿延出來了一道血色的光弧，好似刀芒一般把蘭恩硬生生退出去老遠，讓他體表的昆恩法印一陣波動。
如果不是蘭恩有防御型法印在身，此刻已經受傷了。
“蘭尼斯特，你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
歐吉爾德大喊，正欲逼身再上。
他的身側卻突然閃過一道巨大卻迅捷的黑影，一劍就把他整個人劈成了兩半。
是雷索，這條帶毒的巨蟒。他一擊建功，卻定住身形微微皺眉，因為手感不對。
“又是這招…”
只見歐吉爾德此刻不是變成了“兩半”，而是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化成黑霧躲避開了這次攻擊。
不過好在這似乎只是一個臨時的法術，而不是如“霧妖”那般的天賦技能，歐吉爾德在躲避開斬擊之后立刻又化為了人型。
隨后，又是一道銀光照亮了他的眼睛。
還是雷索。
你見過擁有豹子速度的熊嗎？歐吉爾德見到了。
那壯碩的身影帶著呼呼的撕風聲，以毫不講道理的速度朝著歐吉爾德撲了過來。
這家伙的發揮根本和他脖子上面掛著的動物不匹配！
“好！”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歐吉爾德反而大聲喝彩。他此刻幾乎要瞪裂眼眶，揮舞著彎刀迎面而上。
“轟”的一聲，彎刀與蛇首銀劍猛然相撞，那一瞬間似乎有火花迸發。雷索只覺得掌心一麻，泛起微微的刺痛。
抬頭看向歐吉爾德那邊，這人此刻雙手鮮血淋漓，整個身子干脆倒飛了出去。
這是蘭恩第一次見到真的有人能夠靠著拼刀把人打飛出去！
不愧是他！
眼見雷索將敵人壓制，蘭恩果斷左手拍地，升起全自動魔法炮臺。
亞登法印！
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不斷跳動的沙漏虛影，蘭恩在歐吉爾德現身的一瞬間就掛到了他的身上。
“噼啪”一聲，尚在半空的歐吉爾德頓時就被擊落在地，紫色的光華攀附上他的身體，不但讓他沒法再變成黑霧，也讓他的動作遲緩宛若老人。
雷索嘗試性地揮了揮手，眉頭一挑。這獅鷲的亞登法印怎么對自己不起作用？能分辨敵我？還會自己打人？
歐吉爾德爬起來，整個人在噼里啪啦的法陣中被打得好似醉酒之人一樣七歪八扭。蘭恩欺身上前，一劍挑開對方的手中彎刀，墊步扭腰，提胯轉肩——
回旋劍舞！
遠比之前歐吉爾德更加迅疾、更加狂暴的攻擊毫無保留地傾斜在這不知道還算不算血肉之軀的身體上。
那肉眼都反應不過來的劍光看得圍觀的侍從們眼中異彩連連，換做一個普通人此刻已經死了二十次都不止了。
插在歐吉爾德身上的那些辛特拉騎士鋼劍陰差陽錯之下幫歐吉爾德擋下了不少攻擊，但哪怕如此這一套劍舞也幾乎劈開了歐吉爾德身上全部的大肌群和臟器，讓他此刻全身都軟趴趴了下來。
蘭恩一劍再劈在對方胸腹，巨大的力道帶著歐吉爾德轉了半圈，把背后露出來的劍柄遞到了蘭恩手前。
蘭恩一手握著劍柄，一腳直接踹在對方身上，硬生生把劍拔了出來。
然后趁著對方沒有爬起來的時候再沖刺上前，“噗嗤”一聲把他釘在地上。
隨后他如法炮制，幾次三番將歐吉爾德的四肢、軀干、脖子各自用一把劍釘在地上，加上亞登法印，幾乎讓他動彈不得。
“蘭尼斯特，你在干什么！”
看著在地上奮力掙扎卻無法起身的敵人，蘭恩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魔力開始運轉，蘭恩回想起這段時間特莉絲給自己上的課程，嘴里開始念念有詞——
化器封形術！
歐吉爾德口中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倒不是因為痛苦，而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隨后他的身體一陣扭曲，隱隱有著縮小的感覺，甚至有玉質的色彩開始在他的皮膚上面流轉。
可惜這種變化只維持了兩三個呼吸，馬上歐吉爾德的身體又恢復了原狀。
如果換個正常人類，此刻肯定已經內臟大出血死去了，但是不死之身的歐吉爾德卻依然中氣十足，甚至還有力氣大罵蘭恩。
蘭恩開始思考。
“你有沒有想過，歐吉爾德。不死之身在面對強敵的時候，反而更加痛苦？”
被釘在地上的敵人有些疑惑。
蘭恩搖搖頭：“一開始我是沒打算現在就處理你的，我的首要目標只有里恩斯。但是來都來了，索性…呵。”
“我原本是想用魔法把你帶走的，但是如你所見失敗了。所以之后我的動作可能會比較粗暴——我的劍很大，你稍微忍一下。”
蘭恩舉起手中的符文長劍，金光連閃，不斷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歐吉爾德頓時變成了“歐吉爾德們”。
蘭恩招呼士兵們用斗篷把歐吉爾德們包裹住，每個人背著一塊。那不死之身似乎還在發揮作用，源源不斷的鮮血很快就從斗篷里面滲了出來。
雖然很麻煩，但是用這種方法起碼蘭恩可以把歐吉爾德“俘虜”下來了。
這邊的戰斗基本結束了，蘭恩讓戰士們在原地休整一下，清點傷員。
他自己則把目光放到自己手中的戰利品上面：一把古樸的彎刀，棕木手柄，刀鞘有著濃重的游牧風格。這是歐吉爾德之前戰斗中所用的武器，物品欄也適時地給出了它的名字——
愛麗絲 歐吉爾德以自己的妻子重新命名的傳家寶劍，原作游戲中無數玩家寧可忍受著要饒歐吉爾德一命的不適感也想要入手的鋼劍TOP級別武器。
這把刀原本就是開國武勛的傳家寶，價值連城。歐吉爾德又確實在黑魔法一道天資橫溢，不知道給這把刀增加了多少附魔效果和煉金改鑄。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在材料上面可以比肩蘭恩手中湖女之劍的寶刀，而且它還有著特殊的魔法效果：它在戰斗中會不斷積攢紅色的魔法能量，到了一定程度后可以隨著使用者的揮砍爆發出強大的中距離魔法斬擊。
放在游戲中，效果大概就是常態的重擊變成雙倍傷害，紅光狀態下再疊加傷害。只是不知道代入到現實中會是什么效果。
唯一個的一個缺點就是這把刀在紅光狀態下的魔法攻擊會消耗持刀人的生命值，有點以命搏命的狂戰士味道。但是對于有著美食家技能和金鶯等回血魔藥的蘭恩來說問題不大。
總的來說，蘭恩對這個戰利品很滿意。只是聯想到歐吉爾德用自己的老婆給這把劍命名，無形中似乎又多了一層讓純愛戰士狂怒的意味。
端詳一會之后，蘭恩手一閃就把愛麗絲彎刀先收進物品欄中。
雷索湊了上來，指著四散的歐吉爾德對蘭恩問道：“你打算怎么做？把他身體分成很多份找個地方埋起來，就好像童話故事里面的魔王一樣？”
蘭恩搖搖頭：“那樣太麻煩了，現在這么做只是為了方便帶回去。最好的還是化器封形術，不過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可能還需要練習練習。”
雷索道：“如果你身邊的女術士還在就行了，我記得她叫特莉絲？”
蘭恩點頭肯定，解釋道：“沙佩勒那邊現在更需要特莉絲。”
“特莉絲女士，我這邊已經就位了。”
在永恒之火神殿的一個陽臺，一塊陰影中閃出了兩道暗淡的紅光。
那是貓派獵魔人凱亞恩的眼睛。
在他面前是空無一物的屋頂。但是在聽到凱亞恩的話之后，屋頂上的空氣突然微微扭曲了起來，緊接著傳出特莉絲的聲音。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凱亞恩理所應當地說道：“我知道你在屋頂待命，之后根據徽章震動的幅度就能夠找到我們兩人的相對方向，進而確定你的方位，這很容易。”
屋頂上面那塊空氣的扭曲抖動更加劇烈起來。
特莉絲沉默了兩秒，問道：“那個歐吉爾德的弟弟，你帶回來了？”
凱亞恩點頭道：“對，現在他附身了一個神殿守衛，一會得讓他在里面廝殺一會好好高興一下，然后讓他留下一個重返陽間而且已經享樂過的書面證據，最后再做一點小小的引導…蘭恩交代的任務就結束了。”
“今后的諾維格瑞是誰說了算，就看現在的了。”
特莉絲自然是知道這個流程的，她出現在這里本就是任務的一環。但是她閉上眼睛朝著凱亞恩手指的方向細細感受了許久，卻沒有發現魂靈的蹤跡。
“你說的那個靈魂附身在一個神殿守衛的身上，他在哪？”
凱亞恩朝著一個特別亢奮的守衛歪歪腦袋：“就那個，渾身散發著讓人討厭的氣息，很明顯，你感覺不到？”
特莉絲睜開了眼睛，搖搖頭。
此時此刻，女術士突然對貓派獵魔人起了一點學術方面的興趣了。
也是得虧她現在是魔法幻術的隱身狀態讓對方看不到表情，不然敏感的凱亞恩估計要黑臉。
這兩個人在永恒之火的總部旁若無人地大聲密謀，放在往常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今天所有的巡邏守衛全都都被召集到了一起，自然沒有人再關注這種小事了。
沙佩勒和迦勒·曼吉此刻各自被自己的手下團團包圍保護，兩波人馬真正意義上地劍拔弩張。
“迦勒·曼吉！你只是神殿守衛的團長，誰給你的膽子和沙佩勒先生刀劍相向！還有你們，永恒之火的信徒，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沙佩勒是永恒之火的安全官，在諾維格瑞可謂是最有權勢的人。他是武官出身，如今的職務更相當于是市長、執政官一類的角色，在政治上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因此哪怕迦勒·曼吉作為神殿守衛的團長，手下已經有了大批的親信，此刻面對沙佩勒依舊要慎之又慎。
永恒之火畢竟是一個宗教而不是一般的政治勢力，不是說他殺了沙佩勒之后就能夠自然而然地取而代之的。團結這些人的除了金錢、權利以外，還需要信仰。
至少，是一個說得過去的“信仰”。
“我今天接到線報，黑幫分子們會在城中制造混亂。”沙佩勒冷冷地說道，此刻他的表情和姿態完全就是所有人記憶中的安全官姿態。
“而且我還有線報，說迦勒·曼吉你跟他們也有聯系。原本我還不相信，想著等處理完了黑幫的事情之后再回去找你確認，現在看來…消息是屬實了？”
沙佩勒一方的守衛們都拔出武器，咬牙切齒地盯著迦勒·曼吉，只等著自己的安全官一聲令下就為永恒之火獻出生命。
迦勒·曼吉微微掃視周圍，在他原本的計劃里面，諾維格瑞此刻應該已經是暴亂四起，而沙佩勒手下的部隊也應該有三分之一以上派出去平息混亂。而不是現在這樣全員依舊整裝待發，就好像在等著自己等人送上門一樣。
此時要是爆發沖突，誰贏誰輸還真的不好說。甚至陷入纏斗的話，自己這邊的士兵還可能會被沙佩勒的威望壓下去而很快失去士氣。
陰溝里的老鼠果然都靠不住！
迦勒·曼吉在心里狠狠地訓斥黑幫分子，打算事后再去清算他們。
不過他并不慌張，雖然計劃微微出現了一些偏差，但是他手里的王牌還是沒有打出來，而此刻正是時候。
“你們現在擁護沙佩勒，認為他是你們的安全官，是曾經帶領你們傳播永恒之火福音的戰士。”迦勒·曼吉不緊不慢，勝券在握，“我曾經也告訴過我自己要跟隨那名偉大的安全官，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堅定的執火者。”
“既然你知道沙佩勒先生代表了什么，那還不快點讓開！我們要在黑幫的混亂波及到市民之前阻止他們！”
聽到沙佩勒手下的副官斥責自己，迦勒·曼吉猛地提高了聲音，嚇了眾人一跳。
“沒錯，黑幫在威脅著我的信徒，但是現在神殿里面存在著遠比黑幫的威脅更加致命的危險，他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每天跟著我們對永恒之火一起禱告！”
他手中的長劍猛然指向沙佩勒：“那就是你，你不是沙佩勒，而是一頭骯臟、狡詐、邪惡的變！形！怪！”
聽到迦勒·曼吉的話，沙佩勒一方的士兵都嘩然了。
沒有人相信這種荒謬絕倫的話。
“沙佩勒先生，您下令吧！迦勒·曼吉已經被權利蒙蔽了雙眼、背叛了信仰，成為了欲望的奴隸！我們現在確實有著比平息黑幫更重要的事情了，那就是讓背信者受到火焰的凈化！”
面對士兵們的憤懣，沙佩勒一抬手制止了他們。
“你說我是變形怪，這種…指控讓我感到驚訝，畢竟這是根本經不起推敲的的栽贓。我更好奇是誰給了你這個錯誤的引導，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
沙佩勒依舊語氣冰冷，他今天一天的語氣基本都沒有什么起伏，就好像是刻意假裝出來的語調一般。
但是此時此刻他身邊的戰士們都沒有注意到這種異樣。就算有所察覺，也只是想著可能沙佩拉先生是在刻意壓制自己的憤怒，因此說話的感覺奇怪一些也不算什么。
迦勒·曼吉怒目圓瞪，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在所有人面前爆發了出來：
“你們難道就沒有人覺得奇怪嗎？還是你們明明心有疑惑，卻從來沒有勇氣提出？自從那次中風之后，我們的安全官就變得優柔寡斷，不再堅定，不再嫉惡如仇。我一直以為他是被病魔所擊倒了，卻沒想到事實更加可怕——他是被惡魔取而代之了！”
“卑劣的惡魔在眾目睽睽之下爬上了永恒之火最頂端的位置。是因為我尊敬以前的沙佩勒，我才更想要消滅這個惡魔，這正是永恒之火給予我的啟示！”
迦勒·曼吉手下的士氣都隨著他的聲音被帶動起來，他們聚集到迦勒·曼吉身邊一個重要的理由就是對現今沙佩勒控制下的永恒之火的現狀不滿，他們現在行動處處受制，錢袋也比以前干癟了不少。
若是正常情況，他們受阻于心中或多或少的信仰和沙佩勒的威望，還能夠忍受。但是當迦勒·曼吉跟他們點出事情的真相之后，他們立刻一拍即合，決定“肅清”永恒之火。
另一邊，沙佩勒手下的信徒對于迦勒·曼吉的話雖然略微有些騷動，但是也還能維持住基本的秩序。
他們是屬于擁護沙佩勒改變的一群人，或者說是心中信仰更加強烈的一群人。永恒之火和諾維格瑞都在一天天地變好，如果說做出這種改變的人是“惡魔”，那以前的沙佩勒和其他永恒之火的高層又是什么呢？
“非常精彩，曼吉教友。”沙佩勒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他今天一天說話的語調都沒怎么變化了。
哪怕連迦勒·曼吉的指控也沒給他帶來一絲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