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影集團股份擴招的事情,足足花了韓舟一天時間處理。
如果說只是新世界等新娛樂公司加入了華影集團股東大家庭的話,這事情可大可小。
對市場沒有什么影響。
但是,下午,新世界面向華影集團董事會發布書面文件,韓舟作為新世界的代表參與華影集團董事會。
幾乎差不多的時間,韓四升親自宣布,從十一月開始,韓舟將會成為華影集團董事會的輪值秘書長,一直要持續到明年的十月中旬。
一時之間,影視圈的人感覺,要變天了。
現在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未來的董事長,和現在的韓四升不對付。
那么,集團內部到時候高層中層可能全都會支持韓舟這個輪值秘書長,而不是新董事長。
因為,集團里除了空降那些人之外的幾乎其他每一個中高層,都是韓四升一手提起來的。
還有第二種可能,未來的董事長,和韓四升是站在一邊的,可能會長期持續維持韓四升創造的局面,而韓舟這個秘書長,是出來給新董事長頂雷的。
雖然這個角色在董事會要頂雷,但是這個角色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角色啊。
輪值秘書長可還行!這和副董事長有什么區別?
京圈的所有重量級人物,齊聚祿云酒店。
服務員按規章進去倒茶水,詢問是否開飯,結果哭著就出來了。
想來是聽了很多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被罵出來了。
酒店經理想要賠不是,都不敢進去,只能等在外面。
江鵬:“是我小瞧韓舟這個人了,也小瞧了他和韓四升的關系。”
有人提出:“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韓舟,是韓四升的親孫子?”
“韓四升今年六十五,韓舟今年二十五,上兩代人生孩子都比較早,如果這么算的話,可能剛好。”
趙啟剛擺頭:“如果韓舟是韓四升的親孫子,以他的能力,為什么不直接加入華影集團甚至考公呢?為什么韓舟去接了謝輔老爺子的班?”
在場的人都得不到答案。
江鵬看向了臉色陰郁的洪成旭:“老洪,想開一點,到了華影股份董事長的位置上,未必就不能操作一二。”
從理論上講,華影股份的董事長,也是有權利干一些事兒的。
比如發起某些國家級電影項目,發起某些國家級影視培養計劃。
但問題是,有多少人會買賬。
洪成旭:“這一次被韓四升擺了一道,現在問題的關鍵已經不是這個了,木已成舟,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把韓舟拉下馬。”
在場的人,都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如果這事兒這么好做,早就成了,哪會等到今天?
韓舟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今日,所以專門去了橫店起步。
現在羽翼已經豐滿,重回京城,就是要吃掉京圈抱在懷里的肥肉。
以前都是京圈搶別人,哪有別人搶京圈的。
但是現在韓舟來勢洶洶,眾人感受到了壓迫感。
一個女人開口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把韓舟變成自己人?”
其他人面面相覷。
趙啟剛擺頭:“天樂已經和我們在電影市場上拉扯了一整年了,這一年來,如果沒有我們,他們能多賺十五億,如果沒有他們,我們能多賺十億。”
“十位數的資金損耗擺在這里,怎么和解?”
江鵬:“未必,王希雅是王希雅,韓舟是韓舟。”
“誰不知道王希雅和韓舟有不正當男女關系。”王偕擺頭。
“可惜,同樣和韓舟關系不一般的安家那邊,也挑撥不起來。”
“如果能讓王家安家火并,我們就算是翟出來了。”
江鵬:“不正當男女關系?韓舟甚至還沒結婚。”
“誰說他未來就一定會和安嵐或者王希雅結婚了?”
眾人面面相覷。
而江鵬此時,看向了剛開始說話的女人。
女人真是個好東西,能生孩子。
幸虧我有個女兒,雖然是私生女,雖然姓葉。
但如果有必要,改成姓江,也不是不可以,甚至,讓她繼承江家的資產,繼承京圈的人脈也不是不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韓四升家。
鄭姨煮了兩碗蔥花面。
韓四升和韓舟對坐。
韓四升很不滿意:“為甚他有煎蛋?”
鄭姨瞥了一眼韓四升:“雞蛋膽固醇高,你年紀一大把就別吃了。”
韓四升又看了看韓舟碗里的鹵雞腿:“雞腿膽固醇也高?”
鄭姨:“你不是牙疼嗎,別到時候把牙硌掉了。”
韓舟傻笑,翻了一下面,聞著那股熟悉的豬油味。
是蜀省家常蔥花面的味道,太久沒有試過了。
韓四升小脾氣上來了:“不吃了!”
鄭姨:“不吃就下桌子。”
韓舟把自己這碗推出去:“要不換換?”
韓四升小傲嬌:“算了吧,最近確實牙疼。”
“你趕緊吃吧,一會兒涼了。”
韓四升一邊拌掛面,一邊開口:“我準備花半年時間,在卸任之前,拍出開國三部曲最后一部,建軍,伱來當副導演。”
去年韓舟剛認識謝輔時,謝輔就說了,今年會拍建軍,到時候他是導演,韓四升是副導演。
誰曾想,一年過去,本來身子骨還硬朗的謝輔,說沒就沒了。
命運就是這么曲折離奇,韓舟成了謝輔的關門弟子,傳承了師門。
現在韓四升要接過這個活兒,把三部曲拍完。
而韓舟作為謝輔的弟子,以及國內票房最好的商業片導演之一,做這個副導演,合情合理,也夠格。
韓舟悶頭:“今年恐怕接不了副導演這個活兒。”
“春晚那邊…”
韓四升:“掛名就行。”
“到時候我會專門選一場戲,留給你來處理。”
韓舟點頭:“好!”
韓四升悶頭吃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臨了臨了,都商量好了,退休后,搬去沒人打擾的郊外,就在密云種田,做個鄰居的。
怎么就天人相隔了?
韓舟現在一口咬在煎蛋上,也不是個滋味。
古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提起謝輔,韓舟心里就很沉重。
如果謝輔壽終正寢,那他就是第三代導演中,最后的碩果,也是國家建立初期培養的影視人才中,最后一座豐碑。
退休后能享受國家給的最好待遇,享受娛樂圈打拼多年后積累的榮譽,享受后輩最高的贊譽。
可是,在最后一部電影籌備中,還沒來得及拍,人就沒了。
就像是一位烈士,一位奮斗了終生,臨了距離實現自己偉大目標還差一步的,悲情英雄。
謝輔致力于要讓華國影視變得更好,要讓華國電影再次成為華國人觀影的第一選擇。
眼看目標就要實現了…
韓四升悶頭吃完了面,才抬起頭:“喬桉山你準備怎么安排?”
韓舟:“喬桉山這個人腦子比較簡單,不適合在體制內干。”
“老師也發現了這一點,要我把他帶出來,讓她在娛樂圈來過日子。”
“娛樂圈雖然也很混亂,但至少是我能照看得到的地方。”
喬桉山現在在話劇社,可以說是孤苦伶仃了。
韓四升:“喬桉山演技各方面都還可以,就缺一個讓觀眾認識他的機會。”
韓舟點頭:“我會安排的,不過還要再等等。”
韓四升:“佳欣寫了半年劇本了,你看過沒有?”
韓舟點頭:“每次有進度,佳欣姐都會發給我看,我讓魏源幫她一起做這件事情,應該會有好結果。”
韓四升點頭:“下個月我媽生日,她想見你。”
韓舟抬頭,啞然。
韓四升的母親,今年已經過百歲了,是參加過抗戰的我軍老先輩了。
平時韓四升都不帶人拜訪他母親的。
韓舟因為記性好,所以才記得,好像是七八年前,他母親張志堅九十三歲時,接受過蜀都一家報紙的采訪。
當初張志堅年齡很小就參加了GM工作,后來跟一位小戰區司令成婚。
但是這位司令不幸因為掩護百姓戰死了。
幾年后,張志堅進人介紹和韓四升的父親成了婚,而韓四升是他們家老四。
這位老先生,因為是在林業部門退休的,所以現在還住在蜀省農業大學附近。
可能普通人看這么一篇報道,早就忘了。
但是韓舟記憶力好,腦子里的資料一調就出來了。
韓舟記憶中,這位的名字出現在新聞媒體的報道中,一共就兩次。
第一次是十年前,開國三部曲第一部的任務落在來時。
當時韓四升還沒有到現在如日中天的地位,只是在娛樂圈成為了教父級人物,但官面上還沒有得到徹徹底底的實權。
面對開國三部曲第一部的任務,韓四升腦子裂開。
因為預算只有三千多萬,距離國慶只有十個月,韓四升這么膽子大的人,都想不到怎么才能把這部戲拍出來。
錢不夠用啊。
總不能找演技差、不知名的人去演歷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先輩吧。
而韓四升回去看望他母親,他母親一語道破天機。
“讓那些知名演員,免費演。”
饒是韓四升這種地位,都覺得這事兒太扯淡了。
娛樂圈就是名利場,沒錢寸步難行,讓他們免費演?
他母親說:
“我生日,你作為兒子,都放下一切工作,回來看我,不求回報。”
“祖國母親生日,那些知名演員難道為母親親生還要求回報?”
“你不去試試,怎么知道他們不愿意?”
一語驚醒夢中人,韓四升直接面向全娛樂圈招募角色,結果,娛樂圈所有一二線演員,全體都報名想要參加這部電影。
甚至有人想倒貼錢出演角色。
而以制作精良,演員平均品質超高的國字號系列電影正式成型,也就來自于張志堅這么一句話。
后來,無論是開國三部曲,還是現在新開的祖國系列,幾乎都是同樣的做法。
公開招募,演員們打破頭都想去參演。
而且,還會表現出最好的自己。
甚至,有些巨星出演時,分到太厲害的先輩人物,還會主動說自己形象上不完全像,不貼切不合適,自己不夠格,把這些角色讓給更適合的特型演員。
可以說,這位老先生,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是人生中兩次改變過華國電影史。
一次是生出韓四升,一次是孕育出國字號電影系列。
韓舟撓頭:“奶奶想見我?”
韓四升點頭:“你自己準備好,別帶東西,什么都別帶,人去就行了。”
韓舟點頭:“行,我懂了。”
這可是親四姑奶奶,一定要去的。
吃碗面,韓舟放下碗筷:“四叔,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韓四升:“還想薅我羊毛?吃完了飯就滾,容我想想。”
韓舟:“得呢,我滾!”
說完就溜了。
溜了一半又回來了。
把碗洗了,然后再滾。
韓舟走后,韓四升抽了一支煙,很惆悵。
鄭姨:“韓四升,我去打聽過了,韓舟的爸爸叫做韓東城,樂市人,四十五歲。”
韓四升尬笑:“樂市人怎么了有問題?”
鄭姨:“我都打聽好了,峨眉就是樂市的一個縣。”
“我找人去打聽了,聽說韓東城從小就沒父親,他媽媽叫淑芳。”
韓四升跳了起來:“鄭秀娟你別過分嗷!當初我可什么都沒做,那小姑娘也不叫淑芳,叫…”
說到一半,韓四升停了下來:“好啊,還學會激將法了。”
鄭姨起身,哼哼嘀咕了幾句,才進了屋。
韓四升這個在娛樂圈一手遮天的人物,也逃不了睡沙發的命運。
韓舟離開韓四升家里后,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個參加過《hello樹先生》拍攝的編劇組編輯,邀請他去喝酒。
韓舟思索了一下,決定去。
畢竟老熟人了,人家逢年過節短信電話不斷,自己這個大忙人都沒空理人家。
今天正好有空,去就去唄。
到了地方,韓舟發現沒什么不認識的人,只有當初就同組里面的幾個工作人員在場,所以更開心了。
以韓舟的記憶力當然清楚地記得他們都是誰。
沒有外人在,更放的開,至少這位沒有用自己的名號招搖撞騙,邀請擴散酒局。
“老齊,老劉,池哥,好久沒見了啊!”
幾人急忙:“韓導,好久不見啊。”
韓舟以為他們想要找工作,知根知底,韓舟就往這方面故意帶話題。
給他們求職的氣口。
但是,幾人都沒接茬。
韓舟有點疑惑。
這幾個人,平時也不善交際啊,這次專門把自己喊來喝酒,不是為了求職找工作,是為什么?
就是為了在這昏暗的酒吧喝大酒?
韓舟也沒多想,就跟他們喝著。
韓舟喝酒可不選人,但凡開喝,那就要喝開心,不會擺架子。
一杯接一杯。
很快,韓舟知道他們是為什么了。
正喝著,一個身材苗條的留著短發的美女走了過來,停下腳步,似乎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然后才看向了韓舟,非常熱烈的走上前:“韓哥,真的是你啊。”
當然了對比其他女人是短發,對比男性,頭發還挺長的。
韓舟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眼前的女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這臉型似乎有點熟悉。
好像是…
葉娜娜。
韓舟笑著:“來喝酒啊?”
葉娜娜擺頭:“不是,我有個姐妹今天過生日,邀請我來,我也不好不來嘛。”
“對了,她是個青年鋼琴家,你是做音樂的,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搞不好有機會合作呢。”
韓舟笑著:“哦?那真是巧啊。”
葉娜娜正要說話,突然右手食指中指貼在太陽穴揉搓了起來,似乎頭痛頭暈的樣子。
韓舟鄙夷,演技真差。
葉娜娜就這么倒向了韓舟。
韓舟這才搞明白這幾個人請自己來喝酒什么意思。
葉娜娜倒下,韓舟起身:“我先走了。”
幾個人見任務完成了,松了一口氣。
韓舟扶著葉娜娜,帶上了帽子墨鏡口罩,走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韓舟把人帶到了自己停車的地方,然后才推了推葉娜娜,冷漠:“別裝了。”
葉娜娜硬要裝。
韓舟:“你爸讓你來的,還是你媽讓你來的?”
葉娜娜裝不下去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韓舟。
韓舟:“你爸真不是個東西。”
“你媽我應該也見過吧,梅府那次。”
葉娜娜可憐巴巴:“你是不是對我爸媽有誤會啊韓哥。”
“是,我媽和我爸是沒結婚,我是個私生子,但是那是老一輩人的苦衷,我爸對我很好,我媽對我也很好。”
“我有爸爸有媽媽,不是什么野種。”
“韓哥您就是這么看待我的嗎?”
葉娜娜見裝可憐后韓舟臉色也沒變好,所以換了個套路。
可惜這個套路也沒用,韓舟點頭:“對,我就是這么看你的。”
葉娜娜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什么,會讓韓舟這么討厭自己?
葉娜娜:“韓舟,我爸跟你不對付,是公事,又不是私事,而且他是他我是我,為什么這么大的敵意?”
韓舟冷笑:“吸毐的人,在我看來,都是野種,畜生,垃圾。”
葉娜娜愣住了。
韓舟:“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這個事情,當初消息不是被蓋下來了沒有外傳嗎?”
“有沒有考慮過,其實,那天你們聚眾吸毐,是我舉報的?”
葉娜娜臉色變得很難看。
韓舟看向葉娜娜:“你才成年,吸毐,雖然只是葉子不是濃縮毐品。”
“你覺得是什么好事嗎?”
“你爸爸,對你是當女兒?還是商品?還是籌碼?”
“現在他是怎么想的?讓你來勾引我,最好是把事情做成了,然后以色誘加利誘,讓我轉投京圈圈子?”
“最好在辦事兒時,在拍點視頻,要是我不干,就把視頻放出來?”
“你爸可真舍得,讓親女兒陪睡,還拍視頻給廣大網友看,妥妥的大善人。”
葉娜娜臉色很難看。
韓舟:“你媽當時就是這么和你爸好上的吧?”
“圈里的事情我還是聽說過一二的。”
“聽說你是前朝皇親國戚后裔?在京圈叫做公主?哪種?KTV那種公主嗎?”
葉娜娜捂住耳朵尖叫:“夠了!!!”
韓舟抓住葉娜娜的手,拉開:“夠了嗎?”
“像你這種糜爛無知的二代,每日就知道玩樂,和狐朋狗友天天搞一些沒名堂的事情。”
“你知道這個國家每年有多少緝毐警察犧牲在窮兇極惡的毐犯手中嗎?”
“你知道你身上穿戴的每一件閃閃發光的東西,都帶著你爸江鵬敵人流出的鮮血嗎?”
葉娜娜看著韓舟,驚聲尖叫:“我算什么二代?”
“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帶著我一個人長大。”
“我做的事情比那些惡貫滿盈的二代過分嗎?你這么嫉惡如仇罵我,怎么不去把燕京城里那些二代都殺了?”
“你又沒做過同樣的事情嗎?”
“你新世界做到今天,難道沒有人因為新世界的崛起而家破人亡?不少吧?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韓舟嘆氣:“對于正當競爭,我只用正當手段。對于不正當的競爭,我加倍奉還。”
“我良心過得去。”
“你才十八歲,說你是個年輕女明星可能都過了,你就是個童星。”
“離你們家上一代遠一點吧,別到時候搭上了自己一輩子人生。”
韓舟上下打量:“你是個雛兒吧?怎么會答應你爸來做這種事情?他也好意思和親女兒說得出口?還是說是你媽為了討好你爸,所以親自和你說的?”
葉娜娜推了一把韓舟:“我就是下賤,就是賤女人,我愿意做。”
“我喜歡你行不行,只要能讓你當我老公,用什么手段有什么不一樣?像我媽一樣無名無分一輩子嗎?”
推開韓舟后,葉娜娜這么喊了,然后又抓住韓舟的手:“答應我好不好,為了你,我可以戒了da麻。”
“我爸爸說了,如果我們結婚,我就改回江姓,只要我們結婚,他就退休,把集團所有的股份都給我們,讓我們管理集團。”
“新世界發展這幾年是快,但是往下越發展越難,只要答應我,你就能組建全國最大的娛樂公司。”
“做我老公好不好?”
韓舟看著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孩,不知道說什么好。
而心中,更是沉了下去。
葉娜娜的人生,仿佛給韓舟敲響了警鐘。
韓舟不想說下去了,轉頭就走了。
葉娜娜流出了眼淚。
一輛車開了過來,葉娜娜上了車。
開車的中年女人:“演的很棒。”
葉娜娜看著窗外:“是嘛。”
葉娜娜演不了這么好,葉娜娜是說半真半假的真話。
葉娜娜的媽媽笑著:“等著看王家安家反目就對了。”
“或許,等王家安家反目后,你真有機會也說不定?”
分開后,韓舟直接去了派出所,送上了兩根長頭發。
“警察同志,我報警,這頭發的主人吸毐了,不信你們測。”
韓舟本來沒工夫對付葉娜娜這種小孩子的。
上一次京圈的人想盡了辦法把消息按下來,又送她去戒毐,時間到了放出來了,整個娛樂圈都沒人知道她葉娜娜有這個前科。
但韓舟深信一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葉娜娜半年內絕對又吸了。
而且,韓舟上門舉報,意味著,這一次逮現行,媒體必然會知道。
這種手段,這種橋段,太惡心了。
韓舟大概想的到他們這么做的三層意思。
韓舟只有一層意思,對于不法分子,送他們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