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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查出真兇(二)ps前文有改動

  “坐著就好,我看你腳受傷了,現在嚴不嚴重?”

  陳道俊拉著吉田坐回到沙發上,早川則招呼其他警員搬來椅子。

  在這期間,陳道俊沒發現,武田也在局里,只不過此時他帶著手銬,有個警官正在給他做筆錄。

  “啪!”

  警官發現他眼睛不知道瞟到哪去了,猛的抽了下他的頭:“問你話呢,昨晚有人舉報說你最近晚上唱歌擾亂居民休息,有沒有這回事?”

  “是,啊,當然沒有,我們做事講原則的,從不擾民!”

  “伱小子,別再給我惹麻煩了,懂嗎,令人掃興的家伙”

  這名警官絲毫沒有給武田留面子,指著鼻子一頓臭罵。

  陳道俊和吉田交談著,順便了解昨晚的情況。

  原來,吉田摔下坡后腳踝嚴重扭傷,根本跑不快,很快就被剩余的三個匪徒抓住。

  之前裝錢的那輛面包車已經被炸毀了,車上的巨額現金被燒成了灰。

  因為老大已經死了,沒了主心骨的他們,對于怎么處理吉田,始終達不成一致意見,這時吉田為了活命,賭咒發誓說自己家里有800萬現金。

  于是,他們帶著吉田返回市區準備取錢。

  他們車速開的很快,準備拿完錢就跑路。

  沒想到新宿的警官查超速,機智的警官發現幾個匪徒神色有異,慢悠悠穩住他們,并悄悄呼叫了支援。

  最后那幾個家伙團團落網的時候,都是一臉懵逼。

  聽完吉田的介紹,陳道俊有些感慨:“那幾個匪徒運氣不太好。”

  “是啊,如果他們運氣好的話,我就不能再見到陳桑了。”

  吉田語氣也有些唏噓。

  這時,聽完這一切的鈴木開口詢問:“那幾個匪徒呢,是什么來路,審清楚了嗎?”

  他的地位比較超然,隨口問就是了。

  這才是關鍵,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早川。

  “這個啊本來按照條例,是不能透露的,畢竟目前我們只有口供。”早川猶豫了一下,但看的出來,他還是很給鈴木面子的。

  “但鈴木君都這么問了,肯定是您的朋友,證據指向的那個人已經被抓了,這倒沒什么了,幕后的那個人,是住友集團的濱中泰男,昨天就已經涉嫌違規交易、隱瞞虧損被抓了。”

  “什么,竟然是他!”

  鈴木大吃一驚,和陳亨俊相互交換了下眼神,他把早川辦公室的門關上。

  他接著詢問道俊:“濱中泰男這家伙,雖然狂妄至極,卻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難道道俊你跟他有過沖突,這才這么針對你?”

  “我都不認識他!”陳道俊斷然否認。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在金融市場狠狠坑了對方一波。

  俗話說,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要這么講的話,這豈止是沖突這么簡單,兩邊的操盤手都快在股市里打出腦漿子了,對方針對自己,就情有可原了。

  可問題是,自己已經盡量讓手下的團隊化整為零,為此還抬出辛之助做掩護。

  如果濱中泰男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干的,那對方只能是通過內部消息得知的。

  這幾個幫派的人等于是濱中泰男派來的,可另一波綁匪呢?

  難道真的是看上了自己的錢財,就是想綁架自己要贖金?

  還有松奈,是不是也是濱中泰男派來的?

  和陳道俊同樣存在疑惑的鈴木,直接問早川:“濱中泰男不是已經被抓了嗎,關押在哪,我們需要和他見上一面!”

  陳道俊點點頭:“確實,我有很多話要問問這位百分之五先生。”

  在路上,金成哲把近期國內的一些情況跟陳道俊作了一個匯報。

  陳道俊看著前方往來的車輛,突然開口:“剛才病房里我們看到,那個叫松奈的女孩,其實是間諜!”

  金成哲驚呆了,同時又升起濃濃的疑惑:“少爺,我雖然其他能力不是特別強,但看人方面還是蠻準的,那小姑娘不像是受過訓練的,”

  陳道俊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既然你都看的出來,我能看不出來嗎?對方就是沖著這點,沒有培訓過的人,反而更適合當間諜!”

  金成哲眨巴眼睛,表示不明覺厲:“我有點不明白.”

  那既然她是間諜,少爺為什么還放心留在身邊,這不是隨身放著一個定時炸彈嗎?

  “就是因為她是明的間諜,我才要放在身邊,如果把她趕走了,對方不是會更加想盡辦法,用更隱蔽的手段在我身邊安插人員嗎?”

  “少爺,您果然深思熟慮.”金成哲覺得換成自己,早就把人趕跑了,哪還會想到留著人還有這種用處。

  陳道俊淡淡的問道:“成哲,假如你不知道期貨的事,你覺得住友的人為什么要針對我?”

  “這個.我不好說”金成哲恭敬地說道。

  他是知道陳道俊挖人計劃的,剛開始知道住友的人對付少爺的時候,他的確是有些震驚。

  濱中泰男不能單獨作為住友的一個部長,因為住友作為財團,其實有很多辦法來防備陳道俊的,沒必要用最粗暴且容易授人把柄的方式。

  陳道俊此時卻是對他說道:“你相信這幾個匪徒是說的真話,不是為了轉移視線用來忽悠警察的吧?”

  “難道是另有其人,為了轉移視線?”金成哲回應道。

  他對于幕后有人針對少爺這件事情,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具體是誰,對此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畢竟這對他來說,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陳道俊卻在此時嘆了口氣:“成哲,恰恰相反,我確信他們沒有說謊,然而這才是最可怕的。”

  “您的意思是?”金成哲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猜測。

  陳道俊呵呵一笑:“成哲,我若只是個商人,哪怕在寒國縱橫,對方也不會這么針對我,但你要知道,我是順陽集團的人,我一到東瀛來,就有人想盡辦法送間諜到我身邊來,這不奇怪嗎。”

  “你是說”

  財閥豪門之間的爭權奪位,手段盡出,這在寒國并不鮮見。

  甚至出現弟弟向總統舉報,同時把哥哥和父親一起送進監獄的“帶孝子”舉動。

  爭奪的就是一個“繼承權”。

  金成哲已經明白了,陳道俊雖然沒說出口,其實就是在暗指,自己挖人的事是家族機密,有人賣了消息給住友。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陳道俊來了東瀛之后,幾次讓人與住友半導體公司的人接觸,人家見都不想見面的原因。

  有人不想陳道俊成功。

  甚至,都不想讓陳道俊回國。

  “那會是誰呢,看樣子您心里已經有了猜測的對象,能跟我說說嗎。”

  陳道俊轉過頭,提示金成哲。

  “我問你一個問題,幫派的人想要逼一個女孩下海,為什么非要在停車場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還是在豪車面前,你怎么看?”

  金成哲立馬回答:“那這個幫派的家伙,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想去坐牢,停車場出口少還有攝像頭,有人報警的話很難跑的,幫派的人,如果要針對一個女孩,最好的辦法是在她家門口蹲點,直接膠帶封住嘴巴開車帶走!”

  說完,金成哲有些若有所思,陳道俊初次來東瀛,作為辦事處代表的樸正昌,肯定是接機、吃飯、住宿一條龍服務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偶然”遇到松奈,要說跟樸正昌沒關系,這誰都不信。

  再結合住友屢屢提前獲得情報,這個人的嫌疑很大了。

  他偷眼看了下陳道俊:“不管怎么樣,這個濱中泰男一定知道內情,只要他肯開口說出幕后真兇,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可問題是,濱中泰男會老實開口嗎?

  他當然不會!

  濱中泰男因為涉及的金額巨大,被關押的地方有三重制式鐵門圍著。

  看守他的民警帶著戴上了腳鐐手鐐的他緩緩走到場口。

  “按照慣例,只有辯護律師才能與他見面,你們有20分鐘的時間。”

  陳道俊沖看守的獄警點點頭,金成哲會意,熱情的把他拉去了一邊。

  于是,鈴木、陳道俊、陳亨俊三人靜靜地看著眼皮耷拉的濱中泰男,這位經歷特別傳奇的家伙,卻讓陳道俊倍感失望。

  很普通,就是一個模樣消瘦,神情稍微有些憔悴的四十多歲中年男子。

  看來,很多人剝去外表的那層光環,也就那么回事。

  見濱中泰男低著頭不想搭理他們幾個人,陳道俊直接開門見山:“濱中泰男先生,久聞大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順陽集團的陳道俊,旁邊的是我的哥哥亨俊和朋友宮川鈴木。”

  聽說是陳道俊,濱中泰男猛地抬起頭,定定的看著陳道俊,眼里有疑惑、驚奇、陰郁,神情比較復雜。

  “怎么,看來你知道我?”陳道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濱中泰男收起表情,無動于衷的說道;“我不認識你們,警官,我跟他們沒什么好說的,請讓我回房間。”

  說完他轉身就想走,似乎壓根不想和陳道俊他們搭話。

  “怎么,大名鼎鼎的倫敦期貨市場‘錘子’先生,竟然是一個懦夫嗎?”

  陳亨俊一開口,語氣里的譏諷意味很濃。

  他知道,東瀛人最聽不得人家罵自己懦夫。

  這就跟華夏的國罵一般,凡是問候雙親帶上戶口本的這種,泥人都能激起三分土性。

  濱中泰男果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臉上青筋隱現,他低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在我律師沒來之前,我不會跟你們說話的。”

  “我不管你律師來不來,20分鐘內,反正你離不開這個房間,不妨聊一聊股票,如何?”

  “你要聊什么?”

  濱中泰男眉頭一皺,見卻是沒有警察過來,倒也光棍,平靜的坐在窗口。

  “聊你怎么輸掉坂田的游戲!”

  濱中泰男一時語塞,他作思考狀猶豫片刻后嘆道:“洗耳恭聽。”

  陳亨俊和鈴木面面相覷,不知道二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不是問案情嗎,怎么扯股票去了。

  “首先,你急了,這是兵家大忌!”

  陳道俊下了第一個定義。

  確實,如果不是濱中泰男想要盡快從股市里搞錢,讓他慢慢操作的話,雞蛋就不會放一個籠子里,他傷不了筋骨。

  “確實,但你開始也沒占到便宜!”

  濱中泰男想起前期股票的拉鋸,那個時候,他信心滿滿,都覺得能提前搞到錢補窟窿。

  “其次,你的勝負心太強,如果一開始你就后撤,我也就沒有發力的點,你根本不會像后面損失那么嚴重。”

  陳道俊了解到,袁川機構昨天就已經被券商強行平倉了,血虧。

  濱中泰男不置可否:“正常對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能動用的資金量并沒有比我多。”

  陳道俊點點頭: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你們低估了小散的力量。”

  小散的力量,是本時空第一次以摧枯拉朽之勢呈現在金融市場,可以說,這一戰之后,所有的證券市場的交易手段,又要重新升級。

  濱中泰男沒有吭聲,他扯了扯嘴角:“那個辛之助是你的手下吧。”

  “沒錯!”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這個家伙和你們的操作配合挺不錯,確實能夠蠱惑人心,我輸得不冤。”

  濱中泰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縱橫期貨市場十多年,像我一個其貌不揚的東瀛人,在倫敦也算是闖出了偌大的名頭。”

  他沉默片刻,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你知道嗎,因為我在倫敦,所以只要到期貨市場的黃種人,交易員都會下意識客氣的問一句:你是不是東瀛人。人一輩子能輝煌這么久,我已經值了!”

  陳道俊拍拍手:“雖然作為金融市場廝殺的對手,我還是要佩服你,全球期貨市場的風云人物,你當之無愧。”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竟然有些惺惺相惜。

  陳道俊記得,前世這位曾經的風云人物判了8年之久,出獄時已57歲,堅持做多期貨銅的他,就是因為銅價下跌損失慘重。

  而諷刺的是,出獄后面對如今高企的銅價,這位“5%先生”感覺恍如隔世。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家伙派人對付過自己,陳道俊還是有些惋惜這種人才的。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濱中泰男笑了笑,無非是要了解自己幕后是否有其他人罷了。

  此言一出,陳亨俊和鈴木臉上都露出失望之色,聊了半天,這都快聊出感情了,怎么這家伙還是油鹽不進。

  但陳道俊并沒有出聲,他在等著下文。

  濱中泰男支肘偏頭,悠然道:

  “我曾經收到兩封匿名信,里面提到你來東瀛的目的和行程,我想拆開信封,可是手卻被割破過一次,真是狼狽啊。”

  “行,我知道了,至少在我這里,你的刑期不會增加!”

  陳道俊起身就走。

  “我替我的妻子和女兒,謝謝你!”

  濱中泰男則起身,深深的鞠了個躬。

  “喂!這就完了,感覺什么也沒說啊。”

  一頭霧水的陳亨俊和鈴木追了出來,全程除了那封信,其他感覺都是在打啞謎。

  上車之后,陳道俊交代司機去自己操盤手團隊臨時居住的地方。

  金成哲實在忍不住;“少爺,20分鐘這才過了一半,您怎么就離開了,不再問點什么嗎?”

  “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出兩天,我就知道誰才是幕后的真兇了!”

  “???”金成哲的一臉懵逼。

  他收起笑容,低聲跟金成哲交代:“這次過來,不是讓你留幾個人待命嗎,有多少人?”

  金成哲看了一眼司機,低聲道:“還有七個,是晚兩個小時的航班,已經到了東瀛,都是搞偵查的一把好手。”

  “好,濱中泰男幕后另有黑手,一定會安排手下對濱中泰男的妻子和小孩進行監視,我懷疑還有住友的高層在操作此事,你安排這些人,近期在外圍盯梢,找出這樣的家伙,機靈點。”

  陳道俊知道,臨走時濱中泰男特意點出妻女,一定是有深意的,順著這個去查,一定大有收獲。

  應大家的要求,把細節描寫深入一點,相當于重寫,從前一章開始看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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