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烤生蠔的王悅蘭聞聲抬頭,頓時臉上羞紅。
李石也不待她回答,把外套放在石階旁邊的椅子上,一步步走進冒著熱氣的池子里。
池子內壁是藍色的,燈光照耀下散發著幽幽藍光,王悅蘭盯他沒入水中的背影,一時間眼珠子都忘了轉動。
待李石轉身再看過來,與她對視上,才像受了驚嚇的小鹿一樣,連忙道:“我…我不用。”
李石微微一笑,也不勉強她。
有些事,需要按照步驟,一步一步來。
如果步驟錯了,容易煮成一鍋夾生飯。
也不差這一會了。
王悅蘭忽然覺得面前的炭火變得格外炙熱,她在旁邊燒烤,身體受火氣影響,也變得燥熱起來。
她拿著刷子往生蠔上刷油,鎖住嫩肉里面的水分,而李石那精壯的背影,卻也像無形的鎖,鎖住了她的思想,滿腦子全是剛剛的背與臀。
“我…我不要臉。”
過了一會,王悅蘭在心里自我啜罵了一句,搖了搖腦袋,又拿過調料盒,把蒜泥加了上去撒上蔥花,接著烤了三分鐘,最后把十二個生蠔全都裝在不銹鋼方盤里。
然后背著溫泉池,長長地呼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起盤子向李石走去。
李石依靠在池子邊,閉目養神。
“李老師,生蠔烤好了。”
她把盤子放在貼了花色瓷磚的池子邊沿。
李石睜眼,拿了一個品嘗,味道不錯,肉質滑嫩,鮮中帶甜。
一口氣吃了五個生蠔,又灌了一口啤酒,他愜意地看著那邊已經在收拾攤子的王悅蘭,心想,生蠔雖然味道不錯,但口感終究不如鮑魚肥美,下次燒烤可以弄點鮑魚來烤著試試。
“李老師,還有一些金針菇和茄子,要烤嗎?”
“不用了,夠吃了。”
“那我先進去了。”
等王悅蘭進屋后,李石又吃了兩個,也不知道是吃了生蠔,還是被溫泉水刺激,亦或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感覺體內的火氣在凝聚,隱隱有爆發的趨勢。
調整了一下褲頭,又悶了一口酒,抬頭望了一眼亭子外面的天色。
城市的光害太嚴重,加上今天的天氣也不是特別好,天上隱隱有反射的黃色燈光,卻看不到半點星光。
“這一點城里就比不上農村,更比不上南云省那邊了。”
因為學習面板,李石如今非常喜歡在夜晚看星星,漫天的星云能引起他很多遐想。
“下階段要實踐風景寫生,星空肯定得納入計劃里。”
李石拿起手機,解鎖后刷了下新聞,然后開始整理自己各個賬戶上的現金。
“素描學習的前路已經非常清晰了,按部就班肯定沒問題。”
“這是自己目前來說,最費時費力的一個學習項目了,等晉升到(精通),高低要好好休息一下,順帶花點錢耍耍。”
他照例先登錄工行APP,查詢余額。
上次盤點財富的時候,工行的余額是3125萬,中間陸陸續續花了一些,又轉了兩筆錢到農行賬戶用作老家自建房專用款,本來已經沒有三千萬了,但這次出來,和陳瑤之間的生意往來結余了六百多萬,也全都轉在這個賬號里。
因為平時消費也會用到這個賬號的錢,所以李石只知道一個大概數,沒太關注每天具體的余額還有多少。
他如今的心態,畢竟和剛剛獲得學習面板那會不一樣了,那會剛賣了黃金,就算沒什么支出,他也恨不得一天查四五回余額。
“工行,3262萬。”
接著又查了其他賬號,建行1022萬,中行928萬,農行190萬,微信錢包8萬,支付寶12萬,總計5422萬。
“如果陳瑤那邊真的來買無事牌,還能再進一筆。”
看著自己賬上的數字,李石挺開心的,他花的少,賺的多,半年就攢了半個小目標。
“其實我也沒省錢,房子買了,車子買了,出行與日常消費,也是撿好的來。”
“五千多萬其實也不算特別多,將來如果去京城、滬城、鵬城這些超級大城市長住,買一套頂級豪宅都不夠,嗯,還是得再多賺點。”
李石并非純粹的宅男,沒想過只宅在一個地方,一個省。
考慮到未來會學各種知識與技藝,他覺得自己將來難免會去很多地方長住,甚至不僅限于國內。
又泡了一會,刷了會抖音,漸感一個人這樣泡著,甚是無趣。
起身,用毛巾擦干,穿了外套,走進房間。
一進門,李石便看見王悅蘭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在右邊,柔潤絲滑,還有一點濕漉感,應該是剛剛又洗了一次澡,屋里開了暖氣,溫度很高,長袖換成了白色的無袖吊帶,精致好看的鎖骨露在外面,燈光下,雪白的肌膚光滑誘人。
上衣換了,但她的褲子卻又沒換,依舊穿著那條牛仔褲,修長的大腿縮在沙發上,雙手拿著手機搭在膝蓋上面,簇擁著原本就36d的規模,更顯傲人。
李石微微轉頭,視線恰好正對著位置。
原本就火氣很大的他,眼睛都看直了,呼吸瞬間被溝動加粗。
直直地站在原地十秒鐘,也和抬頭看過來的王悅蘭對視了十秒鐘,眼前這個美麗溫婉,又難掩性感迷人的極品良家,讓他體內激發出莫名的靈感,涌出一股強烈作畫的沖動。
“嫂子,好久沒給你畫畫了,我最近畫技又有不小的進步,你等等,我們就在這個沙發上給你畫一幅吧。”
李石說著,轉身去雙肩包里取出素描本和鉛筆盒。
王悅蘭傻傻地看著他。
房間里除了沙發,只有一把椅子,李石從書桌前搬到沙發前兩米處,坐下。
“嫂子,你右手撐著沙發,身體側一點。”
“對,身體再稍微前傾一點,看向我。”
“手別放在胸前…不要害羞,面對我還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何況我們做的是正經事。”
“嗯,看向我,眼神大膽一點,釋放你的內心。”
李石指導王悅蘭擺出姿勢,他們長時間朝夕相處,早就有了默契,王悅蘭很容易領悟到李石需要的是什么。
“對,就這樣,保持住,別動,我要畫了!”
沒有畫架,他像在外面寫生時一樣,左手拿著本子,右手執筆,稍微觀察了一會,便下筆起形,落筆如飛。
王悅蘭努力維持著李石需要的姿勢。
對于李石突然來的“畫興”,她雖然很詫異,但還是很聽話地配合著。
甚至內心有一絲絲竊喜。
因為,因為她其實已經暗暗領會到一件事——每次李老師這樣突然要給自己作畫,往往是他覺得自己好看,被自己…吸引的時候。
只是,以前李老師從來沒流露出過剛剛那種似乎要把自己生吞了的眼神。
王悅蘭一時間有些呆了。
對于她來說,李石如今已經成了很特殊的存在。
除了雇主的身份,還有很多很多——從偷聽他與秋葉的閨房之事,到做了那個古怪離奇又羞人的夢,再到給他當了私人模特…以及加上秋葉的因素,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下來,李石已經在她這個自幼孤苦的女人心里,漸漸化成了一座大山,一座可以依靠,可以崇拜的大山。
既然是大山,那如果山要壓過來,她…
“如果那樣,我,我該怎么辦呢?”
王悅蘭想著想著,不由從呆變癡,想到自己多半是會默默承受,復雜的情緒讓臉上雪白的肌膚頓時化為緋紅,甚至蔓延到脖頸和鎖骨,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多了一份別樣的嫵媚。
一邊觀察一邊作畫的李石自然察覺到了。
他眨了眨眼,沒有說什么,只覺得體內的火氣似乎燃燒地更熾烈了,不過此刻沉浸在創作中,卻無暇顧及其他。
等畫完再說吧。
他畫王悅蘭,與畫陳瑤、喬巧不同,畫她們的時候,就跟畫昨天的老虎一樣,只是以她們為參考,畫的其實是自己心中想象的女性形象,所以她們在看到完成的作品時,會覺得美的不像她們本人了。
而畫面前這位極品良家、熟女,卻畫的是她本人。
李石沒有過多的藝術加工,只是通過自己雙眼,敏銳地發覺她身上的美與魅力,再用自己的畫筆展現出來。
一筆一筆。
漸漸地,一朵又名“金盞銀臺”與“洛神香妃”的水仙花從虛空而來,以漆黑筆觸為媒介,具現于紙上。
隨著時間流逝,畫上的這株仙姝越來越清晰,她綻放著,那嬌嫩的花蕊與雪白的花瓣上無時無刻不向四周彌漫醉人的幽香,細看其顏色,從內而外,處處透著溫婉與雅韻。
而在端莊之下,也有性感嫵媚,在悄然縈繞。
隆冬百卉若為留,獨對冰姿不解愁。
誰插一枝云鬢里,清香渾勝玉搔頭。
二十分鐘后,李石落筆。
端詳著畫紙上的美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喚了一聲:“嫂子,你也過來看看吧。”
王悅蘭聞言,正要起身,突然手腳一麻,“啊”了一聲,還沒站起來的身子又倒在沙發里。
酒店這個沙發彈性還挺好的,落下一個百斤左右的身體,成功回彈,上下起伏好幾次,顫顫巍巍的,直到彈性振動消失。
李石連忙放下畫本走過去。
靠近,挨在旁邊坐下,雙手摟住她嬌柔的身體,把她扶正,有些歉意道:“今天靈感太充沛了,一時間畫的有些入神,中間忘了讓你活動了。”
他伸出大手,一邊在牛仔褲僅緊緊包裹的大腿上按壓揉捏,一邊又有些埋怨地道:“嫂子你也是,這么傻干嘛。”
王悅蘭感受到那雙大掌上的熱力,大腿放松上的同時,另外某些部位的肌肉變得緊繃起來。她低著腦袋,呢喃地說了一句:“你讓我保持姿勢,我…”
李石看著她這幅大家貴婦容貌,卻有小媳婦姿態的模樣,頓時覺得某個地方似乎被打通、打直了。
他忽然伸手,輕輕托住她的下巴,抬起來,用認真卻又平靜的語氣道:“嫂子,你真的這么聽我的話嗎?”
這個動作,這句話,飽含試探的深意。
王悅蘭瞬間聽懂了。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聽完墻角后做的夢,有些認命擺爛似地“嗯”了一聲。
王悅蘭“嗯”完后反倒放松了,心想,反正我都聽李老師的就是了,我,我命…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命苦,還是命好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連忙抬頭看向李石,弱弱地說了句:“我愿意什么都聽李老師的,但是不能…”
李石先是愣了下,又笑起來。
沒說什么,而是起身,過去把畫拿了過來:“看看,是不是比以前畫的更好了。”
已經能自由活動的王悅蘭見李石沒生氣,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來,伸過頭認真欣賞起畫作來。
過了一會,她抬頭,快速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石,如實道:“李老師,你把我畫的太好看了,就是…前面的衣服有些露了,我不想給別人看到。”
李石笑道:“你本來就有這么好看,而且也不會給別人看的。”
這幅畫,完全是以他俯視的角度畫的,王悅蘭穿的是白色無袖吊帶上衣,加上她的實力,這種角度,自然什么都看到了。
他說著,把素描本遞到王悅蘭手里。
“這幅畫其實還沒完全弄好,還要上色,而且等以后我學了書法,還會在旁邊題一首詩,再蓋印簽,等這些全部弄好了,你就幫我收藏起來,除了我們仨,誰都別想看到。”
說著,他走向洗手間。
七八分鐘后,李石沖完澡出來,下午還打算在沙發上擠一晚的他掀開被子,直接在一米五的白色床單上躺下。
“嫂子,今天忙了一天,有點累了,你幫我按摩一下吧?”
王悅蘭沒有多疑,一聽他這么說,連忙放下素描本和手機,走過來,脫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開始認真地給他放松筋骨。
過了十幾分鐘。
李石忽然翻身,伸出右手,把豐腴多汁的身體拉過來。
“不早了,睡吧,就這樣睡,放心,我不干別的。”
過了一會。
王悅蘭忽然感覺耳垂一涼,緊接著有股熱氣灌入耳朵內:“sz,睡著了嗎?”
她本能地呢喃了一聲:“嗯。”
聲音軟軟的。
李石撒謊了。
等第二天早上,王悅蘭口干舌燥醒來,想要起身找水喝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酸軟,像是被野牛撞擊過一樣,全身都快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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