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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茵,你看我的氣色,中了半仙之毒,身不由己啊。”
“我還以為,是你魅惑的二夫人管教太嚴,讓你無法脫身。”
“那當然也是原因之一。”金梓鳴“正色”說道。
“看不出來,妖刀也會懼內。”
“開玩笑的,她可管不了我。”莽漢開始胡吹。
“我有點不相信。”
“愛信不信。”
“聽說你中毒很深,怎么樣,好多啦?”白茵話鋒一轉,轉為試探。
“與從前的‘黑炭’相比,確實好太多,但還需很長時間,才能徹底清除。”莽漢不想在軟肋上細談。
“你約我,想談什么?”
“哎,囚禁你八年多的時間,很是過意不去,特來當面道歉。”
“我在砂礫小空間時,有大把的時間,你為何不說?而且,也不來陪陪人家,多孤獨啊。”
“我哪敢,你每次都......”
“呀,人家的身體,是不是經常被你偷窺?”
“絕對沒有。”
“是沒有,還是沒有經常?”
“嗯,一共就三次,但都是一看就嚇跑啦。”金梓鳴老老實實地承認。
“誰知道你看了多久?不行,你欠我一個人情。”
“看你洗澡,還能用人情折算?”莽漢目瞪口呆。
“我又不討厭你,看就看吧,我想開啦。”妖精嬌媚一笑,讓人意亂神迷。
“那我就放心,也安心啦。”金梓鳴“如釋重負”。
“放心可以,安心卻不行。”白茵咯咯笑道。
“為什么?”莽漢好奇。
“前者代表情意,后者代表良心,你自己品品。”妖精的話,似乎很有道理,細品之后,讓人回味無窮,想入非非。
“我這么一張灰白的臉,你不覺得嚇人?”
“我看男人,既不看相貌,更不看一時的得失。”
“這句話,好像在一千多年前,曾經聽人說過,......,噢,想起來啦,是凌云派雷鳴分部的徐蕾蕾。”
“她美嗎?”
“挺好看的,特別有個性。”金梓鳴緬懷青春歲月,感嘆尹人已逝。
“你好壞,見到人家,還想別的女人。”
“只是觸景生情罷了。”
“好啦,打情罵俏完畢,咱們說正事。”白茵面色一正,讓莽漢很不適應。
“什么事?這么嚴肅。”
“我想回圣金宗,你幫我跟辰皇或姑母說說,算是還我人情,從此兩不相欠。”
“還是欠一些好。”金梓鳴嬉皮笑臉。
“我是當真的,金師兄,你說好嗎?”四目相對,妖精出于本能,用上了魅功和幻術。
莽漢一直等待的機會,終于來臨,兩人本就相距很近,他假裝情難自禁,循著迷醉的體香,身體前傾,竟一把摟住白茵。
軟香溫玉入體,凸凹、擠壓與變形,讓演戲之人差點入戲,他故作沉迷,鼻翼深吸,做陶醉狀,一口親在滿是紅暈的臉頰上。
七重魂力和因果道爆發,一縷無色魂絲,粘附在妖精的幻術因果線上,逆向朔源,神不知鬼不覺的鉆入對方神識。
見已得手,他“戀戀不舍”的收嘴與松手,做中招狀,喃喃說道:“好的,找機會我跟辰皇說說。”
“咦,你松開我干什么?繼續啊!”妖精露出戲謔的表情。
“唉,想起來啦,二夫人要求今晚大戰七千回合,如果在此失了‘童貞’,回去恐難交差。”
“切,沒勁,膽小如鼠。”
“謝謝你留情面,沒說我體力不行。”莽漢恢復清醒,開始口無遮攔的胡言亂語。
兩人均已從靡靡的氣氛中掙脫,見他腳底抹油,尹人也未挽留,只是澹澹的擺擺手,算是道別。
回程途中,金梓鳴有些不放心,問道:“小蟲,真的能行?”
“放心吧,主人,經過給瓦尼神魂和爐鼎因果線染色,我認識到毒素的一種新用途,那就是‘標記’。
白茵雖然中了但因的魂毒,但毒性很弱,只要她運功兩、三個時辰,便會自動消失。
但毒素會讓她的神魂變色,人類看,是無色的,沒法分辨,但由我來看,卻是紫色的,非常醒目。”
“好,你現在越來越厲害啦。”莽漢不吝褒獎。
“全靠主人扶持和栽培。”小蟲回以馬屁,會說話的魂蟲,總是讓人舒爽。
金梓鳴探測四周,確認無人跟蹤,遂在昏暗處鉆入砂礫,駕馭它,回到別院之外。
按照情報,白茵很喜歡這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住兩三天,算是一種放松。
今夜,她果然沒有離開,而是從木屋進入湖中,在水面打坐。子時末,她運轉主人賜予的特殊魂功,開始像往常那樣操作。
小蟲及時提醒:“她發出一條無色魂絲,射入湖上的那朵烏云,咦,閃了一下,鉆入另一朵云里。”
“不是說紫色嗎,為何是無色?”
“我是說,她以為是無色的。”
“跟著它,看它去哪里?”
“好厲害,它在云朵間跳躍,往城里去了。”
“我們趕緊回城,絕對不能跟丟。”
“放心吧,主人。”
莽漢拼著病軀,全力飛馳,進城后問道:“現在去哪里啦?”
“皇宮。”
“好家伙,終于露出狐貍尾巴,哦,蛇蝎尾巴。”見與猜想一致,他不禁露出喜色。
他倆如影隨形,那道細不可查的“紫光”,一閃而逝,沒入皇后的練功房中。
“咦,難道今晚沒開防護陣?”金梓鳴大感詫異,偷偷以魂絲嘗試,結果令他驚奇。
“不對啊,粦嫙啟動了屏蔽陣法,我的七重主魂都進不去,為何白茵的一縷六重分魂,便能鉆入?小蟲,是什么道理?”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不是通過物理或神魂通道進去,而是憑借某種特殊途徑,比如因果。”
“嗯,有道理。”
“我記得你說過,白茵為皇后提供了一門厲害的魂功,她倆都在修行?”
“是的,但七階圣族都沒從功法中找出問題。”
“有一種可能。”
“什么?”
“白茵修煉的是主功法,給皇后的是子功法,二者差異不大,都能提升魂力,但子功法會讓修行者產生一個后門,修煉主功法之人,可隨時由此潛入。”
“你是說,是主人與魂奴的關系?”
“不一樣,皇后并非魂奴,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神識空間已為白茵開了一扇隱蔽的門。”
“通過后門,白茵能做什么?”
“可以盜取皇后的魂力,她倆本就功法同源,相當于別人在幫她修煉;更厲害的,可以潛移默化地傳遞神念,把自己的意圖,緩慢加諸到皇后腦中,變成她的執念。”
“當年莫家,不就想這樣對付染衣?”
“白茵的手段,神出鬼沒,比莫家采用高階魂器,高明得多。至少是地仙,甚至天仙級別的魂功,才可能避過七階圣族的探查。”
“怪不得這些年,粦嫙的精神越來越差,原來被妖精采補,而她上次離開圣城,粦嫙的情況就有好轉。”
“她想給皇后傳遞什么執念?”小蟲好奇。
“誰知道,除非皇后自己說出。唉,也不知矖妃是否涉及?”
“她也修煉這門魂功?”
“好像沒有。”
“那多半不知,使用這種級別的功法,肯定有禁忌,就算至親之人,也不能說。”
金梓鳴想到外河系女人,深以為然,遂放下心中的大石。“白矖沒有參與,辰皇就暫時是安全的,白茵還夠不著他。”
他回到住處,很是糾結,妖精除了色誘,從未謀害自己,如果將此事上報,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思索數日,他漸漸猜到真相:“白茵傳遞的念想,很可能是讓皇后退位,從而給白矖創造機會。
至于她如何向矖妃下手,待其受寵后,會如何對付辰皇,不得而知。
白茵的目標,很可能是篡奪皇位,從而扶持同樣有后門的翱上位。翱應該是一顆尚未啟用的棋子,邪異女人對此或另有打算,…”
翌日,他前去面圣,“辰皇,我準備近日回去,開始創立鍛體術的第七層功法。”
“此事要緊,你去吧,需要什么,隨時給我傳訊。”
“好的,謝謝皇上。”
“自己人,別客氣。”
“辰皇,有件事,我很猶豫,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說之前,你得先答應我,聽完后不能發怒,不要重罰我說之人,最多就軟禁。
她可能受道誓約束,身不由己,就算審訊,也無法對任何人提及,如果搜魂,恐怕會立即爆體。”莽漢為妖精求情。
辰皇露出凝重,沉吟半晌,終于正色說道:“好,朕答應你。”
莽漢這才放心,將自己的發現,略過色誘環節,一五一十,合盤托出。
“梓鳴,白茵的后臺是誰?”
“辰皇,我有一些猜測,但我有苦衷,沒法與你講明。”
“這件事,朕會與粦霄等商量后處置,你放心,我記得自己的承諾。”辰微微頷首,若有所悟,沒有繼續追究。
辭別辰,金梓鳴回到住處,與妖女商量:“林希,我的病情已經穩定,咱們回人族吧?”
“梓鳴,我想了想,回去后除了見志耀師兄,真沒什么去處。而在圣城,不僅有幽姬,還有師父,她的壽元將近,我想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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