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小魚缸的終極用途
金梓鳴從來不是循規蹈矩之人，他的奇思妙想，看似異想天開，卻讓薄云和葉染衣陷入沉思。
“梓鳴，前兩個問題，我和師叔會思考和探討。對第三點，我猜想信仰是沒有屬性的。最后關于信輪的問題，恐怕得問煉器師，比如楚青凡。”
“小子，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悟性，雖然未深度修煉，但這幾個問題，個個直指大道核心。如能解決，可讓這門過度依靠能量堆積的道法，獲得新生。”
“薄老，這次回去，我爭取幫你弄一塊入界令牌，這樣我就可以盡盡地主之誼，省得你以后怪我，說飛了十多年過來，卻連門都沒讓你進。”
“呵呵，算你小子有點良心。”薄云開心笑道。
金梓鳴辭別二人，飛向高空，順利回到約達城，在順閑總部過問業務。
形勢極其喜人，自從推廣新產品之后，解決方案的競爭力大幅提升，拿下不少項目，且利瀾不錯。
最讓莽漢驚訝的，是才來幾年的鐘清揚，居然引導出一個超級大項目，且即將成功拿下。
當初在曲靈城，孟雨向他引薦道侶時，沒看出這家伙有此能耐，“我還真看走眼，小瞧他啦。”
“這個項目的客戶，是巴彥洲，也是順閑界最大的渠道商艾托商會，鐘清揚說服其老板，簽訂一個為期十年，且鎖定價格的框架合同，每隔一段時間，艾托商會根據需求下訂單。
形式與當年維洛門那個坑人項目相同，但條件和價格卻優化許多。”柳易興奮地介紹。
他倆趕忙傳送去圣興城，在鐘清揚的安排下，去拜訪艾托商會的大老板韋祺。
“金長老，說實話，原本我們從未想過，要將未來十年的需求綁定在凌云派身上。
但你們的產品和技術確實夠強，潛力不錯，我們希望搭上大船，一起發財。
而且，清揚跑動得很積極，與大家的關系不錯，還邀請我們去鴻青界考察，我也想回饋一些業績給他。”說完贊許地看了看小伙兒，一副很滿意的模樣。
“多謝韋老板的認可，我們會全力保障供貨，并做好安裝和服務的培訓。”
以金梓鳴的老道，自然一眼看出韋祺所說，多半是鐘清揚求他說的，以換取自己對他的好感。
“金長老，這個項目的預期規模這么大，價格需要再優惠一些才行，商會希望在上次報價的基礎上，再讓十個點。
否則，貴派一旦降價，我們就要承受損失，希望能給我一個面子。”韋祺的要價，明顯是獅子大張口。
“韋老板，說實話，我們的利瀾也不高，但既然來了，也不能沒有表示。
這樣吧，我回去之后，立即讓人重新核算，再與總部商量一下，三天內給你答復，如何？”
“好的。清揚說我們也可以在永力界接貨？”
“韋老板為何有此一問？”金梓鳴狐疑道。
“噢，艾托商會在永力界和順閑界的關口，都有一些路子，如果在永力界接貨，再由我們自行帶回巴彥洲，很多稅費，都會比你們運到這里更便宜一些。
說白了，就是我們可以憑關系，走正道，合法避稅。唉，在巴彥洲做生意，難啊，能省就省一點吧。”韋祺嘆道。
“可以在中間地交貨，但艾托商會需要保證，這些貨不會在永力界銷售。
每個門派在不同界域，都有不同的價格體系，如果被發現，本應發往順閑界的貨，卻在永力界售賣，那就是竄貨，會被總部嚴懲。
這對我們，對艾托商會，都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還請韋老板理解。”柳易提醒道。
“請放心，我做這行很多年，規矩都懂。”
“那就沒問題。”
三人回到分部，叫來負責商務之人，一番核算，決定再讓六個點，既給韋祺面子，又能在順閑界的授權之上，無需再去向總部特殊申請。
“清揚，大長老雖然同意讓價，但不能現在告訴艾托商會，過兩天再說不遲。”
“柳長老，我懂的。”
“這會是整個河系中，除鴻青界之外，最大的一個渠道項目，一定會受到總部嘉獎。”
莽漢心情很好，看向鐘清揚，也覺得順眼許多，忍不住夸獎：
“清揚，有前途啊，才來幾年，就引導出一個大項目，真的很不錯，你好好干，宗門和我都不會虧待你。”
“謝謝大長老，我一定努力，不辜負你和柳長老的厚望。”
“好，你先出去吧。”
待其離開，金梓鳴問道：“柳易，本地生產的進展如何？”
“在薩多城開展的組裝模式，初期出現不少問題，現在逐漸走上正軌。
工會不再三天兩頭鬧事，良品率和工人技能都有明顯提升，現在咱們的訂單四處開花，再加上艾托商會這個大合同，可以開始考慮整機生產。”
“這事困擾我們多年，總算要做一個了斷。”
返回約達城之前，他找到生輝，請她幫薄云申請短期入界令牌。
“大長老，我可以嘗試，但不能確保搞定。另外還有一件事，你需要注意。”美女提醒道。
“什么事？”
“厲傲以前是整個巴彥洲的本地主管，但你來了后，將他貶為只負責維洛門。
這些年來，他的業績普通，加上原本的待遇較高，所以升遷和提高月供等，均與他無緣。
他現在明顯不在狀態，還經常向其他人散布負面情緒，喜歡私下數落鴻青界之人，影響很不好。我覺得你需要和他談談，安撫一下。”
金梓鳴微一沉吟，說道：“行，你叫他過來，如果愿意同舟共濟，那就干出實際業績來，讓我刮目相看。否則就按修真聯盟和宗門的規矩，給他一筆靈石，讓他離開。”
“好的。”
厲傲比從前憔悴許多，已失去銳氣與激情，他倒是直性子，一見面便抱怨被貶職和分權，維洛門有多難做，以及月供不見增長等。
莽漢內心并不愿逼走老人，一番勸慰，終于說服他繼續安心工作，臨走前，厲傲突然說道：“大長老，我覺得你要當心鐘清揚，他可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金梓鳴一愣，狐疑地看向他，問道：“怎么啦？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嗎？”
“沒有，我在巴彥洲工作近百年，對于業務和客戶，還是有一些本能的直覺，我對他感覺很不好。”
莽漢微微頷首，說道：“好的，明白了，謝謝提醒！”
待對方離去，他不禁搖頭，嗤笑道：“你感覺不好之人，恐怕不少吧，只怕對我，也是如此。”
他返回約達城，繼續管理業務和修行，由于距離費蘭達凡星過遠，神行刀已接收不到信仰之力，只得暫停這門道法。
每每想到晉升合體時的最后一戰，他就意猶未盡。擊殺龐越后，那柄神異的戰斧，化作金色光點，與天地法則一起融入肉身。
域外金靈礦結合鴻青界天道所賦予的第二幅圖像，至今還深深烙印在腦海中。
他莫名感覺，這幅圖除了指引，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但究竟是什么，卻不得要領。
他內視血肉，隱約能看見那些金色微粒，并未被全部消化吸收，而是游蕩著，滋瀾他的肉身。
他忍不住跟蹤和揣摩這些粒子，豁然發現，自己居然無師自通，掌握了龐越高妙的金系法則。
除了那柄戰斧，作為老戰友的小魚缸，也讓他頗為困擾，最近幾百年，這件寶貝漸漸變作雞肋一般，用處不大。
曾想送給徒弟孟雨，一來對方體質不符，二來總有一份難以割舍的感情，讓他想留下這個幫助自己走上仙途的域外之物。
金梓鳴忽然想起，當初修煉“遁去”時的一次對話。“小泥巴，你說小魚缸從前也有器靈，你認識他嗎？”
“當然認識啦，他和我同屬一個主人，他叫‘神韻’，聽上去很牛逼吧？但還不是早早就嗝屁啦。”小泥巴不屑地說道。
“我記得你說他是空間類器靈？”
“嗯，這家伙有點特殊，準確地說，應該是神魂空間類的器靈。”
“我總覺得小魚缸還有更強大之處，你既然認識他，知道他的最強手段嗎？”莽漢啟發道。
“說實話，他還是很厲害，在全盛時，連我都頗為忌憚。我記得他曾經跟我吹噓過，他最讓主人欣賞的，是構造第二神識空間。
主人的全部或部分神魂，可以隨意在異度空間和神識空間之間挪移，相當于多出半條命。”
“呀，這么厲害，原來小魚缸是一件神魂防護類的極品法器。”
“可以這么說。”
“小泥巴，我想恢復小魚缸的這項能力，有可能嗎？”
“這就難了，要不我早提醒你啦。”
“需要什么條件？你說說看。”
“首先，你要為小魚缸重新孕育一個器靈，將其化作芥子，收于神識之中。但由于它曾經有過器靈，要再次誕生，會非常難，得看運氣。
其次，為了幫助新器靈獲得傳承技能，得將他養得像‘神韻’全盛時那樣強大。”
“魂青子的金箔中，就有給魂器培育器靈的秘法，假如成功，怎樣能把他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