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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巨魔,對吧?”瓦尼不動聲色。
“是的,不久前,我與黑魔門的一名修士發生沖突,從得來的戰利品中,發現達褚的遺寶。”金梓鳴說道。
真君心道:“果然如此”,卻故作驚訝,“什么?”
“他身上有兩枚玉符,分別是巨魔關于空間和力量的先天之道,我查過相關資料,確認這是貴派先祖最有價值之物。”
“你,......,你準備把它送給我?”
“我認為應該歸還埃法峰,而您是最合適的人選。”
“太好啦,你打算現在就給我?”瓦尼是修煉狂魔,當即欣喜若狂,夢寐以求之物,居然近在遲尺。
“為了安全,出發前,宗門已幫我設下神魂禁制,以防被人搜魂。考慮到需要獨自出城,我便將其暫存于同行真君手上,他就在城內,很安全。
那位魔修的殘魂中,還有巨魔的一門空間秘法,我今晚回去,把它刻錄出來。
明日,您只需派出一名親信,最好是合體期以上,來我的客棧拿。”莽漢擔心老家伙當場動粗,不得不胡編亂造,倒也天衣無縫。
“好。”瓦尼大喜,決定大氣一些:“這小子既然如此識相,萬里迢迢的將秘笈送來,就饒你一命吧。”
“真君,我還有一個請求,如果您覺得冒昧,就算啦。”心黑的金梓鳴,認為得要點東西,才能內心平衡。
“你說,只要不過分,我盡量滿足。”瓦尼心情極佳,隨口承諾。
“您是主修空間之道吧?”
“是的。”
“我也修行空間道法,想要晉升大乘境,卻苦于找不到入門之法。巨魔的理論,對于我這個合體來說,太難,我根本參悟不了多少。
我雖不是魔修,但猜想您成就真君時,對于空間的先天之道,會有特殊的感悟,能否把突破前的心得,借我閱覽一下?”
瓦尼的道法,多半與莽漢同源,定然能借鑒與參悟。
“呵呵,金堂主,這樣交換,你很吃虧啊,我拿頂級大能對法則的認識,來換取巔峰真君的法則,賺大了。”瓦尼竟然開起玩笑。
“真君誤會了,這不是交換,無論您是否給我心得,我都會獻出寶物。”莽漢一臉純真。
“好,我把當年的心得找出來,再修改一下,轉贈予你。”他不在乎對方剽竊,一名正道修士,只能參考,無法照搬。而且當年對于先天法則的認識,有不少瑕疵。
他卻忽視,莽漢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過渡的殘缺品,這才是他能領悟的層次。
晚宴漸入佳境,賓客推杯換盞,好親密無間,直至夜深,方才盡歡而散。瓦尼擔心他的安全,專門派出一位大乘初期,將他送入城內。
金梓鳴長吁一口氣,總算涉險過關,他回到客棧,考慮明日的應對。
“眼下有幾條路可選,一是明早直接傳送離開;二是立即聯系真的德聞,獻寶后,請他護送離開;三是在玉符中做手腳,想辦法毒死這混蛋,一勞永逸。
前兩種均有后患,從此自己將在河系內,遭受瓦尼的隱秘追殺。如果采用最后一種,瓦尼的同黨,又會找宗門和我的麻煩。”
“小蟲,針對瓦尼的修為和元神境界,能否配置出一種慢性魂毒,要很久才發作的那種?”
“多久?”
“我想想,至少得等我到達大乘中期,即使中毒后懷疑我,讓同伙來報復,我也有跑路的能力。”
“那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金梓鳴汗顏。
“要不你估一個?”
“嗯,四百,或者五百年?”
見主子猶豫,魂蟲替他分憂,“那就取平均數,四百五十年,如何?”
“行。”莽漢拍板。
“我可以弄出來,一旦毒發,是讓他立即死,還是痛苦一段時間再死?”
“最好立刻死,這樣不容易懷疑到我。”
“好,沒問題。”
“魂毒藏在玉符中,當他以神魂閱讀時,會不知不覺的中招?”
“這是但因魂毒的特性之一,肯定可以做到。”
“好,你趕緊配置,給你記一功。”金梓鳴鼓勵,接下來需要考慮,明日用什么交差?
“今晚需要刻錄‘空間秘法’,就用巨魔在體內煉制小空間的法門,就給真的。
力量和空間之道,如果給假的,肯定瞞不過對方,只能是,......,多數真,在個別關鍵點做假。
但問題是,是否關鍵,我也不清楚。而且,以我對先天法則的領悟,根本無法造假,怎么辦?”莽漢極為苦惱。
他思考很久,最終得出結論,對于力量之道,只能在可能是關鍵的地方,玩缺失,在痛癢之處,假裝高深莫測,模湖的一筆帶過,讓修煉者自行參悟。
“如果空間之道也這樣玩,多半會露餡,得換一種思路。”
他突然想到,歐嘉曾說:“你的空間道法,與我先祖的,差異很大,你要想練好‘流水無垠刀’,不容易。”
“何不找出達褚和歐理祺的道法中,針對同一法則的不同論述,在可能重要之處,換成易理祺的法門,讓這家伙走火入魔。
如此一來,秘笈會變得更加高深莫測,晦澀難懂,讓瓦尼相信,我無法做假。”想明白應對之策,金梓鳴大喜,當即著手偽造,忙碌一夜,圓滿收功。
瓦尼擔心夜長夢多,如果德聞聯系金梓鳴,秘笈就要泡湯。他不怕以后穿幫,反正對方不知道是誰冒領寶物,只能自認倒霉。
翌日一早,昨晚送莽漢回來的真君奉命前來索要,同時帶來的,還有瓦尼的進階心得。
雙方各自驗貨,都非常滿意,待對方離開,金梓鳴臉上的微笑消失,陷入沉思。
“反正只向巨魔承諾歸還,并未指定時間。在弄死瓦尼,或不怕他之前,先不把真跡給德聞真君,以免對方走漏消息,讓敵人醒悟。
不能與埃法峰再有任何聯絡,必須馬上離開,否則,瓦尼可能會擔心穿幫。”他帶上兩位同伴,當日便返回清眉島。
五日后,金梓鳴經過跨界傳送陣的顛簸,有生第一次踏上自德界的疆土。
當今世上最強的界域,在他的想象中,既有對人才的尊重與渴望,又有對霸權的執著與謀劃。
他走出傳送陣,卻并不順利。圣金宗和修真聯盟之人,提出不少問題,包括來此目的,友人是誰,在凌云派負責什么等。他耐心地一一作答,折騰半天,方才放行。
對方在入境時的“小家子氣”,讓莽漢腹誹不已,一塊傳音玉符震動起來,取出一看,居然是女兒的留言:
“父親,我們三個已經趕到盛達城,見你還沒來,打算四處逛逛,過幾天就回來。”
莽漢一聽就樂啦,真被染衣說中,古柏跟來了。他開始聯系朋友,“震汶,你在圣金宗嗎?”
“在啊,梓鳴,我一直在等你,你現在哪里?”
“在你們的跨界傳送陣外。”
“在山門外匯合?”
“好的。”
兩位朋友很快相聚,“呀,梓鳴,修為進展這么快?居然快要突破到大乘境。”
“你不也大圓滿了?”
“哪比得上你的后來居上。”
“蘇珊呢?”
“她在蘭慧島苦修,梓鳴,告訴你一件事,別太受打擊。”震汶神秘一笑。
“你說說看,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打擊我的?”莽漢自信回答。
“我和蘇珊成親了。”震汶很得意。
“啊?那我確實‘深受打擊’,怎么不邀請我參加婚禮?”
“只在家族內,低調地搞了一個小儀式。依蘇珊的性子,本來是要大辦的,被我勸阻了。”
“為啥?”
“還有幾位本土追求者,個個勢力強大,他們肯定不服,我可不想在婚禮上,被人下絆子,當眾出丑。
我想好啦,等再過幾十、上百年,帶上孩子,補辦一場,氣死你們這些‘魚’,哈哈哈!”
“高啊,震汶,沒看出來,居然這么有想法!”
“那是。”
“我女兒他們游玩去了,過幾天才回來,投靠門派之事,你有主意了嗎?”莽漢話鋒一轉,言歸正傳。
“等他們回來后再說吧,省得來回講。咱倆進城,今晚我請你吃頓好的。”
“好啊。”
兩人直奔富麗堂皇的“若來莉”餐廳,由于沒有預定,只能在裝修豪華的大廳中,選了一個位子坐下。
金梓鳴大開眼界,無論是食材、菜品,還是美酒,均是各大界域的極品,雖缺乏本土特色,卻展現外域精華。
由于來得早,沒等多久,精美的菜肴便陸續端上,看著講究的餐具,品著美味佳釀,讓人極為舒暢。
“這里的菜,真不錯。”
“當然啦,廚師都是老板以高薪從各界挖來的。”震汶很自豪。
“自德界挖人這招,在各行各業都普及啦?我還以為只針對修煉天才。”
“好經驗,自然會被推廣。對了,你認識綠秀島的喬娜吧?”
“嗯,凌云派舉辦過一次跨界交流會,我遇上了她,你怎么知道?”莽漢眼前浮現那位嬌小曼妙的天才,好奇問道。
“她和我關系不錯,上個月來看我,我偶然提及你要來,她居然說認識你,還讓我邀約你,去綠秀島考察。咯,這是傳音玉符,她給你留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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