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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把鴻青界的姑娘睡了,還讓咱們賠錢?獅子大張口,一千中品靈晶,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金梓鳴怒道。
他明知己方不占理,仍極度不爽,一聽要價,更加惱怒。
“大長老,那怎么辦?”
“格馬會實力如何?”
“據說很強,有真君鎮守。”柳易答道。
“咱們在雨芯洲分部,沒有真君級的護法,生輝,你馬上聯系晏冰真君,我和他立即去拉加城。
通知邱北真君,讓他馬上從約達城出發,在拉加分部與我們碰頭。”金梓鳴吩咐道。
“大長老,我也去吧?畢竟是我的手下。”柳易說道。
金梓鳴微一沉吟答道:“不,你去阿古洲,古麗不在,你先過去幫她把業務穩住,別出岔子。”
“好吧。”柳易雖不情愿,但也明白這才是合理應對。
兩日后,午時,拉加城分部,金梓鳴和兩位真君,雨芯洲的主事長老張雨林,合體后期的護法車磊,聚在一起,商量營救之事。
“雨林,你把最新情況跟大家講講。”莽漢說道。
“大長老,兩位護法,古麗已被擄走三日,人被扣留在格馬會總壇,車護法嘗試偵查過一次,沒找到關押地點。”
“關于格馬會,有沒有更多的信息?”
“這是雨芯洲最大的地下組織,除了非法生意,明面上也有一些合法業務,馮德文所在的商會,就是其中一家。
雨芯洲最強的一級門派是蘇亞閣,格馬會明面上被其打壓,但暗地里,雙方的個別高層有私下勾連,這才是格馬會始終屹立不倒的根因。”
“他們的高端戰力如何?”
“有兩名真君坐鎮,會長吳通玄是大乘后期,副會長薛定山是初期,馮德文是后者的女婿。
合體大能的數量不祥,據說有十多人,但不少都已被派駐其他城市,掌管當地的生意。元嬰真人近百名,也分散在各地。”
“如果偷襲,勉強可以一戰,我現在大乘中期巔峰,與那個會長應該勢均力敵。
晏冰對上副會長,或許稍有優勢;至于合體期,有大長老和車磊,不用擔心。但對方是主場,如果有陣法,會很麻煩。”邱北分析道。
“大護法,已經探明,格馬會啟動的只是一個普通防護陣法。但在遭遇入侵時,是否還可以激活更厲害的陣法,就不得而知。”車磊說道。
“對方要一千枚中階靈晶,給的期限是多久?”晏冰問道。
“他們表示是一口價,沒有商量余地,期限為十五天。”張雨林答道。
“時間倒還充裕。”
“現在的關鍵問題,必須盡快弄清古麗的藏匿地點,否則很難營救。”金梓鳴說道。
“大長老,萬一營救失敗,怎么辦?是否需要提前準備靈晶?以防萬一。”
“先想辦法救,實在不行再交贖金。籌集靈晶之事不急,我把全部家當掏出來,大概剛好夠。”
“大長老富裕哦,這么多靈晶都能掏出來,真讓老夫羨慕。”邱北打趣道,不過他說的是實話,他身上還不足兩百枚中階靈晶。
“呵呵,上次星空旅行,意外撈到的油水。”莽漢不得不澄清,免得下屬們真以為,凌云派的界域大長老有那么高的月供。
“馮德文對古麗有真感情嗎?”他繼續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古麗調走前,我請她吃了頓飯,她說是真愛。
但是,你我都清楚,男人的這種承諾,可信度有多高。”在場五位老男人都露出“你懂”的玩味神情。
“馮德文現在被關押,還是自由的?”
“他和古麗一起被帶回格馬會,不過第二天,他就被放出來了。”
“你讓人嘗試以凌云派門人的身份,偷偷聯系馮德文,咱們與順閑界之人的相貌差異那么大,取信于他,應該不難,我想見見他,看能否問出些有用的信息。”
“好的,大長老,我馬上安排。”
馮德文是元嬰大圓滿修為,分部出動一名合體大能,當天下午便聯系上他。
雙方約定,今晚在一家名叫“瓦倫”的賭場面談,不過要求金梓鳴易容成本地人的模樣。
莽漢不愿暴露己方真君,當晚僅帶上車磊,易容和改變氣息,并將境界分別壓制到元嬰初期和中期。
瓦倫賭場是在海邊停靠的一艘烏黑大船內,由拉加城一個大商會的老板開設,格馬會暗地里參了三成股份。
兩人上了船,發現賭場共分四層,一層是煉氣或筑基期賭博的場所,二層和三層分別供金丹和元嬰玩樂,而第四層,據說是為大能或真君準備,雖然少有人來。
二人直接去第三層,以高階靈石兌換了籌碼,便各自分開。
出發前金梓鳴已記下馮德文的相貌和氣息,這人太好辨認,完全不用擔心認錯。
他從未想到,世上居然有如此英俊的男人,頓時覺得古麗的淪陷,情有可原。
留影石中的馮德文,高大勻稱,五官猶如刀刻,充滿立體感,眼窩微陷,黑色的眸子神采奕奕。
他的唇邊和下巴,留了一點胡子茬,烏黑卷曲的長發披散,渾身散發出極具魅力的陽剛之氣。
莽漢來早了,對方還未到,他好奇地四處打量,修行六百年,從未到過賭場,算是頭一回嘗鮮。
先看簡單的,比如搖骰子比大小,猜單雙等,所有賭具都由特殊材料制成,可以屏蔽神魂或耳識等探測。
接著觀摩幾種多人賭博項目,覺得過于復雜。他很中意一個“傻瓜”游戲,叫做“選藥田”。
一片靈田被分割成幾十小塊,玩家可用籌碼押注任一塊,然后向一件存儲靈氣的法器中輸入一種或多種靈氣。
荷官觸發開關,選中的藥田上會隨機出現一株靈草,如果你的靈氣能讓藥草生長,就算贏。
金梓鳴饒有興致地玩了五塊藥田,輸掉一些籌碼,等的人到了。
莽漢見到真人,再次震撼于這家伙的迷人,一身黑衣的他,甫一進入第三層,頓時將所有女修和荷官的目光吸引過去。
按照之前的約定,雙方無需面談,近距離傳音就好。
馮德文來到一角落,旁觀他人的游戲,而金梓鳴則呆在原地,沒有挪窩,他瞟了一眼遠處的車磊,示意他不用出聲,自己來談。
“你好,馮德文,我叫金梓鳴,是凌云派駐順閑界的大長老。”
“金長老,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干?”
“我是為阿依古麗而來,她現在怎么樣?”
“暫時沒事,不過我那女人恨她入骨,定然會安排人,讓古麗吃些苦頭,你們趕緊把她贖出來吧,我很擔心她。”
“格馬會要價太高,我們拿不出這么多靈晶。”
“啊,那怎么辦?”馮德文大急。
“你應該很熟悉格馬會的情況,要不你把她救出來,我們負責接應?”金梓鳴拿話試探。
“我區區一個元嬰,怎么救她?如果那樣做,純熟找死。”馮德文越說越激動。
“如果你搞不定,就只有談價,我們最多能拿出六百中階靈晶,你覺得格馬會能接受嗎?”
“不可能,幫會從未有過砍價先例,這次也不會破例。”
“你能籌到四百枚靈晶嗎?我們湊在一起,就夠交贖金。”
“我一個元嬰,哪有靈晶?就算偷偷去借,能弄到二、三十枚,便是謝天謝地。”馮德文嘆息。
“那就真沒辦法啦,格馬會如果敢撕票,等同于向一個超級大派宣戰,得承受我們的瘋狂報復。”
“古麗都死了,那又有什么意義?金長老,你再想想辦法!”馮德文急切說道。
“如果格馬會真敢害死古麗,一定讓它付出慘痛代價。”
“金長老,你們雖是超級門派,但這是順閑界,強龍不壓地頭蛇,格馬會在拉加城的根基,比你想象的,要牢靠得多。”
“可現在真沒其他辦法。”莽漢繼續激將。
“為什么不偷偷營救她?我可以透露,古麗被關押的地點,以及適合動手的時間,只要能出動真君,就有希望救出來。”
馮德文終于被帶上道,提出一個破釜沉舟的建議。
金梓鳴一直在等他說出這條路,且用五重大圓滿的元神,監測對方的心跳和神魂波動,以確認不是在誆騙自己。
馮德文的反應,全都正常,莽漢頓時大喜,他不動聲色地答道:“我倒是能調動真君,你說說,怎么救?我看是否可行。”
“我現在把總壇的地圖用神識傳給你,古麗被關在地牢里,是在西北面那座假山下面,平時會有一名合體,在出口不遠處鎮守。
兩名會長都是真君,一名大乘后期,一名初期,不一定同時在總壇,但至少會有一人留守。
我明日去打探,爭取幫你們找一個,只有一位真君留守的時機。”
“總壇的大陣是怎樣的?地牢有機關或陣法嗎?”金梓鳴循序漸進。
“格馬會的防護是‘松入緊出’,總壇外圍日常只開一個元嬰中期級別的防護陣。
實際上,還嵌套了一個大乘中期級的陣法,平時雖未開啟,卻可隨時激活。
地牢沒有機關,有一個合體中期級別的防護陣,里面的牢房不多,古麗被關在中間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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