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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金梓鳴初入凌云派時,在三生塔的第三層,所經歷的第三世。
輝煌大殿中,虎統領正在給花豹布置任務,后者得令,率領斥候小隊出發,卻遭遇了人族的偷襲。
年輕的武烈,在擒獲火狐后,同情心泛濫,竟將其釋放。
兩族第六場大戰爆發,武烈重傷躲入洞中,用銀針擊殺鹿妖后,徹底虛脫。
幸虧被火狐發現,一人一狐合力,擊殺了隨后趕來的烏蛇。接下來,火狐撒謊,將搜索小隊引開,讓武烈得以逃出生天。
當年在三生塔,莽漢就看到這些情景,但這一次,故事沒有中斷,而是在繼續:
虎統領站在軍營外,面色陰郁地看著烏蛇和鹿妖的尸身被帶了回來,他和前者的父親有些交情,正煩惱該如何向那條老蛇解釋。
搜索小隊的頭目是一條豺狗,他上前幾步,稟報道:
“虎統領,烏蛇死在洞中,在他身下,刻下了一個‘火’字,估計是想留下一點訊息,但還沒寫完,就已斃命。”
“嗯,竟有這等事?火狐,烏蛇死的時候,你不就在洞中嗎?”
“是的,當時屬下重傷倒地,實在無力與烏蛇并肩作戰,還請統領恕罪。”
“烏蛇寫下的‘火’字,難不成是指證你害了他?”虎妖向來多疑,忍不住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火狐嚇了一跳,趕忙申辯:“冤枉啊,有可能烏蛇想寫的是,‘火速向統領匯報…’等話呢?不一定是火狐啊。
興許他還有什么重要情報,臨死前還念念不忘?咱們與人族勢不兩立,小妖怎么可能陷害自己的同胞?”
虎妖仍半信半疑,不過非要說火狐投靠人族,他也難以置信。他沉吟一會兒,說道:
“你不是擅長神魂術法嗎?你把害死烏蛇之人的相貌和氣息,刻畫在一塊人族的留影石上,我得給他父親一個交代。”
火狐早被嚇出一身冷汗,哪里還敢在統領面前耍詐,當即老老實實地按指令執行。
她心想:“戰場如此之大,修士那么多,幾乎不可能再遇上那位恩人。就算畫出來,虎妖與烏蛇之父,又上哪兒去找他?”
虎統領接過留影石,用神識查看后,不滿地哼了一聲:“一個黃毛小子,就讓你們兩死一傷,真夠廢物。”
此事暫且揭過,涉險過關的火狐,長長吁出一口氣。
不久,第七場大戰爆發,人族氣勢如虹,打了一個大勝仗,讓妖族損失慘重,不得不后撤,讓出幾座關鍵的大山。
火狐再次受傷,但仗著神識強大,僥幸保住了小命,由于隊友多數陣亡,她跟隨虎統領,一起被抽調到別的隊伍中。
與此同時,武烈傷愈,從醫療營地回歸斥候小隊,像他這種身法高明的修士,前線非常需要。
在妖族的下一道防線,戰局再次陷入僵持,兩族都在緊急向后方征調援軍,準備最后的決戰。
雙方最想獲取的,自然是敵軍最新的排兵布陣,斥候之戰再次打響。
“武烈,你回來得真及時,我們剛領了任務,從南邊極遠處,繞道向西,去探測妖族在西北面的布置。
有你小子在,刺探軍情這件活兒,我就更有底啦。”小隊長楊晏高很興奮。
夜幕降臨,小隊悄悄出營,十三人分乘三件可以屏蔽氣息,且略微帶隱形功能的飛行法器。
除了駕馭的元嬰修士,其他人都在打坐調息,等待輪換。
這一飛,便是兩日多,斥候小隊降落下去,改為在妖獸森林中步行。
仗著掩蓋氣息的法器,且隊伍中有一名神魂強大之人,除了襲殺四頭熊妖,一路上倒也有驚無險。
待他們爬上一座高山,楊晏高掏出超長距離的瞭望鏡,向西遠眺,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頭兒,什么情況?”武烈好奇問道。
“極遠處的一座巨大山谷中,隱藏著密密麻麻的妖族軍營,粗略估算,…,至少有六萬多妖獸戰士。”
“啊!”后者倒抽一口涼氣。
“更恐怖的是,谷中不乏五階和六階的大妖,其中心的帥帳,不時有六階妖獸進出,看他們恭敬的模樣,坐鎮中軍的,多半是七階圣族。”
“這里居然暗藏著一只如此強大的軍隊,我們得趕緊把情報帶回去,絕對是大功一件。”
楊晏高檢查留影石,發現圖像已刻錄完畢,便招呼一聲:“立即撤退。”
十三人歸心似箭,在林中疾行,但不幸的是,在距離妖獸森林邊緣還有一百多里時,他們遭遇了三支剛從前線撤回的妖族斥候隊伍。
一番血戰,人修死傷慘重,渾身浴血的楊晏高重傷倒地,掙扎著發出指令:
“武烈,你的身法最好,帶上留影石往回逃。其余人,拼死為他打開一條血路。”
武烈成功沖破包圍圈,但沒有逃出多遠,便被兩頭飛禽追上,帶著情報遁逃的元嬰小人被擊殺,自身亦被擒。
楊晏高、武烈等三位俘虜,被帶到附近一處營地,一番嚴刑拷打,卻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斥候大統領眉頭皺起,對狼妖吩咐道:“厲虎手下那頭火狐,不是擅長套取情報嗎?你讓他倆過來。”
“好的,頭兒。”
虎妖與火狐,很快步入帳中,看到地上鮮血淋漓的三人,火狐大吃一驚,她發現了恩公的氣息。
“厲虎,讓火狐施展迷魂術,看看這三人的神識中,是否有重要情報?”
“火狐,立即按老大說的做。”
狐貍乖巧照辦,她的術法,一次只能針對一人,是將俘虜帶入幻境,降低其防御意識后,誘使其回憶重要情報,供她觀賞。
在眾妖眼皮底下,火狐不敢有任何小動作,她老老實實地逐個施法,倒真套出了一些重要情報。
只不過在對付武烈時,她有意回避了與自己相關的問題,且施展的手法,也相對溫和一些。
大統領對她的表現很滿意,贊道:“火狐,干得不錯,這次論功行賞,算你一份。”
“頭兒,那這三人,如何處置?”一旁的狼妖問道。
“都處死,尸身獎給有功的戰士享用。”
“得令。”狼妖興奮答道。
“且慢,這小子的神魂氣息,怎么有些熟悉?
嗯…,想起來啦,他不就是殺害烏蛇之人?火狐,你將他臉上的血污擦干凈。”虎妖突然發現新情況,指著武烈說道。
火狐心中一慌,卻不敢流露任何異色,趕忙擦拭青年的臉龐。
眼角瞟見厲虎漸漸露出的得意,狐貍搶先喊道:“虎統領,真是他!”
“火狐,你剛才怎么沒發現?”厲虎再次生起疑心。
“我剛才全神貫注施展迷魂術,沒留意他是誰,我這門魂功,非常消耗魂力。”火狐“委屈”地解釋。
“那好,現在由你出手,干掉這家伙。”厲虎說完,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拋給火狐。
狐貍握刀之手,不禁微微顫抖,她方寸大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趕緊出手。”虎妖厲聲敦促,大統領等均露出不解神色,不明白這兩個家伙,干嘛與這位小修較勁。
“你出手吧,我不會怪你。”火狐的神識中,響起武烈的傳音。
火狐進退維谷,最終銀牙一咬,眼中露出兇光,揮手一刀,捅進了青年的心臟,讓其直接斃命。
隨后手起刀落,又斬殺另外兩名俘虜,厲虎的眼中,方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畫面至此,一切都已明朗,菁兮嘆息一聲:“孽緣啊!”
她停止施法,不久,榻上二人緩緩醒來,林希眼中含淚,看向金梓鳴。
后者正好轉頭看來,兩人相視,一人羞愧難當,一人微笑寬慰。
“對不起,金子。”妖女淚流滿面,喃喃說道。
“哎,當時那種情形,武烈那小子無論如何都得死,火狐不出手,還要搭上自己,是我也會出刀。
林希,別放在心上,那是火狐與武烈,不是你和我。”莽漢趕忙握住她冰冷的小手,連聲安慰。
“唉,你們起來吧。”菁兮再次嘆息,然后繼續說道:
“情況已經清楚,我需要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梓鳴,你先走吧,離林希遠些。”
“好的,軍師。”
金梓鳴用力握緊妖女的手,說道:“林希,我先走了,前世的事,如過眼云煙,與你我何干?你無需糾結與執著。
最重要的是活好當下,有任何困難與坎坷,我倆一起面對,沒什么可怕。”
“好的,金子。”妖女依舊悲傷與愧疚,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待金梓鳴離開,菁兮方才說道:“這小子人品不錯,值得珍惜。你倆命運多舛,真不容易,為師會盡量幫你。”
“師父,還有法子解決嗎?”林希心中的絕望,越來越強烈。
“不試過,怎么知道行不行?這幾天就不跟蹤那條線了,我得閉關思考,該從何下手。”
菁兮沒有正面回復,但看完這二人的前世糾纏,她心里清楚,斬斷這條因果線的難度,只怕比原來想象的極端情況還大,多半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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