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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熬一熬,等我弄明白升天路斷絕之謎,就去見染衣,陪她兩年多,便返回家鄉。”金梓鳴暗下決定。
千佛島一系,在黑魔門駐扎三月后,回到最早的富方城駐地,隊伍抓緊換防與陣法操練。
一年出頭的時間過去,異族再次殺入鴻青界,他們兵分四路,除在東蕪洲投入重兵,另挑選三洲,分頭出擊。
在中盛和北葵,雙方殺得難分難解;而在南風,由于洪荒洲兵源不足,本土部隊連吃敗仗,形勢及及可危。
東蕪被佛興界定為必爭之地,戰斗尤其慘烈,千佛島一系的僧人拼盡全力,仍丟掉富方城,不得不再次朝烏月城方向退去。
隊伍接連遭受重創,士氣極其低落,靜塵不得不給大家打氣。
“還沒輸,別那么垂頭喪氣。”
“唉,庵主,看不到一點希望。”
“別急,一旦洪荒洲和中盛洲的超級大派拿出真正底蘊,定能痛擊外族。”
“都啥時候了,他們還保存實力?”
“一旦界域被占,除了逃入深空,大家都難茍活,可那些中低階的修士或妖獸怎么辦?”
“我沒把寶押在這兩處。”靜塵神秘一笑。
“怎么說?庵主,難道還有別的大招?”
“唉,你們這些人,不透露一點秘密,就沒有再戰的勇氣與信心。”
“庵主,別吊胃口啦,趕緊說說。”
“關鍵之戰,恐怕還在星空。”
“啊?!”
“黑魔門的兩劫神魔沉心忱,為了鴻青界的安危,正抓緊修行。他準備盡快去深空渡第三劫,飛升前,爭取干掉佛興界的兩、三名高階地仙。”
“太好了,這樣就有救啦!”
“關鍵時刻,竟然是魔修挺身而出,真讓人難以置信。”
“這些話,到此為止,大家不得外傳,明白嗎?”
“我們懂。”
沉默的金梓鳴目瞪口呆,驚詫莫名,“怎么可能?升天路的斷絕,可能與心忱的前世有關!”
“庵主,還需扛多久,才能盼到沉神魔渡劫?”他試探著問道。
“快了,據說就在數月之后。”
他禁不住嘆息,“時間完全吻合,此事多半與心忱相關。”
吃下一顆定心丸,靜慈庵的核心果然受到激勵,斗志雖說不上昂揚,但好歹有了精氣神。
隊伍且戰且退,待到烏月城下,終于盼來穩定軍心的大消息。
“再過兩個多月,黑魔門的沉神魔,將去星空渡第三劫,希望在他飛升,成為天仙前,幫鴻青界減輕一些壓力。”
“修真聯盟正在征召各派的半仙和地仙,甚至邀請洪荒洲的七、八階圣族,一同前往深空,為沉神魔護法。”
“真君和大能去嗎?”
“據說那里會清場,除極個別的大乘或合體境,不允許靠近。”
金梓鳴一聽,頓時急了,“不讓去,豈不是白跑一趟?一定得想辦法,搞到觀禮的名額。
歐嘉怎么辦,她怎么混進去?唉,現在我自顧不暇,她只能靠自己。”
莽漢去找靜塵,可庵主本人都未獲準前往,只得勉強答應幫他打聽情況。
翌日,靜塵得知,千佛島僅能派三位戰力極強的大能前往,不會把指標分給二級門派的掌門,更不用說,還只是一位外聘護法。
莽漢頓時頭大,“這可咋整?人生地不熟,就算求人,也沒有門路。”
正苦惱間,忽然想到:“在這個世界,認識的人當中,定然有人可以搞定。
染衣和自己的前世,以及心語大師,都指望不上,但那位渡劫的神魔,肯定能行。可如今是戰時,去哪里找他?他閉關的地方,多半是絕密。”
他毫無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相信真的那么背,歷經千辛萬苦趕來,卻無緣得見。
一個多月后,隨著敵軍的步步緊逼,隊伍被迫退入烏月城。戰局糜爛,金梓鳴卻等來轉機。
合體以上的修士得到通知,沉神魔將動身前往星空,明日,他在離開這方世界前舉辦一場講法,除在城墻警戒之人,均可去聆聽。
翌日上午,天色陰沉,寒風刺骨,昆蘭山腳下,高階修士齊聚,大家敬畏地看向那位二劫巔峰的神魔,這已是朝陽河系的巔峰層次。
金梓鳴終于見到魁梧雄壯的沉心忱,雖是一萬多歲的老魔,卻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白發在寒風中飛舞,顯得英姿勃發,讓莽漢既熟悉又陌生。
“各位,老夫即將去星空渡劫,未來的鴻青界,唯有拜托諸位。
漫長的時光中,今日的苦難,又算得了什么?或許有一天,在場之人均已仙逝,那時才會是河系級別的大劫。”
下方一陣騷動,“難道后世會有更大的浩劫?”莽漢心中一凜,沉神魔所言,與懷智大師的夜話,何其相似?
“今日召爾等前來,是想談談我對道法的認識,以供諸位參考,希望能幫助你們提升境界,為家鄉多盡一份力。
大家由后天法則,轉為先天之道,從而窺見天機,晉升為真君。若要邁入超脫境,得從本我出發,創造出與天道相符的道法。
如想更進一步,需把‘我’字抹去,把基于自身的法,全面轉換為天道,甚至創造出新的天道,那樣便能成就神魔或地仙。
如此一來,你會不容于這片天地,上天隨時監測你,一次次降下恐怖的天劫,想噼死你這個領悟天道的異端,或者,將你送入更高層級的世界,重新開始。
下面,我從合體期的后天法則講起,…”
這一場道法洗禮,讓臺下之人聽得如癡如醉,雖佛法與魔道截然不同,但從法則入手,卻有許多共通之處。
金梓鳴完整地聽了一堂從大能到地仙的道法課,讓他看到大道的框架和方向,尤其是“兄弟”所說,更讓他新奇。
“我的講法,到此為止,經此一別,你我再難相見,我要么在天劫中隕落,要么飛升。
但無論如何,我總得為鴻青界做些事情,即使在后世留下罵名,也在所不惜。”
此話一出,盡皆茫然,為家鄉盡力,只會是英雄,為何被詬病?除非,是由佛興界評判。
金梓鳴聽了,卻若有所悟,“升天路的斷絕,難道就是心忱所為?這和抵御外族,有什么關系?”
沉心忱講完,就要離去,莽漢心知這是最后的機會,急忙傳音:
“沉前輩,請稍等,我來自未來,與您的后世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不知能否單獨見見您?”
神魔一愣,神光掃視臺下,發現了神秘來客,他不動聲色地回復:“兩個時辰后,來昆蘭山巔見我。”
夕陽西下,返回營地的途中,金梓鳴故意遠離同門,尋了一個機會鉆入砂礫,朝約定地點飄去。
待到達山頂,便懸浮在空中,直到時間將至,方才躍出。一身黑衣的他,坐在山石上,與夜色完全相融。
有風吹來,對面的石頭上,莫名多出一位灰袍人,正是神魔沉心忱。
“前輩,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說吧,怎么回事?”
“我是鴻青界人氏,由后世而來,究竟與現在相隔幾萬年,我也不清楚。”
“大劫難已經發生了嗎?”
“還沒有。”
“奇怪,過了這么久,浩劫居然還未來臨?”
“有高僧預言,在我那一世,最多再過一千多年,就會有大災禍降臨。”
“嗯,這才合理,你怎么來的?”神魔微微頷首,隨即好奇地問道。
“有兩名半仙或地仙,想要弄清升天路斷絕的歷史,建立一條蟲洞,通往這段時光。我和幾名伙伴啟動了這條廢棄的通道,瞬移至此。”
“蟲洞?”神魔疑惑問道。
“在黑洞和白洞之間搭建一條通路,激活后,可以通往另外的時間或空間。”
“后世的時空之道,居然進化到這個地步?看來老夫經歷天劫的過程,會被后輩多次觀摩。”沉心忱自嘲一笑。
“可能也就兩次。”莽漢不太確定,訕訕答道。
“我的后世,是什么樣的?”
金梓鳴早已想明,這是取信于人的關鍵一環,他以神魂具現心忱在不同年齡段的影像,簡單介紹他的生平。
“唉,沒想到,將來我就止步合體初期。”神魔嘆息。
“前輩,看在后世的情份上,能否準許我去星空觀摩渡劫?”
“這場渡劫,恐怕不會太平,你要有心理準備,很可能小命不保。”
“我的同伴中,有修行命運法則之人,她預測,我此行并無生死之憂。”
“好吧,我可以讓黑木師弟帶你去。”
“太感謝了!”莽漢大喜。
“還有什么事?”
“沒啦。”
“那好,我也與你講幾句,這場界域之戰,背景復雜,不與你細談。
如果我渡劫成功,晉升天仙,你回去之后,若朝陽河系有難,可以嘗試聯系我,看能否幫上忙。”
“太好啦,可是,我怎么聯系您?”
沉心忱陷入沉吟,半晌,方才答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去我后世特別留戀的地方,讓我最在乎的人,用我常用之物,以某種神異的能力,嘗試向星空發出神魂信號,看我能否接收,并予以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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