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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人一番恐嚇,并道明你的本意不是去傷害莫丘,而是要了結因果。
對他的親人來說,只有好處,他才肯說出莫丘的藏身之所,這個地方很有意思,你自己看吧。”葉仙子微笑說道。
金梓鳴接過紙條,不禁驚呆,那廝居然躲在黑茫森林之外,這可是自己最初踏上修仙路之地。
“那里只有一個千人小鎮,他呆在那里干什么?”
“梓鳴,當年那個鎮子兼并了周圍的許多小鎮,并將轄區延伸入森林外圍,面積大了許多,已經改叫潼峰城。”
“呀,變化這么大。”
“族里已經查過,潼峰地處西金界邊緣,各大修真勢力對其的掌控非常弱。
最近一百多年以來,那里變成了散修、逃犯和兇徒們的樂園。
道上各種勢力盤踞,搶地盤、暗殺、搶劫等事件層出不窮,已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混亂之地。”
“染衣,要不我們回一趟初次相遇的地方?我挺想念那片小湖。”
“好,是該去看看了,正好我已穩固修為,可以出去透透氣。”葉染衣嫣然一笑,那種春天般的明媚,宛若少女。
金梓鳴心中,不禁回想起少年時代,在湖底見到的那位白衣仙子,實在讓人驚艷。
二人相視一笑,內心情感涌動,但一切,又在不言之中。
葉家庭院,梧桐樹下,莽漢摟著尹人香肩,落日余暉撒在他倆身上,泛起金色的光澤。
小兩口把婚禮籌備之事,徹底甩給葉家,翌日便出發,提前開始“蜜月”旅行,幾經傳送與飛行,他們到達了潼峰城。
葉仙子的相貌過于驚世駭俗,而莽漢作為名人,亦被曝光。
無奈之下,只得再次改變相貌與氣息,打扮成一對普通的青年夫婦,葉染衣甚至將修為壓制到元嬰后期。
城門由一名金丹帶著幾名筑基和煉氣修士把守,感受到二人深沉的氣息,知道來了元嬰真人,自然不敢造次。
金梓鳴很守規矩,老老實實地繳納靈石,方才與染衣步入城中。
從前的潼峰小鎮,除了炊煙鳥鳥的農莊和黃綠相間的田園,只有一條分布著零星鋪子的小街。
如今卻已變作一個初具規模的中型城市,街道整潔,商鋪林立,給人很安全的感覺,完全沒有想象中的混亂無序。
金梓鳴有些詫異,牽著尹人的小手,在街上閑逛,并不急于去找莫丘。
當他們路過一棟銘刻著天下會標志的樓宇時,莽漢駐足。
“染衣,我估計莫丘多半加入了某個幫會組織。”
“他在這里謀生,只有這條出路。”
兩人對視,微微頷首,一起走進了天下會的一樓大廳。
一名年輕的筑基期導購迎了上來,此女身著綠裙,臉蛋秀美,柔聲問道:
“二位前輩,不知需要些什么?綠荷可以為你們服務。”
“姑娘,我只需潼峰城各方勢力的介紹,以及它們的最新動態。”金梓鳴微笑道。
“哦,這很簡單,一樓便可以提供。本城的勢力分布,只需付二十枚低價靈石,而他們的近期情況,小女子可以告訴您,不用付費。”
“好,那就有勞姑娘啦。”
“請前輩稍等。”綠荷轉身離開,很快帶回一本書簡,遞給金梓鳴。
待莽漢支付相應的靈石,此女乖巧說道:
“二位前輩,你們可以去茶歇區品茗,看看冊子中的信息,然后我再來講解,會比較清楚。”
金梓鳴點點頭,很滿意她的安排,坐下與未婚妻一起閱讀起來。
潼峰城大大小小的團伙竟有幾十個,分為大、中、小三個梯隊,呈樹形結構。
最大的勢力有三家,其下各有兩到三家中型組織,分別控制著數量不等的小型團伙。
那三個龐然大物,分別是玉龍幫、黑海門和惡魔嶺,前兩者以正道散修居多,最后一個則主要由魔修構成。
這三家的總壇都建在黑茫森林之中,僅在潼峰城內,設立了辦事機構。
他們共同制定規則,一起管理這座城市,獲得的收益,亦按比例分配。
對于在城內違規之人,處罰極其兇殘,因此治安井然有序;但一旦出城,來到黑茫森林,便沒有任何規則,可以肆意殺戮。
三方的首領都是合體大能,麾下大將以元嬰為主。
書中還有一張地圖,在上面標出了這幾家勢力的地盤劃分和總壇位置。
金梓鳴童孔收縮,發現染衣和自己依戀的那片小湖,居然被劃入黑海門的總壇范圍。
善解人意的綠荷,見二人瀏覽完畢,立即走了過來,說道:
“二位前輩雖然實力高強,但綠荷還是斗膽建議,近期最好不要出城去黑茫森林。”
“為什么?”葉染衣詫異問道。
“再過二十多天,就是三大勢力五年一度的‘血斗會’,都是生死比拼,非常血腥。
近日三方都在征召參戰的斗士,諜子們也忙著打探對方的情報。
所以,那一帶的形勢非常緊張,稍不留神,便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金梓鳴謝過表現不錯的導購,與葉仙子離開天下會。
“染衣,沒想到認主契約的連接,居然比神魂探測還強不少。我剛剛試了一下,居然感應到莫丘,他就在黑茫森林中。
憑你我的身手,加上法器,只要不遇上中高階的合體大能,多半能全身而退,要不我們走一趟?”
葉染衣溫柔一笑,甜蜜說道:“梓鳴,你決定吧,我只想去看看當年那片小湖。”
金梓鳴感慨,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仙子,如今也變得柔順起來,看來即將到來的婚禮,能讓女子更加溫婉可人。
此時已至正午,二人出了城門,向西北方的黑茫森林而去。
由于是非常時期,他們選擇了低調的步行,與當年相比,沿途已發生不小的變化,但隨著不斷前行,莽漢終于找回一些記憶。
路上遭遇了兩伙人的血拼,見他們是元嬰真人,都神色緊張地瞄了過來。
但小兩口只顧前行,沒有參戰之意,那些人方才放下心來,繼續搏命廝殺。
終于,他倆進入了黑茫森林,金梓鳴神色玩味地說道:“染衣,莫丘就在從前我居住的那片區域,估計他加入了黑海門。”
“他能感應到你嗎?”
“除非我主動召喚,魂奴不可能感受到主人的臨近,這是不對等契約。”
“那好,我們尋一個地方,先隱蔽起來,待天黑后再去找他。”
“好。”
兩人神識強大,很快弄清了周圍的情況,加之莽漢對這里很熟悉,輕松避開人與獸,進入了更深處。
他倆來到一處山崖,金梓鳴以冷月在山壁上鑿出一個洞穴,隱蔽起來。
夜幕緩緩降臨,二人破壁而出,潛入黑海門的總壇。
他們終于來到那片魂牽夢繞的小湖,發現周圍已修建不少房屋,還有一些涼亭、假山之類的景觀,當年的原始與寧靜,早已不復存在。
一座大殿內,歌舞升平,一位合體初期的虬須大漢,手握酒杯,居中高坐,兩側是他的得力下屬。
莫丘仍是元嬰大圓滿的巔峰層次,未能突破到合體,他坐在右側首位。
一群薄紗遮體的年輕女子,在場中翩翩起舞,做出種種讓人血脈噴張的誘惑姿勢。
有受不了的小頭目,直接將舞至身前的女人拉入懷中,當眾非禮起來,引來同伙們的哈哈大笑。
這是一幫低階女修,居然如此不知廉恥,金梓鳴還好,葉仙子眉頭蹙起,極為反感。
“染衣,現在黑海門的幫眾齊聚一堂,不是和莫丘交談的時機,要不我們先去湖底,看看雷震霄的洞府?”
“好的。”
四周都有修士巡邏,但以二人的修為,自然不可能被發現。黑暗中,他倆祭出一個氣罩,悄悄潛入湖中。
這個湖泊對于莽漢來說,再熟悉不過,無需任何光線,在漆黑中便能憑記憶找到當初那個入口。
葉仙子取出一顆很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亮起,入目之處,哪里還有什么洞府大門?唯有一個漂著水草的黝黑洞口。
二人對視,葉仙子發現未婚夫的眼神陰郁,不禁加勁握了一下他的右手,以示安慰。
金梓鳴一言不發,靈氣激發,逼開四周的水草和淤泥,甫一入洞,便發現地上有不少泥土包裹的碎塊,顯然這里曾被人以強力破門。
繼續向前,終于出了水面,看到當初生有魂蓮的那個池子,金梓鳴扭頭望向染衣,眼中終于浮現一縷柔情。
二人稍作停留,便攜手走向盡頭那間石室,里面的情形,與莽漢入洞前預料的最糟狀況,一模一樣。
石床已被擊碎,地面被挖出一個大洞,雷震霄的骸骨碎了一地,他的斧頭已被人取走。
莽漢臉色冰冷,上前將石床和骨骸碎片,裝入一個納戒中,只覺胸中怒火滔天,無法平息。
葉染衣沒有出言安慰,僅默默拍了拍他的肩頭。
半晌,金梓鳴轉身,朝洞外走去,上了岸,發現那伙人還在尋歡作樂,便帶著葉仙子,朝不遠處那座小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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