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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提出想法,算不上特殊貢獻吧?”喻華問道。
“唉,好像是不算,必須有細節才行。”一毛嘆息。
“那還是行不通。”
“你再聽第三條,或許有戲。”
“是什么?”
“翠薇界雖有人信教,但從未聽說過信仰之道。”
“嗯,那兩個教派,可能會感興趣,你知道這門道法的細節?”
“它與佛教有很多相通之處,我讓梓鳴給我詳細講過。而且,為了深度體驗,還要來二十枚不同類型的信輪,我只用了其中三枚。
他還給了我一枚玉符,里面刻錄了一位國師的信仰道法,如果把這些交出去,會不會有用?”
“呀,一毛,這可能真是一條好路子。”
“我也這樣想。”
喻華稍作沉吟,問道:“你看過那門道法嗎?”
“看了好幾遍。”
“復雜嗎?”
“不算難。”一毛有點不自信了。
“那還是有風險,別人可能看不上。”
“梓鳴也說過,這雖是真君所著,但水平仍舊一般,反倒是信輪,他覺得蘊藏諸多奧秘,還有不少難題尚未解開,就算是青凡這種煉器大師,也回答不上。”
“咦,有啦”
“什么?”
“咱們主推信輪,把功法作為輔助材料。”
一毛喜上眉梢,“好主意!好像行得通。”
“嗯。”
“還可以把梓鳴的疑問和思考,一并寫下。”
“不錯,你的腦子越來越好使啦。”
“師父說過,我大智若愚。”一毛頗為得意。
“嗯,,但還有一個問題。”
“啥?”
“信輪屬于煉器的領域吧?”
“是的。”
“那只能將其獻給煉器的大派,我倆入門后,豈不是要改修他法?可咱們走的是命運之道啊。”
“這確實是一個麻煩,不過,也有解決的辦法。”
“什么法子?”
“翠薇界一共十三個超級門派,除淬金門是純粹煉器,其他多數為綜合性的,包含煉器和其他道法,甚至還有修行命運法則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先進煉器的堂口,入門后,找機會換為命運之道?”喻華若有所悟。
“對,畢竟是同一個宗門,或許會開一個口子,讓門人有機會改換門庭。”
“或許吧,進城去博聞會問問,就清楚啦。”
“假如對方問信輪和功法從何而來,怎么回答?”
“嗯,.,就說從星空劫匪手上搶來的,我覺得,他們關心的是貢獻大小,而不是來源是否合法。”
“多半如此。”
“如果能成,你盡快改修命運之道,我想趁機學學煉器。”
“為什么?”喻華很詫異。
“青凡去世后,楚想子承父業,想要發揚光大,我爭取把外河系的煉器法門帶回去,供他參考。”
“主意不錯,你這做叔父的,也算盡一份心意。”
“是啊。”
“一毛,我忽然生出預感,你修行煉器,好像很重要。”
“太好啦,喻華,你的預測一貫很靈。”
凌云派,金梓鳴正在處理公務,忽然察覺到傳音玉符的振動,取出一看,居然是王夢雪的。
“大哥,我來曲靈城了,有空進城一見嗎?”
“雪兒,稀客啊,好久沒見,正有些想念。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
莽漢來到約定的茶舍,一身白裙的義妹,珠圓玉潤,別有韻味,整個人容光煥發,比上次精神得多。
“雪兒,已經合體后期,突飛勐進啊。”
“大哥,恭喜你成就真君。你以前不是總說自己勤能補拙嗎?其實,你是天才,我才是靠勤奮。”
“楚想已晉升元嬰,比青凡當年快得多。”
“想想完全不用我操心,他的煉器天賦,很被凌云派看中,近日將被靈符峰峰主收為親傳弟子,我是專程來觀禮的。”
“啊,我剛出關,還不知道。”
“大哥,請你出來,是想談另外一件事。”
“你說。”
“這些年,我一直通過丹符閣和琉璃會,追尋厲踐的行蹤。”
“有進展嗎?十多年前,他在自德界伏擊我,可惜讓他逃掉。”莽漢恨恨說道。
“前幾天,我打聽到一些消息。”
“是什么?”金梓鳴來了興趣。
“他剛突破到大乘境,還祭煉了分身。”
“以他的驚才絕艷和劍道天賦,不足為奇,還有其他信息嗎?”
“有,最近他在洪峰界的魔拉島。”
“什么?他露面了!是本尊,還是分身?”
“我不清楚,大哥,我現在實力有限,拿仇人沒有辦法,”
“雪兒,母庸多言,厲踐與我仇深似海,我立即出發,這一次決不讓他脫逃。”莽漢神情猙獰,咬牙切齒。
“你一定要小心。”王夢雪叮囑。
“沒事,只要他師父不在旁邊,我應該能拿下。”
“情報中沒有提及他的師父。”
“雪兒,我要立即去申請入界令牌和傳送許可,沒法陪你啦。”
“正事要緊,三天后是想想的拜師儀式,你能參加嗎?”
“我一定來。”
一個多月后,金梓鳴順利傳送到卓奧峰,他掏出傳音玉符,“歐嘉,我到了。”
“梓鳴,上個月收到你的信,就一直在等你,我馬上出來。”
兩人在山門外的一家餐館相聚,相互恭維晉升真君后,歐嘉問道:“這次來,能呆多久?”
“明天就去魔拉島。”
“這么急?擔心仇人跑掉?”
“是的,如果錯過這一次,不知還要等多久。”
“你讓我打聽的,都已搞定。至于自德界與魔拉島搭建的蟲洞,據說在單向試運行。”
“這么快,是哪個方向?”
“既然是自德界主導,首先通行的,當然是過來的通道。”
“反向呢?”
“據說在建設中,進度較快。”
“是各用一對黑洞和白洞,還是復用其中一條?”
“在同一時間維度,同一河系中,不太可能復用,我猜是兩條完全獨立的蟲洞。”
“三大派是什么態度?不能任由魔拉島胡來吧?”
“這本是機密,但說給你,卻無大礙,不告訴其他人即可。”
“肯定守口如瓶。”
“三派出動地仙,想悄悄毀掉蟲洞,事后來個死不認賬,就算自德界明明知是我們干的,也無可奈何。”
“嗯,這樣最好,還能震懾魔拉島。”
“是啊。”
“我的仇人曾在自德界出現,現在魔拉島,會不會與蟲洞有關?”
“可能性不大。”
“為什么?”
“蟲洞是機密,怎么可能讓一個外域修士參與?”
“唉,蘇珊,你與我想法一樣,但其實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什么意思?”
“我去過綠秀島,此派參與蟲洞建設,但在其內部,完全不算秘密,有很多弟子知道。”
“啊,怎么會這樣?”歐嘉難以置信。
“自德界在開放與自信上,很讓人佩服。算了,不糾結仇人來此的目的,談正事。”
“你說他是大乘初期,我讓人著重調查,最近去魔拉島訪問且未離開的本土或外域之人,修為覆蓋合體初期到大乘中期,以防他偽裝。”
“考慮得真周到。”
“這些人的影像和住址,都在留影石中,你自己比對。”
“好的。”
“對了,梓鳴,你不是在順閑界待過很久嗎?有一個消息,你可能感興趣。”
“什么?”
“據說維洛門、魄云峰和雄鷹宗三個超級大派,最近私下同意,與自德界以蟲洞相連。”
“啊?又來一個!他們不知道后果嗎?”莽漢驚詫不已。
“誰知道怎么想的。”
“唉,自德界稱霸河系的步子越邁越快。”
“是啊。”
“他們的人才機制很靈活,吸引不少外域天才,我的女兒和準女婿,已經過去。”
“后院失火啦?”歐嘉戲謔笑道。
“唉,女大不中用。她是魔修,其他界域的超級魔門都不適合,我無話可說,只能支持。”
“要我陪你去魔拉島嗎?”
“不用,這是個人恩怨。你的身份特殊,如果仇家真來自自德界的超級門派,一旦你牽扯進來,很可能讓人以為是卓奧峰叫板。”
“好吧,你小心些。”
當晚,金梓鳴在客棧激活歐嘉給的留影石。“總共十九人,小蟲,能根據本源氣息,找出厲踐嗎?”
“搞不定,他肯定已找到特殊辦法遮掩。”
“從影像看,有八人帶有劍氣,這是厲踐無法徹底清除的,小蟲,得想法進一步分辨。”
“主人,你讓我想想。”
魂蟲思考許久,忽然眼前一亮,“可以反過來找。”
“啥意思?”
“用排除法,先找出本源氣息肯定沒作假的。”
“啊,好主意!”莽漢大喜。
“本源極其濃郁,且與自身高度契合,氣息就肯定是真的。我看看,這樣的人,一共有五位。”
“多大把握?”
“九成五。”
“足夠了,剩下三人,有沒有辦法甄別?”
“確實無能為力了。”魂蟲訕訕回答。
“那我自己來,是兩個本地人和一個自德界的。小蟲,憑你的第一感,會是誰?”
“當然是自德界的。”
“既然普通人的本能反應是他,以厲踐的精明,就多半不是,可以把他放在最后排查。”
“有道理,主人太聰明了。”魂蟲又開始熘須拍馬。
“剩下的兩名本土劍修,該如何識別?”莽漢很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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