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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穩定軍心,金梓鳴開始巡視中盛洲的七大分部。
這期間,林希來信,說已達元嬰初期巔峰,即將晉級。
沒高興幾天,一個噩耗便在水漾閣內部傳開,浮音門經過再三考慮,宣布終止收購水漾閣的產品和技術。
按常理,毀約的一方,需要向另一方支付巨額賠償,水漾閣如拿到這筆靈石,也能將門派盤活。
但雙方簽訂意向合同時,水漾閣談判之人,居然沒有要求增加違約條款。
如此一來,浮音門便可以零成本退出交易。
眾人心中再次蒙上巨大陰影,而閣主于澤昆則徹底崩潰。
針對這個即將“倒閉”的門派,每天都有各種傳聞出現。
客戶再不敢和水漾閣簽單,萬一真的倒下,誰來供貨,誰來提供服務?
這一年的四月某天,春光明媚,在東蕪洲一個風景秀麗的湖泊,一葉輕舟漂浮,除了船夫,還有六人,來自兩派。
分別是凌云派的掌門人蔣哲和三大元老,以及水漾閣的正、副閣主。
就在這一天,就在這條小船上,于澤昆低下了曾經高傲的頭顱。
他承認失敗,將水漾閣的人財物,全部打包轉讓給凌云派。
作為條件之一,他需要回凌云派,擔任首席技術顧問,至少服役三十年。
由于修真界各派還有大量水漾閣的礦機在運行。
為持續維護,水漾閣這塊招牌可以降級續存,并保留個別長老和少量從事售后服務的弟子。
于澤昆本想指定嫡系之人接盤,卻遭到符文堂和化宇門的強烈反對。
最終,這兩個投資方,指定由徐淦卿留守水漾閣。
雖然早有預料,但當消息傳到符瀛城時,金梓鳴仍然如遭雷擊。
他心如刀絞,那么多日日夜夜的付出,那么多兄弟的忘我投入,最終卻換來如此慘澹的結局。
多少人的青春逝去,多少人本可以在事業和仙途上有所成就,但卻機會不再。
莽漢不禁為他們,也為自己,傷悲!
但不管多么難受,他必須盡一名大長老最后的職責。
他讓張敏召集全體人員,準備親自來宣布這個讓人難以接受的結果。
只希望,能多多少少給大家帶來一點對于未來的信心。
看著神色暗然的戰友們,他心如刀絞,情難自禁,眼眶不覺濕潤。
一種從未有過的痛苦涌上心頭,讓他壓抑與憋屈,說出來的,只能是哽咽的語句:
“我想大家都已知道這個讓人悲痛的消息,從前那個可以依靠的水漾閣,沒啦!
門人、技術、產品和其他資源,都被凌云派收購。
所有人面臨三個選擇:
并入凌云派,離開,或者爭取留在水漾閣做售后服務。
由我來宣布這個消息,對你們,對我來說,都是一件殘酷的事。
在曾經激情燃燒的歲月里,我們有緣聚在一起,親如兄弟姐妹。
我們一起修煉,一起拓展市場,一起拿單或丟單…
我們快意人生,縱情江湖,我真心為結識你們而驕傲。”
說到這里,金梓鳴不禁淚流滿面,他從未這樣難過,林希被人搜魂時,也只是憤怒。
在場所有的女修,早已淚流滿面,甚至一些老辣的男修,也未能例外。
“我非常自責,你們中有的人,因為我而放棄了從前優越的修煉環境,來到水漾閣,來投奔我。
我沒能與你們一起,去實現當初的夢想,也沒能給你們一個美好的前程。
在此,懇請你們原諒!我盡了全力,但無力回天!
當我知道這個噩耗時,也曾問自己,后悔從凌云派來水漾閣嗎?
我的答桉非常肯定,永不后悔。人這一生,除了修煉與事業,還有更重要的親情與友情。
能與你們一起奮戰,把后背毫無保留地交給你們,我還有什么好遺憾?
無論未來的路是怎樣的,我相信,在水漾閣的幾十年,教會了我許多東西。
如果我一直留在凌云派,功法、資源等,固然更多。
但卻不能見識市場的兇險,以及中小門派謀求生存的步履維艱和靈活多變。
面對困難,我變得更加堅韌與靈活。這段經歷,讓我對道途和業務,都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那是獨屬于我們的道,也是一種獨特的能力,未來可以依仗它,為家人朋友,為自己,踏上新的征程。
這幾十年,我收獲了你們的友誼。我個人的修為,以及對道途和人生的認識,都在不斷提高。
我實在沒有什么好抱怨的,唯獨對你們,我的兄弟姐妹,我心存愧疚。
謝謝你們不離不棄,與我戰斗到最后一刻。在此祝愿你們前途順利,修道有成!
最后的去留,我不能再替你們拿主意,需要各位自行決定。
但我知道,無論在哪里,只要有一天,你們需要我,都可以來找我,我想我應該能盡一份微薄之力。
我們,永遠是朋友!我會記住大家!”
金梓鳴的淚水已經流干,聲調也恢復正常。
他眼神堅毅地掃過眾人,將他們的樣貌和神魂氣息烙印在腦海深處,與兄弟姐妹們一一擁抱后,傷心而去。
他讓張敏發放靈石與資源,付給眾人的,除了水漾閣所欠,還有更多。
翌日,水漾閣發文,要求各分部長老和骨干前往總部,參與同凌云派接收大員的會談。
其他人則原地駐守,等待統一收編。
金梓鳴還未啟程,便收到葉家來信,邀請他加入逍遙道院,或直接去葉家負責一攤業務。
從本質上講,莽漢是大男子主義,不愿依附女方家族。而且,想到礦機生意,他竟然有些難以割舍。
何況,他本是草莽之人,喜歡獨自當家作主,讓他在大家族里,中規中矩地過日子,肯定很難受。
而且不去道院,在其他地方發展,與葉家遙相呼應,豈不是更好的組合?
他給族長回了一封信,把想法娓娓道來,希望得到理解。
下午,金梓鳴便帶部下前往原野城,在那里見到了蘇然等人。
大家眉宇間均有些許悲情,白天開會,晚上則醉酒、賭博,或比斗切磋。
這是一種麻痹,也是一種發泄。
這期間,發生了幾件可笑可悲之事,患難之際,果然最見真性。
水漾閣收到凌云派的靈石后,本宣布會按照江湖規矩,給門人賠償,但卻突然改口,說無力補償大家。
一位出自原野城貴族、性格豪邁的女修怒了,說道:
“你水漾閣愛給不給,我今天下午就召集“奇聞月刊”等刊物的人來總部,我接受采訪,把這件破事曝光。”
結果當天中午,水漾閣再次改口:“又籌到靈石,可以支付。”
凌云派在水漾閣設立了多個接收小組,分部與長老和骨干交流,游說看中之人加入自己的堂口或山峰。
槍仙峰一位吳長老在溝通時說的話,引起了公憤:
“從前給你機會來凌云派,但你沒有珍惜。
相當于你放棄了當義軍的機會,現在成了俘虜,那么就要有相應的覺悟。
所以,你要擺正位置,別給我開什么條件。”
帶隊的凌云派二元老,得知情況后大為光火,當即將吳某的長老頭銜拿下,并立即遣送回宗門。
為此,凌云派的副掌門,發表了一篇熱情洋溢的文章。
定性內戰已經結束,大家要放棄成見,歡迎老戰友回家。
金梓鳴意興索然,和幾個接收小組簡單聊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還挺受歡迎。
各峰都表達意愿,同意給他位子,回去管一攤業務,但具體干什么,需要另議。
金梓鳴沒有拒絕,也沒有繼續深談。晚上,蘇然和江尋真拉他出去喝酒。
“梓鳴,你決定回凌云派了嗎?準備去哪座峰?”蘇然問道。
“還沒想好,再看看吧。”
“你如果還沒和哪座峰敲定,我建議你和我們去同一座峰,我和尋真都已經與對方談好了。
古麗可能也要去,但槍仙峰還在爭取她。”
“哦,你們去哪座峰?”
“四年前,凌云派成立了‘狂刀峰’,峰主由大元老王朝暉兼任,我曾經在他老人家手下干過活。
最近我聯系了他,大元老歡迎我去‘狂刀峰’。梓鳴,你和尋真都是練刀的,正好對路。
我雖然用劍,卻不想去圣劍峰,我覺得去一座新建的山峰,更容易被接納,機會也更多一些。”
“我倒沒和狂刀峰談過,明天去和他們聊聊。”
金梓鳴來了興趣,能去刀修聚集的地方,當然更好。
“你和老蘇都是一洲的大長老,他們肯定歡迎。”江尋真也希望莽漢能同去。
翌日,金梓鳴便和狂刀峰接收小組溝通。那位吳長老被拿下后,凌云派之人客氣了許多。
當金梓鳴說出姓名和職位時,管事的楊長老很興奮,當即說道:
“是梓鳴啊,久聞大名,我們對你可是求賢若渴。
昨天我還委托蘇然來游說你,你要是不來,我就準備登門拜訪了。”
“呵呵,楊長老太抬舉啦。”
“以后你就知道了,真不是抬舉。如果你選擇加入狂刀峰,我們肯定會給你安排很重要的位子。
至于修煉資源和待遇方面,都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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