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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敢要代價?這是您在挽救他,如果還有所求,豈不是搞反啦?”鄧欽平正色“澄清”道。
“欽平,你有心了。這樣吧,我回去翻閱一下這些年寫的丹道心得,看能不能湊幾篇給你。”
荷豊拍拍鄧欽平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道。
“太好啦,謝謝您,荷豊長老。您可幫了大忙,最好能給我五篇文章。
如果連續五期刊登這樣的好文,定能讓他揚眉吐氣,他實在壓抑太久了。”
“嗯,我盡量吧。”
談到此處,一切盡在不言中,鄧欽平非常上道,當即告辭離去。
五日后,那位幫他約見的親信來訪,遞給他一個袋子。
里面放著謄寫工整的五篇文章,他笑著接過,二人閑聊一會兒,便各自回去。
水漾閣分部的幾位高層和骨干,看著這些文稿,不禁笑了,均覺大事可期。
李遠征看著稿件上的字體,疑惑說道:“這么秀氣的字體,不像是荷豊長老的手筆啊。”
“你傻啊,當然不能由他來撰寫,此事若敗露,荷豊長老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情。
而是手下想要拍馬屁,自作主張,如此一來,他最多就是失察之責。”李遠航笑道。
“高啊。”李遠征嘆服。
不久,“丹道月刊”連續五期在重要版面,刊登荷豊的煉丹心得,其中不乏對丹道的獨特見解。
由此在丹道門和煉丹界引起不小的轟動,讓他名聲大噪。
至于他能否因此而被提拔,那就看他自己的運作了。
水漾閣中盛洲分部,憑借自身的實力,倒是拿下了這個超級大單。
就在他們舉杯慶賀之時,修真界的八卦新聞“奇聞月刊”,亦揭秘一件驚天秘聞。
事關逍遙道院的葉家和莫家,以及逍遙宗功法堂大長老等,讓眾多大派修士和普通散修,大開眼界。
內容來自“奇聞月刊”對涉事女修家人的采訪,整個就是對莫家的血淚控訴。
這為名叫吳韻涵的年輕女修,驚才絕艷,在華云觀享有盛名。
逍遙道院的莫家找上她,先以其親人安危脅迫。
接著用送入超級大派逍遙宗,并贈予高級功法為誘餌。
讓她參與到一場針對葉家嫡女的陰謀之中…,最終卻被抓了現行。
由于針對的是天才妖刀的未婚妻,更加強了這場鬧劇的轟動效應。
這個歹毒的計劃被發現后,逍遙宗高層大怒。
而葉家在逍遙道院擺出了決不妥協的姿態,要求宗門必須對莫家治以重罪。
一時間,整個修真界鬧得沸沸揚揚,都在議論這段奇聞。
逍遙宗和道院很惱火丑事被曝光,但又無可奈何。
鑒于吳韻涵也是受害者,且被捉拿后非常配合。
最終決定廢掉其元嬰,降至金丹修為,并清除她對逍遙宗和華云觀元嬰以上功法的記憶。
其他任何門派,從此不得將她納入門墻。
莫家家主和參與此事的莫家高層,均被廢掉修為,逐出道院。
對于莫家的普通長老和弟子,則免于處罰。
但顯然,未來他們在道院的日子,肯定很難捱。
至于莫家的內庫和家業,被分作三份,一份作為對葉家的賠償,另外兩份則交予逍遙宗和道院。
逍遙宗戚長老手段通天,竟然找到辦法,證明自己并非主謀。
因此,他只是被摘掉功法堂大長老的頭銜,被貶為普通長老。
當然,這也符合逍遙宗的需求,其核心長老并未參與策劃。
這場大戲,以葉家的完勝拉上帷幕。
解決叛徒,拿下丹道門大項目,葉家獲勝,連續的喜訊,讓金梓鳴很開心。
他決定在刀法上更上一層樓,以刀道的提升,作為突破到元嬰的契機。
在禁地中獲取的魂沁骨刀,有一種天然特性。
無論怎么出刀,均能發出影響對手神魂的聲音,既可作為主攻手段,也能助攻。
從前的“妖刀”,需額外疊加道家或佛家真言,顯然不如魂沁簡單自然。
同時搜刮來的“魂音刀”刀法,在骨刀揮舞時,利用聲音,在對手腦海中具象出不同的畫面。
相當于以聲音,在其神識空間中作畫。
“魂音刀”與時間之道相關,是用音波勾勒出讓修士都恐怖的景象。
總共三招,“亡于弱小”、“貶謫為凡”和“地獄”,分別以過去、未來和現在的道法為根基。
金梓鳴想到明乾小道的“饋贈”,不禁微微一笑。他在神識中找到那個“黑點”,將神魂浸入其中。
那些純粹的魂力碎片,已被他組合成一條長長的帶子。
還在自由飄浮的,都附帶著關于時間的奧義或法則,這些碎片雜亂無章,難以揣摩。
他先去天下會購買了一些關于時間道法的書籍,進行啟蒙學習。
然后回憶葉染衣借給他的兩本書,“數理與時空”和“時空集”,重溫其中的時間之道。
三個月后,他開始整理碎片,將其分為過去、現在、未來和融合四類。
“現在之道”相對最簡單,他決定由此入門。
這類碎片居然有七百三十二片之多,金梓鳴耐心去一一感悟。
勉強從中整理出二十三條較為完整的道法,用了半年,才基本掌握。
接下來,分別研究過去、未來,以及更為復雜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中的兩種或三種要素相結合的融合之道。
兩年零九個月就這樣匆匆過去。
金梓鳴樂在其中,因為時空是關聯的,研究時間之道,可讓他最喜歡的空間道法,觸類旁通。
有了時間之道,以及“狂魔潑墨刀”和“問心刀”的基礎。
僅花費五個月時間,他便修成了“魂音刀”,一遍遍演練,為其不凡的威力與意境沉醉。
在黑茫森林初涉修真時,由于在耳識的天賦,他感受到無比遙遠之地,那個恐怖女人的畫面。
最近幾年打坐入靜時,他也多次聽到。
想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景象,金梓鳴突發靈感,為何不以此自創一招“魂音刀”?
他開始用魂沁的聲音去重構那幅畫面:
清冷的彎月下,暗黑的大山高聳,其下一片黝黑森林,灰霧彌漫。
一棵極其粗大的老樹,雖樹皮斑駁,卻枝繁葉茂,不少根須從地面竄出。
樹枝上,掛著密集的黑色藤蔓,垂下來,鉆入泥土。
樹干底部,在一根冒出的樹根上,坐著一位白裙女子。
她身材很高,皮膚在暗夜中,顯得異常白皙。面部始終朦朧,看不清她的容顏。
她那黑色的頭發,很長很長,穿過藤蔓,向遠方蔓延。
它們穿越樹林,進入空中。
鉆破界域的壁障,來到星空,一直通往遙遠的莫名之地。
女人慵懶地靠著樹干,腰間別著一根紫色長笛,她沒有吹奏,而是在輕聲訴說什么。
森林中,冷月下,無數體型巨大的黑色妖狼駐足,正凝神傾聽她的呢喃。
那聲音雖輕,卻帶有魔性,以及無與倫比的穿透力。
它以長發為載體,穿越時空,向無盡深空傳遞。
他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但隱隱覺得那是一種召喚。
金梓鳴在修煉“問心刀”的“十方剎土”時,前半段刀勢便銘刻了這個畫面。
如今改用魂沁刀,以聲音和過人的耳識來演繹,更加得心應手。
他一次次揮刀,漸漸能將那恐怖的畫面和意境,完整地傳遞出去。
某晚在林中,皓月當空,萬籟俱寂。
他內心空明澄澈,再度揮出此刀,魂沁竟然發出與平時略有不同的奇異音波。
金梓鳴的耳朵,敏感地聽到,這聲音與虛空中飄揚的某種東西合上了節拍,開始共振。
他瞬間明悟,那隨風飄舞的,是那恐怖女人的黑色長發。
“咦,還不到五重元神,居然能主動連接上我。”
金梓鳴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這一次,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誰?”莽漢按捺住心中的驚悚,以耳識傳音道。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你只需知道,在你弱小時,我可以出手援救一次,但你早已用掉了那個機會。
本來,只有等你的元神到達五重時,才能與我連接,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特別。
不管是因為特異的耳識,還是那柄奇怪的刀,抑或是你那頗有創意的刀法,能做到這點,我對你很滿意。
你的肉身承受能力很強,來吧,我讓你再體驗一次浩瀚的力量。”
虛空中,一股玄妙而詭異的強大能量滾滾而來。
它們鉆入金梓鳴的雙耳,旋即蔓延至全身,并迅速注滿魂沁。
莽漢再次有了快要爆體的感覺,他開始不受控制地揮刀,正是自創的那招邪異刀法。
骨刀帶著無匹的刀勢,以及滲人的幽芒,噼了出去。所過之處,萬物先變為黑色,隨即化作粉末。
黑灰隨風飄散,如一道青煙,眨眼消失不見。
這駭人的威力,太過妖邪與詭異,完全超越了金梓鳴的認知。
他惶恐不安,明白自己已被遠方的邪神盯上。
看著前方被那一刀開墾出的“荒原”,有種不真實之感。
眩暈感襲來,神魂亦透支得厲害,那股狂暴的能量,正由體內快速向虛空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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