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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郁瞿快速運轉功法,不斷吸納,讓魂沙持續減少。金梓鳴神色一凜,心痛寶貝受損,趕忙將其收回。
正要出刀,忽然從場域外壁感應到二長老的焦急傳音:“不好,那名大乘初期掙脫糾纏,朝你那邊來了,趕緊逃!”
“二叔公,不用擔心我,我有辦法脫身,五息之后,你也撤吧。”
形勢緊急,他再無保留,激活小飛已經刻好的不可見黑洞,“空間扭曲”發動,頓時將管鵬和陳郁瞿卷入異度空間之中。
空間劇烈扭動與變形,形成一個個尖峰,眼看陳郁瞿就要率先伏法,不料這家伙再次扔出一張大乘境的攻擊符箓,炸開空間壁障。
空間風暴形成,二魔被彈射出去,躲過一劫。莽漢嘆息,明白事不可為,他果斷揮刀,正是基于“空間折疊”的星空漫步。
連續三刀之后,他遠離戰場,服下幾粒丹藥,一邊處理傷勢,一邊展開極度虛化的“高階風行術”,朝約定地點飛去。
剛才戰斗之處,兩位真君先后趕到,待確認妖刀已在神魂探測范圍之外,俱面色陰沉地看向兩位狼狽的合體大能,其中一人怒斥:
“兩個廢物,一個合體大圓滿加一個后期,還拿著真君級別的攻擊型符箓,不僅留不下一個合體中期,還被人打傷,要你們何用?”
陳郁瞿惶恐低頭,不敢吱聲,管鵬惴惴不安地申辯:“師叔,妖刀也被重傷。”
“有個屁用,要不了幾天,人家就能把傷養好。”對方沒好氣地說道。
“需要重新評估妖刀的戰力,這人不簡單。”大乘中期的真君冷冷說道。
就在這時,陳郁瞿突然抱頭痛呼,三人一驚,趕忙查看。
遠處,金梓鳴見到心急火燎的二長老,搶先問道:“二叔公,你沒事吧?”
“沒事,我斗不過兩人的圍攻,但要跑,他們也攔不住。你的傷怎么樣?看起來很嚴重。”
“十來天就能恢復,咱們被人算計了。”莽漢嘆息。
“是啊,這幫魔崽子。也不知兩位真君是來自鬼嘯谷,還是魔象宗。”
“不算白來一趟,那個叫陳郁瞿的賊子,必死無疑。”
原來,自從發現“黑沙神網”極為雞肋,出擊時往往被魂修吞噬,他就改變了黑沙的用途:
當魂力枯竭時,將其作為補品煉化;當遇上元神強大之人,則當作“毒餌”。
“你不是要吞噬我的寶貝嗎?那就給你加點料,提前混入魂毒,而且是沒有稀釋的但因之毒。”
聽完原委,二長老哈哈大笑:“你小子下手陰狠,我也算沒有白跑這趟,接下來如何打算?”
“我想尋一個中型城市,傳送回凌云派。”
“我們就在南風洲,要不我帶你飛回去?”
“不用,太耽誤時間,麻煩你送我去一座有傳送陣的城市即可。”
數日后,莽漢安全回歸,繼續指導沐嫣修行,想到還有不少積分,而小泥巴又整天嘰歪。
于是去了一趟內庫,給他挑選三樣“美食”,其中一種堪稱極品,這才讓刁蠻的器靈安分下來。
半月后,他前往璀璨城,與魔光界的駐外機構面談,順利拿到入界令牌和西澤宗的傳送許可。
回到凌云派,先去了一趟藏書閣,查閱關于“噬金蟻”的書籍,為日后修煉刀法,提前準備。
這一日,他辭別沐嫣等人,踏上跨界傳送陣,經過九個多時辰的顛簸,終于抵達西澤宗。
一出陣法,莽漢當即愣住,三撥陌生人沖了上來,“請問,你們這一班傳送,來自哪個界域?”有人搶先發話。
“鴻青界。”金梓鳴老老實實回答。
“你是散修,還是一級或二級門派的長老?”
“你問這個干嘛?”他疑惑問道。
“如果覺得問題敏感,可以不答,你是合體中期的修為吧?”
“對。”
“加入清風團吧,我們老大的修為已達合體大圓滿巔峰,安全有保障。”
“烈火團給合體中期的分成比例更高,來我們這里吧。”
“不如來雷盾組,我們人少,但是戰力強,團結,出任務時分得的靈晶更多。”
“喂喂,你們究竟想拉我去干什么?”金梓鳴茫然。
“我們是雇傭兵團,難道你不是來援助西澤宗的修士?”一人詫異問道。
“大長老!我在這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嬌艷的阿依古麗在前方呼喊。
她撥開人群,一邊拉著莽漢朝外,一邊替他解釋:“不好意思,他不是來打仗的,是來看我的。”
二人擠出人群,古麗抱歉說道:“大長老,不好意思,這里太亂,沒能及時把你接出去。”
“古麗,戰局如何,西澤宗不行了嗎?需要從外域雇人參戰,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戰況膠著,從外域找雇傭兵是正魔兩道的傳統,每次大戰都會這樣。
至于這些人,多數是中介,代表某個雇傭兵團招攬你入伙,當然,也有個別組織,直接過來拉人。”
金梓鳴恍然大悟,問道:“西澤宗支付靈石還是靈晶?”
“根據任務和修為結算,靈石、靈晶、丹藥、法器,甚至功法秘笈都有,西澤宗必須保證傭金的吸引力。”
“噢。”
“大長老,先去魔光界總部,還是直接去我給你找的住處?”
莽漢略加猶豫,答道:“去總部吧,來都來了,得去見見這里的大長老,我麻煩人家兩回,也該當面道謝,他在嗎?”
“在,我帶你去見他。”
西澤宗在悉麟城的西海濱,而凌云派在城北。戰爭讓物價上漲,生活物質短缺,加上外來修士的涌入,以及重傷員從前線撤回,讓這座原本井然有序的城市,混亂許多。
“大長老,大戰爆發后,正魔之間的接觸變得很難,我還沒能見到你的朋友,但和原來的中間人接上線了,通過他,應該可以聯系上蔚燃。”
“古麗,已經很感謝啦,局勢如此不堪,還幫我張羅這些事兒。”
“大長老,咱們倆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又幫我那么多,就不要客氣啦。”
“好的,那我不說見外的話了,能搞得蔚燃的聯系方式嗎?”
“中介就是靠這個牟利,他暫時還不肯告訴我。”
“嗯,可以理解。你自己呢?馮德文有消息嗎?”
古麗神色一暗,嘆息道:“他啊,還是舍不得拉加城的身份與地位,在那里,功法和資源都不用愁;如果跟我過來,就得從底層做起。
所謂的同甘共苦,也就一時沖動,他冷靜下來后,也想明白啦。我和他,已經斷了。
這些年我早已看開,安心做業務,努力提高修為,才是正理,其他的,皆為虛妄。”
“你明白就好,馮德文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咱就當嘗個鮮,不吃虧。”莽漢笑道。
古麗本有些郁悶,聽見這話,“噗嗤”一聲,笑道:“大長老,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
“古麗,不說他啦,你已元嬰大圓滿,關于祭煉陽神,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我應該能幫上你。”金梓鳴話鋒一轉,正色說道。
“那敢情好,你可是鴻青界的頂尖天才,有你指導我這個元嬰小修,應該手到擒來。
今晚我把問題整理一下,明天請教你,決不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古麗嫣然一笑,宛如牡丹綻放。
二人來到魔光界總部,美女給他引薦魔光界大長老趙翮,雙方見禮,坐下后開始閑聊。
“金兄,久仰大名,每次回宗門開會,都與你錯過,實在遺憾。”
“呵呵,順閑界離鴻青界太遠,我回去一趟不容易。咱倆雖未見過,但我通過老楚,已經麻煩你兩次,實在不好意思,今日專誠來致謝。”
“都是自己人,這點小事,不必客氣。”
“戰爭爆發,你們的業務更難了吧?”
“是啊,西澤宗和下屬的一級門派,已無心開發新礦區。但你是了解宗門的,戰爭是考驗一線最關鍵的時刻。
我們既要盡可能簽署新合同,又要做好售后服務,確保老礦山的產出,以支撐西澤宗的戰斗。”
“確實不容易。”
“金兄這次來魔光界,是去見那兩位魔宗朋友?”
“是的。”
“正魔兩道正在血戰,找人可不容易,我派一名本地人協助你吧。”
“你們夠忙的啦,不用管我,古麗會安排我見中間人,后續我能搞定。”
“那你小心些,盡量避開戰區。”
“好的。”
晚上趙翮做東,古麗作陪,在海邊宴請莽漢,除了美酒,更讓他驚艷的,是一種只有指頭大小的牡蠣,撬開后直接生吃,一股香甜入口,完全沒有腥味。
“這是魔光界一處珊瑚礁上的特產,這種粉紅珊瑚正在消失,以后就吃不上啦。”趙翮介紹道。
翌日白天,金梓鳴指導古麗修行,當晚在美人的帶領下,見到了中間人。
魔光界的商會,一般涇渭分明,要么做正道生意,要么為魔宗服務,只有少數游走于正魔之間的小組織或個人,做些利潤高、風險大的生意。
對面那個八面玲瓏的元嬰后期,名叫胡淼,就屬于這種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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