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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階功法,對方也愿意換?”汪遠志激動起來。
“當時沒談這么具體,但憑我的直覺,對方會同意。
如果凌云派晉升超級門派的關鍵,是這個器靈能否成為半仙。
那我們可以考慮,用上一代礦機技術,去換一門超脫境的主修功法。”王朝暉稍作沉吟,答道。
“太好啦,這個辦法可行。”汪峰主頓時眉開眼笑。
“我估計換回來的,多半是力羅峰最弱的一門功法。”三元老嘆道。
“那是肯定的,但又怎么樣?一旦器靈練成,就是半仙。
有了這種級別的超級強者,說不定就能找到其他路子,獲取更好的功法。”王朝暉說道。
“功法可以這樣獲取,星空靈晶,我們有一定存貨,不夠也可以去換。但那些極品材料,恐怕很難搞到吧?”副掌門問道。
“已經找到辦法,對我們來說,是現成的。”汪遠志興奮道。
“怎么講?”
“礦機開山刀的刀尖啊,咱們每年高價從自德界購買這種材料。每把礦刀上,也就舍得在最前端用上一點,便鋒利和堅韌無比。”
“如果用這種材料來打造一副軀殼,用量會非常大;若把骨骼、臟器等全都換掉,那就更恐怖了。”圣劍峰峰主說道。
“可能是宗門礦機三到四年的用量吧。”汪遠志無奈說道。
“代價太大了,假如把材料都用在這上面,礦機生意怎么辦?
而且,自德界修真聯盟可一直盯著我們,突然大肆采購,定然會引起懷疑,促使他們壓縮出口配額。”
“掌門,你看能不能這樣?
我們只把采購量提升兩到三成。不夠的材料,一方面可以加大舊礦機的回收,尤其是礦刀部分;
另一方面,一些虧損且意義不大的訂單,盡量不要做了,咱們過幾年緊日子,先把大事辦成。”王朝暉建議道。
蔣哲稍作思量,說道:
“可以用朝暉的方案,但還有一個問題,遠志,如何確保器靈的忠誠?我們省衣節食,不要培養一個‘白眼狼’出來。”
大家眼神一凜,齊刷刷看向汪峰主。
“請大家放心,我們設計了連環嵌套的誓言,并且會在器靈的神魂和肉身上刻下符文,一旦違背,便會啟動自毀機制。”
蔣哲微微頷首,表示滿意。
“通過雷電實現器靈跳變的模式,可以復制嗎?”王朝暉率先想到一個關鍵點,如果可行,凌云派豈不是無敵?
“今日靈符峰進行了反復討論和認證,確認這是偶發性的變異,不可復制。
當然,不信邪的話,可以去雷電強而多的地方試驗,但我認為那是無用功。”汪遠志說道。
“就這么定了,朝暉負責與力羅峰談判,爭取換回七階功法。
兌換靈晶和回收材料的事,由副掌門張羅。遠志,靈符峰為宗門立下大功,要重獎。”掌門蔣哲拍板道。
“掌門,那是門派有大氣運加身的緣故。”汪遠志謙虛道。
“有一點,我得提醒大家,機器‘半仙’,只是我們前進的一種手段,靠偶然獲得的力量,是不可靠的。
要想成為超級門派,立足于人才是根本,外物可以讓我們短暫強大,但從長遠看,唯有自身強,才能持久。
我建議這臺‘超脫境’機器,主要用于陪練,以幫助有實力的長老,成為名副其實的半仙。”
“掌門說得在理。”
眾人已從激動中冷靜下來,明白這是修真界亙古不破的真理。
“咱們可以搞一個‘春耕’計劃,從宗門大乘境后期以上的長老中,挑選有潛力、夠忠誠之人。
讓他們立下保密誓言,便可以加入計劃,與機器‘半仙’對練。
同時,在修煉資源上,給予特殊扶持。今后,有其他人晉升大乘后期,也可加以識別,看是否適合納入計劃之中。
這樣,幾十或幾百年后,我們就有可能培養出一、兩個實實在在的人族半仙。”蔣哲說道。
一個影響深遠的重大決定,在這一晚,被凌云派確定下來。
與此同時,小修金梓鳴邁入培訓中心,開始第二次入門學習。
這期只開兩個班,分別面向外門金丹弟子和內門元嬰真人。
內門培訓班幾乎都是年輕修士,除了來自水漾閣、“回爐再造”的兩位。
開課后,金梓鳴漸漸發現,課程內容的設置比從前系統化,且授課方式更加生動。
當然,也有瑕疵,教員普遍年輕,沒有原來那幫人老道。
莽漢甚至見到雷鳴分部的一位老兄弟,當年他因為客戶關系不好,被分部退了回來。
但讓金梓鳴瞠目結舌的是,這位仁兄現在不僅是培訓中心的正式講師,所授課程居然是“公關技巧”。
教官和講師知道班上有兩位“老鳥”,平時也沒怎么為難他們。
辯論時,看著小伙伴激情四射,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金梓鳴不由得感嘆,年輕真好。
但那百年不變的辯題,又讓他興致索然,這家伙懶得參與晚上的小組討論,丟下幾句“精辟”見解,讓同伴自行琢磨,便拍屁股走人。
年輕弟子面面相覷,拿這只“老鳥”毫無辦法。有一天,莽漢拗不過眾人的熱情,參與了一個新話題的辯論,題目是:
“如果你是某分部的長老,負責當地的采購業務。
你的母親突發重病,只有一個渠道合作伙伴可幫你聯系到能治愈她的神醫。
但是,這個伙伴未來有可能會在公事上有求于你,請問你是請他幫忙,還是不請?”
反方一位新弟子居然提出:
“既然干了采購的崗位,就要以身作則,保持清廉,不給合作伙伴可乘之機,即使母親因此喪命,也不能破壞規則。”
金梓鳴聽完勃然大怒,直接開罵:
“你特么的修真修糊涂了,良心讓狗吃啦?居然連最基本的一點人性,都修沒啦。
你這種人,修煉有何意義?就是做業務,也一定做不好,誰愿意與你打交道?”
這番辱罵,讓那位還未入門的弟子面紅耳赤、急怒攻心,就欲開啟對罵模式。
場面一度混亂與尷尬,出題的講師不得不出面救場,對莽漢說道:
“既然出了這個題目,就說明存在爭論,我們要的是百花齊放,暢所欲言。
你無需過度較真,咱們就題論題,結束就翻篇,不要上升到人格高度。”
金梓鳴搖搖頭,給講師面子,沒再糾纏下去。
除了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培訓還是很不錯,讓他學到不少新的技能。
凌云派的生意,已經遍布朝陽河系的九大高等界域,門人自然需要了解各界的勢力分布和習俗法規等。
這方面有很多正面和反面的案例,比如佛興界的個別門派在談判時,對產品和方案等只是假裝關心。
他們會將大量精力放在合同條款的討價還價上,如果你急于簽單,就可能掉進坑里。
對他們來說,挖礦只是副業,主業是等你在交付、安裝和服務等環節違約,以此獲得高額罰款。
金梓鳴開始留意自己將要加盟的那座山峰。
狂刀峰是由圣劍峰分出,在以劍修為主的凌云派,不怎么受待見。
在內部資源獲取上,一直比較吃虧,幸好大元老王朝暉兼著峰主之職,其他峰才不至于做得太過離譜。
在水漾閣解散時,狂刀峰對于高端人才的獲取,表現得最迫切,他們急需這些老手來充實隊伍。
狂刀峰下面分長刀堂和單刀堂,實力極不均衡,前者兵強馬壯,業務規模大,后者則很苦逼。
因此,單刀堂成了凌云派最末流山峰的最低端堂口。
金梓鳴本來是長刀堂點名要的人,但單刀堂堂主楚靖不干了。
“特么的什么都是你先挑,就給我留一些歪瓜裂棗,再這樣,老子就撂挑子不干啦。”
長刀堂堂主袁治華被擠兌得難堪,最終還是由大元老王朝暉出面和稀泥。
從水漾閣來的人,先由楚靖挑三十人,再由袁治華選,如此交替。
金梓鳴主修的是單刀,加上名聲在外,自然被楚靖拿下。半年培訓結束,他被留在了總部的單刀堂。
堂口雖不大,但一應俱全,從前都是由楚靖兼著,早就不堪重負。
等莽漢就位,眉開眼笑的楚靖立即給了一個副堂主的頭銜,讓他全面將業務抓起來。
沐嫣知道他留在總部后,非常興奮,拉著他聚了兩場,但新崗位的任務太重,金梓鳴很難抽出時間陪她。
莽漢已快癲狂,每天有處理不完的事,遍布整個河系。一片廣闊的新天地,在他眼前打開。
但無窮無盡的會議,甚至不少是沒有結論的漫議,實在浪費精力,且占用修行時間。
他只能自我安慰,自己剛接手,等以后順了,就無需事必躬親,被瑣碎折磨。
不久,需要下達三年一度的各分部堂口的銷售任務。
楚靖從王朝暉那里領來的任務很重,按照層層加碼的慣例和原則,他加了兩成給金梓鳴。
莽漢很仗義,沒有再加一到兩成,僅增添五個點,再根據各分部情況,進行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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