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魚缸的奧秘
金梓鳴忽然想起，白衣仙子曾經說過，這東西與自己的體質相合，連忙問道：“林希，你的體質是什么屬性？”
“純火屬性。”
“問題可能就出在這里，我是金、水、木體質，與這魚缸的屬性相合。
你看它本就是金屬，上面刻畫了海水和植物，不正是金、水、木嗎？”
“哦，還真有這種可能，那條大魚呢？意味著什么？”
“我不知道。”
“那你剛才用神識看到什么？”
莽漢把藍色空間中的景象，給她描述一遍。
“兩個白色小亮點，就在你身旁，那代表什么？你的旁邊就是我啊，我有什么白色東西？最好的就是那三柄飛刀，可都不是白色啊？”
莽漢亦也陷入沉思，想起樹的綠色，試探著問道：“白色在五行中，代表某種屬性嗎？”
“對，道藏中講到，金木水火土，分別對應白綠黑紅黃五色。刀屬金，說它是小白點，倒也說得過去，但為什么是兩個，而不是三個呢？”
林希繼續向下分析，自言自語：“噢，有這種可能，紅刀是火屬性，魚缸探測不了。
黑刀并非水屬性，它與銀刀一樣，都是金屬性，上面的黑色，是由魔氣與毒素幻化而成。
如此說來，你只看到兩個白點，就合理啦。”妖女推理完畢，禁不住激動起來。
“嗯，林希，你真聰明，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莽漢由衷贊道。
“你的神魂還看到綠色的樹，至于那個類圓形的黑色物體，很可能是一個湖泊或水潭。”妖女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好，那就按照神識看到的方位，去找找看，先去西南方向，那個黑色之物離我們最近。”
二人飛行一百六十多里，發現一個湖泊，當即降落在岸邊。
微風吹拂，湖水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水是湛藍的，非常清澈，一些銀色小魚在滿是石子的水中游蕩。
“金子，這里的元氣很純粹。”
“嗯，是的。”他把冷月刀放在淺水里，又把小魚缸掏了出來。
激發光球后，再次把右手伸入，還是剛才那個圖像，但又略有不同。類圓形的圖案中，出現一條黑色細線，鉆入手中。
一股非常純粹的水之精華流入體內，開始一點點凈化他的水性體質，持續一炷香時間后，才感到輸入精華越來越微弱，直至最終停止。
他退出神識，看向林希，說道：“我明白了，小魚缸可以發現一定范圍內，最好的金、水、木屬性的東西。
通過它的橋接，可以從這些東西中，提取相應屬性的精華給我，幫我改善體質。”
“哇，金子，那你發達啦，這玩意兒是寶貝啊！不過我的刀，可不能被你榨取精華。
走，去下一站，把那棵大樹吸成樹干，哈哈。”妖女爽朗笑道。
兩人按照藍色神魂空間的指示，轉向西北，奔出約二百里。
那里是一片叢林，沒花多少功夫，他們就找到圖像中那棵大樹，樹干極其粗大，細長的綠葉，密密麻麻的橙紅色小花。
在它周圍，其他樹木和小草也很茂密和青蔥，讓此處充滿濃郁的生命氣息。
金梓鳴如法炮制，開始提取木之精華，生命之源不斷流入體內。
他霍然發現，這些年的一些陳年老傷，本以為痊愈，如今卻感應到尚未完全復原的病灶。
木之精華像輕柔的溪水，流淌過傷病痛處，讓它們徹底恢復。
修復完畢，開始改善他的木屬性體質，讓其變得更為純粹，良久，輸送停止。
他退出神識，對妖女灑然一笑，“謝謝你，林希，沒有你，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知道小魚缸的奧秘。
以我現在的元神層次，它可以探尋方圓三、四百里范圍內，那三種屬性的精華。
不過，一定時間內，每個物體可以輸出的精華是有上限的，應該是以不傷害它的根基為前提。
我猜想，能夠吸多少，恐怕還與我的修為境界有關。
林希，現在由我銘刻神魂符文，出現金光后，你試試能否吸收木之精華。”
妖女依言而行，待她將手放入魚缸，卻毫無異狀，金光亦很快熄滅。
“唉，你不能用，真可惜！”金梓鳴嘆息。
“沒關系，這就是緣分，強求不得，金子，恭喜你，撿到寶了。哦，對啦，咱們再想想，魚缸上的那條魚，有什么用途。”
兩人琢磨半天，卻無一絲頭緒，又過去半個時辰，林希腦中再次靈光閃現，說道：“金子，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條魚。”
“那你專心想，我不打擾你。”
妖女思索良久，忽然雙眼一亮，“想起來了，是在‘道藏’中看過，其上云：‘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
小魚缸上畫的不是魚，而是鯤，這里是內陸，恐怕解不開鯤的秘密，要不去海邊試試？”
“好啊，聽你的。”金梓鳴喜道，二人調整方向，向西北海邊飛去。
四日后，他倆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妖女在高空盤旋，一馬當先，朝一座荒島飛去。
他倆降落在島上，莽漢手持小魚缸，掌心緊貼著鯤，先后在岸上和海中嘗試，均無反應。
他把魚缸放在冷月上，盤膝坐下，以神魂銘刻符文，潛入那片藍色空間。
再次看到白色、黑色和綠色的圖形或光點，他記下水屬性最強物質的方位，退了出來。
“附近水性精華最強的地方，在東北方向，過去看看？”
“好，出發。”
兩人飛行二百八十多里，到達目的地，望著下方的茫茫大海，金梓鳴問道：
“林希，你是留在海面，還是與我一起下去？”
“一起吧。”二人各自用內氣撐開一個球形氣罩，鉆入海中。
一路下潛，直到來到小魚缸指引的，水氣最為濃郁的地點，林希稍微后撤，在外圍警戒。
莽漢在氣罩底部開出一個小孔，海水漫了進來，待升至胸部，他將孔封住。
左手掌心貼在鯤的圖案上，右手插入缸內金光之中，神魂頓時看到一幅奇異的畫面：
這一回，并非是那片藍色空間，而是大海。海里有一道黑色水線鉆入右掌，那是至純的水之精華，讓他舒爽不已。
但令他震撼的，不是精華，而是看到了鯤。
它的身軀無窮無盡，扭動著，掀起滔天巨浪，鼓浪成雷，噴沫成雨，所有的水族，皆驚懼逃竄。
龐大的軀體充滿爆炸般的力量，每一次彎曲、蓄勢、發力、擺動和沖刺，都是對力量的完美詮釋，充滿狂暴與野性。
還有一種和諧，仿佛這頭洪荒猛獸，天生就應有這種霸道之勢。海中王者的滔天氣度，躍然于神識之上，讓人心神激蕩。
神識中，金梓鳴按捺不住激動，開始手持冷月，學著鯤的樣子，扭動身軀。
那是以最合理的方式，讓元氣與肉身完美結合，力求以最小的付出，創造出最大的爆破力、刀氣和刀勢。
天地間，唯有他橫刀而立，殺意滔天，俾睨一切。
隨著身形的扭動，力量在體內流轉，內氣自發在一些不知名的經脈中奔騰，生生不息。
每一刀揮出，氣機都無比順暢，而揮灑出的力量與氣勢，如同金屬風暴般瘋狂與暴虐。
這就是力量的運用法門？自己已練成人刀合一，難道可由此悟出刀勢？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真意，暫時無法領悟。
莽漢一邊出刀，一邊仔細體悟，直到大致記下使用力量和建立刀勢的方法，方才將神魂退出。
他看向妖女，微笑著做了一個向上的手勢，兩人一起上浮，沖出海面，飛回岸邊。
“我在神魂空間中看到了鯤，它在海里遨游，讓我對力量和刀勢有了感悟，不過要想練成，需要較長時間的閉關才行。”
“如果在海里能用魚缸見到鯤，下回騎在大鵬上，說不定你能見到鯤化的鵬。”林希玩笑道。
“還真說不定。”金梓鳴頗佳心情，隨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