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致命的誘惑
查克拉網絡是如同夢境一樣的構造。
基于月之夢的原理，無限的查克拉和思想構筑出的覆蓋在天穹之上的第二世界。
換句話說，這個看起來真實的世界是既真實，又虛假的。真實的是里面的所有人和感情都是真實存在的，而虛假又是指他們的身份和所有的語言和行動都不能證實。
相比較生存在大地之上直接面對面的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認知要顯得飄渺而又古怪，對于忍界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東西。但是以帶土淺薄的認知來判斷，他從來都沒見過這種能夠停滯整個網絡的能力。
就好像時間和空間都被凝固住了一樣，宇智波帶土面前的老人出現的一瞬間，不論是正在討論的卡卡西還是野原琳，亦或者是周圍擴散的沖擊波和存在的持續性的壓力，全部統統消失不見了。仿佛那些東西從一開始就壓根不存在一樣，只是靜靜的在那里等待著一切的后續。
這對于宇智波帶土來說是非常頂級的震撼，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查克拉網絡之中還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在宣傳和認知之中，查克拉網絡向來都是被木葉掌握的技術，當年用一萬億兩換來的科技之中，查克拉網絡和智慧核心可以說是如今的開發重點，都是安全而又有效的東西。
像是現在這樣，整個網絡都被停滯下來，只有面前的老人和自己能夠行動的模樣，對于宇智波帶土來說已經超乎了他大腦的想象。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驚訝的看著面前蒼老的老人，過了半晌之后才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句。
“時間…被停止了？”
“不，是藍染那個小鬼的理論。相對化加速我們的思考速度，實際上在網絡之中就跟停止時間一樣。”
“誒？什么意思？”
“不是他們變慢了，而是我們太快了。相對來說，他們的速度就跟靜止一樣。”
從虛無中走出的老人咳嗽著，瞥了一眼呆呆的宇智波帶土，冷笑了一聲。
“至于我為什么能夠做到，因為整個查克拉網絡的底層構架都是我自己親自設計的，你說我為什么能夠做到這一點？”
說實話，今天的宇智波帶土大腦CPU已經開始發熱了。
對于帶土來說，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太多太多，數之不盡的讓他不能理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出現，讓他的腦子有點麻木。
卡卡西三年不見的重逢是當上了監考老師監控他的考試，然后好不容易三個人團聚在一起，又看到了野原琳投懷送抱。想要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結果特么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差距太大了不說，甚至野原琳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別。
甚至在自己眼中已經是最頂級的強者的野原琳，在面對卡卡西的時候還是那種態度，然后卡卡西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但卻也沒有辦法抵抗虛夜宮的規則。一層又一層現實，一層又一層驚濤駭浪，宇智波帶土的大腦實際上在看到卡卡西和野原琳開始進行對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逐漸停止轉動。
而等到一個老人莫名其妙的說著話，然后從半空中出現停滯了整個世界，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宇智波帶土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陷入了某種瘋狂的夢境。
也只有做夢才能夠有如此跌宕起伏的事件了，不然的話為什么會在短期內出現這么多事？
但是不論帶土怎么用查克拉清洗自己的大腦，試圖找出來什么所謂的被幻術操縱的地方，可卻連一點點的痕跡都查不到。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帶土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野原琳和卡卡西是真實的，他們的感情也是真實的。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像是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情本來應該接受的，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本就是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情來著，可自己卻這么的無助和傷心。
“…小子，你是不是忘記了眼前還有我這件事？”
看著那個帶著護目鏡，不知道為什么就好像要蹲在地上哭起來的宇智波帶土，蒼老的老人有點無語。
這個老人自然是宇智波斑。
作為月之夢的開發者，無限月讀的創造者，并且決定要在將來作為地上神明掌控所有人夢境，從中選擇優秀者開始創造新世界的宇智波斑，他對查克拉網絡的底層是有著一定的掌控權利的。
就像是波風水門對于木葉村內的查克拉監測有著開發者模式，可以專門調查并且發現某些特定的查克拉痕跡一樣，宇智波斑實際上在查克拉網絡之中同樣能夠做到這一點。對于想要成為地上神明的宇智波斑來說，這個網絡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作為開發者，他自然是有權利在里面做到一些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的。說到底，砂忍村研究出來的訊號塔是為了反制月之夢存在，但是底層卻基本上使用了月之夢的理論。恐怕不僅僅是他，就連藍染和大蛇丸，志村團藏，乃至是羅砂和其他的大忍村，同樣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只是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必要。
對思維的加速是很有危險的行為，短期內大幅度加快的思考會讓人痛不欲生，同時對人體產生極大的負荷。但是對于宇智波家來說，這點問題似乎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至于將小孩子的思維加速到和自己平行，對于宇智波斑來說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已經真的沒有任何時間了。再過去幾年，他就要死了。
制造無限軍隊已經耗費了相當大的精力和心血，但是說到底，那些東西只不過是為了一個計劃而掩人耳目罷了。
如果不將那些高層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他怎么有辦法開始對查克拉網絡還有其中存在的精神動手？生命確實是已經到了極限沒有錯，但是斑在這其中發現了新的可能性。
“你是宇智波帶土，對吧。”
“是…但你是誰？”
“我是誰？”
老人冷笑了一聲，想要發出一番豪言壯語，但是想了想之后，又重新歸于平靜。
“我是…不，現在我誰都不是了。實際上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要和他們站在同一個位置上。”
蒼老的老人手指指向了天空，而在帶土的目光下，卡卡西正在和野原琳交談著。
盡管兩個人之間有著一定的距離，盡管他們的交談實際上談不上交談甚歡，但是在宇智波帶土的眼中，他實際上一直都覺得他們兩個人才是一起的，對于自己只是一種憐憫罷了。
不是經常會有那樣的好心人么？看到了路邊上奄奄一息的動物，總是會發善心，將那些動物帶到自己的家中悉心照料，將那些動物照看的好好的。而宇智波帶土覺得，自己恐怕就是那種類似動物一樣的定位而已。
在品學兼優的卡卡西面前，和琳許諾成為火影什么的，就像是那些動物用各種形態去討好飼養者。盡管被飼養者本來并沒有那么想過，但是在飼養者的眼中，那些撿來的動物不論怎么做，看起來都是憨態可掬，惹人喜愛的模樣。因為打一開始，定位就是存在的。
寵物是沒有辦法被當作人的，而且寵物更不可能站在和人類的角度上一樣。
盡管那些人會維護，會同吃同住，會十分欣喜，會憐愛，但是寵物和人類始終有著最本質的區別。
帶土已經很努力讓自己認識到這個差距，并且試圖正視這份差距的存在。可是那兩個編號像是山岳一樣壓在了他的頭上，讓他感覺到了絕望的客觀現實。
數萬和一百多是有著決定性的差距的。而一百多和接近前十又有著決定性的差距。對于卡卡西來說，可能他們倆都是一樣的。但是對于帶土來說，也都是一樣的，因為兩人都是帶土永遠無法攀爬的高峰。
“我想…我當然想啊。但是不論怎么努力都做不到啊。”
捏著拳頭站在原地，宇智波帶土感受著自己內心之中的痛苦，低聲對著眼前這個神秘的老人說道：
“我也想要成為和他們一樣厲害的人，我也想要成為一個天才，但是我做不到啊。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論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鬼道也好，忍術也好，體術也好，斬術也好，我什么都試過了，但是就是做不到啊。”
“是做不到，還是沒有認真的去理解和學習？”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你想不想成為和他們一樣立于天上，我只問你這個問題。”
看著面前那個眼珠發紅，開始逐漸喘著粗氣的少年，宇智波斑那張臉上逐漸露出了冷漠的笑意。
“如果你想要成為和他們一樣的人，我可以幫助你。只是需要你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而已，你愿意付出一點代價，來換取和他們并肩而立的資格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