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廢墟談話
渦潮忍村，曾經盛極一時，與火之國木葉村結盟，理論上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忍村沒有之一。
所有漩渦一族的忍者都有著超常的體力和恢復能力，查克拉力量相對于其他忍者來說也會更加的強大。而且還掌握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封印術，甚至有了專門的封印術傳承體系。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當年的渦潮忍村堪稱是圣地一樣的存在。而木葉村的標志上都是漩渦一族的印記，這意味著他們是世代交好，是絕對的血盟。但是在某一天，渦潮忍村遭到了恐怖力量的襲擊，木葉甚至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曾經興盛的旋渦忍村就此四散分離。
而漩渦一族的族人也非常奇怪的，并沒有選擇加入到血盟的木葉村之中，而是在忍界之中四處流浪。他們寧可不遠萬里的繞開火之國的領土，去往那些小國小村，也不肯去木葉內部和漩渦的族人重新會面。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哪個國家有實力在一夜之間將渦之國滅亡，各國記錄上均是語焉不詳。
有人認為是霧隱村動的手，但是他們并沒有這么做的動機，他們孤懸海外，對于最強盛的木葉雖然有所窺伺，但是不至于發狂到直接奔著核心領土去。
云忍也是理論上有時間，可那時候他們正在和巖忍與木葉同時交戰，抽不出那么多人手去覆滅渦之國。
其他各大忍村也是同樣的道理。他們都沒有時間和空間去這么做。
所以，這里面就有了一個小小的，并不足道的陰謀論。很多人聲稱是木葉趁著忍界大戰的時候，親手將渦潮忍村盡數覆滅。他們不希望渦潮忍村的封印術出現在世界的任何地方，只允許出現在木葉之中。
而她們的金剛封印等針對尾獸的技術，更是大忍村賴以為生的根本。而如果有朝一日一些小忍村在渦潮忍村這里得到了封印術的話，那么大忍村的地位很有可能就會遭到動搖。所以在多方默許之下，渦潮忍村一夜之間徹底覆滅，封印技術不知所蹤。只有一些遺民躲著火之國，散布在忍界的四處，不成氣候。
但是如今，這個殘破的廢墟忍村之中出現了一些白衣人的身影。
他們不斷的修復渦潮忍村內部的結構，研究上面曾經記載的東西，并且在影子之中不斷的進出，像是在影子之中存在著某個城市一樣。
而在一處高坡之上，兩個男人并肩而立，看著夕陽下已經離開的某個身影，臉上都是各自帶著微笑與祝福的情緒。直到那太陽徹底的落下，將環境染上了黑暗的色彩。
“大蛇丸在渦潮忍村廢墟中做了什么事情，你一點都不好奇么？”
“我不會太過于好奇合伙人做了什么，我只希望到最后他能做什么。”
看著那在黑夜之中展開了一些術式，在天空之中勾連出了無數光芒，看起來頗為璀璨奪目的渦潮忍村廢墟，藍染雙手插在長衫之中臉上的表情滿是平靜。
換了一個身份，同樣也要換一下自己的服裝。藍染做事情向來有著某種獨特的儀式感，再加上體內那位現代人的靈魂作祟，這讓他很多動作都在下意識的還原一些所謂的名場面。
但是這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情而已，他本質上也比較喜歡這種有著儀式感的行為和動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自己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個有些虛榮，追求某種享受的普通人。如果連這點想法都消失，徹底成為追逐天道的影子，那他活下來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藍染惣右介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追求真理而出現的，而不是純粹的為了追求真理而追求真理。
他會在追逐的過程中感到快樂，而不是為了追逐而追逐。
所以他能夠容忍很多事，也會做一些在世人眼中看不明白，甚至有些像是瘋了一樣的判斷。
但是藍染就是很清楚，他自己做的絕對沒有錯。既然已經抱有期待，那就不應該直接去斬斷那些希望的苗頭。
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的千手扉間看著大蛇丸消失的背影，轉頭看向了身邊這個身材高大，面容冷酷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解。
“你需要做的那么絕情么？”
“絕情，嗎？我倒是覺得已經做得夠和藹了。”
轉身向著山下走了過去，在林間交錯的陰影之中，藍染低聲說道：
“很簡單的問題，扉間。你覺得對于這個世界來說，真正推動人前進的動力是什么？”
“是愛嗎？不是的。愛是保護性的力量，愛一個人是停止前進的理由，當環境開始適宜的時候，愛就會停滯不前。所以愛對于前進是沒有意義的。不論怎樣的愛，到最后都是歸于自身。它固然偉大，但卻是源自于自己的力量。”
“真正能夠推動人前進的，從來都不是愛。而是憎恨，憤怒，懶惰，色欲，這些負面的感情才是推動人前進的最高的動力。人類最古老和真摯的感情就是憎恨，而人類有了感情寄托之后，第一個出現的神明，就是憎恨與復仇。只有負面的感情才是前進的力量，只有這些才能支持人永遠的前進下去。”
“非常極端的理論，但是目前也找不到錯漏。”
千手扉間點了點頭。
并沒有承認，也并沒有否定，作為研究者的千手扉間和同樣作為研究者的藍染惣右介在這方面一直保持著求同存異的態度。
身為研究者的他們當然很清楚一件事，在真正的真理出現之前，所有的理論都是假設。
人們就像是盲人摸象一樣在這個世界摸索著真理存在的痕跡，然后通過粗糙的手段進行短暫的復現，而那些復現出來的軌跡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運用的手段。但是那究竟是否是真實存在的真理，誰也不好說，只能姑且認為在這個環境下現行階段是可行的。
“所以根據這個理論，如果是以愛為前提，我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抓走，被逼迫，只能作為某種形象出現的話，他們會怎么做？會憤怒，會不安，會針對某個環節來行動，而不是針對整體。因為對于他們來說，我被抓走了這個行為，是基于空間上的，他們的研究會基于空間之上。”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要制作出一個完美的被憎恨者的形象。是因為如果你自己背叛的話，他們就會全方位的進行調查與研究么？”
“倒也不必覺得我是如此的好人，只是有些時候必須要在恰當的時候做出恰當的事情。木葉的存在是必要的，畢竟可是事關我的研究和合伙人的心態。”
藍染看著那已經像模像樣的林間小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而且木葉和忍村如今的狀態也符合我們的利益，通過不斷的修正和引導方向，我們這邊的試錯成本也大大的降低了。很多東西也不需要我們這邊研發完之后再交給他人繼續研發，整體的研發速度快進了不少，也是一件好事。”
“嗯，這點我與你的立場確實是一致的。”
千手扉間點了點頭。
與這個理論上和木葉之間不對付的大惡人行走在一起，千手扉間總是能夠覺得事情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當確定這個忍界的查克拉背后有問題之后，千手扉間的立場就和藍染惣右介趨向于一致了。不論是為了木葉還是為了超越，主要矛盾都是背后那個潛藏著的東西。
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們現在根本無法確定那個訊號源來自于哪里，甚至無法確定五大忍村內部是否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記號。只能通過這種復雜的間接手段推動大忍村們進行技術革新，同時在暗中進行調查和研究。
當然，他們最終的研究還是有所成果的。至少他們確認了，在暗中攪亂忍界的一部分查克拉，在宇智波斑身上有所體現。
月之夢所帶來的訊號，還有黑絕身上帶來的訊號，對于藍染來說就跟黑夜之中的燈火一樣耀眼。
然而遺憾的是，目前情報并不明確，只能采取這種保守的措施進行應對。
“所以，宇智波斑那邊的訊號還是沒等得到么？”
“嗯。如果輕舉妄動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既然那位宇智波斑還想要繼續活下去，那么我們就可以陪著他耗下去。”
“是嗎…在暗中掌控著大哥和宇智波斑的查克拉。如果要是錯過了這一次調查的機會的話，恐怕接下來還要等待十幾年才可以。”
“畢竟尾獸的轉生是需要時間，而他們恐怕也是如此。不過沒關系，很快的。我在木葉那邊留下了一些東西。如果宇智波斑想要活下去的話，也就只能按照既定的軌道去運轉。”
也希望宇智波們不會辜負我的期待吧。
下意識的想要推了推眼鏡，但是卻摸到了空氣。
藍染有些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后釋然的一笑，和千手扉間一起并肩走入了叢林之中。
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已經不是在這里感懷春秋的時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