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無故闖入輜重重地,外面的守軍干什么吃的,來人!”
張知府見一人突兀闖入,不由大怒。
本就有個失察之罪,現在在他治下,居然還有一個擅闖的,那不就更坐實了失察之罪嗎?!
隨著他一聲令下,旁邊守著的衛所兵就掏出火銃,就要抓捕那戴斗笠之人。
“嗯?凡人?”
戴斗笠之人明顯沒想到這局面,詫異的看了眼完顏骨,“你連凡人都管教不好嗎?”
說著,他也不避,只是朝著靠過來的凡人伸手。
也就是這時,完顏骨瞳孔一縮,下意識張口,“住手!”
但已經晚了。
兩名衛所兵見著這人居然還想反抗,也不玩虛的,直接扣動扳機。
砰砰!
銃口冒出火花,激發出兩道殘影,直奔這人而來。
這兩槍也不致命,瞄的是大腿和腹部,真要快死了也有留存的丹藥能治。
再者說,這等擅闖輜重重地的生人,按律本就當斬!
兩名衛所兵扣動完扳機之后,連自信之色都沒露出,神情便是一滯,連帶著整個身軀都僵住,面色變得鐵青之余,更是展露出獠牙來,咆哮一聲就朝著最近的張知府撲過去。
完顏骨身形閃動,直接掠起殘影,在兩名衛所兵身上打出爆響來,其臉色已變得極為陰沉,“僵尸!”
只是這兩下子,只是將衛所兵打得停頓一陣,便又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完顏骨面色又變,這僵尸.似乎不太一般,其身軀硬度不是一般妖邪能比的。
他可是煉氣九階,暴起一擊的話,也就是禁軍穿的鎧甲能擋一擋了,可是那群鐵殼子本就不一般,一個軍隊蕩過去,筑基之下全都不是對手。
但是這衛所兵,只是拿著武器的凡人而已 “吼!!”
正當完顏骨正要繼續攻擊之時,他背后也響起嚎叫聲,只見那張知府突然變化,也變得青面獠牙,撲向完顏骨。
“老張頭!”
完顏骨瞳孔一縮,但也不敢留手,回身一肘,直中張知府的臉面,其肘尖打得他臉面都凹陷了下去,一擊之下,讓張知府倒飛出去。
只是這一下之后,完顏骨面色更沉,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肘尖流血的位置。
流血了.
這一肘子下去,也被張知府的獠牙給咬到,導致他流出血來。
這可不是好消息。
力士宗本就是以體質見漲,一身氣力在大乾同宗當中排得上號的,就算是在金仙門內,同階當中,能與他比擬的,只有當時也為九階的王奇正了。
若論銅頭鐵骨,他的硬度也不低。
可現在居然在與這凡人轉化的僵尸當中,受到了傷害!
“那可不是僵尸哦,那是我用來運輸的鐵傀,你這煉氣的小仆役居然還有此造詣,居然還能打飛他們。”
戴斗笠之人把玩著接到的兩顆彈丸,笑道:“這東西也很有趣,嗯與這日光同源,有磨滅克制之效,倒是不錯。嗯能賣,開個價?”
“伱到底是誰!”完顏骨怒道。
“我啊?都說了,我是一介販夫走卒,見過嗯,你這境界還不配為道友,就不見過道友了,讓你師傅來,才好對話。”
戴斗笠之人笑道:“快點哦,我這人傀是有感染性的,若是不及時傳信,等你成了傀儡,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這副姿態,完全沒把同為修道人的完顏骨放在眼里,那眼神看他與看凡人沒什么區別.
不,還是有一定區別。
他不看凡人,眼神掃過,就如看到豬狗草木那般。
而看完顏骨,則像是看到了雜役奴隸 總之,沒當一個完整的人來看。
“感染.”
完顏骨伸起手肘,抬頭看了眼天空之大日,道:“你似乎把我當成了小嘍啰啊。”
“不是嗎?”
戴斗笠之人譏笑道:“不入筑基,自然都是小嘍啰,我犯不著與你說話。”
“我可是力士宗宗主,完顏骨!”
完顏骨握緊拳頭,“你這邪道,在大乾境內,還敢這么猖狂!”
手肘位置開始冒起青煙,同樣與之冒青煙的,還有那三只所謂的人傀。
大日照耀之下,三頭人傀,冒出青煙化為飛灰,消散飛去。
這讓完顏骨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邪道!
而且還是一個可以避讓掉天空大日的大邪道!
哪怕這里是邊境,可過了三十年了,百姓早就對宋印認同了,所以他這大日可照耀全境,由內部生出之妖邪宋印管不了,可外部侵入之妖邪,在大日照耀下,是不可能進來的才是!
完顏骨先前還以為他不是,可是這些人傀卻是最有利的證據。
這就是邪道,還是大邪道,能躲宋印大日的邪道。
怎么讓他碰上了!
完顏骨臉色發青,倒不是感染,這邪道之力,被大日一照,甭管在不在他體內,都被照耀得無影無蹤。
只是這邪道,明顯是他搞不定的。
他是煉氣九階,可是這人短短幾次出手,他不僅看不清,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眼前之人大概率是筑基!
他就是來完成一下清剿境內妖邪的任務,順道押個種子來而已,怎么碰上了這等大邪道?!
他娘的宋印.清邪道也不清干凈了,仇家找上門來了,禍事!
就知道這大乾的發展方式不對頭,哪能那么順利的,這果然就有人來了!
“宗主?你這樣的?”
戴斗笠之人上下掃了他一眼,搖頭道:“北邊荒涼是荒涼了些,其人不通教化不懂大道,只知道粗淺的用法門,可你這樣的.也太粗淺了吧。”
“你什么意思?”完顏骨質問道。
“就是說你修煉的不行,明白嗎?”
戴斗笠之人笑了笑,又朝著天上知大日看了眼,“不過,也不應該,有這神通的,不可能有你這樣的人才對,奴仆嗎?你剛剛說大乾.已不是大燕了是吧,連國都沒了,罷了,先問你一點話,再做計較。”
“在這里的蓮花教,你知道去哪了嗎?”
完顏骨保持著戒備架勢,可又不敢與這人動手,他可不傻,這家伙能避宋印大日,自然不是他能對付的,而現在這左右無人,只有他在,若是惹惱了這人,怕是自己要死。
“蓮花教是什么?”他問道。
“哦,就是青蓮宗、白玉門、紅葉派。”
戴斗笠之人道:“我們叫他們蓮花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