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張宗賢和李公公都有點飄了。
這時李公公和張宗賢聊起來了人生往事來。
說起他當初也是年少輕狂每日廝混喜歡賭博,迷戀酒色。直到一日輸的一無所有才大徹大悟,揮刀自宮當了太監。隨后在宮里混了二十多年,后面全靠魏朝照顧才管了御膳房。
張宗賢聽到這李公公是自己把自己割了的。下意識的夾了夾雙腿。這是個狠人啊。
張宗賢也假模假樣的說自己也是年少輕狂不好好學習,直到父親病逝自己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張宗賢見時機差不多了李公公說起了,自己還想在往上走走的想法。想讓魏朝魏公公在給活動活動。
還想要李公公幫忙給手下人弄幾個錦衣衛百戶當當。
說著就掏出了三萬兩銀票。表示這些銀票隨時可以去太平號兌換。
李公公也不含糊那起銀票就踹到懷里。問道 “賢侄想去那高任啊!”
這個張宗賢早就研究好了,下一步他想當延安府的知府大人。這樣既能盯著清澗縣的產業還能繼續幫陜北的百姓拜托饑餓。
“那個小侄想要去延安府。”
“去延安府做個通判這個好說啊!想要負責那一面事啊!”
什么通判?我要當知府。是給的錢不夠嗎?
“叔父小侄想做那延安府的知府。”
說完就看著李公公。
李公公也驚訝這小子胃口不小,你個納捐出生當個知縣已經是魏公公出了大力了。還想一步到知府那都得皇上過目點頭后才行的。
張宗賢覺的是錢不夠,馬上開口道 “勞煩叔父了,事成之后小侄在孝敬六萬兩。”
你小子是真有錢啊!看來沒白認你這個便宜侄子。但這不是錢的問題。
“賢侄這不是錢的事,那知府一級可是正四品的啊!你現在只是七品一下子升那么高,得皇上同意。
哪怕有這獻酒的功勞也不可能啊!那些科考上來的官員會鬧事的。皇上最不喜那些官員鬧事了。
不如就先當個通判在等上兩年再說。”
你不說你師傅預知了皇帝是誰嗎?真要讓你師傅說中了,任免一個知府都是小事。
這是學歷歧視嗎?媽的還有這種麻煩事。
不行啊!時不待我。這小小的清澗縣已經沒有什么可挖掘的了。得擴大地盤。
“叔父不是小侄我貪婪權勢,而是我師傅那臨終遺言要我,一定要阻止百姓造反。不然這陜西里京城說近不近的會動搖國本。
要讓百姓不造反就得讓百姓吃飽。小侄到任所做的一切那件不是為了百姓。”
李公公也知道這貪官污吏壓榨百姓,一路上也看了這陜北土地貧瘠,百姓本來就苦,在加稅說不定真就造反了。
而且這小子做事確實也不是全為了他自己。要是為了他自己也就不用換什么地契借百姓耕牛了。就靠這天乳酒就可以了。
難道他師傅真的竊得了天機。回去一定要更加好好的伺候太孫外一那是不是。
思考良久又讓張宗賢講了講這陜北行政劃分。
聊到附近葭州都是窮苦之地。而且葭州是個散州又小只有三個縣。而且都是下縣。
這葭州好啊,邊塞窮苦之地那幫進士肯定看不上,皇上那面知道了之后也不會說什么?在把品級下調一下應該可以通過。
便對張宗賢說道 “你不如到葭州當個知州去。那里就在隔壁,怎么也是三縣之地。等過上兩年在謀求知府位子。”
張宗賢也思考了一下七品直接去四品確實有點夸張。先在葭州過度一下也挺好的,哪里離的包頭和呼和浩特也近。
“叔父可否在運作一下把這清澗縣也劃到那葭州去!”
“這個好說,不過這得慢慢來急不得。要知道這知州也是五品官啊!”
“那就勞煩叔父了,事成之后小侄定會在孝敬您和魏公公三萬兩。”
“賢侄放心你就等著好消息吧。”都叫叔父了也不知道少收點,話里話外都是錢。
“叔父那錦衣衛百戶的事”
“這個簡單到時候宮里會排人來駐守,以監運天乳酒按時送到京城。那宮里人來的時候就不帶錦衣衛的人了。
到時候我運作一下給賢侄這里安排一個百戶。百戶下轄兩個總旗。具體是誰倒時候報上來就行,如何啊!”
怎么不多給幾個百戶,錢不夠嗎?算了先這樣吧。等兩年巴結上魏忠賢再說。
“小侄就謝謝叔父了。”
隨即又拿出一萬兩銀票塞給了李公公。
該談的都談了,也聊好了。倆人越喝越高興,張宗賢充分發揮了自己豐富的知識儲備把李公公唬得一愣一愣的,李公公酒量也不錯兩人硬是一人喝了一斤酒。
那李公公畢竟年紀大了。不勝酒力最終還是被張宗賢喝倒了。
安排人把李公公送回去休息。
張宗賢就去了隔壁看丁伯他們招待那錦衣衛怎么樣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丟篩子吆喝下注的聲音。
不用進去也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既然他們玩的這么開心,張宗賢也就不去湊熱鬧了。
招呼了一個雨農的手下把四千兩銀票交給他讓他給了雨農,并且轉告雨農把錢都輸給那四個錦衣衛。
安排好后張宗賢就回縣衙休息去了。
那李公公被人扶回房間休息后,擺手將那侍奉他的小斯打發走后。立馬就從懷里拿出了銀票,開始清點起來。
清點完銀票又打開箱子挨個數起了銀錠。數完之后又把那銀錠挨個拿出擺放在床上行賞。在擺放了五只箱子的銀錠后就差點扭力腰。
畢竟五十歲的人了。明朝五千兩白銀都有三百多斤了。
最終李公公就抱著那三百多斤白銀和四萬兩銀票睡著了。
直到天黑丁伯和雨農才把那四千兩輸完。那四個錦衣衛開心都快要說胡話了。
本以為這一趟是個苦差事沒想到一下午每人都贏了一千兩。
剛開始吃飯的時候,幾人還端著說公務在身不便飲酒。雨農丁伯輪番敬酒最后反而是丁伯他們喝的受不了。
還是雨農提議丟篩子刷錢,才停止了互相灌酒。
四人回到后院先是去看李公公醒了沒有,敲門見沒人搭理,畢竟職責在身怕李公公出事。隨即進到房間察看。
進去就看見那白花花的銀子堆積在床上直晃人眼鏡。李公公則是抱著銀子睡的正香。